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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年度訴字第110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卓育

選任辯護人  張方俞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39619號），本院判決如下：

李卓育犯如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刑及沒收。附表一編號1至7所處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陸年肆月。

一、李卓育明知大麻係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2項第2款所列管之第二級毒品，不得非法持有、販賣，竟與真實姓名年籍不詳暱稱「RYO SAEBA」之成年人謀議，由「RYO SAEBA」在通訊軟體Telegram之「SR台灣草圈討論群」中，張貼販賣大麻毒品之訊息，有意購毒者，需以虛擬貨幣USDT（泰達幣）支付價金，若購毒者未持有USDT，可與李卓育（使用暱稱「派小星」）聯繫（李卓育均持用附表二編號3所示之手機聯繫），詢問與價金等值USDT之新台幣數額（加計李卓育之報酬）後，匯款至李卓育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系爭帳戶），李卓育再以自己電子錢包內之USDT，將與購毒價金等值之USDT轉入「RYO SAEBA」指定之電子錢包地址，藉此製造金流斷點，隱匿販賣毒品所得之去向，「RYO SAEBA」再將大麻放置在約定地點，供購毒者前往該處取走，李卓育則可從中分得相當於價金6％之報酬。謀議既定，李卓育即與「RYO SAEBA」共同基於販賣第二級毒品大麻以營利及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於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時間、地點，以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方式，先後為7次販賣第二級毒品及一般洗錢犯行。嗣員警持本院核發之搜索票，於民國111年9月15日下午1時20分許，在高雄市○○區○○路000號前，搜索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小客車，當場扣得附表二編號3所示之物，始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臺中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下稱中市刑警大隊）移送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下稱臺中地檢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一、證據能力之說明：

（一）本判決認定事實所引用之供述證據（含文書證據），被告李卓育、辯護人及檢察官於本院準備程序中均不爭執其證據能力，且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均有證據能力。

（二）本判決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查無有何違反法定程序作成或取得之情形，且經本院依刑事訴訟法第164條、第165條踐行物證、書證之調查程序，自得採為證據。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警詢、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坦承不諱（見偵卷第285、388頁，本院卷第84、121、123、165頁），核與證人覃泓維於警詢及偵訊時之證述情節相符（見他卷一第25至37頁、卷二第69至73頁），並有中市刑警大隊偵一隊偵辦Telegram暱稱SR涉嫌販賣毒品案示意圖、員警偵查報告4份、覃泓維（使用暱稱「Jonyonhisway」）與「派小星」、「RYO SAEBA」間之Telegram對話紀錄、被告使用帳戶登入IP位置、系爭帳戶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1年5月11日遠銀詢字第1110001968號函、系爭帳戶入金虛擬帳號、錢包列表、交易紀錄、被告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基本資料、通話明細、基地台位置、遠東國際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1年5月30日遠銀詢字第1110002307號函、英屬維京群島幣託科技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111年6月27日幣託法字第Z0000000000號函及檢附被告用戶資料、虛擬貨幣加值提領資料、新加坡商蝦皮娛樂電商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111年7月7日蝦皮電商字第0220707024S號函檢送被告註冊、IP登入資料、交易明細、暱稱「SR」及「派小星」之Telegram設定資料、被告與「RYO SAEBA」間之Telegram對話紀錄、「Chill計劃小組」Telegram對話紀錄、「派小星」帳號及「SR台灣草圈討論群」群組截圖5張、覃泓維與「派小星」間之Telegram對話紀錄及轉帳資料、本院111年聲搜字第1466號搜索票、中市刑警大隊搜索扣押筆錄及扣押物品目錄表、本院111年度毒聲字第1030號裁定、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11年度毒抗字第1066號裁定（覃泓維施用第二級毒品大麻案件）附卷可稽（見他卷一第7至16、39至108、117至260、275至339、359至360、371至388、585至598頁、卷二第3至43頁，偵卷第35至53、67至95、103至133、161至171、207至227頁，本院卷第71至77頁），復有附表二編號3所示之物扣案為證，足認被告之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

