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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年度金訴字第621號

公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柳宇呈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19281、22596號），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知被告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本院合議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依簡式審判程序審理，並判決如下：

柳宇呈犯如附表一各編號「主文及宣告刑」欄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各編號「主文及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拾月。扣案之三星智慧型手機壹支沒收。

一、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柳宇呈（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部分，經本院以111年度金訴字第621號判決有罪；林鈺婷部分，由本院另行審結）於民國111年8月10日前某時許，陸續加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綽號「小北百貨」及其所屬詐欺集團不詳成年成員等3人以上所組成之詐欺集團(無證據證明參與本案詐欺犯行者有未滿18歲之人，下稱本案詐欺集團)。而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柳宇呈之分工模式略為：先由黃宥祥於111年8月10日承租位在新北市○○區鄉○街0巷0號房屋（下稱本案據點），由黃宥祥擔任本案據點之管理人，負責收購人頭帳戶資料，並將取得之人頭帳戶資料經新北市○○區○○○號貨運之方式寄送予上游身分不詳之詐欺集團成員，由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柳宇呈在本案據點看管提供人頭帳戶者（下稱車主），以利其餘詐欺集團成員在車主留置本案據點期間內，得以車主提供之人頭帳戶作為詐欺款項之收款帳戶，復將被害人匯入人頭帳戶內之詐欺取財款項全數轉出。

二、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柳宇呈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3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洗錢之犯意聯絡，於111年8月22日14時許，由吳進來駕駛不詳車輛搭載黃宥翔，載送車主盧弘益進入本案據點，黃宥祥提供盧弘益新臺幣（下同）7萬元報酬後，盧弘益則交付臺北富邦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資料（下稱本案帳戶）予黃宥祥及其所屬詐欺集團使用，盧弘益並同意留置在據點內接受看管，盧弘益遂與其他於111年8月中下旬經本案詐欺集團載送至本案據點之車主即蘇兆軍、邱雨廷、蔡政衛、歐建宏（均與本案附表一被害人無關）一同留置在本案據點，而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柳宇呈負責在本案據點共同看管盧弘益等車主留置在該據點，並使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得以利用該等車主之帳戶資料。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取得盧弘益之本案帳戶後，即對如附表一所示之人施用詐術，致如附表一所示之人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將款項匯入本案帳戶內（施用詐騙時間及方式、匯款時間及金額均詳如附表一所示），款項旋即遭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透過網路銀行轉帳之方式轉出殆盡，藉此方式掩飾、隱匿上開犯罪所得之來源、去向、所在。

三、嗣警方獲報於111年8月25日9時25分前往本案據點查緝，並當場查獲在該據點之黃宥祥、林鈺婷、林聖峯、柳宇呈、吳進來、李振毓，及車主盧弘益、蘇兆軍、邱雨廷、蔡政衛、歐建宏，並扣得柳宇呈所有之三星智慧型手機1支等物，循線查悉上情。

四、案經郭瑞濱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汐止分局報告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壹、程序部分

