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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4年度上易字第1385號 上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甲○○ 選任辯護人　邱昱宇　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93年度 易字第956號，中華民國94年5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士林地方法院檢察署93年度調偵字第165號），提起上訴，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第一審判決對被告甲○○為無罪之 諭知，核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記載之證 據及理由（如附件）。 二、檢察官上訴意旨雖以： ㈠告訴人乙○○已於原審時證稱：被告係在C棟大樓前交待徐 盛然、王佐仁繼續張貼公告，被告即先行離去等語（見原審 94年5月3日審判筆錄第7頁）；且被告聲請詰問之證人王佐 仁亦證稱：被告確係自C棟大樓先行離去等語（見原審94年 5月3日審判筆錄第16頁），亦與告訴人所述相符。原審判決 謂告訴人所言顯與事實不符云云，其認定自有違誤。 ㈡證人陳林秀鑾雖係證稱：被告罵告訴人：「做了『未見未證 的事』（台語），還有臉下來見人」固與告訴人所述被告辱 罵之詞有些許出入。然證人陳林秀鑾係年逾70歲之老年人， 本尚難期其可明確記憶被告於近2年前辱罵告訴人所用之言 詞，惟其所述被告辱罵之內容核與告訴人所述僅係文字上些 許出入，惟其意涵完全相同。再者被告聲請詰問之證人楊燈 亦證稱：確有看到證人陳林秀鑾在場等語（見原審94年5 月 3日審判筆錄第16頁），被告亦未否認證人陳林秀鑾於案發 時在場。且本件告訴人乙○○、證人陳林秀鑾、林楊瑞香等 3人經隔離訊問後，就被告所為妨害名譽犯行之地點係在守 衛室旁側門之鐵欄杆內、被告辱罵告訴人時，3人所站之相 對位置、所看到證人林和勝、鍾瑞英之位置等情，均一致相 符。參以證人林和勝亦證稱：證人陳林秀鑾確有在場等語。 是以依上述補強證據予以綜合判斷，堪認證人陳林秀鑾確在 場目睹被告之妨害名譽犯行，原審判決未審酌上述補強證據 ，即謂證人陳林秀鑾之證詞不可採信，其認定自有違誤。 ㈢原審判決謂證人林楊瑞香與被告素有怨隙，其證詞自有偏頗 ，不足為憑云云。然證人林楊瑞香已否認其對被告有任何偏 見，並說明伊於警訊時之陳述與審理時之陳述相符，應係警 訊筆錄未記載完整等語。且證人林楊瑞香經與告訴人隔離訊 問後，亦與告訴人所述相符。益證證人林楊瑞香確係親眼目 睹被告之妨害名譽犯行。原審判決置此不論，遽謂證人與被 告素有怨隙，其證詞自有偏頗，不足為憑云云，即難令人信 服。 ㈣證人王佐仁、徐盛然、楊燈固雖證稱：被告在C棟大樓前對 王佐仁說不要在這邊「卸世卸眾」等語。然本件告訴人指訴 被告所為妨害名譽犯行之地點係在守衛室旁側門之鐵欄杆內 。縱被告在C棟大樓前有對王佐仁說不要在這邊「卸世卸眾 」等語，亦不足以認定被告未在守衛室旁側門之鐵欄杆內辱 罵告訴人。原審判決以證人王佐仁、徐盛然、楊燈之證詞而 認被告並無妨害名譽犯行，其認定自有違誤云云。 三、惟按告訴人之告訴，係以使被告受刑事訴追為目的，是其陳 述是否與事實相符，仍應調查其他證據以資審認。證據之證 明力，固屬於法院判斷之自由，惟證據之本身如有瑕疵，則 在此瑕疵未能究明以前，遽採為有罪之根據，即難謂為適法 。