（二）按販賣毒品係違法行為，非可公然為之，且毒品可任意分裝、增減份量、調整純度，其價格並隨時依交易雙方之關係、資力、需求量、對行情之認知、來源是否充裕、查緝是否嚴緊、購買者被查獲時供出來源之風險評估等因素而變動，既無公定價格，亦無法一概而論；因而販賣之利得，除經坦承犯行，或帳冊價量均臻明確外，委難察得實情。然衡以毒品價格昂貴且不易取得，其販賣行為涉及重罪，並為治安機關所嚴加查緝，若販賣毒品之人無利可圖，應無冒著被查獲之風險而平白攜帶毒品往返送交他人、自曝於險之理，故販賣毒品之人有從中賺取價差或量差而牟利之意圖及事實，應屬合理認定（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140號判決參照）。查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毒品交易，均係有償交易，且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供稱：伊就每次交易可分得相當於購毒者匯入價金6％之報酬等語明確（見本院卷第84、121頁），足認被告主觀上確有藉由販賣毒品交易營利之意圖無訛。

（三）辯護人雖為被告辯護：本案交易毒品之種類數量、交易地點、交易重要事項都是覃泓維與販毒者「RYO SAEBA」自行洽談，被告並無參與，被告僅依覃泓維之指示，將所換得之USDT匯入覃泓維指定之電子錢包地址，以利覃泓維與「RYO SAEBA」交易，被告未參與販賣毒品之構成要件行為，且查無被告與販毒者間之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僅成立幫助犯云云。惟按刑法關於正犯、幫助犯之區別，係以其主觀之犯意及客觀之犯行為標準，凡以自己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無論其所參與者是否係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皆為正犯，其以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其所參與者，如係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亦為正犯，必以幫助他人犯罪之意思而參與犯罪，其所參與者又為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始為幫助犯。以販賣毒品罪為例，舉凡看貨、議價、洽定交易時地、送貨、收款等作為，皆屬販賣行為之部分舉動，而為販賣毒品罪構成要件之行為。如行為人主觀上知悉相關之他人從事販賣毒品之行為，客觀上為該他人分擔議價、洽定交易時地、送貨、收款等屬於販賣毒品罪構成要件之部分行為，即屬共同正犯，要不能僅評價為販賣毒品罪之幫助犯（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3054號判決參照）。查被告於警詢、偵訊及本院準備程序中供稱：伊知悉購毒者會私訊「RYO SAEBA」表明購買何種毒品，雙方談妥後，「RYO SAEBA」再給予購毒者虛擬貨幣電子錢包地址供匯入毒品價金，若購毒者沒有虛擬貨幣，「RYO SAEBA」會請購毒者向伊購買虛擬貨幣，伊再幫購毒者打到「RYO SAEBA」指定之電子錢包，「RYO SAEBA」確認收到價金後，會使用埋包方式或空軍一號地點，買家再去取毒品，伊知道覃泓維是在購買毒品等語（見偵卷第56至58、254至258頁，本院卷第84頁），可見被告主觀上知悉其實係為「RYO SAEBA」向購毒者收取購毒價金，猶為「RYO SAEBA」分擔此等販賣毒品罪之構成要件行為，自應將被告論為販賣第二級毒品罪之共同正犯而非幫助犯。是辯護人上開辯護意旨尚非可採。

（四）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均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部分：

（一）按「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本法所稱特定犯罪，指下列各款之罪：一、最輕本刑為六月以上有期徒刑以上之刑之罪。」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3條第1款定有明文。查販賣第二級毒品罪之最輕本刑為有期徒刑10年，屬洗錢防制法第3條第1款所稱之特定犯罪，被告於覃泓維將購買第二級毒品大麻之價金（含被告之報酬）匯至被告申辦之系爭帳戶後，即以自己電子錢包內之USDT，將與價金等值之USDT轉入幕後販毒者「RYO SAEBA」所指定之電子錢包地址，此舉顯在製造金流斷點，使偵查機關難以追查帳戶金流，藉以隱匿販賣第二級毒品犯罪所得之去向，核其所為已構成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

（二）是核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犯行，均係犯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2項之販賣第二級毒品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

（三）被告因販賣第二級毒品，而夥同共犯「RYO SAEBA」持有第二級毒品之低度行為，為販賣第二級毒品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

（四）被告與「RYO SAEBA」間，就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五）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犯行，各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販賣第二級毒品罪及一般洗錢罪，為想像競合犯，應各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販賣第二級毒品罪處斷。

