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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00年度上易字第1045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有全 選任辯護人　林春榮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過失傷害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0年 度易字第942號中華民國100年6月2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檢察署100年度偵字第3828號），提起上訴，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林有全因過失傷害人，處拘役參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 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緣林有全於其所經營址設臺中縣潭子鄉（現改制為臺中市○ ○區○○○路○段○○○號經營之大藝實業有限公司（下稱大 藝公司）內放養台灣犬，以看守廠房。適袁明心於民國（下 同）99年11月17日上午8時許，欲前往財團法人佛教慈濟醫 院臺中分院（下稱慈濟醫院臺中分院）就醫途中，行經該址 前，因靠近大藝公司之大門，林有全本應注意並能注意在未 經綁縛、圈禁犬隻之情形下，應有防止犬隻口喙得以伸出大 門外等其他防護措施，以免攻擊傷害大門外行人，而竟未注 意及此，致其飼養之3隻臺灣犬攻擊路上之行人袁明心，致 袁明心受有右上肢多處撕裂傷併右手小指遠端指節外傷性截 斷，右下肢多處撕裂傷等等傷害。 二、案經袁明心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豐原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 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定有明文； 再按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 查中所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可 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 ，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亦有明文；另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 判中有死亡、記憶喪失或無法陳述、所在不明而無法傳喚或 傳喚不到、或到庭後無正當理由拒絕陳述者，其於檢察事務 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為之陳述，經證明具有 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 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3亦有明文。告訴人袁明心於警詢 陳述部分，業經被告及其辯護人就此警詢陳述之證據能力提 出異議，主張不具證據能力等語（見原審卷第39頁反面、本 院卷第35頁）；復公訴人並未提出證據證明證人袁明心於警 詢之陳述，「具有可信之特別情況」，已與刑事訴訟法第 159條之2、第159條之3得為證據之要件不符；是本院依刑事 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之規定，認證人袁明心於警詢陳述，對 被告不得作為認定事實之證據；惟上開證人袁明心之警詢證 述，非不得以之為彈劾證據，用來爭執或減損證人陳述之證 明力。 