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勞上易字第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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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訟代理人 謝文明律師 複 代理人 陳韋璇律師 上列 當事人間請求給付退休金等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年10月24日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1年度 勞訴字第239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一部上訴， 並聲明返還 假執行之給付，本院於民國113年12月4日 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原判決主文第1項關於命上訴人給付逾新臺幣33萬9,012元 本息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暨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 聲請均 駁回。 其餘上訴及返還因假執行所為給付之聲明均駁回。 第一（除確定部分外）、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十四分之一，餘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一、FAVOR LIGHT ENTERPRISES LIMITED.（中文名稱：貝里斯商卡立可有限公司）係外國公司，於民國104年5月29日經認許，並於臺灣設立登記分公司即 上訴人貝里斯商卡立可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下稱卡立可公司），有經濟部104年5月29日函暨所附外國公司認許表、外國公司分公司設立登記表可憑（見原審卷二第211至217頁）。被上訴人訴請卡立可公司給付資遣費、工資等，係屬私法事件，且具涉外因素，故關於此一涉外民事私法事件，應依涉外民事法律適用法決定準據法。本件上訴人公司主事務所位於我國，被上訴人主張兩造僱傭契約成立地、勞務提供地及給付報酬地均在臺中市，則依涉外民事法律適用法第20條規定，我國法為關係最切之法律，自應以我國法為準據法。兩造亦均主張應適用我國法為準據法（見本院卷第107、131、271頁），附此敘明。二、卡立可公司業由經濟部以111年4月7日函廢止登記（見原審卷二第219頁），該公司未另指定 清算人，依公司法第380條、第8條規定，應以廢止登記前在中華民國境內之負責人即陳柏儒為該公司之清算人即 法定代理人。 貳、實體部分 一、被上訴人主張：伊自 87年7月1日起即任職於伸源品公司，詎伸源品公司未經伊同意片面將勞保投保單位變更為卡立可公司，然伊工作地點內容未曾變更，上訴人2公司負責人同為陳柏儒，足認二者人事財務在社會現實與經濟上均為單一，均應對伊負雇主之義務，並為不真正連帶債務關係。嗣陳柏儒於108年2月農曆年後告知伊，原先位於臺中市○○區○○路0段000號2樓之辦公室（下稱大肚辦公室）自同年4月1日起不能辦公，要求伊前往位於龍井區茄頭路1段1巷6號之辦公室（下稱龍井辦公室）辦公，違反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第10條之1，伊於同年3月15日依同法第14條第1項第6款終止契約，爰依勞基法第16條、第17條第1項第1款、第38條第1、4項、勞工退休金條例（下稱勞退條例）第11條第1、2項、第12條第1項規定或兩造合意，請求上訴人給付資遣費新臺幣（下同）28萬2,905元、特別休假未休工資6萬2,939元；如認伊係自願離職，則依兩造間合意請求前開資遣費。上訴人未依法足額提繳退休金至伊於勞動部勞工保險局（下稱勞保局）設立之勞工退休金個人專戶（下稱勞退專戶），故請求上訴人應補提撥1萬8,702元等語（原審關此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其餘未上訴部分已經確定，不予贅載）。並答辯聲明：上訴駁回。二、上訴人則以：被上訴人係自願離職，且兩造並無合意上訴人應給付資遣費。又上訴人2公司不具同一性，被上訴人之休假年資不得併計，其請求特別休假未休工資之日數及金額均有錯誤。