　  按除被告所犯為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 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案件者外，於審判期日前之程序進行中，被告先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時，審判長得告知被告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代理人、辯護人及輔佐人之意見後，裁定進行簡式審判程序，刑事訴訟法第273 條之1 第1 項定有明文。經查，本件被告柳宇呈所犯非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 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之案件，且於準備程序進行中，被告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見本院111年度金訴字第621號卷【下稱本院卷】一第581頁、本院卷三第462頁），經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檢察官、被告之意見後，本院裁定改行簡式審判程序，是本件之證據調查，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2 規定，不受同法第159 條第1 項、第161 條之2 、第161 條之3 、第163 條之1 及第164 條至第170 條規定之限制，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前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訊問、準備程序、審理時坦承不諱（見本院卷一第581頁、本院卷三第457、462頁），核與同案被告黃宥祥於警詢、偵訊及本院訊問、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之供述、同案被告林鈺婷於警詢及偵訊之供述、同案被告林聖峯於警詢、偵訊及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之供述、同案被告吳進來於警詢、偵訊及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之供述、同案被告李振毓於警詢、偵訊及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之供述、證人蘇兆軍、邱雨廷、蔡政衛、廖育嫺於警詢之證述、證人范盛翔、盧弘益、歐建宏於警詢及偵訊之證述、證人A2於偵訊之證述、證人即被害人謝郡糧於警詢之證述、證人即被害人劉秀鳳於警詢之證述、證人即被害人詹淑瑛於警詢之證述、證人即被害人郭瑞濱於警詢之證述、證人即告訴人郭慶海於警詢之證述（見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9281號卷【下稱偵字第19281號卷】一第19至21頁、第23至31頁、第49至53頁、第55至62頁、第77至79頁、第81至88頁、第129至135頁、第145至155頁、第169至179頁、第209至214頁、第229至234頁、第239至246頁、第251至255頁、第257至259頁、第267至273頁、第279至285頁、第295至296頁、偵字第19281號卷五第47至63頁、第79至87頁、第105至111頁、第121至137頁、第191至193頁、第205至215頁、第223至231頁、第243至251頁、第265至274頁、第293至299頁、第305至307頁、第355至357頁、第359至369頁、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2596號卷【下稱偵字第22596號卷】一第159至163頁、第189至195頁、第197至201頁、第203至205頁、本院卷一第123至129頁、第193至197頁、第123至129頁、本院卷二第99至118頁、第279至285頁、第301至316頁、第447至477頁、本院卷三第43至48頁、第51至64頁、第193至198頁、第201至214頁）情節相符，並有111年8月24日監視器錄影畫面擷圖6張、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汐止分局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扣押物品收據、111年8月6日房屋租賃契約書、警方現場蒐證照片1份在卷可佐（見偵字第19281號卷一第41至43頁、第349至361頁、第363至369頁、第385至399頁），復有如附表各編號「證據及卷頁所在」欄所示之證據附卷可稽，足認被告之任意性自白核與事實相符，足堪採信。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按共同實行犯罪行為之人，在共同意思範圍以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彼此協力、相互補充以達其犯罪之目的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故不以實際參與犯罪構成要件行為或參與每一階段之犯罪行為為必要。又共同正犯之意思聯絡，原不以數人間直接發生者為限，即有間接之聯絡者，亦包括在內。（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1284號判決意旨參照）。查本案詐欺集團於從事詐欺犯行之分工上極為精細，被告與同案被告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分別在本案據點處理收購人頭帳戶、看管車主，且均聽從飛機軟體「湯姆士小火車」群組內真實姓名年籍不詳、綽號「小北百貨」之人指令，除此之外，尚有不詳之成員負責對如附表一所示之人實施詐欺，其等以分工方式向上開被害人等實施詐術，並使如附表一所示之人陷於錯誤而匯款至本案帳戶，以遂行詐欺犯行而牟取不法所得，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間固未必彼此有所認識或清楚知悉他人所分擔之犯罪工作內容，然此一間接聯絡犯罪之態樣，正係具備一定規模犯罪所衍生之細密分工模式，參與犯罪者透過相互利用彼此之犯罪角色分工，而形成一個共同犯罪之整體以利犯罪牟財。被告在本案詐欺集團，於本案據點擔任看管車主之工作，雖未始終參與本案詐欺集團各階段之詐欺取財行為，惟其所參與之行為，屬本案詐欺集團為實行犯罪計畫所不可或缺之重要環節，被告自應就其所參與犯行所生之全部犯罪結果共同負責。

　㈡次按105年12月28日修正公布，並於106年6月28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第3條第1款規定，洗錢防制法所稱洗錢行為，包含最輕本刑為6月以上有期徒刑以上之刑之特定犯罪。又洗錢防制法之立法目的，即在於防範及制止因特定重大犯罪所得之不法財物或財產上利益，藉由洗錢行為（例如經由各種金融機構或其他交易管道），使其形式上轉換成為合法來源，以掩飾或切斷其財產或財產上利益來源與犯罪之關聯性，而藉以逃避追訴、處罰，故其所保護之法益為國家對於特定重大犯罪之追訴及處罰。故洗錢罪之成立，除行為人在客觀上有掩飾或隱匿因自己重大犯罪所得財產或財產上利益之具體作為外，尚須行為人主觀上具有掩飾或隱匿其財產或利益來源與犯罪之關聯性，使其來源形式上合法化，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犯罪意思，始克相當。因之，是否為洗錢行為，自應就犯罪全部過程加以觀察，包括有無因而使重大犯罪所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性質、來源、所在地、所有權或其他權利改變，因而妨礙重大犯罪之追查或處罰，或有無阻撓或危及對重大犯罪所得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來源追查或處罰之行為在內（最高法院100年度台上字第6960號判決意旨參照）；另過去實務認為，行為人對犯特定犯罪所得之財物或利益作直接使用或消費之處分行為，或僅將自己犯罪所得財物交予其他共同正犯，祇屬犯罪後處分贓物之行為，非本條例所規範之洗錢行為，惟依新法規定，倘行為人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而將特定犯罪所得直接消費處分，甚或交予其他共同正犯予以隱匿，而由共同正犯以虛假交易外觀掩飾不法金流移動，即難認僅單純犯罪後處分贓物之行為，應仍構成新法第2條第1或2款之洗錢行為（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2500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及所屬本案詐欺集團不詳成員共同詐欺如附表一所示之人之財物，構成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為最輕本刑6月以上有期徒刑以上之罪，亦屬洗錢防制法所稱特定犯罪。而本案之詐欺犯罪所得，係由被告及同案被告黃宥祥、林聖峯、吳進來、李振毓、林鈺婷將其等向盧弘益收取之本案帳戶提供予本案詐欺集團使用，並共同看管盧弘益留置在本案據點以確定其無法使用本案帳戶，使本案詐欺集團得以順利將被害人受詐騙匯入本案帳戶之款項全數轉出，其等以此輾轉、迂迴之方式取款，係為製造犯罪所得金流斷點，使犯罪偵查者難以查獲該犯罪所得實質流向，達到隱匿犯罪所得之效果，自合於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所定之洗錢行為。

