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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95年度上易字第1737號 上　訴　人　台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戊○○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95年度 易字第473號，中華民國95年6月30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20808號），提起上訴，本 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戊○○公然侮辱人，處罰金壹仟元，如易服勞役，以新台幣壹仟 折算壹日。 事 實 一、戊○○因受丁○○之託，於民國94年8月2日14時33分經由丁 ○○所使用之angela00000000帳號在網路上乙○○○○頁投 標購得丙○○（帳號jetchina1979，網路上名稱為「士林電 器」）所出售之Toshiba（即東芝）廠牌冰箱1台，並欲加購 東芝廠牌冷氣2台，惟與丙○○洽談結果，丙○○告知東芝 廠牌並無戊○○要求之左吹式機種冷氣，遂將其中之一改訂 丙○○建議之吉普生廠牌。雙方議定後，因丙○○未經銷吉 普生廠牌冷氣，遂央請同業「瑞松電器」人員於同年月3日 將前開冰箱、冷氣機送至戊○○位於八德市○○○街○○巷○ 號住處並安裝。後戊○○發現所購之吉普生廠牌冷氣機未達 降溫效果，丁○○遂於同年月7日、戊○○亦於同年月8日11 時分別致電胡丙○○，告以前開冷氣未有降溫效果情事，並 要求更換冷氣，將雙方協調後，決定由胡中德聯絡廠商前往 檢查冷氣狀況，然輾轉均未能解決前開冷氣問題，後另由戊 ○○聯絡吉普生公司在臺代理商雷諾公司後，協議由戊○○ 補貼新臺幣3,800元差價更換該廠牌更高等級之冷氣始解決 前開問題。戊○○因而不滿丙○○前處理方式，竟基於公然 侮辱他人之犯意，接續於同年月10日10時4分許、同日18時3 分、同年月11日4時49分，在其位於桃園縣八德市○○路○○○ 號5樓旁之租屋處，以前開angela00000000帳號，於不特定 人得以隨時瀏覽、觀看之奇摩拍賣評價網頁之意見欄內，留 言「忍無可忍，收了錢之後過了10天都還不處理，把客戶對 你的信任當『賺黑心錢』的機會，看看你「關於我」的（誠 信）介紹真的噁心至極，推薦個爛吉普生冷氣比別人貴3000 也就算了，還不會冷! 還敢保證一定會冷! 冷氣也不用你換 了就算是花3萬5揭發你這個黑心「瑞松電器」! 」、「一錯 再錯! 不揭發你這個『網路蟑螂』改天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 騙，已經給你10天的時間還不知珍惜，更扯的是現在還打死 不承認，「瑞松電器」老闆中午已來電親自說明，你根本只 是運用他的資源賣東西，貨也是他公司出，裝機也是他的員 工，還大言不慚說啥有「技術團隊」，現在搞到別人的名譽 也跟著受損，去找找你的「士林電器」公司登記在哪裡。」 、「你不是沒賣我東西嗎? 現在又不打自招了！原本是訂11 ,500 的東芝冷氣，一交代公司小姐處理，你就遊說換噸數 不足的吉普生機型，價格還暴增至15,000(發票為證)，虧我 們還相信你，到底是誰貪便宜，『賺這種骯髒錢』小心會有 報應！跟你吵你還不夠格，只是怕又有人被你騙！」等語， 以其中「賺黑心錢」、甲○○○○○、「賺骯髒錢」等足以 侮辱他人之言詞，在上開不特定人得以共見共聞之公然情況 下侮辱丙○○。嗣丙○○於同年月12日10時許，在其位於臺 北市○○路42之6號5樓瀏覽網頁時發現前開文字，而查知上 情。 二、案經丙○○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士林分局報告臺灣桃園地 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 一、被告固坦承有於上揭時、地在奇摩網頁發表前開留言，惟矢 口否認有何公然侮辱犯行，辯稱：伊所稱之甲○○○○○係 指在買賣行為中沒有透過正常流程管來達成買賣云云。辯護 人則為被告辯護：被告認甲○○○○○係指買空賣空單純賺 取差價利潤之仲介商，本件告訴人亦自承其為買空賣空單純 賺取差價利潤之仲介商，被告所述為實情。