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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1年度上字第1350號 上　訴　人　林祖蔚 被　上訴人　鄒永正 訴訟代理人　徐瑞霞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1年11 月1日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1年度訴字第31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本院於102年1月2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上訴人經合法通知未於言詞辯論期日到場，核無民事訴訟法第 386條所列各款情形，依被上訴人之聲請，由其一造辯論而為 判決。 上訴人起訴主張：伊於前妻陳美惠生下訴外人000，直至陳美 惠對其提起離婚之訴時，經由被上訴人及訴外人戴宇嬋到庭具 結陳述時，方知被上訴人冒用其精子及身分證，致使馬偕醫院 李國光醫師誤認該精子為伊所有，因而致陳美惠懷孕而產下00 0。為此，就被上訴人假冒伊身分證及精子，致李國光將被上 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之子宮使陳美惠懷孕之二行為，破壞伊 之婚姻關係，侵害伊之姓名權、名譽權，各請求新臺幣（下同 ）100萬元，合計200萬元之損害賠償，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 、第195條第1項、第3項之規定，求為命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 人200萬元之判決。 被上訴人則以：伊無從取得上訴人身分證，未冒用上訴人身分 證、未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人之精子，上訴人應舉證以實 其說。本件人工受孕過程、簽訂代理孕母契約、收養契約之訂 立及聲請認可收養等程序，係經上訴人與陳美惠事先同意，非 上訴人所稱係遭伊或戴宇嬋欺瞞所致。本件人工受孕過程既係 經上訴人同意，且無違法之處，自未侵害上訴人之任何權利致 其受損害等語置辯。 原審判決駁回上訴人之訴，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上訴聲明： 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200萬元。㈢請准許 假執行之聲請。被上訴人之答辯聲明：㈠上訴駁回。㈡如為不 利之判決，請准供擔保免為假執行。 兩造不爭執之事項：（本院卷第84頁反面、第85頁） ㈠被上訴人配偶戴宇嬋因無法生育，經上訴人配偶陳美惠同意 ，且上訴人亦於施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施術同意書、代理孕 母契約書上簽名，戴宇嬋委由陳美惠施行人工受孕擔任代理 孕母，並由戴宇嬋將被上訴人取出之精子送到馬偕醫院給陳 美惠，藉由人工受孕方式，與陳美惠之卵子結合成為受精卵 ，而於民國00年0月00日生下000。 ㈡上訴人與陳美惠於97年6月20日書立收養契約，將000出養給 被上訴人及被上訴人妻子戴宇嬋。上訴人於法院辦理認可收 養時，於97年8月25日親自到庭表示同意出養000，上訴人並 於非訟筆錄上簽名。原法院於97年11月28日以97年度養聲字 第115號裁定認可，該裁定於98年1月20日確定。 ㈢系爭施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施術同意書、代理孕母契約書、 收養契約書中之「甲○○」筆跡，均為上訴人之親筆簽名。 ㈣上訴人與陳美惠間之婚姻關係，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99年度 婚字第181號、本院100年度家上字第94號民事判決准離婚確 定。 ㈤上訴人與戴宇嬋之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經原法院101年 度訴字第332號判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提起上訴，業經本 院101年上字第597號於101年12月4日判決。 ㈥上訴人與被上訴人、戴宇嬋間之確認收養無效事件，經原法 院100年度親字第83號判決上訴人敗訴，上訴人提起上訴， 業經本院101年家上字第199號於101年12月4日判決。 ㈦上訴人大學畢業，離婚，生有2女由前妻陳美惠監護，目前 沒有工作，每個月要付2萬元扶養費給陳美惠，名下沒有財 產。