113年度訴字第74號

原      告  蘇姿云  住○○市○○區○○路○○巷00弄00號 

訴訟代理人  吳承晏律師 

被      告  蔡一銘

訴訟代理人  洪國欽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本院於民國113年8月7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請求之基礎事實同一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定有明文。原告起訴時本請求：「㈠被告應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5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㈡被告應移除其於通訊軟體LINE群組「橋頭幼兒園討論群」（下稱系爭群組）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嗣於訴訟繫屬中具狀追加聲明為如後訴之聲明所示（見本院卷第187-188、267-268頁），經核其追加部分與原起訴之基礎事實，均涉及被告所為與民國112年6月12日衝突相關之發言，所利用之證據資料亦具有同一性，合於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2款規定，應予准許。

二、原告主張：

　㈠原告自86年起擔任高雄市私立喬智幼兒園（下稱喬智幼兒園）之園長迄今，被告係前園生之家長，原告原請訴外人李孟凡協助喬智幼兒園指揮交通。被告於112年6月12日與李孟凡發生口角，遂遷怒於原告，分別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暱稱「藝名」在系爭群組中，張貼如附表一所示不實內容，其中「園方」、「親戚園長」、「喬X園長」等語均係具體指涉原告；於如附表二所示時間，以暱稱「Ming Tsai」於社群軟體FACEBOOK「左營楠梓人」、「{仁武人}※大小事」、「我是岡山人（北高雄）、「爆料公社官方專屬」、「我是橋頭人!!!（高雄市）」等社團（下合稱系爭社團）張貼如附表二所示内容；及於如附表三所示時間，匿名於社群軟體FACEBOOK「靠北幼稚園」粉絲專頁（下稱系爭粉絲專頁）張貼如附表三所示内容。

　㈡被告張貼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內容，均足貶損原告名譽：

　⒈附表一編號1：原告與李孟凡無親屬關係，且李孟凡未於喬智幼兒園持槍抵住被告。被告虛構、張貼此內容，易使他人誤認原告係出於親屬關係，始縱容李孟凡於喬智幼兒園持槍。

　⒉附表一編號2：原告係因遭被告以若不解僱李孟凡，將繼續張貼損害原告名譽之內容等語威脅，方解僱李孟凡。被告張貼此內容，將使他人誤認原告係迫於媒體壓力始解僱李孟凡。

　⒊附表一編號3⑴：原告本欲親自探望被告，懇談其張貼不實言論之動機，因被告表示其不在家，原告方以電話聯繫被告。被告張貼上述言論，令他人誤認原告親赴被告住所之動機。

　⒋附表一編號3⑵：被告明知原告與李孟凡無親屬關係，卻張貼此內容，使他人誤認原告係因親屬關係，而縱容李孟凡於喬智幼兒園工作、持槍。

　⒌附表一編號3⑶、⑷：原告於該名幼童受傷後便立即處置、送醫並通知家長，被告未經查證，僅憑其他家長單方之詞，張貼此等內容，足使他人誤認原告放任幼童受傷流血且漠不關心。

　⒍附表一編號3⑸：該名教師係因個人因素離職，被告卻影射原告逼迫其離職，致他人誤認原告有迫使教師非自願離職之不當行為。

　⒎附表一編號3⑹：被告明知112年9月2日係週六，喬智幼兒園並無營業，卻未經查證，僅憑其他家長單方之詞，張貼此貼文，易使他人誤認原告縱容教師對園生施暴。

　⒏附表一編號3⑺：被告以不實言論抹滅原告經營喬智幼兒園之用心，將使他人誤認原告經營之喬智幼兒園積弊叢生且不願改善。

　⒐附表二、三：被告此部分言論易使他人誤認原告管理喬智幼兒園有嚴重疏失。

  ㈢被告張貼如附表一至三所示言論，使經營喬智幼兒園多年之原告名譽遭受嚴重貶損，致原告受有極大精神痛苦，被告自應移除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內容，且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並賠償原告精神慰撫金50萬元。為此，爰依民法第18條第1項、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提起本件訴訟等語。並聲明：⒈被告應給付原告5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⒉被告應移除其於系爭群組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⒊被告應移除其於系爭社團張貼如附表二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⒋被告應移除其於系爭粉絲專頁張貼如附表三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⒌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三、被告則以：

