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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3年度勞上易字第119號 上　訴　人　沙爾內容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熊承愈 訴訟代理人　吳志勇律師 複 代 理人　陳和君律師 被 上 訴人　周俐婷 訴訟代理人　成介之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給付違約金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03年 10月17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2年度勞訴字第247號第一審判決提 起上訴，本院於105年8月16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二項之訴，暨該訴訟費用部分均廢 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貳仟伍佰伍拾叁元 ，及自民國一○二年十一月十五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 五計算之利息。 其餘上訴駁回。 廢棄改判部分，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駁回上訴 部分第二審訴訟費用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自民國101年12月1日起受僱於伊公司 ，試用期間3個月，於102年2月28日試用期滿。因伊欲以「 動畫電影-貓咪露（Lou the Cat）」專案，向經濟部工業局 申請103年度之數位內容產業發展補助，乃以上開專案之前 置作業此特定性工作，於102年3月1日與被上訴人簽訂定期 契約之聘僱合約書（下稱系爭合約），聘請被上訴人擔任助 理動畫師，並約定：合約有效期間自102年3月1日至103年2 月28日止；聘僱期間內，被上訴人因與職務有關而獲得與創 作之一切設計均歸於伊。如被上訴人違反系爭合約，伊得隨 時終止系爭合約，並請求損害賠償；被上訴人欲提前終止合 約，需於2週前以書面預告，及協議工作交接內容與解約離 職時日，經伊同意及結算已工作薪資後，尚應給付違約金新 臺幣（下同）180,000元。伊並自試用期間起，即安排9個月 之教育訓練計畫。詎被上訴人於102年8月11日以家庭因素及 自覺不適任為由，未經提前項告，即終止系爭合約。已違反 最低服務年限之約定，為衡平伊所投入之教育訓練，及因被 上訴人提前離職後所致延誤及另行徵人、培訓之支出，得依 前揭約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違約金180,000元。又被上訴人 離職後未依約返還所完成或進行中之工作檔案，致伊受有另 委請平均月薪56,100元之資深動畫師費時2-3月期間重製完 成而支出薪資168,300元（計算式：56,100×3＝168,300） 之損失。另被上訴人受僱期間延誤工作35日，依工作規範第 4-3條應罰薪39,452元，經與其102年8月應領之薪資10,129 元抵銷後，尚應給付29,323元；並應賠償因其未依約於兩週 前以書面預告終止系爭合約並交接工作，嗣返還之模型檔案 ，亦均為無法使用之半成品，致伊延誤與國立故宮博物院（ 下稱故宮）合作之3D模型專案製作時程，損失約1,945,600 元，得依系爭合約第9條第1項請求被上訴人賠償前揭損害中 162,677元。為此依系爭合約，請求被上訴人給付540,300元 （計算式：180,000＋168,300＋29,323＋162,677＝540,300 ）。並聲明：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540,300元，及自起訴 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並願 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上訴聲 明：㈠原判決廢棄；㈡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 人540,30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 年息5%計算之利息。 