被上訴人大專畢業，已婚，收養1女，目前沒有工作在 家中自行理財投資，名下財產總額約4,940萬元。 ㈧上訴人曾對被上訴人及戴宇嬋提出妨害家庭、行使偽造私文 書、詐欺及違反人工生殖法等罪之刑事告訴，經臺灣士林地 方法院檢察署(下稱士林地檢署)100年度偵字第1308號不起 訴處分書認為並無上訴人所稱之犯罪事實；上訴人聲請再議 ，經臺灣高等法院檢察署100年度上聲議字第2823號處分書 駁回上訴人再議之聲請。上訴人於接獲士林地檢署100年度 偵字第1308號不起訴處分書後，又對戴宇嬋提出詐欺、妨害 家庭、偽造私文書及妨害名譽等罪之刑事告訴，經士林地檢 署以查無新事實及新證據予以結案。 本件爭點：（本院卷第85頁） ㈠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致馬偕醫院李國 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美惠懷孕，造 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非財產上損害100萬 元，有無理由？ ㈡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人之精子，致 馬偕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 美惠懷孕，造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非財產 上損害100萬元，有無理由？ ㈢如被上訴人應負損害賠償責任，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提起本 件訴訟已逾2年之請求權時效，有無理由？ 本院之判斷： ㈠本件系爭人工受孕過程、簽訂代理孕母契約、收養契約之訂 立及聲請認可收養等程序，係經上訴人與其前妻陳美惠同意 。 ⒈本院100年家上字第94號離婚等事件民事判決記載：「陳 美惠主張於96年間，因甲○○之表姊戴宇嬋無法生育， 其與其夫乙○○渴盼有子女，伊婆婆出面請兩造幫忙施 行人工受孕並擔任代理孕母，加上當時上訴人婚後長期 失業，家庭開銷均由公婆負擔，婆婆承諾會出錢幫兩造 買房子，將來收取房租可作兩造子女之扶養費，經大家 協商後，乙○○、戴宇嬋夫婦願以200萬元之代價，由乙 ○○提供精子為伊施行人工受孕並擔任代理孕母，俟將 來伊產下孩子再出養予乙○○、戴宇嬋夫婦，嗣伊代理 孕母產下000後，經兩造同意出養予乙○○、戴宇嬋夫婦 等情，業經證人乙○○、戴宇嬋在原審證稱屬實，並有 甲○○所不爭執其在上簽名真正之代理孕母契約書、施 行人工協助生殖術施術同意書、生產同意書、及士林地 院97年度養聲字第115號民事裁定可稽。」(原審卷㈠第 67頁反面至68頁)本院已調閱該卷宗，經核屬實。 ⒉系爭「施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施術同意書」是上訴人之 前妻陳美惠在家拿給上訴人簽名（上訴理由狀見本院卷 第50頁），可見上訴人在簽立系爭同意書時，系爭同意 書係在上訴人可得支配且得充分閱覽之情狀。系爭同意 書首行即載明「施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施術同意書」（ 原審卷㈠第46頁、本院卷第57頁），依常情上訴人在大 概看了一下時，應可得知係有關人工協助生殖手術之文 件。系爭同意書之前文明白記載：「我們夫妻（夫姓名 甲○○、妻姓名陳美惠），雙方已達法定年齡，且身心 健康，為達生育目的，特此請求貴院實施人工協助生殖 技術手術．．．」（原審卷㈠第46頁、本院卷第57頁） ，與上訴人與陳美惠實際已自然生育有2名幼女，並非不 能自然生育之事實不同，故如非上訴人有同意且與被上 訴人有約定採用由陳美惠捐卵與乙○○之精子施行人工 授精方式之人工協助生殖手術，上訴人與陳美惠本不須 經由醫院實施人工協助生殖方式生育子女，大可直接在 家中自然受孕並於生育後再辦理收養手續將所生子女由 被上訴人夫婦收養即可，何須大費周章填具「人工協助 生殖技術同意書」，請求馬偕醫院實施人工協助生殖技 術手術？此外，陳美惠在家中懷孕期間長達40週（出生 證明見本院卷第61頁），則上訴人對於陳美惠懷胎是否 自其處受精而受孕者，實難諉為不知。 ⒊系爭「代理孕母契約書」在契約第1行記載「代理孕母契 約書」7個字，第2行記載：「立契約書人代孕人：陳美 惠（以下稱甲方）、委託人：戴宇嬋（以下稱乙方）。 甲乙雙方同意就本契約事項依下列規定辦理。」，其後 依序列有7條約定：「第一條：本契約乙方因無法懷孕， 徵得雙方配偶同意，且經過身心評估後，甲方願意代孕 新生兒（以下稱新生兒）由乙方收養，兩造和議而定此 契約。第二條：委託期間：自甲方懷孕、生產、至法院 完成收養程序止約一年。第三條：新生兒權益歸屬：甲 方分娩後，甲方應無條件配合乙方辦理並完成新生兒收 養程序。...第五條：委託期間乙方應支付甲方相關費用 ：醫療費用：乙方預付壹拾萬元，實支實付。