  ㈠被告張貼如附表一所示言論，皆屬實際有發生之事件，為其真實經歷、聽聞之言論與意見表達。就事實陳述部分，業經合理查證；意見表達部分，則屬對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之評論，均未侵害原告名譽權。且附表一所示內容多係敘及被告與喬智幼兒園，難認與原告名譽權有關。

  ㈡如附表一所示言論，均未侵害原告名譽權：

　⒈附表一編號1：李孟凡為原告嬸嬸之義子，李孟凡於112年6月12日因故持槍抵住被告，經警鑑識後始發現為玩具槍，被告為此言論確有相當依憑。被告依親身經歷為個人意見表達及評論，內容亦涉及兒童權益保障與社會公益，相關言論未逾合理範圍或係以損害原告名譽為目的。

　⒉附表一編號2：喬智幼兒園人員於112年6月12日電聯被告，告知有記者聯絡橋頭分局及學校等語，故此部分內容應屬事實。況此部分用詞尚稱中性，無損害原告之權利可言，更屬自衛、自辯、保護大眾及自身利益之言論，未妨害原告名譽。

　⒊附表一編號3⑴：原告確有於112年9月28日登門拜訪，並打電話給被告，表示會辭退李孟凡，要求被告刪文，被告僅公開實情，未侵害原告名譽權。

　⒋附表一編號3⑸：此內容為事實陳述，未侵害原告名譽權。

　⒌附表一編號3⑵⑶⑷⑹：除被告有將附表一編號3⑹發生時間112年10月2日誤植為112年9月2日外，均屬事實陳述，且係保護自身或公共利益之言論，難認被告主觀上有損害原告名譽之故意或過失，或客觀上構成侵害原告名譽權之行為。

　⒍附表一編號3⑺：此為事實陳述、保護公共利益之言論，更係善意發表言論之範疇，未侵害原告名譽權等語，資為抗辯。

　㈢並聲明：⒈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⒉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四、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㈠原告自86年起擔任喬智幼兒園之園長迄今。被告係喬智幼兒園前園生之家長。

　㈡被告與李孟凡於112年6月12日發生爭執，經被告報警，員警將李孟凡車廂內槍枝送鑑定，鑑定結果為玩具槍。

　㈢喬智幼兒園於112年6月12日張貼公告，內容略以：今晨下雨上學時間交通較雍塞，發生指揮交通人員和家長口角衝突，對於本園指揮人員不當之態度對當事家長深感抱歉！園方一貫以幼生安全為第一考量，為避免類似情事之發生，本園即日起開除該指揮人員等語（下稱系爭公告）。

　㈣被告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暱稱「藝名」在系爭群組中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內容。　

五、本院之判斷：

  ㈠被告有無侵害原告名譽權？

　  按言論自由旨在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求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名譽則在維護人性尊嚴與人格自由發展，二者均為憲法所保障之基本權利，二者發生衝突時，對於行為人之刑事責任，現行法制之調和機制係建立在刑法第310條第3項「真實不罰」及第311條「合理評論」之規定，及509號解釋所創設合理查證義務的憲法基準之上，至於行為人之民事責任，民法並未規定如何調和名譽保護及言論自由，固仍應適用侵權行為一般原則及509號解釋創設之合理查證義務外，上述刑法阻卻違法規定，亦應得類推適用。詳言之，涉及侵害他人名譽之言論，可包括事實陳述與意見表達，前者具有可證明性，後者則係行為人表示自己之見解或立場，無所謂真實與否。行為人之言論雖損及他人名譽，惟其言論屬陳述事實時，如能證明其為真實，或行為人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實，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足認為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者；或言論屬意見表達，如係善意發表，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不問事之真偽，均難謂係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尚難令負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最高法院97年度台上字第970號判決意旨參照）。被告有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暱稱「藝名」在系爭群組中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內容乙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被告於如附表二所示之時間，以暱稱「Ming Tsai」於系爭社團張貼如附表二所示内容，及於如附表三所示時間，匿名於系爭粉絲專頁張貼如附表三所示内容等節，亦據原告提出社群軟體FACEBOOK截圖照片為證（見本院卷第191-215、271頁），固堪信實。惟查：