二、被上訴人則以：伊於上訴人公司之工作內容係依上訴人各專 案製作3D動畫，非屬勞動基準法（下稱勞基法）施行細則第 6條所定得為定期契約之非繼續性工作。系爭合約第9條第3 項約定，限制伊依勞基法第14條、第15條得隨時終止勞動契 約之權利，不當加重伊責任，對伊有重大不利而顯失公平； 且系爭合約乃定型化契約，為兩造所不爭執，伊對系爭合約 之條款無磋商之權，依民法第247條之1第2款、第4款規定， 應為無效，上訴人不得據而請求給付違約金。且上訴人未依 系爭合約給付工作報酬、亦未於伊實際到職日起為伊加入勞 工保險及提撥勞工退休金，復以系爭合約免除其依法應負擔 之勞健保及勞退金等負擔額，伊得依勞基法第14條第1項第5 款、第6款終止契約，無須給付違約金。縱認系爭合約第9條 第3款有效，惟上訴人迄未給付102年8月薪資，與該款規定 ，上訴人應於全數給付伊已工作薪資後，始得請求該項違約 金之規定不合，仍無從請求；退步言，該違約金數額顯屬過 高，依法應予酌減。另上訴人從未就各專案要求於一定時限 內完成，亦未嚴格要求伊將自行評估之「預計進度」登載於 工作週誌，伊任職期間，均由伊將完成工作至上訴人要求程 度後，交付上訴人為美感、美術上之審查，無要求於一定期 間內完成，故無延誤工作35日可言，上訴人不得罰薪或請求 返還已付薪資。另伊已將受僱期間之工作檔案，以光碟完整 返還予上訴人，且上訴人於102年8月26日前未曾表示異議。 縱伊移轉之檔案內容不完整，然伊之契約義務僅為給付勞務 ，而非完成特定工作，縱伊於任職期間未完成特定工作或完 成之工作不符上訴人標準，亦不能認伊違反勞務給付義務而 須負債務不履行之損害賠償責任。此外，伊已合法終止系爭 合約，不受系爭合約關於預告終止約定之拘束。又上訴人未 能證明其與故宮間，確有合作計畫及其內容、所受損害，上 訴人之法定代理人前並已於102年8月15日以簡訊拋棄本項請 求權，不得再行請求等語，資為抗辯。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 三、被上訴人自101 年12月1 日起受僱於上訴人，試用期間3 個 月滿後，兩造於102 年3 月1 日簽訂系爭合約；上訴人並訂 有工作規範。嗣被上訴人於102 年8 月11日以簡訊向上訴人 表示終止系爭合約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原審卷㈡第70 頁、本院卷㈠第137 頁），並有系爭合約、工作規範、手機 簡訊等在卷足稽（見原審卷㈠第11、12、34頁、原審卷㈡第 32-36頁），堪信為實在。 四、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未經書面提前預告而終止系爭合約，應 給付違約金180,000元，並應給付延誤工作之29,323元及賠 償因未依約移交檔案，致伊重製所受有168,300元之損害； 與所致延誤故宮3D模型專案製作時程之損害中162,677元。 惟經被上訴人以前詞置辯。經查： ㈠按勞動契約分為定期契約與不定期契約。臨時性、短期性、 季節性及特定性工作得為定期契約；有繼續性工作為不定期 契約。又臨時性工作，係指無法預期之非繼續性工作，其工 作期間在6個月以內者；短期性工作，係指可預期於6個月內 完成之非繼續性工作；季節性工作，係指受季節性原料、材 料來源或市場銷售影響之非繼續性工作，其工作期間在9個 月以內者；特定性工作，係指可在特定期間完成之非繼續性 工作，此觀勞基法第9條第1項及勞基法施行細則第6條規定 自明。準此，勞動契約除具有臨時性、短期性、季節性或特 定性，且非繼續性工作者，得為定期契約外，其餘均為不定 期契約。又按不定期勞動契約所需具備之「繼續性工作」， 係指勞工所擔任之工作，就該事業單位之業務性質與營運而 言，具有持續性之需要者，並非只有臨時性、短期性、季節 性之一時性需要或基於特定目的始有需要而言。換言之，工 作是否具有繼續性，應以勞工實際從事工作之內容及性質， 對於雇主事業單位是否具有持續性之需要而定，亦即與雇主 過去持續不間斷進行之業務有關，且此種人力需求非屬突發 或暫時者，該工作即具有繼續性。又勞工實際從事之工作內 容，如與其所簽訂定期勞動契約之約定不符，即難認雇主係 因該定期勞動契約所定特定性工作之需求而簽訂該契約，應 認不符勞基法第9條第1項所定因特定性工作得簽訂定期契約 之情形（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066號判決意旨參照） 。 ㈡查，系爭合約雖註記「定期契約人員用」，合約第1 條並約 定有效期間自102年3月1日起至103年2月28日止（見原審卷 ㈠第11頁）。惟依證人施亮君於本院具結所證：應徵被上訴 人時，是講她主要負責的工作是3D，另會幫忙作客戶網頁（ 見本院卷㈠第183頁反面）等語，及系爭合約第2條已約明： 甲方（即上訴人）聘請乙方（即被上訴人）擔任之職位為 Assistant Animator（按即助理動畫師）；工作內容依各專 案訂定。且在任用期間，甲方得視公司發展及專案需求、乙 方專長及工作表現隨時調整乙方之職位與職務（見原審卷㈠ 第11頁），足見兩造並未約定被上訴人係從事特定性之工作 。再依上訴人提出之數位內容產業發展補助計畫申請表，上 訴人就動畫電影-貓咪露專案之計畫期間乃自103年3月1日至 同年10月31日，並列載被上訴人為參與計畫開發人員、參與 分項計畫及工作項目包含模型製作、動畫製作及後製作業， 投入月數為8個月（見原審卷㈡第120-122頁），顯見系爭合 約期滿後，上訴人仍有使用被上訴人之人力需求，且此需求 乃上訴人事前即可預知，而非屬突發或暫時者，被上訴人受 僱從事之工作實具有繼續性。況依證人施亮君所證：伊知系 爭合約係有期限、且期限為1年。因伊等每個人均需簽類似 合約，期限基本上最短為1年，伊另有簽過2年者（見本院卷 ㈠第184頁），可知上訴人公司與員工間，所簽合約均為類 此之定期合約，自無以系爭合約註記「定期契約人員用」， 並約定合約之有效期間，遽認系爭合約係就特定性工作所簽 之定期契約。系爭合約應為不定期契約，洵堪認定。 ㈢就上訴人請求違約金部分： 上訴人雖主張系爭合約之1 年聘僱期間可認係被上訴人最低 服務年限之約款，且伊曾對被上訴人施以培訓計畫，被上訴 人提前終止，自應賠償違約金云云。 ⒈惟按依照當事人一方預定用於同類契約之條款而訂定之契約 ，為左列各款之約定，按其情形顯失公平者，該部分約定無 效：一、免除或減輕預定契約條款之當事人之責任者。二、 加重他方當事人之責任者。三、使他方當事人拋棄權利或限 制其行使權利者。四、其他於他方當事人有重大不利益者， 民法第247條之1定有明文。又按現行勞基法就雇主與勞工間 之勞動契約，雖未設有勞工最低服務期間之限制，或不得於 契約訂定勞工最低服務期限暨其違約金之禁止約款，但為保 障勞工離職之自由權，兼顧各行業特性之差異，並平衡雇主 與勞工雙方之權益，對於是項約款之效力，自應依具體個案 情形之不同而分別斷之，初不能全然否定其正當性。又最低 服務年限約款適法性之判斷，應從該約款存在之「必要性」 與「合理性」觀之。所謂「必要性」，係指雇主有以該約款 保障其預期利益之必要性，如企業支出龐大費用培訓未來員 工，或企業出資訓練勞工使其成為企業生產活動不可替代之 關鍵人物等是。所謂「合理性」，係指約定之服務年限長短 是否適當？諸如以勞工所受進修訓練以金錢計算之價值、雇 主所負擔之訓練成本、進修訓練期間之長短及事先約定之服 務期間長短等項為其審查適當與否基準之類（最高法院96年 度台上字第1396號判決意旨參照）。另參酌勞基法104年12 月16日新增第15條之1規定：未符合下列規定之一，雇主不 得與勞工為最低服務年限之約定：一、雇主為勞工進行專業 技術培訓，並提供該項培訓費用者。二、雇主為使勞工遵守 最低服務年限之約定，提供其合理補償者；前項最低服務年 限之約定，應就下列事項綜合考量，不得逾合理範圍：一、 雇主為勞工進行專業技術培訓之期間及成本。二、從事相同 或類似職務之勞工，其人力替補可能性。三、雇主提供勞工 補償之額度及範圍。四、其他影響最低服務年限合理性之事 項。違反前2項規定者，其約定無效。勞動契約因不可歸責 於勞工之事由而於最低服務年限屆滿前終止者，勞工不負違 反最低服務年限約定或返還訓練費用之責任。足知最低服務 年限之約定，除勞工所從事者為專業技術，由雇主提供培訓 費用，並給予勞工補償外，尚需符合必要性與合理性。 ⒉經查，上訴人與公司其他員工所簽聘僱合約之內容、格式， 與系爭合約大致相同，業經證人施亮君證述：僅2 年期之違 約金較高（見本院卷㈠第181 頁反面）明確，並有另名員工 陳映潔與上訴人所簽之聘僱合約書可佐（見原審卷㈡勞訴字 卷第117 頁），堪認系爭合約乃上訴人預定用於與全體員工 間同類契約之條款所訂定之契約，應甚明確。