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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年度原侵訴字第7號

公  訴  人  臺灣南投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BK000-A110078B

選任辯護人  張洛洋律師（法扶律師）

被      告  BK000-A110079B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許定國 

上列被告因家庭暴力之妨害性自主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0年度偵字第6443號、第6649號、111年度偵字第1959號），本院判決如下：

BK000-A110078B、BK000-A110079B均無罪。

一、公訴意旨略以：BK000-A110078B（真實姓名年籍資料詳卷，下稱甲男）係BK000-A110079B（真實姓名年籍資料詳卷，下稱乙男）之表哥；BK000-A110078（民國0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甲女）與BK000-A110079（104年3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乙女）係姊妹。甲男係甲女、乙女之表伯，乙男係甲女、乙女之叔叔，乙男與甲女、乙女間具有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4款之家庭成員關係。甲男、乙男均明知甲女、乙女為未滿14歲之女子，詎甲男、乙男分別於下列時地，為下述犯行：

  ㈠甲男基於加重強制性交之犯意，於107年9月至108年6月間某日（即甲女就讀小學二年級之期間），在甲男及甲女當時位於南投縣信義鄉（詳細地址詳卷）共同住處之甲女房間內，違反甲女意願，舔舐甲女胸部，並以其生殖器插入甲女之陰道，期間經甲女踢踹甲男，甲男猶仍為之，而以上開強暴方式對甲女為強制性交行為得逞。

  ㈡甲男基於加重強制性交之犯意，於實行上開犯行後即108年6月間至110年11月間，在上址甲男之房間內，違反甲女意願，以其生殖器插入甲女之陰道，而以上開強暴方式對甲女為強制性交行為得逞。

  ㈢甲男基於加重強制猥褻之犯意，於實行上開犯行後即108年6月間至110年11月間，騎乘機車搭載甲女至南投縣信義鄉濁水溪旁，違反甲女意願，強抓甲女之手撫摸甲男之生殖器，甲男並以手撫摸甲女之生殖器，而以上開強暴方式對甲女為強制猥褻行為得逞。

  ㈣乙男基於加重強制性交之犯意，於105年至110年間某日，在甲女當時住處旁房屋，違反甲女之意願，脫去甲女之褲子，強行將其陰莖插入甲女陰道內，以此強暴方式對甲女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得逞。

  ㈤乙男基於加重強制性交之犯意，於105年至110年間某日，在南投縣信義鄉濁水溪河床某部汽車內，以玩猜拳遊戲為幌，行騙甲女自行褪去衣褲，再違反甲女之意願，強行將其陰莖插入甲女陰道內，以此強暴方式對甲女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得逞。

  ㈥乙男基於加重強制猥褻之犯意，於110年10月至同年11月3日期間，在乙男及乙女當時位於南投縣信義鄉（詳細地址詳卷）共同住處之客廳內，隔著褲子以手撫摸乙女之生殖器，而以上開強暴方式對乙女為強制猥褻行為得逞。因認被告甲男、乙男均涉犯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強制猥褻罪嫌等語。

二、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前段分別定有明文。又所謂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係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之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自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之認定，始得採為斷罪之資料；且如未能發現相當確實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之基礎。被害人係被告以外之人，就被害經過所為之陳述，本質上固屬證人，然其目的在於使被告受刑事訴追處罰，與被告處於相反之立場，其證明力較與被告無利害關係之一般證人之陳述為薄弱，為免過於偏重被害人之指證，有害於真實發現及被告人權保障，基於刑事訴訟法推定被告無罪及嚴格證明法則，被害人陳述與被告自白之證明力類同，均應有所限制。亦即被害人之陳述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證據，須其陳述並無瑕疵，且就其他方面調查，有補強證據證明確與事實相符，始得採為被告論罪科刑之基礎。

三、公訴意旨認甲男、乙男均涉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強制猥褻罪等罪嫌，無非係以被害人甲女、乙女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證述、南投縣政府社工於偵查中之結證、BK000-A110078D（甲女之導師，下稱B男）、BK000-A110078C（即甲女導師之太太，下稱A女）於偵查之結證、BK000-A110079C（即乙女導師，下稱C女）於警詢時之證述、甲女之團體輔導活動紀錄、在校作文內容、110學年度訪談紀錄、C女對乙女之輔導諮詢服務紀錄表、晤談紀錄表等為其主要論據。