  ⒈附表一編號1：

　⑴原告於112年10月13日提起本件訴訟，及向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下稱橋頭地檢）提起告訴時，均自陳李孟凡為其嬸嬸之義子（見審訴卷第10頁、橋頭地檢112年度他字第4894號卷第3頁），雖非民法定義上之親屬關係，然被告泛稱原告嬸嬸之義子李孟凡與園方有親戚關係，尚與一般常情未違。原告嗣後始改稱「義子」係原告書狀行文方便之簡稱，乃表達原告嬸嬸係李孟凡之保母，有照顧關係，並非對外表示與李孟凡有親屬關係等語（見本院卷第103頁），礙難採信。

　⑵被告與李孟凡於112年6月12日發生爭執，經被告報警，員警將李孟凡車廂內槍枝送鑑定，鑑定結果為玩具槍乙情，為兩造所不爭執。又經橋頭地檢檢察官勘驗被告、李孟凡112年6月12日糾紛現場之行車紀錄器錄影畫面，勘驗結果為「李孟凡及被告爭執過程大部分均為建物所遮蔽，只見李孟凡確有掀起機車椅墊之動作，惟是否有取出車廂內之玩具槍則不明」（見橋頭地檢112年度他字第4894號卷第49頁），尚無法以現場之錄影畫面確認李孟凡有無取出該玩具槍，惟李孟凡確有掀起機車椅墊，且其車廂內置有一把玩具槍乙節，已足認定。參以該案員警到場處理時之錄影畫面，被告於現場指稱「他拿槍抵著我」等語之際，李孟凡並未否認，僅向到場員警稱「他打我欸」、「他先出手的」等語，有橋頭地檢檢察官勘驗筆錄在卷可憑（見橋頭地檢112年度他字第4894號卷第163頁），依李孟凡當下並未否認取槍之反應，可知其確可能於與被告爭執之過程中，曾有取出該玩具槍之行為，則被告於附表一編號1⑴所述「守衛竟然從車廂拿出槍抵著我」等語，即非全無憑據。原告固稱李孟凡有中度智能障礙，難以期待其能為自己清楚辯駁等語，然無論李孟凡表達能力之優劣，均無從以此逕對被告為不利之認定。

　⑶證人即在場人詹宗毅於偵查中證稱：伊看到被告與李孟凡有一點爭吵，等伊把小孩送進去後要出來，看到被告與李孟凡再度爭吵，但是有一段距離，又下雨，所以聽不太清楚，當時看到被告有打李孟凡，印象中沒有看到槍，伊靠近的時候，雙方都是空手等語（見橋頭地檢112年度他字第4894號卷第132頁），惟案發時點為家長接送幼兒至校之繁忙期間，詹宗毅因未能完整注意整個過程，致未能見聞取槍之行為，亦非無可能，是仍無從僅以證人詹宗毅未見聞李孟凡取槍一事，遽對被告為不利之認定。 

　⑷從而，就附表一編號1所述「今天6/12下著大雨…因為警衛不讓我停停車場，我跟守衛起了口角，守衛竟然從車廂拿出槍抵著我，校方還在袒護他（守衛和園方有親戚關係，所以如此囂張），此案已經報警了」、「因為他跟園方有親戚關係……，我覺得在學校公開亮槍……」等語，被告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實，但依上開說明，已足認被告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就「有要讀喬智的爸媽請三思」、「園方都會冷處理……這樣對小朋真的不行」等語，當係對喬智幼兒園校園環境安全此一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均難認已侵害原告名譽權。

  ⒉附表一編號2：

　　喬智幼兒園確有於112年6月12日張貼系爭公告，開除李孟凡一事，為兩造所不爭執。原告復自陳事件發生後，記者有聯絡派出所所長，所長有轉告原告等語（見本院卷第178頁），足知確有媒體詢問有關被告與李孟凡於112年6月12日所生糾紛。惟就喬智幼兒園開除李孟凡之原因，原告稱其係遭被告脅迫，被告則稱係原告自主為之（見審訴卷第12頁、本院卷第55-56頁），兩造各執一詞，固無法確認是否係因附表一編號2所述「因為有記者聯絡橋頭分局及學校」。然被告所稱「因為有記者聯絡橋頭分局及學校，他的親戚園長將他切割辭退他」等語本身，是否屬負面評價，亦有可疑，蓋衡諸常情，於校園發生負面事件後，將可能產生問題之員工辭退，應係負責任態度之表現，不論此一行為之動機為何，均難以產生貶損原告名譽之效果，實無從對被告為不利之認定。