況退萬步言，由 被告與告訴人往返留言觀之，被告係因告訴人不承認出售冷 氣機脫免責任，為免其餘消費者受害，始使用甲○○○○○ 、「骯髒錢」等詞，其主觀並無侮辱之意。 二、經查：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 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又被告以外 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 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 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 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 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 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 、第159條之1第2項、第159條之5分別定有明文。查證人丙 ○○、丁○○於警詢、檢察官偵查中所為之陳述，雖屬審判 外之陳述，惟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並未主張排除證人丙○ ○、丁○○前開證言之證據能力，且迄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 前均未表示異議，本院審酌證人丙○○、丁○○於警詢、檢 察官偵查中係指陳本案事發經過，且無證據足認有何違法取 得前開證人證述之情形，故證人丙○○、丁○○前開警詢及 偵查中之證述，自得為證據。 ㈡被告有於94年8月10日10時4分許、同日18時3分、同年月11 日4時49分，在其位於桃園縣八德市○○路○○○號5樓旁之租 屋處，以angela00000000帳號，於奇摩拍賣評價網頁之意見 欄內，留言如事實欄所載「忍無可忍，收了錢之後過了10天 都還不處理，把客戶對你的信任當『賺黑心錢』的機會... 」、「一錯再錯! 不揭發你這個『網路蟑螂』改天不知道還 有多少人受騙... 」、「... 『賺這種骯髒錢』小心會有報 應！... 」等語一節，業據被告於警詢、檢察官偵查中及原 審法院審理時坦承不諱，且有前開留言列印文件1份（見94 年度偵字第10763號卷第20至23頁）在卷可參，被告確有於 網路上以前開言語指摘告訴人丙○○一節，堪以認定。 ㈢按「侮辱」係以使人難堪為目的，直接以言語、文字、圖畫 、或動作，表示不屑輕蔑或攻擊之意思，足以對於個人在社 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達貶損其評價之程度而言。被告 於前開留言中所使用之「賺黑心錢」、甲○○○○○、「賺 骯髒錢」等用語，在客觀上足以貶損告訴人人格地位或社會 評價，已屬侮辱之情形。雖被告辯稱其係因告訴人推諉責任 始使用前文字，其僅陳述事實，並無侮辱之意云云。然被告 果僅為敘述其與告訴人間交易過程，其大可以客觀、中性之 文字單純描述即可，實無須使用前開「賺黑心錢」、甲○○ ○○○、「賺骯髒錢」等文字。況前開文字均涉及個人主觀 評價，何謂甲○○○○○，個人解讀不同，苟如被告所辯， 係指「買空賣空賺取差價利潤之仲介商」而言，被告大可直 接敘述告訴人從事「買空賣空賺取差價利潤之仲介商」，何 以非得使用甲○○○○○之用語徒生混淆。又「賺黑心錢」 、「賺骯髒錢」等語，除主觀上發洩情緒以貶抑他人行為外 ，實不見有何助於事實之描述，被告使用前開文字，顯有貶 抑之意。復觀諸被告於網路上之留言，剔除前開貶抑文字， 並無礙被告敘述其與告訴人間交易經過，被告並無使用前開 貶低他人文字之必要，而其猶在留言中使用前開「賺黑心錢 」、甲○○○○○、「賺骯髒錢」等文字，顯非僅為單純描 述事實，其出於侮辱之意甚明。 ㈣次按刑法上所謂「公然」，係指不特定多數人或多數人得以 共見共聞之狀態，不以實際上已共見或共聞為必要，又此之 多數人，包括特定之多數人在內（司法院大法官會議釋字第 145號解釋參照）。被告於奇摩拍賣評價網頁上留言，前開 網頁既為拍賣評價，顯係供人於上留言、瀏覽買賣雙方交易 情形，不僅買賣雙方可於其上流通意見，一般網路使用者亦 可經由點選網頁觀覽他人對賣方之評價以為參考，前開網頁 處於不特定人、多數人得以共見共聞之狀態無疑。