保險費用 ：陸萬元（乙方已支付保德信壽險公司價款）。營養費 ：貳佰萬元，於確定懷孕日起滿三個月後，乙方先付現 金伍拾萬元，分娩後乙方再付現金伍拾萬元，完成收養 登記後乙方付清餘款壹佰萬元，若無法完成新生兒收養 程序，甲方應退還已收的營養費。第六條：其他費用： 1.乙方支付甲方來回搬遷費共貳萬元，一次付清。2.乙 方支付甲方租金（含水電瓦斯）、學費、褓母費與他項 雜費共陸萬元，於懷孕期間按月給付。第七條：本契約 一式兩份，由甲乙雙方各執乙份。」最後為當事人簽名 欄：「立約人：甲方簽章：陳美惠（簽名）、甲○○（ 簽名）、乙方簽章：戴宇嬋（簽名）、乙○○（簽名） 」（原審卷㈠第47頁），綜觀以上契約文字內容均可一 目了然清楚易懂，應認上訴人已同意由陳美惠代孕生產 並辦理收養程序。 ㈡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致馬偕醫院李國 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美惠懷孕，造 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非財產上損害100萬 元，為無理由。 ⒈上訴人主張：上訴人係受詐欺誤認前妻陳美惠要捐卵子， 上訴人從未同意陳美惠擔任被上訴人夫妻之代理孕母，上 訴人未交付身分證予被上訴人夫妻及陳美惠，係被上訴人 請陳美惠擔任代理孕母，教唆陳美惠偷竊上訴人之身分證 ，未經上訴人同意，被上訴人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致馬偕 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美 惠懷孕。被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未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 。 ⒉系爭「代理孕母契約書」中之「甲○○」筆跡，為上訴人 之親筆簽名(如上不爭執事項㈢所載)，其文字內容一目 了然清楚易懂，應認上訴人已同意由陳美惠代孕生產並辦 理收養程序，已如上㈠⒊所述，則上訴人主張其未同意 陳美惠擔任被上訴人夫妻之代理孕母云云，不足採信。 ⒊就陳美惠進行人工生殖手術時，究為何人向馬偕醫院出示 身分證一事，經馬偕醫院於101年9月5日以馬院醫婦字第0 000000000號函覆原法院以：「依本院實行人工生殖技術 手術之標準作業流程，本院對受術者實行人工生殖技術手 術前，均會核對受術者本人及其配偶之國民身分證正本， 除為形式審查外，並予以影印存檔以為備查，受術者陳美 惠女士於本院接受該人工生殖技術手術前，確曾出示其本 人及其配偶甲○○先生之國民身分證正本，故陳美惠女士 保存於本院之病歷資料方有其本人及其配偶之國民身分證 影本。...本院處置均符合相關規範，然究為何人向本院 人員提出甲○○先生之國民身分證正本及人工生殖所需之 精子，請恕時間久遠已不復記憶...」（原審卷㈡第6頁） ，是雖無法確認上訴人之國民身分證係何人提出，然足徵 陳美惠為人工生殖手術時，馬偕醫院所審查之上訴人國民 身分證係屬正本，則上訴人應就被上訴人有何冒用其身分 證之情事，負舉證之責任。 ⒋上訴人就被上訴人至馬偕醫院冒用其之國民身分證一事， 除主張其並未與被上訴人見面、不曾拿身分證給被上訴人 ，馬偕醫院卻有上訴人之身分證資料，足見其身分證確遭 被上訴人冒用外，僅提出馬偕醫院印製之試管嬰兒介紹單 影本（原審卷㈠第238頁）、剪報影本（原審卷㈠第240頁 ）為憑，然上開介紹單係敘明辦理人工生殖手術應由合法 配偶為之、上開剪報內容為其他受訪者臆測之詞，皆與上 訴人之國民身分證究為何人向馬偕醫院提出無涉，實難據 此認定被上訴人曾冒用上訴人之國民身分證。此外，上訴 人未再提出其他證據證明，難認被上訴人有冒用上訴人之 國民身分證。 ⒌綜上，上訴人未舉證證明被上訴人有冒用上訴人國民身分 證之行為。則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 致馬偕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 使陳美惠懷孕，造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 非財產上損害100萬元，為無理由。 ㈢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人之精子，致 馬偕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 美惠懷孕，造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非財產 上損害100萬元，為無理由。 ⒈上訴人主張：96年8月18日，未經上訴人同意，戴宇嬋運 送被上訴人之精子至醫院，冒稱為上訴人之精子，致馬偕 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美 惠懷孕。被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未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 上訴人之精子。 ⒉上訴人就其主張「被上訴人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人之 精子」之事實，並未提出證據證明，尚難認為真實。 ⒊自被上訴人及其配偶戴宇嬋於台北地院99年度婚字第181 號離婚事件之證詞(原審卷㈠第237頁，台北地院99年婚字 第181號卷㈠第87頁)，可知馬偕醫院收受被上訴人精子當 日，係由被上訴人將其精子交付予戴宇嬋，由戴宇嬋攜至 馬偕醫院交付陳美惠後輾轉交付於馬偕醫院。被上訴人並 未親至馬偕醫院交付其精子，應認被上訴人未有對醫院冒 稱其精子為上訴人之精子，或冒稱其輾轉交付之精子為上 訴人之精子，致馬偕醫院誤認之行為。 ⒋縱認馬偕醫院誤認被上訴人之精子為上訴人之精子，而為 人工生殖之手術，然上訴人為大學畢業（原審卷㈠第94頁 反面），當可理解簽署契約及至法院為收養等程序之社會 上意義，上訴人自96年8月1日簽署施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 施術同意書之日起，至辦理000收養經原法院裁定認可之 日，對於陳美惠以被上訴人之精子為人工生殖手術一事始 終知情，且於收養程序並未為反對之表示而致原法院裁定 認可收養確定（如上不爭執事項㈡），應認上訴人於施 行人工協助生殖技術施術同意書之初，即同意以被上訴人 之精子施行人工生殖手術，復以代理孕母之契約確定兩造 之權利義務關係（如上㈠所載），自難謂被上訴人以其 精子為人工生殖手術，為故意加損害於上訴人之行為。 ⒌綜上，上訴人未舉證證明被上訴人有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 訴人之精子，縱認馬偕醫院誤認被上訴人之精子為上訴人 之精子而為人工生殖手術，亦難認被上訴人對上訴人有侵 權行為。則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 人精子，致馬偕醫院李國光醫師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 美惠子宮使陳美惠懷孕，造成上訴人精神痛苦，請求被上 訴人賠償非財產上損害100萬元，為無理由。 ㈣本件被上訴人對上訴人不負損害賠償責任，故毋庸審究上訴 人提起本件訴訟是否已逾2年之請求權時效。 綜上所述，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冒用上訴人之身分證、被上訴 人以自己之精子冒稱為上訴人之精子，致馬偕醫院李國光醫師 將被上訴人之精子植入陳美惠子宮使陳美惠懷孕，造成上訴人 精神痛苦，請求被上訴人賠償非財產上損害200萬元，為無理 由，應予駁回。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意 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未經援用之證 據，經審酌後認與判決之結果不生影響，爰不予一一論述，併 此敘明。 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 第78條、第463條、第385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2 月 19 日 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蔡烱燉 法 官 曾錦昌 法 官 周美雲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 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 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 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 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2 年 2 月 19 日 書記官 陳明俐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 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 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