二、復按證人除有同法第186條第1項規定不得令具結之情形外， 均應令具結，否則其證言即不具證據能力，不得採為判決基 礎。而被害人乃被告以外之第三人，本質上屬於證人，其陳 述被害經過時，亦應依上揭人證之法定偵查、審判程序具結 陳述，方得作為證據（最高法院93年度臺上字第6578號判例 參照）本件告訴人於100年2月22日偵查中之指訴，未經具結 ，被告及其辯護人復爭執其證據能力（見原審卷第39頁，本 院卷第35頁），依前開說明，不得採為證據。 三、復按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或通常業務過程所須製作之紀錄 文書、證明文書，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外，得為證據，刑事 訴訟法第159條之4第2款已定有明文。又醫師法第12條第1項 規定：醫師執行業務時，應製作病歷，並簽名或蓋章及加註 執行年、月、日。第2項規定：前項病歷，除應於首頁載明 病人姓名、出生年、月、日、性別及住址等基本資料外，其 內容至少應載明下列事項：(1)就診日期。(2)主訴。(3)檢 查項目及結果。(4)診斷或病名。(5)治療、處置或用藥等情 形。(6)其他應記載事項。因此，醫師執行醫療業務時，不 論患者是因病尋求診療，或因特殊目的而就醫，醫師於診療 過程中，應依醫師法之規定，製作病歷，此一病歷之製作， 均屬醫師於醫療業務過程中所須製作之紀錄文書，而且每一 醫療行為均屬可分，因其接續之看診行為而構成醫療業務行 為，其中縱有因訴訟目的，例如被毆傷而尋求醫師之治療， 對醫師而言，仍屬其醫療業務行為之一部分，仍應依法製作 病歷，則該病歷仍屬業務上所製作之紀錄文書，與通常之醫 療行為所製作之病歷無殊，自屬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第2 款所稱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所須製作之紀錄文書，而診斷 證明書係依病歷所轉錄之證明文書，自仍屬本條項之證明文 書（最高法院著有97年度臺上字第666號、96年度臺上字第 1957號判決意旨參照）。是卷附財團法人佛教慈濟醫院臺中 分院門診病歷（見原審卷第44 至47頁）係醫師於醫療業務 過程業務上所製作之紀錄文書，另財團法人佛教慈濟醫院臺 中分院診斷書係告訴人受傷後前往該院就診過程之病歷所轉 錄，參照前述說明，自屬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第2款所稱 從事業務之人於業務上或通常業務過程所須製作之紀錄文書 及證明文書，復無具體事證顯示該診斷證明書存有詐偽或虛 飾之情事，核無該法條所定顯有不可信之特別情況，自亦得 為證據。 四、另按被告以外之人（包括證人、鑑定人、告訴人、被害人及 共同被告等）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 之1至之4等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 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 ，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 ，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 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 9條之5定有明文。立法意旨在於傳聞證據未經當事人之反對 詰問予以核實，原則上先予排除。