四、訊據被告甲男、乙男均堅詞否認有何對未滿14歲之女子犯強制性交、強制猥褻犯行，均辯稱：我什麼都沒有做等語。

五、經查：　　

　㈠關於甲女指訴遭甲男強制性交、強制猥褻部分（起訴書犯罪事實㈠至㈢部分）：

　⒈甲女固於110年10月21日在校書寫作文題目「我害怕」時，寫下：「....我在國小二到三年級的時候，我被我阿ㄅㄟˇ（即甲男）性ㄑ一ㄣ了，....」，經時任甲女班導師之B男輔導、詢問後依法通報，有甲女之在校作文、110年度學年訪談紀錄（110偵6649卷所附彌封卷第38-40頁）在卷可參。而甲女於警詢時指稱：第1次（遭甲男亂摸身體時）在107、108年間，我讀國小二、三年級時，那天阿伯本來要載我回家，結果他就載我到水里鄉民和村河堤旁，當時只有我跟阿伯在場，我們車停下後坐在機車上，他先用右手抓我的手伸進褲子裡面去摸他的下體，之後又把手伸進我的褲子裡隔著內褲摸我的下體，他沒有脫我的衣服和褲子，他是直接用手伸進褲子隔著內褲摸我；第2次是108年間，我國小三年級時，在我的房間，我當時在睡覺，我感覺有人在摸我耳朵，我醒來看到阿伯把我衣服脫下來，用嘴巴舔我的胸部，當時我有踢他一下，我覺得很不舒服、很討厭等語（110偵6649卷第15-17頁）。然而，甲女於偵查中證稱：甲男曾經性侵我約2、3次，第1次的時候我才國小二年級，當時是晚上，在我自己的房間內，我當時在睡覺，阿伯掀開我的棉被，脫掉我的外褲和內褲，接著把他的性器插入我的性器內，然後我就踢他一腳；第2次是在阿伯的房間內，也是在晚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間，他就把我抱到他的房間內，脫掉我的褲子和內褲，接著把他的性器插在我的性器內；第3次是在濁水溪旁邊，當時教會禮拜完，阿伯以機車載我回家，他抄近路到了濁水溪邊，就抓我的手直接觸摸他的性器官，接著再將他的手伸進我的衣服和褲子，放在我的性器官，然後他就順路直接載我回家等語（110偵6649卷第24-26頁）。是細譯甲女所稱遭甲男性侵乙事，其於作文中僅泛稱「性侵」而已，此後於警詢僅止於甲男撫摸其性器或趁其熟睡時吸吮其胸部，偵查時則事涉甲男強制性交之情節，各次所指情節猶重於前，況甲女於警詢及偵查訊問時，對於其第1次、第2次分別在何地點、遭甲男以何種方式性侵或猥褻、性侵或猥褻之次數為何等節，已未為一致之指訴，且甲女早於110年10月22日與B男晤談，以及於同年11月8日經警員詢問時，均未提及甲男曾經以性器插入其陰道內之犯行，卻於111年1月7日由檢察官訊問時，另指訴遭甲男褪去褲子後以性器插入其陰道內之方式性侵，其前後所述內容亦有重大出入。而甲女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不記得之前在檢察官面前有說過阿伯在我家脫掉我的褲子性侵我，我沒有去過阿伯的房間，阿伯好像也沒有載我到濁水溪邊，摸我的性器官，也沒有拉我的手去摸他的性器官，我也沒有看過或摸過阿伯尿尿的地方等語（本院卷第207-209頁），甲女亦不復記憶先前指訴遭甲男猥褻或以性器插入其陰道內之過程，是自甲女歷次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理時指訴內容，實無從確認遭甲男於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為強制性交或猥褻行為。

　⒉而證人B男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理時固然證述其與甲女晤談時，甲女曾說甲男會進去他房間掀開棉被，抓住她的手放到甲男褲子裡面，幫他擠出「黏液」，且甲女當時向B男做出手握住棒狀物上下移動之動作（男性自慰的動作），也曾經在祖父母的家裡沙發睡覺醒來時，發現甲男舔她的胸部等情，然此為B男聽聞甲女轉述其遭甲男猥褻之經過，性質上屬於甲女指訴之累積證據，已無從作為甲女上開指訴之補強證據，況證人B男證稱：在當天與甲女之晤談裡，（被甲男）舔胸部是有的，性器插入是沒有的；以往，甲女確實會為了攀談、討好或迎合別人，說一些不存在的事情等語（本院卷第138-139頁、第149頁），在在可證甲女在起初陳述遭甲男性侵時，未曾提及有遭甲男以性器插入其性器之情，而其警詢、偵查時一次更甚一次的指訴，其原因非不能想像。