  ⒊附表一編號3⑴：

    原告自陳其本欲親自探望被告，懇談其張貼不實言論之動機，因被告表示其不在家，原告方以電話聯繫被告，於電話中懇談等語（見審訴卷第12頁），足知原告拜訪被告住所或致電被告，均係為討論被告所張貼如附表一所示言論一事。而被告所述「各位家長們喬X幼兒園事件第三彈來惹經上禮拜被喬X園長侵門踏戶來我家對我摸頭，要求我刪文，替她再群組講學校好話，但此人出爾反爾，文删了，但現在秋後算帳，我再也不忍了！！」等語，亦表明原告到訪係與被告所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內容乙情相關，被告所述尚非全無事實可佐。至被告就原告來訪之目的，事後如何解讀、評價，僅屬被告之意見表達，難認已侵害原告之名譽。

  ⒋附表一編號3⑵：

    被告稱原告嬸嬸之義子李孟凡與園方有親戚關係，合於社會常情，且被告與李孟凡於112年6月12日發生爭執時，李孟凡車廂內確有玩具槍枝，李孟凡並因而遭解僱等節，業如前述，則被告稱「112年6月份1.上午在喬X學校發生持槍事件，下午開除，算不算校方（資方、雇主）安全問題…2.我就問守衛怎麼進入喬治工作的？守衛和園長不是親戚關係我知道，但介紹人是守衛養母也是園長的親嬸嬸這算不算有關係？」等語，均有事實足憑，關於校園安全之質疑，更係對於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之評論，難認被告主觀上有損害原告名譽之故意，或客觀上已侵害原告名譽。

　⒌附表一編號3⑶⑷⑸⑹⑺：

　　觀諸被告此部分言論，未見隻字片語指涉原告個人，且原告僅主張其個人之名譽權受侵害，未主張喬智幼兒園受何侵害（見本院卷第54頁），實難認原告名譽權受有何侵害。

　⒍附表二、三編號1⑴：

　　被告所述係其與李孟凡間爭執之過程，未提及原告，原告主張此部分言詞侵害原告名譽權，顯屬無據。

　⒎附表二、三編號1⑵：

　　被告稱「如有記者聯絡我，請我務必保持緘默，她保證此事件會好好處理」等語，僅表明原告承諾會妥善處理喬智幼兒園事宜；又被告陳稱「還順勢告誡我：『你的小孩在幾個月就要畢業了，你也不想看到學校不好過吧？』」等語，指稱原告暗示被告不要進行影響喬智幼兒園經營之行為。而原告為喬智幼兒園園長，原告處理喬智幼兒園發生之爭執，或希望園生家長不要影響喬智幼兒園營業，均係原告作為園長之合理舉措，應不生貶損原告名譽之結果，難認被告此部分言詞已侵害原告名譽權。

　⒏承上而論，被告張貼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內容，並未侵害原告名譽權。

　㈡原告請求被告給付精神慰撫金50萬元，及移除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有無理由？

　　按人格權受侵害時，得請求法院除去其侵害；有受侵害之虞時，得請求防止之；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故意以背於善良風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民法第18條第1項、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被告張貼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內容，未侵害原告名譽權，業據本院認定如前，故原告請求被告賠償精神慰撫金50萬元，及移除如附表一至三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均無理由。

六、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18條第1項、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被告給付50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12年11月4日起（見審訴卷第109頁）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5%計算之利息；暨移除被告於系爭群組張貼如附表一所示内容、於系爭社團張貼如附表二所示内容、於系爭粉絲專頁張貼如附表三所示内容，並不得再為相同或類似之行為，均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爰併予駁回。

七、原告雖聲請傳喚證人即喬智幼兒園主任蘇于珊，證明被告、李孟凡間111年7月發生之糾紛，惟此與本件無關；原告聲請傳喚證人即喬智幼兒園副園長蘇子方，欲證明李孟凡為協助指揮交通之志工，然李孟凡之崗位究為守衛或志工，尚與被告有無侵害原告名譽權之認定不生影響；再原告聲請傳喚證人詹宗毅，證明112年6月12日事發經過，惟證人詹宗毅就該日情形已證述如前，均無傳喚之必要。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經審酌後於本件判決結果無影響，爰不逐一論述，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原告之訴為無理由，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8 　　月　　20　　日

                  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謝文嵐

                                    法  官  翁熒雪

                                    法  官  許家菱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8 　　月　　20　　日

附表一：

　

附表二：

　　

附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