（六）接續犯乃指行為人之數行為，於同一或密切接近時、地實行，侵害同一法益，而其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實難以強行分開，且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作為，合為包括之一行為，較為合理者而言。如行為人先後數行為，在客觀上係逐次實行，侵害數個同性質之法益，其每一前行為與次行為，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在時間差距上，可以分開，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每次行為皆可獨立成罪，自應按照其行為之次數，一罪一罰（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812號判決參照）。查被告所犯上開7次販賣第二級毒品罪，時間明顯可分，並無時空重疊之情形，且係被告向覃泓維收取不同次購買大麻之買賣價金之行為，顯係出於不同犯意為之，在刑法評價上各具獨立性，自應予分論併罰。辯護人認應論為接續犯之包括一罪云云（見本院卷第90至91、124頁），要難採認。

（七）起訴書雖未敘及被告所犯之7次一般洗錢罪，惟此部分犯行與已起訴之7次販賣第二級毒品犯行間，各具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原起訴效力所及，且本院審理時，業已告知被告涉犯一般洗錢罪，保障其訴訟防禦權之行使（見本院卷第153、165頁），自得併予審理。

四、刑之減輕事由：

（一）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2項規定：「犯第4條至第8條之罪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查被告就其所犯之7次販賣第二級毒品罪，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不諱，業如前述，爰各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

（二）按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1項固規定：「犯第4條至第8條、第10條或第11條之罪，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 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惟關於本案有無因被告供出毒品來源，因而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之情形，經本院函詢承辦員警結果，據覆稱：經查被告於筆錄所稱，有2名對象向其購買虛擬貨幣並頻繁向S.R販毒集團購買毒品等情事，惟帳戶交易資料無法個化前揭對象，故無法續行追查等語，有中市刑警大隊112年3月23日中市警刑一字第1120010353號函可查（見本院卷第101頁），另詢承辦檢察官結果，據覆稱：本署偵辦111年度偵字第39619號被告李卓育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未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等語，有臺中地檢署112年4月13日中檢永平111偵39619字第11290369760號函可查（見本院卷第137頁），足認本案迄未因被告之供述，確實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自無從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1項規定予以減免其刑。

（三）按犯洗錢防制法第14條之一般洗錢罪、第15條之特殊洗錢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亦有明定。查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就其所犯之一般洗錢罪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165頁），固合於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之減刑要件，惟被告所犯之一般洗錢罪係想像競合犯之輕罪，已從一重之販賣第二級毒品罪處斷，參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3563號判決意旨，無從逕依上開規定減輕其刑，惟本院於量刑時，仍併予審酌上開減刑事由，附此敘明。

（四）辯護人雖為被告辯護：被告所犯販賣第二級毒品罪之情節，有情輕法重之情形，犯罪情節顯可憫恕，雖科以減刑後之法定最低刑度，仍嫌過重，請再予減輕其刑等語（見本院卷第93頁）。惟按刑法第59條之酌量減輕其刑，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使予以宣告法定最低度刑期尤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此所謂法定最低度刑，固包括法定最低本刑；惟遇有其他法定減輕之事由者，則應係指適用其他法定減輕事由減輕後之最低度刑而言。倘被告別有其他法定減輕事由者，應先適用法定減輕事由減輕其刑後，猶認其犯罪之情狀顯可憫恕，即使科以該減輕後之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者，始得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量減輕其刑（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5087號判決參照）。本院審酌被告與他人共同販賣第二級毒品，戕害購毒者身心健康，助長毒品流通，對社會治安實有相當程度危害，惡性匪淺，倘遽予憫恕，除對其個人難收改過遷善之效，無法達到刑罰特別預防之目的外，亦易使其他販毒者心生投機、甘冒風險繼續販毒，無法達到刑罰一般預防之目的，且被告販賣第二級毒品之次數達7次，非偶一為之，實無何等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之客觀情狀而應予以憫恕之情，況本院就被告所為各次販賣第二級毒品犯行，已各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7條第2項偵審自白之規定減輕其刑，所得科處之處斷刑，與其所犯情節相衡，已無過苛而足以引起一般人同情之情形，故無援用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之必要，併此敘明。