　㈡甲女指訴遭乙男強制性交部分（起訴書犯罪事實㈣、㈤部分）：

　  此部分甲女在作文中及警詢中均未曾提及。甲女於偵查時，首次提及乙男此部分犯行，是因檢察官詢問社工有何補充？當社工陳述「被害人在前二個禮拜，還安置在她導師家裡，導師太太有表示被害人的叔叔也有對被害人性侵，這部分也有通報了，但還沒有做筆錄」等語後（110偵6649卷第27頁），檢察官才直接詢問甲女：「你有跟老師或師母提到，除了阿伯以外，有其他人對你性侵害嗎？」，甲女方為以下之證稱。叔叔（即乙男）曾經對我性侵2次，但我忘記我當時就讀幾年級，當時我偷偷跑去我家隔壁、叔叔住處的房間內，我躺在他床上睡覺，他就直接脫掉我外褲及內褲，直接用他的性器插入我的性器內，第2次是叔叔開車載我到濁水溪附近，叔叔從駕駛座下車坐到後座，叔叔問我要不要玩猜拳，我答應，結果我猜輸，叔叔就叫我脫衣服，我有脫衣服，我先脫一件褲子，之後我再脫內褲，叔叔就脫掉他自己的內褲，以他的性器插入我的性器，我當時向叔叔說我還是不要，他想要親我，我就把臉轉開等語（110偵6649卷第27-29頁）。然甲女於本院審理時則改稱：我不記得我之前跟檢察官說過關於叔叔性侵我的事情，我之前會這樣跟檢察官說，是因為我不知道那個是夢，還是真的等語（本院卷第205-206頁）。故甲女就遭乙男性侵過程，前後指訴不一致。而證人A女於警詢時及偵查中雖證稱：甲女、乙女當時暫時安置在我們家時，我問甲女，乙男是否也曾經侵犯她，甲女說在他幼稚園到國小一年級之間，她曾經偷跑到乙男房間玩手機，乙男正好洗完澡出來，就性侵她，我問乙男如何性侵，她說是性器官碰性器官，且乙男壓在她身上，當時甲女還有站起來做出腰部前後移動的動作，另一次是在110年10月底，在甲女房間，趁甲女寫功課之際，撫摸甲女下體等語（110偵6649卷第35-36、46頁），惟A女證述之內容，亦係轉述甲女向其訴說遭乙男性侵之經過，性質上同屬於甲女之指訴，無從作為補強甲女指訴之證據外，所述甲女指稱遭乙男性侵情節，也與甲女前述偵訊時指證情節無論是時間、地點、方式無一吻合。另外，證人B男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與甲女個別晤談時，當時甲女都稱遭「阿伯」性侵，我當時無法確定這位「阿伯」是誰，甲女的父母因這件事情到學校面談時，父親雖然有提到「阿伯」是他的堂哥，而我也曾經看過甲男、乙男，但我無法單憑甲女父親所告知之訊息，就知道這位「阿伯」是甲男，至於乙男，甲女則是從來沒有向我提過她曾經遭乙男性侵等語（本院卷第141-146頁），因此證人B男始終僅聽聞甲女轉述遭甲男強制猥褻之過程，並未聽聞甲女有指訴遭乙男性侵，是證人B男之證述亦無法作為甲女指訴遭乙男性侵之補強證據。

　㈢乙女指訴遭乙男強制性交部分（起訴書犯罪事實㈥部分）：

　⒈乙女於警詢中證稱：我於110年10月29日、30日、同年11月2日，都在叔叔（即乙男）家中，叔叔都用手亂摸我尿尿的地方，他直接用手指伸進去我內褲摸我尿尿的地方等語（110偵6443卷第13-14頁）。然於偵查中則證稱：叔叔曾在家裡客廳，摸我尿尿的地方，我記得摸過1次，叔叔摸我的時候，沒有將手伸進去我的褲子裡面，是隔著褲子摸我尿尿的地方等語（110偵6643卷第20-22頁）。是乙女於警詢、偵查中就其遭乙男撫摸性器官之次數，以及乙男是否隔著衣褲撫摸等情，前後指訴並不一致，且乙女於本院審理時改稱：於110年10月到11月初，沒有人亂摸我身體，我之前向警察、檢察官說曾經被叔叔亂摸身體，不是真的發生過等語（本院卷第214頁），故乙女於本院審理時之證述，亦與先前之指訴不符。