被上訴人請求伊提繳勞工退休金部分已罹於 消滅時效，另伊先前為其提繳之勞工退休金亦有溢繳，故主張抵銷等語，資為 抗辯，並 上訴聲明：㈠原判決主文第1、2項關於命上訴人負不真正 連帶給付責任及其假執行之宣告均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另上訴人伸源品企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伸源品公司）因假執行給付37萬6,897元，依民事訴訟法第395條第2項規定，求為命被上訴人如數返還，應給付37萬6,897元，及加付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三、本院的判斷： ㈠上訴人公司具實體同一性，應就被上訴人本件之請求負不真正連帶債務： ⒈我國之工商事業以中小企業為主，無論以公司或獨資、合夥之商號型態存在，實質上多由事業主個人操控經營，且常為類如拼湊投標廠商家數、分擔經營風險所需或其他各類之理由（減輕稅賦），成立業務性質相同或相關之多數公司行號之情況下，實質共用員工，工作地點大致相同， 猶常為轉渡經營危機， 捨棄原企業組織，另立新公司行號，仍援用多數原有員工，給與相同之工作條件，在相同工作廠址工作。類此由相同事業主同時或前後成立之公司行號，登記形式上雖屬不同之企業（法人），但經營之企業主既相同，工作廠址多數相同，則自員工之立場以觀，甚難體認受僱之事業主有所不同；而自社會角度檢視，亦 難認相同之事業主可切割其對員工之勞動契約義務。故 計算勞工之工作年資時，對上開「同一事業」之判斷，自不可拘泥於法律上人格是否相同而僅作形式認定，應自勞動關係之從屬情形，及工作地點、薪資約定、工作型態等勞動條件，作實質之判斷，以為保障勞工之基本勞動權，加強勞雇關係，故於計算勞工退休年資時，自得將其受僱於現雇主法人之期間，及其受僱於與現雇主法人有實體同一性之原雇主法人之期間合併計算，庶符誠實及信用原則（最高法院107年度 台上字第1057號判決、108年度台上字第643號判決見解相同）。此際， 各法人係具實體同一性之法人而同為雇主，就其依勞基法等因勞動契約衍生之各項請求，應負不真正連帶給付責任（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829號判決見解同此）。 ⒉查被上訴人之勞工保險投保單位，於90年10月31日至104年8月17日為伸源品公司，104年8月17日至108年4月3日為卡立可公司。而上訴人2公司設址雖為龍井辦公室、同市○○區○○路00號2樓，然實際均在大肚辦公室辦公，且104年8月17日當時之法定代理人均為陳柏儒 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126至127頁之不爭執事項⒈、⒋）， 堪信為真正。 ⒊證人陳威如於原審證稱：伊在伸源品公司擔任業務人員，卡立可公司實際並未營運，上訴人2公司之員工薪資、勞健保全部係由陳云品負責，陳云品表示要將伊勞、健保掛在卡立可公司。伊跟陳云品同一間辦公室，坐在隔壁等語（見原審卷一第460至470頁）；證人陳云品於本院證稱：伊係伸源品公司會計，卡立可公司設立時員工有被上訴人、陳威如及訴外人陳淑卿、陳水雷，其等均曾在伸源品公司任職，薪水都是伊負責發，但卡立可公司的部分是陳柏儒請伊幫忙，未另給伊薪水。其等在卡立可公司之勞健保係伊寫加保單交給陳柏儒蓋章送出，未拿給其等看，其等亦未結清勞動契約之權益，亦未更換辦公區域，其等座位分散在伸源品公司辦公區域內等語（見本院卷第192至194頁）。又本院命上訴人提出卡立可公司成立 迄今相關財務報表資料，其僅泛稱因陳威如未交接而無法提出（見本院卷第161、190頁），卻未能就此舉證 以實其說，被上訴人辯稱卡立可公司並無實質營業， 尚非全然無稽，上訴人泛稱2公司所營業務分別處理、財務帳務均未混用，要無可取。本院審酌上訴人2公司不 惟負責人相同、辦公區域相同，薪資、投保事宜均由陳云品處理，且被上訴人等人之勞健保係由上訴人片面辦理變更，事後卻未更改辦公區域，復未依法行使其等依法享有之勞工權益等情，可見上訴人2公司具實體同一性，根據上開說明，被上訴人得就其勞工權益主張上訴人應負不真正連帶債務。上訴人徒憑2公司股東結構不同，遽謂2公司不具實體同一性，即無可取。 ㈡被上訴人係自願於108年3月31日離職： ⒈被上訴人係於108年3月15日終止勞動契約，於同年月31日離職生效，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126頁之不爭執事項⒊），惟離職原因則為兩造所爭執（見本院卷第127頁爭點⒈），自有釐清之必要。 ⒉ 雇主調動勞工工作，不得違反勞動契約之約定，並應符合勞基法第10條之1規定之5款原則。揆其立法意旨係雇主調動勞工應受權利濫用禁止原則之規範，其判斷之標準，應視調職在業務上有無必要性、合理性。倘雇主所為之調動，在業務上具有必要性或合理性，而無權利濫用等情事，縱勞工因而受有精神上不利益，亦不得指為對勞動條件作不利之變更，以免阻礙企業之組織調整及營運發展。查上訴人要求被上訴人將上班地點由大肚辦公室變更為龍井辦公室，乃係變更工作地點而屬調職。惟依兩造於108年2月22日會議對話譯文所載，上訴人係表明因業務縮減，在大肚辦公室已無業務，有變更辦公處所之必要等情（見原審卷二第149至165頁），顯見上訴人係因企業經營所必須而變更被上訴人工作地點，難謂有何權利濫用。至被上訴人主張因變更工作地點而須配合排休、放無薪假，及領取最低工資等（見本院卷第64頁），惟被上訴人自承上訴人係因業務緊縮而欲調整被上訴人之薪資條件（見本院卷第221頁），要與工作地點變更無關。