惟若當事人已放棄反對詰 問權，於審判程序中表明同意該等傳聞證據可作為證據；或 於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基於尊重當事人對傳聞證據 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見之理念， 且強化言詞辯論主義，使訴訟程序得以順暢進行，上開傳聞 證據亦均具有證據能力。經查本判決下列所引用之各項證據 方法之證據能力，公訴人、被告及其選任辯護人等，除被告 及其辯護人爭執告訴人於警詢及偵查中之陳述之證據能力外 ，其餘於原審及本院審理中均未爭執，對各該證據之證據能 力沒有意見（見本院卷第35頁正反面），且迄至言詞辯論終 結前亦未聲明異議，復查無符合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之 4之情形，上開言詞陳述作成時之情況，查無其他不法之情 狀，足認為得為本案之證據，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之規 定，有證據能力。 五、另卷附之現場及告訴人受傷之照片，因不具供述性，屬於非 供述證據，並無傳聞法則之適用，應與一般證物相同處理， 並已經依法踐行調查程序，即不能謂其無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訊據被告林有全矢口否認有何過失傷害之犯行，辯稱：這3 隻狗是其養的沒錯，臺中市○○區○○路1段252號是其公司 ，其狗就養在公司園區內，並沒有用鏈子把牠們鎖起來或圈 養在狗籠裡，其是上班的時候才將牠們關在狗籠內，下班就 牠們出來幫其巡顧工廠，公司上班時間原則上是上午8點至 下午5點，但早上上班的時候會計陳秀卿通常會晚一點到， 差不多接近9點左右會先到公司來開工廠大門，再把狗帶到 狗籠關起來，但是有時候也不一定會把牠們關進狗籠內，因 為狗跟員工都有熟，所以有時候也會放任牠們在園區走動， 這3隻狗在本案發生前，並沒有發生過攻擊人、咬傷人的事 件，牠們都待在工廠內，外面就是馬路，牠們不會跑出去， 不然跑出去可能會被車撞到，之前也從來沒有發生過路人經 過工廠被其狗跑出去咬傷的事件；這3隻狗平常都是會計陳 秀卿在餵養，因為公司週六、日都休息，週五就會多放飼料 在那邊讓狗自己去吃，不會餓到狗，因為狗關在裡面，工廠 大門又是鎖著，而且大門位置又凹進去，離馬路還有十幾尺 ，而且大門鐵欄杆的縫隙沒有很大，狗頭要伸出來很困難， 其很懷疑告訴人如何會被其狗養傷，告訴人可能有過去逗狗 ，狗才會咬告訴人；那3隻狗是其在養的，是會計小姐在照 顧，那3隻狗在工廠裡面走動，看守工廠的，算是公司的狗 ，養那3隻狗的目的就是要看工廠，因為景氣不好，渠等沒 有請守衛，就把狗放在工廠裡面走動，避免有竊盜犯進入犯 案，平常我們工廠的門都有鎖住，而會計小姐要去公司開門 時，有看到有血跡，以為是人家有打架，怕說是發生車禍還 是什麼的，就去報警，也不知道是狗咬人；警察調查之後說 是狗咬到人，但馬路離工廠很遠，狗要出去也很難，也不知 道狗是怎麼咬的，大門到馬路有一段的距離，平常都沒有發 生事情云云。經查： ㈠證人即告訴人袁明心確於99年11月17日上午在大藝公司大門 前遭該公司內3隻臺灣犬咬傷之事實，業據證人袁明心於原 審審理中結證明確，其證稱：當日欲至慈濟醫院臺中分院看 病的時候有經過大藝公司門口，因為上下班時間，碰到紅綠 燈車子很多，所以靠近門口走；原來要靠近以前沒有聽到狗 叫聲，是後來靠近門口的時候才聽到狗叫聲的；狗拉其褲子 讓其跌倒；狗頭沒有辦法伸出鐵門外，狗的頭伸不出來，當 時因為車子很多，其靠近門時，因為趕上班的車子很多，其 不敢走，靠在門口，第一條狗咬其右腿，其就跌倒了，第二 條狗咬到其右手臂，第三條狗就咬其右手小指頭；其確定3 隻狗都有分別過來咬其；狗是嘴巴伸出來；慈濟醫院的診斷 書記載其有右小指截斷、撕裂傷等傷害，都是被狗咬傷的等 情（見原審卷第62至64頁）。