　⒉證人即南投縣政府社工雖曾於偵查中結證稱：乙女今天狀況OK，但乙女狀況不好就會順著話尾回答，但今天沒有這樣情形等語（110偵6643卷第22頁），惟乙女偵查中之證述，與警詢之證述已有前開不一致之處，而其所稱乙女狀況不好時，會有順著問話者之話尾回答情形，亦與證人A女於偵查中曾稱：乙女在我家中時我認為她的陳述不清楚，她會跟著發問者的語尾重複回答等語（110偵6649卷第46頁）一致，故依曾與乙女有交談過之社工以及A女觀察所見，乙女回答問題時，有時候會順著發問者之語句句尾回答，因此乙女在歷次接受詢問時，是否均能夠理解問題並正確表達意思，似有疑義，此從檢察官於偵查中時曾再問乙女：「（問：叔叔摸你尿尿的地方時，有沒有將手指頭放進去你尿尿的地方？）有。（問：你知道放進去的意思嗎？）不知道。」乙節（110偵6443卷第22頁）乙節可以佐證。

　⒊其次，乙女係因甲女遭通報疑似性侵後，亦遭察覺疑似遭受性侵，而由證人即其時任班導師C女對乙女個別晤談，C女對此於警詢時證述：乙女之表達能力並不好，所以由班導師我深入晤談，她才坦承從幼兒園開始就曾遭侵害，乙男會以糖果誘惑她進而性侵，她記得最後一次是戶外教學的當天跟隔天（約110年10月底），其中次數很多次，她說乙男會摸她下體，也有用麥芽糖的糖果去弄她的下體等語（110偵6649卷第41-42頁），惟依乙女前開警詢及偵查中之指訴，均未曾指訴遭乙男以糖果撫弄其下體，且觀之C女與乙女晤談時之訪談紀錄所示（110偵6443卷彌封袋內C女之晤談紀錄第38-39頁）：「師：小璇，你說叔叔今天早上摸妳尿尿的地方，那妳是什麼時候過去叔叔家的呢？你很早就起來了嗎？（經過對話，後來釐清是昨天晚上，叔叔到房間拿著糖果（罐裝麥芽糖）並拍了CL（即乙女）的肩膀，用表情示意要CL過去隔壁叔叔的房間，到房間後叔叔就摸她的下體）。...師：所以，叔叔除了昨天晚上摸妳，前些日子還有摸嗎？（之後得知，叔叔在（10/29五）當天戶外教學回家之後，叔叔用同樣的手法利用罐裝麥芽糖引誘個案到叔叔房間猥褻得逞，問CL叔叔叫他到房家猥褻的過程多久，CL回答一直到媽媽叫他回家才從叔叔的房家出來。（10/30六）當天叔叔也有猥褻得逞。然後，叔叔又約CL今天晚上一樣要到叔叔的房間。」自上開紀錄內容，可見乙女與C女經由一問一答而指訴遭乙男徒手撫摸性器之外，未能再具體指出遭乙男如何以糖果為引誘而進一步猥褻乙女，且此節經乙女於本院審理時證稱：「（問：叔叔拿糖果給妳以外，拿糖果的時候，還會做什麼事情嗎？）沒有。」（本院卷第215頁），是C女轉述其聽聞乙女遭乙男撫摸性器之情節，亦與C女指訴之情節不相吻合。再者，C女所稱乙女遭乙男猥褻之次數甚多，亦與乙女於警詢及偵查中分別陳述係3次、1次不一致，據此，C女轉述乙女向其訴說遭乙男猥褻之情節，與乙女自身在歷次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證述情節均不相符合，C女之證述無從補強乙女上開指訴之真實性。

　㈤證人E男（甲女之弟弟、乙女之哥哥）於本院審理時雖證稱：我今天來開庭前，爺爺、奶奶跟我說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要說沒有就好等語（本院卷第125頁），惟甲女、乙女之歷次之指訴已有上開瑕疵可指，難僅憑證人E男之上開證述，即為不利於甲男、乙男之認定。

六、綜上所述，甲女、乙女經本院輔以司法詢問員在場協助詢問甲女、乙女的方式，既未能明確指認甲男、乙男有對其等如公訴意旨之犯行，而檢察官所提出之證據及指出證明之方法，未達於一般人均可得確信被告甲男、乙男確有此犯行，而無合理懷疑存在之程度，是無從說服本院以形成被告甲男、乙男均有對未滿14歲之女子強制性交、強制猥褻犯行有罪之心證。則被告2人之犯罪尚屬不能證明，應依法為被告甲男、乙男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張鈞翔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淑美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6 　　月　　28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王邁揚

　　　　　　　　　                  法  官  林昱志

　　　　　　　　　                  法  官  顏代容

以上正本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6 　　月　　28　　日

                                    書記官  廖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