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 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 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 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 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事實審法院復已就其心證上理 由予以闡述，敘明其如何無從為有罪之確信，因而為無罪之 判決，尚不得任意指為違法。最高法院52年台上字第1300號 、32年上字第971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亦分別著有判例 。經查： ㈠據告訴人乙○○在本院審理中指陳稱：我們大樓是A、B、C 三棟在前面，沒有大門，後面七棟有大門，他擔任主任委員 後就把大門封起來，只能走側門云云（見本院94年9月29日 審理筆錄）。因之，本案「書香大第」之大門係在C 棟與第 4棟之間；由B棟欲至「書香大第」之大門，須先經過C棟； 　C棟大樓前與守衛室旁側門，為相臨接之地點，合先敘明。 ㈡原判決理由四之㈠中段認定：「再由卷附照片（參見93年度 偵字第1138號偵查卷第56頁），顯示被告當天仍隨同警衛徐 盛然、總幹事王佐仁至該社區C棟張貼公告，絕非僅在貼完A 、B棟後即往回走到社區大門，告訴人所言顯與事實不符」 （見原審判決第3頁第14行起）等語，核與前述A、B、C三棟 與「書香大第」大門之相關位置，並無不符之處。亦即被告 於案發當時係依總幹事王佐仁之電話聯絡，先至B棟處理告 訴人與總幹事王佐仁關於得否張貼公告之爭執，再隨同警衛 徐盛然、總幹事王佐仁至該社區C棟張貼公告；絕非僅在貼 完A、B二棟之公告後，即跳過C棟之張貼公告，直接往回走 到C棟與第4棟間社區大門；原審判決因認告訴人在原審所指 陳：甲○○一直碎碎念，我說我有全程錄音，她貼完Ｂ棟往 回走到大門口守衛室的側門內，我跟她隔著鐵欄杆，她就面 對我開始罵：作那了麼多「卸世卸眾」的事情，還有臉出來 乙節（見原審卷第53頁），顯與事實不符，並無不符合邏輯 推理之處。至於，告訴人乙○○在原審另陳稱：被告係在C 棟大樓前交待徐盛然、王佐仁繼續張貼公告，被告即先行離 去云云；雖核與證人王佐仁所供證：被告確係自C棟大樓先 行離去等語述相符。然此部分告訴人與證人所述，均係在說 明被告隨同警衛徐盛然、總幹事王佐仁至該社區C棟張貼公 告「後」之行止，並非謂被告「未」隨同警衛徐盛然、總幹 事王佐仁至該社區C棟張貼公告；是故該二人之供述，並不 影響原判決之上揭認定。 ㈢證人陳林秀鑾在原審供證：被告罵告訴人「做了『未見未證 的事（台語）』，還有臉下來見人」云云乙節；核與告訴人 在原審指陳：她貼完Ｂ棟往回走到大門口守衛室的側門內， 我跟她隔著鐵欄杆，她就面對我開始罵：作那了麼多「卸世 卸眾」的事情，還有臉出來等語（見原審卷第53頁）；已顯 然不一。況且，告訴人在檢察偵查中供陳：（問：被告罵妳 時何人在場？）有林楊瑞香、鍾瑞英二人在場云云（見偵字 第1138號影印卷第71頁）；已明確排除陳林秀鑾係在現場之 人。則證人陳林秀鑾所供證渠目睹被告辱罵告訴人之情狀， 更難遽予採信。 ㈣被告與證人林楊瑞香同為書香大第社區管理委員會委員，被 告曾在該社區管理委員會於92年9月定期會議時，責難林楊 瑞香未做好防火應變規劃及編組等防範措施，並於同年12月 定期會議時決議發存證信函予林楊瑞香，要求其交出防火管 理人員證照影本，或將管理委員會支出之經費交還；又於93 年8月1日區分所有權人會議時，因林楊瑞香公然強奪住戶薛 陳佳容投票單並加以撕毀，經該會議紀錄載明公告，有「書 香大第」第7屆管理委員會9月份、12月份定期會議紀錄、93 年度第2次區分所有權人會議會議紀錄各1份附卷可證（見偵 字第1138號偵查卷第54至55頁、原審卷第32頁、第33頁）。 