被告於前 開網頁上以「賺黑心錢」、甲○○○○○、「賺骯髒錢」等 語指摘告訴人，要已構成公然侮辱無疑。 ㈤證人丙○○於本院審理時於交互詰問時原證稱：於冷氣安裝 完畢後第2天，被告之女友傅小姐打電話告知伊該吉普生冷 氣不會冷，我告知對方會請服務站前去查看，伊再作後續處 理，包含無條件的換機、退貨。伊有打電話予與伊聯繫之業 務員，該業務員也有與服務站聯絡，服務站人員過去後回稱 冷氣檢查結果正常。在此之前，被告亦有來電要伊立刻處理 ，並稱服務站人員可以不用過去，直接辦退換貨等語。伊有 詢問被告該服務站人員是否有到府查看，且有告訴被告服務 站查看結果，但被告稱服務站人員根本沒有過去，並要求退 換貨。伊要求被告再給伊一點時間，伊打電話與服務站聯絡 。被告於網路上留言時，伊同時有打電話予服務站臺北聯絡 處，得知檢查結果冷氣完全正常，係因被告他所報現場坪數 與冷氣的噸數不符，因此冷房效果無法達到預期等語（見原 審法院95年6月19日審理筆錄第3頁），惟於同日本院補充訊 問時，又稱：瑞松電器是吉普生的經銷站，瑞松電器有與被 告直接聯繫，被告說不用去查看，直接換1台，後來被告打 電話來說服務站人員沒有過去，但是吉普生那邊的訊息是他 們有先跟被告聯絡，被告說不用去等語（見原審法院95年6 月19日審理筆錄第10頁）。證人丙○○對是否確有服務站人 員前去查看被告所購買之冷氣一節，先證稱確有服務站人員 前去查看，且檢查結果正常，後又改稱被告拒絕服務人員前 去查看冷氣，要求直接更換冷氣，顯未有服務人員前去查看 冷氣，證人丙○○所述前後不一，苟丙○○確有處理前開後 續，豈會無法釐清如此單純事實，故其前開所陳處理冷氣情 形是否可信，要屬可疑。又苟丙○○確有央請服務站人員前 去檢查冷氣，且得知檢查結果，則在被告要求其退換貨時， 當可明快決定可否，豈會又另要求被告給予時間，供其與服 務站聯繫等等，顯見丙○○於被告向之反應冷氣問題時，其 並未為相當之處理，且迄至被告於網路上留言時，對被告退 換貨之要求亦未置可否，顯未積極處理被告所述冷氣問題。 又丙○○證稱係因被告告知之坪數不符，以致冷氣噸數不足 ，所以未達預期降溫效果等情，然依證人丙○○於本院審理 時證述：94年8月份被告在奇摩網站向伊購買Toshiba廠牌電 冰箱，要求伊送到被告位於桃園縣八德市之住所，後來被告 又向伊訂購2台冷氣，請伊一併送達到該處。當時被告有詢 問被告另台冷氣之尺寸、噸數，且被告要求左吹式，因東芝 廠牌並無左吹式冷氣，為符合被告所要求之噸位、尺寸及預 算，伊幫被告找了吉普生廠牌之冷氣等語（見原審法院院95 年6月19日審理筆錄第3頁），可見本案被告所購買之吉普生 冷氣，係由被告提供丙○○裝設冷氣處所相關資料及需求後 ，再由丙○○找尋符合需求之冷氣，於此情形下，被告為求 丙○○所尋之冷氣符合需求，實無短報坪數及噸數之必要。 況苟丙○○無法提供符合被告所需坪數且達被告預算之冷氣 ，被告大可選擇不與之交易，實無可能於事先短報坪數，致 使丙○○誤判而提供噸數不足之冷氣，被告復應允成交，容 於事後與丙○○爭執冷氣效果不佳而徒生枝節。又被告向丙 ○○所購之前開冷氣，確因安裝噸數不足，被告因而補貼3, 800元而換機一節，有卷附之雷諾電器公司服務記錄單1紙可 佐，足見被告向丙○○所購之冷氣確有未達降溫效果之事， 而導致前開冷氣未達預期降溫效果之原因，應非如告訴人所 述係因被告未據實告知坪數所致，前開情事，應不可歸責於 被告。末者，證人丙○○於檢察官偵查中復稱：伊當時並不 確定由何家廠商出貨，故未告知被告貨物係由瑞松電器出貨 ，但被告有要求發票，由發票可知出貨廠商（見94年度偵字 第20808號卷第7頁）；於原審法院審理時證稱：伊公司登記 名義為家杰公司，但於網路上係以士林電器名義銷售商品， 因奇摩網站規定不得公布地址，以防止消費者私下交易，故 伊未表明為家杰公司。一般如果是在網路上下標，且係屬於 伊公司直出商品，伊公司會隨貨或於一週內給付家杰實業公 司名義之二聯式發票，因為被告所購買的商品皆由瑞松電器 直接出貨，故發票由瑞松公司以其名義開立。伊交易時未告 知被告伊未經銷吉普生冷氣，後來被告在網路上留言時，伊 告知被告直接找瑞松電器等語（見原審法院95年6月19日審 理筆錄第7頁）。綜前所述，證人丙○○於網路上係以士林 電器名義銷售商品，然於被告買受冷氣時，確未見證人丙○ ○以士林電器名義開立之發票，復因不可歸責於被告之情形 下，所買受之冷氣未達預期效果時，而與丙○○聯絡後，非 但而未得丙○○妥適處理，且丙○○於未告知被告其與瑞松 電器間關係情況下，即要求被告逕與瑞松電器聯絡，在被告 立場觀之，顯有相當理由懷疑丙○○推諉責任。