況被上訴人迄於本院始主張上情，顯逾勞基法第14條第2項所定30日之除斥期間，亦無可取。 ⒊被上訴人自其位於臺中市南屯區之住處（地址詳卷）前往大肚辦公室、龍井辦公室，行車距離（時間）各為16.8至21.1公里（26至33分）、16.4至20.7公里（26至32分），有Google查詢畫面2紙可參（見原審卷二第231至233頁），依現今社會交通工具，上開調動工作地點所增加通勤時間、距離，仍屬一般社會通念所可接受。至被上訴人主張變更地點致其不方便照顧居住在大肚辦公室附近之年老父母、托育子女云云，固屬生活上之不利益，但根據上述說明，無從認係對勞動條件作不利之變更，故被上訴人以上訴人違反勞基法第10條之1規定，而依同法第14條第1項第6款終止契約，要無可取。 ⒋準此，被上訴人既無從依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6款規定終止系爭勞動契約，而兩造均自承系爭勞動契約經被上訴人於108年3月15日表示於同月31日終止，業如前述，應認被上訴人係自願終止系爭勞動契約。 ㈢上訴人同意給付資遣費28萬2,905元給被上訴人： ⒈依陳云品與陳威如以通訊軟體「LINE」對話內容擷圖可知，陳云品於108年4月29日告知陳威如有關被上訴人要求給付資遣費部分，陳柏儒表示同意給付，並要求提供被上訴人入廠日期，以便核算離職金（見原審卷一第187頁）， 核與證人陳威如於原審證稱：108年5月6日開會之原因就是為了遣散費等語（見原審卷二第78頁）相符。又依兩造於108年5月6日會議對話譯文所示，陳柏儒表示被上訴人不願到龍井辦公室，關於資遣費不論新制或舊制同意依勞基法處理，但無法出具非自願離職證明（見原審卷二第171至172、177至180頁），可見被上訴人雖自願於同年3月31日離職，然雙方於被上訴人離職後另行協商， 上訴人同意按勞基法規定給付新、舊制資遣費予被上訴人，自應依此約定履行。至證人陳云品於本院證稱：伊聽陳柏儒表示108年5月6日會議未有結論云云（見本院卷第201頁），與上開譯文內容不符，自不足採。上訴人徒以被上訴人係自願離職而不得請求資遣費云云，拒絕給付資遣費予被上訴人，尚無可取。 ⒉上訴人2公司係具實體同一性之法人，其工作年資應予併計，業如前述。上訴人自承依此年資計算之資遣費金額為28萬2,905元（見本院卷第293頁），故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如數給付資遣費，並負不真正連帶債務， 即屬有據。 ⒊被上訴人於原審即以上訴人有同意給付資遣費，作為此部分請求之事由依據，並提出前開對話內容擷圖為證，其於本院追加備位依兩造間合意為其 請求權基礎， 核屬補充法律上之陳述， 非為訴之變更或追加，附此敘明。 ㈣上訴人應給付被上訴人特別休假未休工資5萬6,107元給被上訴人： ⒈勞工之特別休假，因年度終結或契約終止而未休之日數，雇主應發給工資。但年度終結未休之日數，經勞雇雙方協商遞延至次一年度實施者，於次一年度終結或契約終止仍未休之日數，雇主應發給工資，勞基法第38條第4項著有明文。又發給上開工資之基準，係按勞工未休畢之特別休假日數，乘以其日工資計發。此所定一日工資，為勞工之特別休假於年度終結或契約終止前一日之正常工作時間所得之工資。其為計月者，為年度終結或契約終止前最近1個月正常工作時間所得之工資除以30所得之金額，為勞動基準法施行細則第24條之1第2項第1款第1、2目所明揭。查上訴人2公司實質同一，被上訴人任職年資應予併計，均如前述。上訴人對於如併計則被上訴人之特別休假未休日數105年至107年各有21日、22日、23日，及各年度之1日工資各為979元、906元、976元等情均不爭執（本院卷第126頁、原審卷一第395頁），亦 堪信為真實。 ⒉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既言明於108年3月31日離職，然同月21、22、25至29日共計7日並未到班，應扣除該7日特別休假等情，被上訴人則辯稱於3月15日後仍在大肚辦公室進行交接云云。 經查，陳威如於108年3月15日向陳柏儒表示辦公室預計於22日可整理完成，其3姊妹做到3月31日，後續2週會將相關事務交接完成，嗣於同月20日則表示：因陳柏儒預計於次日將電腦設備、桌椅搬至龍井辦公室，其等做到該日為止等情，有雙方間以「LINE」對話內容擷圖（見原審卷一第185頁），陳威如於原審另證稱：3姊妹係指被上訴人、陳威如、訴外人陳淑卿等語（見原審卷一第466頁），另 參酌被上訴人於同年3月20日即已改由訴外人富喬克投資有限公司為之加保勞工保險（見原審卷一第191頁），足見被上訴人自3月21日後即未到職，上訴人主張上開7日未到職部分應以特別休假處理，而應扣除107年度之特別休假， 尚非無據。從而本件被上訴人得請求之特休未休工資應為5萬6,107元（計算式： 21×979＋22×906＋16×976）。 ㈤上訴人應提繳1萬8,072元至勞退專戶： ⒈雇主應為第7條第1項規定之勞工負擔提繳之退休金，不得低於勞工每月工資6%；雇主未依本條例之規定按月提繳或足額提繳勞工退休金，致勞工受有損害者，勞工得向雇主請求 損害賠償，勞退條例第14條第1項、第31條第1項定有明文。