且林楊瑞香曾於93年10月3日，逕將社區管理委員會貼於電 梯內之公告撕毀，及私自張貼自行製作之海報，經社區管理 委員會公告周知，要求住戶予以譴責、唾棄等情，亦有「書 香大第」社區管理委員會公告1份附卷可憑（見原審卷第96 頁）。基此，已得見證人林楊瑞香與被告間素有怨隙，自難 期渠為公證客觀之供證。況且，證人林楊瑞香於警訊時係供 稱：我看見甲○○邊走邊罵，並以台語「卸世卸眾」在社區 門口辱罵告訴人云云（見偵字第1138號偵查卷第39頁）；在 原審審理中則到庭證稱：我看到甲○○罵「做那麼多『卸世 卸眾』的事，還敢出來等語（見原審卷第74頁）。前者之語 意係指被告辱罵告訴人「當時之行為『卸世卸眾』」；後者 則係指被告辱罵告訴人「以前曾做那麼多『卸世卸眾』之行 為，現在還敢出來」；前後供述亦不全然一致，自屬有供證 上之瑕疵。原審不予採信，自無不當之處。 ㈤證人即書香大第社區管理委員會總幹事王佐仁於原審經隔離 訊問，具結後供證：我說這是委員會叫我們張貼的，請他不 要為難我們，告訴人說「你是我們僱用的，有辦法就叫你們 主委過來」；我就打電話叫主委過來；主委來了之後，他說 為何不能貼；前後不超過五分鐘，但後來仍然有張貼，後來 到了C棟，告訴人一直說委員會亂來，我們主委拍我的右手 說「不要在那邊和她『卸世卸眾』」（台語）；... （問： 當時主委講此話，你的感覺為何？）因為委員會有服務的時 間，若有事情可以用提案單來談，主委的意思是說要一切按 照規定辦理，不要跟她爭論；（問：主委此話是對何人講？ ）我感覺應該是對我說，因為我是受僱於書香大第云云（見 原審卷第61頁）。證人即社區住戶楊燈在原審經隔離訊問， 具結後供證：我當時在C棟花園，警衛無法張貼公告，去請 總幹事前來處理，與告訴人他們理論，後來總幹事打電話給 被告，請被告來處理，當時有聽見被告對王佐仁說不要在這 邊「卸世卸眾」（台語），不要再跟這些人爭執，當時告訴 人在照相並沒有其他反應等語（見原審卷第68頁至第69頁） 。證人即社區警衛徐盛然亦結證稱：當時告訴人與被告並未 起衝突，被告並未罵人云云（參見本院卷第67頁）。該等證 人，經隔離訊問後情節均為相符，證人王佐仁、楊燈更明確 證稱：被告係對王佐仁說不要在這邊「卸世卸眾」等語；則 該等證人所供，自屬可採；被告在原審所辯：當時因社區總 幹事王佐仁與告訴人乙○○發生爭執，有虧職守，乃對王佐 仁說不要和告訴人在那裡「卸世卸眾」，並非對告訴人所言 等語；亦屬可信。又，C棟大樓前與守衛室旁側門，為相臨 接之地點，已如前述；公訴人以「縱被告在C棟大樓前有對 王佐仁說不要在這邊『卸世卸眾』等語，亦不足以認定被告 未在守衛室旁側門之鐵欄杆內辱罵告訴人」乙節，應係誤會 ，而不足採，附此敘明。 ㈥公訴人上訴意旨執前詞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應予駁 回。 四、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3條、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 本案經檢察官林炳雄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4　　年　　10　　月　　13　　日 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劉景星 法　官 陳志洋 法　官 陳博志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陳嘉文 中　　華　　民　　國　　94　　年　　10　　月　　18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