故觀之被告 於網路上留言「忍無可忍，收了錢之後過了10天都還不處理 ，把客戶對你的信任當賺黑心錢的機會，看看你「關於我」 的（誠信）介紹真的噁心至極，推薦個爛吉普生冷氣比別人 貴3000也就算了，還不會冷! 還敢保證一定會冷! 冷氣也不 用你換了就算是花3萬5揭發你這個黑心「瑞松電器」! 」（ 見94年度偵字第10763號卷第20頁），除其中所用「賺黑心 錢」無關事實陳述，單純貶抑外，其餘均係被告單純敘述其 與丙○○交易之客觀情況及結果，且由前開論述可知，被告 所言交易及丙○○處理之情形尚屬非虛。再佐以證人丙○○ 對前開被告之留言，回覆「你既然是向瑞松買的為何不去找 他們」、「我們又不是瑞松，一個在中山區，一個在士林區 ，你該打過去啊... 」、「... 你是付錢給瑞松不是我，安 裝及運送也不是我們公司... 」、「你自己找不到瑞松老闆 且又連絡不上就來找我出氣，陷害本店，大家都看的很清楚 ，如果你真的是向我購買，請拿出付款給我士林電器證據， 如果是向我買的那為何發票不是我們公司所開的」（見94年 度偵字第10763號卷第21頁），本案冰箱確係丙○○與被告 接洽交易，然丙○○卻於前開留言中全然撇清交易情事，反 將責任推至瑞松電器，故被告再留言「一錯再錯! 不揭發你 這個網路蟑螂改天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騙，已經給你10天的 時間還不知珍惜，更扯的是現在還打死不承認，「瑞松電器 」老闆中午已來電親自說明，你根本只是運用他的資源賣東 西，貨也是他公司出，裝機也是他的員工，還大言不慚說啥 有「技術團隊」，現在搞到別人的名譽也跟著受損，去找找 你的「士林電器」公司登記在哪裡。」、「你不是沒賣我東 西嗎? 現在又不打自招了! 原本是訂11,500的東芝冷氣，一 交代公司小姐處理，你就遊說換噸數不足的吉普生機型，價 格還暴增至15,000（發票為證），虧我們還相信你，到底是 誰貪便宜，賺這種骯髒錢小心會有報應! 跟你吵你還不夠格 ，只是怕又有人被你騙! 」，除所用甲○○○○○、「賺骯 髒錢」之詞係被告個人情緒用詞，並非客觀描述，有貶抑之 意而涉及誹謗一節，已如前述外，被告其餘陳述，係對丙○ ○前開撇清買賣關係一節為回應，且所述關於瑞松電器一節 亦屬客觀存在之情事，並無虛構不實之處。綜上，被告除使 用「賺黑心錢」甲○○○○○、「賺骯髒錢」等貶抑用語無 關客觀評價而涉及侮辱外，其餘均係單純描述買賣經過或與 丙○○辯論渠等買賣主體，被告於前開留言中並無虛構事實 ，自不得以刑法誹謗罪責相繩。 ㈥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公然侮辱犯行足可認定，應 依法論科。 三、論罪：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依修正前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 ，以適用裁判時法為原則，如行為時法有利於行為人，則例 外適用行為時法; 依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1項規定，以適用行 為時法為原則，惟如裁判時法有利於行為人，則例外的適用 裁判時法。新修正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係規範行為後法 律變更所生新舊法律比較適用之準據法，於新法施行後，應 適用新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為「從舊從輕」之比較。本件 被告行為後，刑法施行法增訂第1條之1前段規定：中華民國 94年1月7日刑法修正施行後，刑法分則編所定罰金之貨幣單 位為新臺幣。94年1月7日刑法修正時，刑法分則編未修正之 條文定有罰金者，自94年1月7日刑法修正施行後，就其所定 數額提高為30倍。」，於95年6月14日公布，刑法第309條第 1項之罪法定刑定有罰金，經比較新舊法，行為後之法律並 非較有利於行為人（新法以新臺幣為貨幣單位，修正施行後 ，就其所定數額提高為30倍，實際與行為時法罰金刑度相同 ），依「從舊從輕」原則，仍應適用行為時法。