　㈢核被告所為，就附表一編號1至5部分，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另被告加入本案詐欺集團所涉共同實施加重詐欺取財之多次犯行，其中部分犯行於本案繫屬於本院前，業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於111年9月23日以111年度偵字第41327號提起公訴，並於111年10月4日先繫屬臺灣新北地方法院以111年度金訴字第1594號審理，經該院於111年11月24日判決有期徒刑1年等情，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及前揭刑事判決書可查（見本院卷一第89頁、本院卷三第483至491頁），本案則於111年10月24日始繫屬於本院，亦有收文章戳在卷可憑（見本院卷一第3頁），是本案既非被告與本案詐欺集團共同實施之加重詐欺取財犯行中，最先繫屬於法院之案件，其於本案自不應併論以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檢察官亦未起訴被告此部分犯行，附此敘明。

  ㈣被告與所屬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間，就上開詐欺、洗錢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

　㈤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5所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罪，均以一行為同時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各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較重而論處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

　㈥又加重詐欺罪係侵害個人財產法益之犯罪，其罪數之計算，以被害人數、被害次數之多寡，決定其犯罪之罪數。洗錢防制法透過防制洗錢行為，促進金流透明，得以查緝財產犯罪被害人遭騙金錢之流向，而兼及個人財產法益之保護，從而，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洗錢罪之罪數計算，亦應以被害人人數為斷（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812號判決意旨參照）。從而，被告所犯上開5罪間，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㈦按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又按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4408號判決意旨可參）。本案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業已自白洗錢犯行，依上開規定，原應減輕其刑，惟被告所犯一般洗錢罪係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故就其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由本院於後述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該部分減輕其刑事由，附此說明。

三、量刑之審酌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不思以正當途徑賺取財物，竟貪圖個人私利，率爾參與本案詐欺集團，在本案據點負責看管車主，非但造成被害人及告訴人受有財產上之損害，同時以製造金流斷點之方式妨礙檢警追緝犯罪行為人，破壞社會治安與金融秩序，亦助長詐騙集團之猖獗與興盛，犯罪所生危害非輕，益見其等法治觀念淡薄，價值觀念偏差；惟念及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坦承犯行，並與告訴人郭瑞濱達成和解，有和解筆錄在卷可參（見本院111年度附民字第1461號卷第19至20頁），而未與其餘被害人和解之犯後態度，及被告前因不能安全駕駛致交通危險案件，經臺灣新北地方法院以109年度交簡字第24號判處有期徒刑2月確定，於109年9月8日易科罰金執行完畢之前科紀錄（檢察官未主張本案構成累犯，亦未就構成累犯之事實及應加重其刑事項具體指出證明之方法，本院參照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5660號判決意旨，僅將被告之前科紀錄列入刑法第57條第5款「犯罪行為人之品行」之量刑審酌事由），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見本院卷一第88頁），兼衡被告犯罪動機、目的、手段，及被告在本案犯罪分工係負責看管同意留置在據點之車主，屬於接受指揮支配之角色，尚非處於本案詐欺集團核心地位，涉案情節相對為輕等情節，暨被告自陳學歷為大學肄業，於溫泉餐廳做水電及內外場服務員，月薪約2萬7,000元，未婚，育有1名未成年子女（目前由社會局安置）之家庭生活、經濟狀況（見本院卷三第480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附表一各編號「主文及宣告刑」欄所示之刑，並衡酌被告所犯5罪之犯罪類型、犯罪動機、手段、責任非難重複程度，定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

四、沒收

　㈠按供犯罪所用、犯罪預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定有明文。扣案三星智慧型手機1支，為被告所有，且供本案詐欺集團聯絡犯罪所用，核屬其所有供本案犯罪所用之物，此據被告供承在卷（見本院卷三第479頁），爰依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規定宣告沒收。

　㈡次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前2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定有明文。查，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供稱：本案尚未拿到報酬等語（見本院卷一第582、卷三第470頁），且無其他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獲有報酬或其他利益，爰不予宣告沒收、追徵。

　㈢按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就洗錢行為標的之沒收未規定「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自仍以屬於被告所有者為限，始應予沒收。本案詐欺集團詐騙如附表一所示之人所得之款項，均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網路銀行方式轉出，復無證據證明被告就如附表一所示之人匯入本案帳戶並遭提領之款項，具有事實上之管領處分權限，參酌上開所述，自無從就如附表一所示之人所匯款項，依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或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規定對被告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韻中提起公訴，檢察官李清友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4 　　月　　24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鄭欣怡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湘琦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4 　　月　　24　　日

附表一：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