而告訴人確於99年11月17日至 慈濟醫院急診，其受有右上肢多處撕裂傷併右手小指遠端指 節外傷性截斷，右下肢多處撕裂傷等傷害之事實，有慈濟醫 院臺中分院診斷證明書1份在卷可參（見偵卷第25頁），並 有現場大門留有血跡照片2幀（見偵卷第30頁）、大門內留 有遭咬斷手指照片2幀（見偵卷第31頁）、告訴人在醫院就 診及其傷勢照片4幀（見偵卷第32、33頁）、犬隻照片1幀（ 見偵卷第36頁）可佐。而告訴人受傷後員警接獲醫院通知告 訴人遭犬隻咬傷，即旋至慈濟醫院臺中分院瞭解清況，嗣始 得知案發現場在大藝公司等情，亦據證人即本案承辦員警黃 柏華於本院審理中證述甚明，其證稱：先是接到慈濟醫院的 電話報案說告訴人遭到狗咬傷，要開刀，要警方協助聯絡家 屬；其有至醫院，告訴人說的內容其不是清楚，只說大意， 其問是否被狗咬到，告訴人說是，因為詳細的地點不清楚， 所以就去醫院附近問，那附近有施工，其問工人有無看到有 人被狗咬到，工人都說沒有，當時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地點 ；其通知告訴人的太太，之後去處理另一件傷害案件就離開 了；下一班警員張奉文在10點到12點之間接到大藝公司的人 員報案，張奉文去現場看，有在大藝公司看到手指頭斷掉， 還有血跡，才知道現場是在大藝公司等語（見本院卷第59頁 反面、第60頁）。又告訴人確已有預約掛號於99年11月17日 上午至慈濟醫院臺中分院門診一節，有該院100年5月9日慈 中醫文字第1000325號函及所附病歷資料在卷可參（見原審 卷第43頁至47頁），核與證人袁明心證稱是日早上欲往慈濟 就診一節相符。足認告訴人袁明心當日上午確因前往慈濟醫 臺中分院就診時途經大藝公司大門處遭犬隻咬傷，而受有右 上肢多處撕裂傷併右手小指遠端指節外傷性截斷，右下肢多 處撕裂傷事實，當無疑義。 ㈡又證人袁明心於原審審理時證稱：「（問：你那時為何會靠 近大藝公司的大門鐵門？）因為上下班時間，碰到紅綠燈車 子很多，所以我就靠近門口走」、「（問：狗的頭有無伸出 鐵門外？）狗頭沒有辦法伸出鐵門外，狗的頭伸不出來，當 時因為車子很多，我靠近門時，因為趕上班的車子很多，我 不敢走，我靠在門口，第一條狗咬我的右腿，我就跌倒了， 第二條狗咬到我的右手臂，第三條狗就咬我的右手小指頭」 、「（問：你說因為車子很多，所以靠近門，那你躲車子的 時候，你身體是靠在鐵門上嗎？）有」、「（問：那你的手 有抓著鐵門的欄杆嗎？）有，因為靠近門的關係」、「（【 提示偵卷P27照片】問：請確認是否在照片上的大藝公司門 口被狗咬的？）對，大門的情形就如照片所示」、「（【提 示偵卷P28現場圖】問：當時是否如現場圖所示之方向經過 大藝門口要前往慈濟醫院？）對」等語（見原審卷第62頁反 面至63頁）；而證人陳秀卿於警詢中證稱：「我於99年11月 17日9時許，第一個到大藝實業股份有限公司開門上班，當 時大門上兩道鎖（大門是用鐵軌開啟），當時我開車時發現 公司門口外面有一點血跡‧‧進門發現公司車內旁邊地上有 個斷掉的一小節指頭」等語（見偵卷第21頁），再參酌卷附 之職務報告及檢附之照片（見原審卷第57至59頁），該處大 門鐵欄杆縫隙僅14公分，狗頭無法伸出柵欄，僅狗嘴可伸出 柵欄約5公分等情，而證人袁明心亦證稱：狗頭沒有辦法伸 出鐵門外，狗的頭伸不出來；牠是嘴巴伸出來等語，已如前 述，足認被告工廠大門於案發當時確有關閉上鎖，且告訴人 係於緊靠大藝公司大門處始遭犬隻隔大門欄杆空隙伸口咬傷 一節，亦堪認定。 ㈢被告辯以告訴人被狗咬的時候已經在其的私人土地範圍內， 大門距路旁甚遠云云，並於本院審理中提出大藝公司門口照 片3幀、現場圖1幀（見本院卷第64至66頁）為憑。而證人即 大藝公司廠長陳瑞源於本院審理中證稱：鐵門到馬路白線就 是380公分，約12尺；離水溝大概130幾公分，離柱子大概10 0多公分，因為鐵門是做在柱子裡面等語（見本院卷第59頁 ），且就卷附之刑案現場位置圖、現場示意圖、照片（見偵 卷第27、28、29頁）可知，被告工廠大門鐵欄杆至路旁水溝 處（即馬路邊緣）約有1.6公尺、大門鐵欄杆至馬路白實線 處有3.9公尺，足見工廠大門距離道路有相當之距離，並非 緊鄰路旁，是被告道路至其大門甚遠一節，固非虛妄。