且被告行為 時刑法第33條第5款規定罰金為（銀元）1元以上，行為後， 刑法第33條第5款業於94年2月2日修正公佈為罰金刑為新台 幣1千元以上，以百元計算之，定於95年7月1日施行，按新 修正刑法第2條第1項之規定，係規範行為後法律變更所生新 舊法律比較適用之準據法，於新法施行後，應依新法第2條 第1項之規定，為「從舊從輕」之比較，適用最有利於行為 人之行為時法律。 ㈡核被告戊○○所為，係犯行為時刑法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 辱罪。又被告雖先後於94年8月10日10時4分許、同日18時3 分、同年月11日4時49分先後於留言中以甲○○○○○、「 賺黑心錢」、「賺骯髒錢」等語侮辱告訴人，然前揭留言均 係於短時間內陸續回應告訴人網路留言，於時空上無法加以 分割，應係基於同一侮辱犯意接續多次行為，侵害一個法益 ，應為接續犯，屬單純一罪。公訴人認被告係犯同法第310 條第1項之誹謗罪，然被告除因於留言中使用前開甲○○○ ○○、「賺黑心錢」、「賺骯髒錢」等語侮辱告訴人而構成 公然侮辱罪，已如前述，被告其餘留言僅止客觀事實陳述及 辯論，要難論以誹謗，起訴法條容有未洽，惟其基本事實同 一，本院自得變更起訴法條後審理之。 四、撤銷改判及科刑之理由： 原審據以論罪科刑，固非無據，惟95年7月1日修正公布施行 之刑法第42條第3項前段規定：「易服勞役以新台幣1仟元、 2仟元或3仟元折算1日。」，比較修正前後之易服勞役折算 標準，以修正後之規定，較有利於受刑人，則應依刑法第2 條第1項後段規定，適用修正後之刑法第42條第3項前段規定 ，定其折算標準，原審未及比較適用，尚有未洽。爰審酌被 告前無犯罪紀錄，素行尚佳，於網路上使用前開文字侮辱告 訴人，所為固有不是，惟念其係因告訴人未為妥處理渠等交 易善後，且於網路上推諉責任，被告一時氣憤所致，惡性尚 非重大，併衡被告之犯罪手段、所生損害、犯罪後態度等一 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 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 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於犯 罪時，刑法第42條第2項前段規定：「易服勞役以1元以上3 元以下折算1日。」，又受刑人行為時之易服勞役折算標準 ，業據修正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前段規定，就其 原定數額提高為100倍折算1日，則本件被告行為時之易服勞 役折算標準，應以銀元300元折算1日，即新台幣900元折算1 日。惟95年7月1日修正公布施行之刑法第42條第3項前段規 定：「易服勞役以新台幣1仟元、2仟元或3仟元折算1日。」 ，比較修正前後之易服勞役折算標準，以修正後之規定，較 有利於受刑人，則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後段規定，適用修正 後之刑法第42條第3項前段規定，定其折算標準。 五、適用法律：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第300條、修正後刑法第2條第1項、第309條第1項 、修正後修正後刑法第42條第3項前段，修正前罰金罰鍰提高標 準條例第1條前段、第2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鄭龍照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5　　年　　9 　　月　　29　　日 　　　　　　　　　刑事第十八庭審判長法　官 溫耀源 　　　　　　　　　　　　　　　　　 法　官 周政達 　　　　　　　　　　　　　　　　　 法　官 邱同印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莊昭樹 中　　華　　民　　國　　95　　年　　9 　　月　　29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公然侮辱罪）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3百元以下罰金。 以強暴犯前項之罪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百元以下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