五、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一）被告明知大麻為第二級毒品，使用容易成癮，濫行施用，非但對施用者身心造成傷害，而因其成癮性，常使施用者經濟地位發生實質改變而處於劣勢，容易造成家庭破裂戕害國力，為國家嚴格查禁之違禁物，竟因貪圖不法利益，無視於政府禁令而與他人共同為販賣第二級毒品之行為，同時提供洗錢管道，助長毒品流通，致生危害於社會及他人身體健康，並增加檢警查緝犯罪之困難度，行為殊值非難，而各次販賣毒品之價量有別；（二）被告為研究所肄業，目前從事保險業務員並在家中農場幫忙，經濟狀況普通，無子女需要撫養（見本院卷第122頁）之智識程度及生活狀況；（三）被告犯後坦承全部犯行，並繳回全部犯罪所得，有本院收據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69頁），尚見悔意等一切情狀，就其所犯各罪量處如附表一所示之刑，復斟酌其所犯各罪侵害法益之異同、對侵害法益之加重效應及時間、空間之密接程度、刑罰邊際效應隨刑期而遞減、被告所生痛苦程度隨刑期而遞增、被告復歸社會之可能性，而為整體評價後，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所示，以示懲儆。又被告想像競合所犯之輕罪即一般洗錢罪部分，雖有「應併科罰金」之規定，惟本院整體衡量被告侵害法益之程度、經濟狀況、業已主動繳回犯罪所得等情狀，認本院所處有期徒刑之刑度已足以收刑罰儆戒之效，尚無再併科輕罪罰金刑之必要，附此說明。

六、沒收部分：

（一）按犯第4條至第9條、第12條、第13條或第14條第1項、第2項之罪者，其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9條定有明文。查扣案如附表二編號3所示之手機，被告供稱係供其聯繫本案各次販賣毒品事宜所用之物（見本院卷第84頁），不問屬於被告與否，應依上開規定於各次販賣第二級毒品犯行之罪項下宣告沒收。

（二）次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查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7所示之販賣毒品犯行，各係取得相當於交易價金6％之報酬，業已認定如前，該等報酬即係被告之犯罪所得（數額詳見附表一），且經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全數繳回扣案，有本院收據可憑（見本院卷第169頁，被告繳回4242元，超過本案犯罪所得之總額3018元），爰依上開規定於各該販賣第二級毒品犯行之罪項下宣告沒收。至被告所繳交超過犯罪所得之其餘1224元，與本案無關，不予宣告沒收。

（三）扣案如附表二編號1、2、4、7至11、13至18所示之物，被告供稱係其施用毒品所用之物，與本案無關（見本院卷第84頁），則該等物品尚無從於本案宣告沒收，應由檢察官於被告所涉施用毒品案件另為適法之處理。

（四）扣案如附表二編號5、12所示之存簿，被告雖供稱係系爭帳戶之存簿，惟依據卷附Telegram對話紀錄可知，被告收取證人覃泓維匯入系爭帳戶之購毒價金後，係使用其手機查看有無入帳，再以自己電子錢包內之USDT，將與購毒價金等值之USDT轉入「RYO SAEBA」指定之電子錢包地址，並未使用存簿臨櫃辦理相關手續，是上開存簿並非本案犯罪所用之物，亦非違禁物，爰不予宣告沒收。

（五）扣案如附表二編號6所示之物，被告否認與本案有關（見本院卷第84頁），復查無證據可認與本案有何關連，爰不予宣告沒收。

（六）以上宣告多數沒收部分，依刑法第40條之2第1項規定，併執行之。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2項、第17條第2項、第19條第1項，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刑法第11條、第28條、第55條、第51條第5款、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40條之2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鄒千芝提起公訴，檢察官王宥棠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9　　日

　　　　　　　　　刑事第十六庭  審判長法　官  黃佳琪

　　　　　　　　　                    法  官  張雅涵

　　　　　　　　　                    法  官  洪瑞隆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張琳紫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9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

製造、運輸、販賣第一級毒品者，處死刑或無期徒刑；處無期徒刑者，得併科新臺幣3千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二級毒品者，處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5百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三級毒品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四級毒品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專供製造或施用毒品之器具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50萬元以下罰金。

前5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2條】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 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一

附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