然就 前揭照片觀之，大藝公司前現場道路旁並人行道或騎樓，行 人通過時勢必沿路而行，而該公司大門處係沿道路圍牆內縮 並有裝設欄杆式鐵門，道路旁至鐵門處有一定之距離，惟該 處係面臨道路之開放空間，倘有路人靠近大門處，亦難認與 常情有悖。而被告自承公司內豢養犬隻係為看顧工廠，避免 有竊盜犯進入犯案等情，顯見被告已知悉犬隻具一定之兇性 而有威嚇之作用，況該處大門欄杆處犬喙亦得伸出，已如前 述，被告自承斯時犬隻在廠區內並無綁縛、圈養，苟有人靠 近大門，即有遭犬隻隔門咬囓之可能。而證人即大藝公司廠 長陳瑞源於本院審理中證稱：大門沒有指標註明裡面有狗； 一般人經過大門不會看到狗等語（見本院卷第58頁反面、第 59頁），證人袁明心亦證稱：原來要靠近以前沒有聽到狗叫 聲，是後來靠近門口的時候才聽到狗叫聲等情，是以證人袁 明心未能事先查悉隔門內有惡犬而遠離大門，亦非無稽。證 人陳瑞源雖另證稱：鐵門是做在柱子裡面，所以只要有人站 在馬路上，狗會叫，門都是鎖住的，距離那麼遠，不可能被 咬，除非是有手伸進來，要開門，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云云 （見本院卷第59頁），證人陳秀卿於警詢中證稱當時大門上 兩道鎖等情（見偵卷第21頁），然證人袁明心為民國00年出 生，有其年籍資料在卷可參，年事甚高，是日上午原已掛號 欲至慈濟醫院就診，以老病之軀當難認有無端意欲開啟大藝 公司上鎖之大門恣意進入可言。且證人陳瑞源證稱只要有人 站在馬路上，狗會叫；除非要靠近工廠鐵門，狗就會叫云云 （見本院卷第59頁），倘若屬實，衡情年逾8旬之告訴人焉 敢在惡犬鳴吠之際，猶靠近該處大門之理。 ㈣又被告於警詢時供稱：3隻狗是公司的，平常公司員工會飼 養云云（見偵卷第14頁），證人陳秀卿於警詢時證稱：3隻 狗是公司所有，公司員工大家都有在飼養云云（見偵卷第21 頁），證人陳瑞源於本院審理中證稱：公司的人都可以飼養 此臺灣犬，特別是週末，沒有上班都會叫以前的守衛來養； 因為那是以前公司有一隻黑狗，後來有一隻流浪母狗過來， 渠等看牠可憐就帶進來，第三隻臺灣犬是那兩條狗生的，那 隻黑色公狗是守衛帶來的；那個守衛已經過世；第二隻狗是 流浪狗經過工廠，其看公狗跟牠很好，其看牠可憐，所以是 其決定讓那個母狗進來第三隻臺灣犬是前面兩隻狗生的云云 （見本院卷第58頁正反面）。然被告於原審自承3隻狗是其 養的沒錯（見原審卷第37頁反面），且其為大藝公司之負責 人，且豢養上開犬隻目的就是要看工廠，因為景氣不好，渠 等沒有請守衛，就把狗放在工廠裡面走動，避免有竊盜犯進 入犯案等情，顯見本案3隻臺灣犬確係被告豢養以看顧其所 經營之公司廠房，其為飼主甚明，自有避免該犬隻傷人之義 務。被告並未標示公司內有犬隻，亦未有避免犬隻伸口咬傷 門外之人等舉措，其就告訴人因犬隻隔鐵門欄杆伸口咬傷一 節，自有過失及因果關係。 ㈤另被告雖質疑是否告訴人靠近逗弄犬隻，且犬隻僅口得以伸 出大門鐵欄杆，告訴人已侵入其私人領域且緊靠欄杆，其並 無過失云云，證人陳瑞源證稱只要有人站在馬路上，狗會叫 ；除非要靠近工廠鐵門，狗就會叫云云，惟縱認告訴人過於 貼近被告公司大門致遭犬隻攻擊，或在犬隻鳴吠時仍冒然靠 近大門，然此至多僅係民事上與有過失之問題，且被告係將 犬隻放養於公司廠區內，因告訴人過於靠近公司大門遭狗咬 傷，被告過失程度非重，然此尚無足以此即解免被告本件過 失傷害之責。又證人陳瑞源證稱因怕有人會從門的縫隙中伸 手進來開門，所以大藝公司大門今年內加裝鐵絲網；那是警 察來告訴我們以後，是管區警察叫渠等說要加強鐵門的維護 。其並沒有跟被告林有全報告，經過他的同意才設置云云（ 見本院卷第57頁、58頁反面）。其證述無非以該公司於本案 發生後在大門加裝鐵絲網一事係證人陳瑞源所為，並非被告 決定，係為防止他人擅自開門云云。惟縱認本案發生後大藝 公司在本案發生後確有於大門加裝鐵絲網之事實，惟尚難以 此認定被告於本案發生時是確有過失，並不足為有利或不利 被告之認定，併此敘明。 ㈥綜上，本件被告在其經營之大藝公司區內任由其所飼養3隻 臺灣犬活動，既未經綁縛、圈禁，復未避免犬隻口喙得以伸 出大門外等其他防護措施之狀態下，致告訴人在大門外遭咬 傷等情，事證明確，其過失傷害犯行應堪認定，應予依法論 科。 三、按飼主應防止其所飼養動物無故侵害他人之生命、身體、自 由或財產，動物保護法第7條定有明文。被告為犬隻飼主， 本應遵守前開規定，且依當時情形，亦無不能注意之情形， 竟疏未注意為妥適之防護措施，使犬隻之口得以伸出大門欄 杆外咬囓告訴人，致生傷害結果。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 第284條第1項前段之過失傷害罪。原審法院未能勾稽全案證 據調查所得加以審究，疏未審酌證人即告訴人所指證事發經 過之基本事實相符，徒以犬隻顯不可能跑出工廠外面，只有 逼近大門鐵欄杆5公分之範圍內，才有遭犬隻攻擊、咬傷之 可能，並以告訴人手指證當時係沿著豐興路由北往南欲前往 慈濟醫院就醫，準此，告訴人當時應係靠左行走，身體左邊 應較靠近被告工廠大門鐵欄杆，縱如告訴人所述，渠係為閃 避車輛而靠近被告工廠大門屬實，該大門鐵欄杆至馬路邊緣 既有1.6公尺，告訴人若僅係為閃避車輛，應有足夠之空間 供閃躲，而毋庸亦不會緊貼該大門至5公分範圍內，則應無 遭犬隻咬傷之可能，且縱告訴人靠近大門，亦應係身體左邊 貼近大門，茍告訴人因而遭犬隻攻擊，受傷處應係身體左邊 、左手等部位較合常情，惟告訴人卻係右手、右腳等處受傷 ，與常理有違、雖無法查知告訴人貼近大門之緣由，或告訴 人當時有無伸手進大門鐵欄杆內逗弄、激怒犬隻之行為，惟 告訴人既無正當理由而貼近大門5公分範圍內，應認已侵入 被告私人領域內云云，遽認告訴人指證全不可採，並為被告 無罪之諭知，顯有未洽。公訴人上訴意旨執此指摘原判決諭 知被告無罪不當，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撤銷改判 。爰審酌被告並無前科（此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 1 份可憑），堪認素行良好，飼養犬隻在其所經營之大藝公 司廠區內，惟未予注意防護犬隻口喙伸出大門欄杆外咬傷他 人之過失程度非重，及告訴人所受傷害非輕之危害程度，及 其犯後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並諭 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又檢察官聲請測量本案3隻狗身高 、體型、頭顱寬度、鼻尖至後顱蓋骨長度以證明狗頭可穿越 大門欄杆云云，惟本院認定本案3隻狗係以口喙伸出大門欄 杆咬傷告訴人袁明心，已如前述，且證人袁明心於原審亦結 證係遭狗嘴伸出欄杆咬傷等情，此部分事證已明確，尚無調 查必要，併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84條第1項前段、第41條第1項前段、第55 ，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朱介斌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5 日 刑事第十庭 審判長法 官 江 錫 麟 法 官 周 瑞 芬 法 官 陳 葳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王 朔 姿 中 華 民 國 100 年 10 月 25 日 附錄法條： 刑法第284條 因過失傷害人者，處6月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百元以下罰金， 致重傷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百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