是雇主未依該條例之規定，按月提繳或足額提繳勞工退休金者，於勞工尚不得請領退休金之情形，得請求雇主將未提繳或未足額提繳之金額繳納至其退休金專戶，以 回復原狀（最高法院101年度台上字第1602號判決、104年度台上字第1031號判決同此見解）。 ⒉經查，上訴人原主張被上訴人自104年12月起至108年3月僅為部分工時，任職於卡立可公司之實際薪資自4,137元至34,578元不等，惟兩造於本院行爭點簡化協議後，兩造均不爭執被上訴人任職上訴人2公司期間之薪資均如附表「月工資總額」所示（見本院卷第127頁之不爭執事項⒌、第292頁），本院即應受此 拘束。又上訴人應提繳、實際提繳之金額亦各如附表所示（見原審卷一第319至355頁之勞工退休金個人專戶明細資料），上訴人就其為被上訴人溢繳之金額主張抵銷後，尚應補提繳4萬4,951元至被上訴人之勞退專戶（原判決附表就105年8月、106年3至8月實際提撥金額記載錯誤）。故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提繳1萬8,072元至勞退專戶，亦屬有據。 ⒊前項請求權，自勞工離職時起，因5年間不行使而消滅，勞退條例第31條第2項定有明文。被上訴人係於108年3月31日離職，業如前述，其於111年1月25日提起本件訴訟（見原審卷一第15頁），自無罹於消滅時效，上訴人為時效抗辯，要無可取。 ㈥法院廢棄或變更宣告假執行之 本案判決者，應依 被告之聲明，將其因假執行或因免假執行所為給付及所受損害，於判決內命原告返還及賠償，被告未聲明者，應告以得為聲明，民事訴訟法第395條第2項定有明文。被上訴人雖持原判決聲請假執行，經原法院以113年度司執字第11708號受理在案，惟被上訴人迄本院 言詞辯論終結時，僅依原判決主文第2項取得上訴人提撥1萬8,072元至系爭專戶，而此部分業經本院判決維持，至其餘部分則尚未受償（見本院卷第285、299頁之公務電話查詢紀錄表），故上訴人依民事訴訟法第395條第2項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已受領之給付37萬6,897元本息，不應准許。 四、結論： 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兩造間合意及勞基法第38條第4項規定，請求上訴人各應給付33萬9,012元，及自111年6月11日起至清償日止， 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另各應提撥1萬8,072元至系爭專戶，且上訴人就前開 命給付本息範圍，如其中一人為給付，就其給付範圍，另一人即免給付義務，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逾此範圍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原審就上開不應准許部分，命上訴人給付6,832元（62,939元－56,107元）本息，並依職權宣告假執行，尚有未洽，上訴人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將此部分予以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至於上開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經核並無不合，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此部分之上訴。上訴人另依民事訴訟法第395條第2項規定，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因假執行所受領之給付37萬6,897元，及自判決確定之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亦無理由，應併予駁回。 五、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證據，經本院斟酌後，對於判決之結果不生影響，故不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六、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被上訴人聲明返還假執行所為給付，亦無理由，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8 日 勞動法庭 審判長法 官 謝說容 法 官 陳正禧 法 官 施懷閔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8 日 【附表】（單位：新臺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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