又查，被上訴 人係受僱擔任助理動畫師，且於到職時已表明會操作3D軟體 ，業據證人施亮君證述明確（見本院卷㈠第182 頁反面）， 難認全由上訴人為被上訴人進行專業技術培訓；且上訴人雖 謂曾為被上訴人安排9 個月教育培訓，並提出自行製作之培 訓計畫內容為據（見原審卷㈠第7 頁），然就培計計畫之詳 細內容及具體實施情形，未舉證以實其說，復於本院審理時 自承：所稱培訓金額，純為比照數位內容學院之計費標準， 自行計算而來，而無收據等資料可提出（見本院卷㈠第163 頁），至證人施亮君雖證稱：伊曾就網頁部分之基礙概念， 擬約每日3 小時、總時數於1 週內完成之課程，由伊以辦公 室電腦示範予被上訴人及另名同事，為其等上課，並交付作 業由其等回各自位置練習（見本院卷㈠第182 頁），然其已 證述：該網頁部分並非被上訴人主要工作，且上訴人除伊薪 資外，並未另支給講師費（見本院卷㈠第182 頁正、反面） ，殊難遽認上訴人確曾提供培訓費用。再觀諸系爭合約，全 無關於上訴人為使被上訴人遵守最低服務年限約定，而提供 合理補償之約定。上訴人主張系爭合約第1 條，係伊對被上 訴人進行專業技術培訓，所為最低服務年限之約定云云，尚 不可採。又系爭合約為繼續性之不定期契約，已如前述；則 系爭合約第9 條第3 項約定被上訴人提前終止合約須給付上 訴人違約金18萬元，顯不當限制被上訴人終止契約之權利。 再斟酌被上訴人僅提供勞務獲取工資，對系爭合約難認有磋 商變更之餘地，按其情形，堪認系爭合約第9 條第3 項之約 定對被上訴人顯失公平，應為無效。上訴人依上揭約定，請 求被上訴人給付違約金18萬元，無從准許。 ㈣就上訴人主張有因被上訴人未將相關檔案返還，應賠償重置 費用168,300元部分： 查，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應交還之專案計劃檔案與創作成果 如原審附表Ａ（見原審卷㈡第62頁），嗣經被上訴人先後交 付光碟，然檢視後，仍缺少「The Splash land-Jimmy 袋鼠 」、「Lou The Cat-Rotoscope 表演檔」及「故宮國寶3D拚 圖毛公鼎、嬰兒枕、象牙獅及肉形石模型檔」。經查： ⒈就「The Splash land-Jimmy 袋鼠」部分： 按系爭合約第6 條第1 項前段約定：乙方（即被上訴人）同 意將其於受僱期間內，因與其職務有關而獲得或創作之一切 設計、著作權、發現、公式、程序、製造技術、營業秘密、 發明、改良、觀念及其他可得著作權保護之著作物，立即告 知並移轉予甲方（即上訴人）（見原審卷㈠第11頁）。查， 依被上訴人自行填寫之工作週誌所載，被上訴人於101 年12 月17日、18日、27日、31日、102年1月2日、9日均有關於「 吉米」、「Jimmy袋鼠」、「袋鼠」、「袋鼠吉米」之工作 紀錄（見原審卷㈠第14-16頁反面）；且兩造同陳上開工作 週誌內所稱吉米即為Jimmy；被上訴人亦不否認有進行關於 吉米模型之工作（見本院卷㈠第197頁反面），足認被上訴 人確有製作相關檔案。然被上訴人未將此部分之檔案返還， 依系爭合約第6條第1項及第9條第1項，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 賠償此部分損失，應屬有據。而依被上訴人製作上揭Jimmy 檔案乃在101年12月、102年1月間，斯時被上訴人之薪資依 序為24,035元、24,052元（見原審卷㈠第37、38頁），據此 計算，其每日薪資為801元（計算式：（24,035＋24,052） ÷2÷30＝801，元以下四捨五入）；另被上訴人為製作此檔 案共花費25.5小時，換算工作日數為3.1875日，上訴人得請 求之重新製作費用為2,553元（計算式：801×3.1875＝2,55 3）。至上訴人雖主張應以資深動畫師平均月薪56,100元計 算云云，惟上訴人既主張本件檔案，為被上訴人於在職期間 如上開工作時數中，應交付之檔案，自應以被上訴人之薪資 及工作時間為計算標準，如屬合理。上訴人逾上開應准許數 額外所為主張，難謂有據。 ⒉就「Lou The Cat-Rotoscope 表演檔」及「故宮國寶3D拚圖 毛公鼎、嬰兒枕、象牙獅及肉形石模型檔」部分： 查，上訴人不爭執被上訴人業已交付此部分檔案（見本院卷 ㈡第75頁反面），惟主張被上訴人所交付為不完整之檔案云 云。然本件系爭合約為勞僱契約，並非承攬契約，應無疑義 。依此，被上訴人之契約義務僅為給付勞務，而非一定工作 之完成。且上訴人關於被上訴人就上揭各該檔案應完成之進 度，全未舉證以實其說。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就本件檔案應 予賠償云云，即無可採。 ㈤就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延誤工作日數35日，伊得依工作規範 扣款，經與被上訴人102年8月薪資抵銷後，被上訴人尚應給 付29,323元部分： 查，證人施亮君固證述：伊在職時，每月會先由主管評估所 需時數及交辦人員，再與各交辦人員確認評估時數是否可行 ，做時數之修正。確定後由各交辦人員登載於工作週誌上本 月重要工作欄位，公司補班補休依本月重要欄位之時數決定 。每月底會開會討論超過原因，若評估是個人因素會要求補 班，通常半年強制結算一次。且工作週誌於每月底或月初交 由主管審核時數，並與員工確認應補班或補休時數（見本院 卷㈠第182頁反面、183頁）等語。惟查，卷附被上訴人102 年3 月第1 週之工作日誌固有「預計/ 實際」之記載，「本 月重要工作」欄亦有「1.Lou The Cat Motion Test5/17day ；2.The plash Loud Shot 3/2.5day」之紀錄（見原審卷㈠ 第19頁），然同年4 月第1 週工作週誌之「本月重要工作」 欄僅有「The Splash Land Shot /10 days；Disney Facebo ok /5hour；Lou Walk Cycle /6 days；整理Project /2day 」，而無預計時數之記載（見原審卷㈠第22頁）；同年5月 第1週工作週誌之「本月重要工作」欄所記載「1.角色Walk Cycle修正2 days；2.角色Imin Animatiom17.5 days」（見 原審卷㈠第25頁），格式更與上揭2個月份不同；至同年6、 7月第1週工作週誌之「本月重要工作」欄則全為空白（見原 審卷㈠第28、30頁），顯與證人上所述每月會先評估時數後 ，再登載於日誌上之情不符。且遍觀該工作週誌右下角之「 主管簽核」欄均無任何註記，亦難認有由主管審核時數，並 與員工確認應補班或補休時數之情事。上訴人雖提出被上訴 人工作報告及102年3月至7月之薪資明細表為據（見原審卷 ㈠第33、39-43頁），惟該工作報告及薪資明細表，顯為上 訴人單方製作，且上述工作週誌並無詳實記載各該月份預計 及實際之工作時數，已如前述，難認上訴人於薪資明細表所 載之延誤工作日數35日為真。上訴人以被上訴人延誤工作35 日為由，主張被上訴人尚應給付29,323元云云，無從遽准。 ㈥就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未依約於兩週前書面預告終止系爭合 約，又拒絕辦理交接，致伊延誤故宮3D模型專案製作時程， 得請求被上訴人賠償162,677元部分： 查，上訴人就此部分損失，僅提出其與訴訟代理人之電子郵 件為據（見原審卷㈡第138頁）。惟該郵件內容乃上訴人對 本件訴訟代理人就此部分損失所為陳述，顯無從憑以認定其 主張所受之損害為真。而上訴人就損害之發生及損害之數額 、範圍及其計算，均未提出證據以實其說，其此部分請求， 難認有據。 ㈦綜上，上訴人依系爭合約，僅得請求被上訴人就未返還之「 The Splash land-Jimmy袋鼠」檔案部分，賠償2,553元本息 。至其餘檔案重製費用、及請求被上訴人給付違約金180,00 0元、延誤工作35日共計29,323元、與故宮合作之3D模型專 案之損失162,677元，則均無理由。 五、從而，上訴人依系爭合約第9條第1項，請求被上訴人給付2, 553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02年11月15日，見原 審卷㈠第46頁）起算之法定遲延利息範圍內，為有理由；逾 此範圍，則無理由。原審就上開應准許部分，為上訴人敗訴 之判決，尚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 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 。至上訴人請求不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 核無違誤。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聲明廢棄改判 ，為無理由，應駁回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經本院斟酌後 ，認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 訟法第450 條、第449 條第1 項、第79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8 月 30 日 勞工法庭 審判長法 官 盧彥如 法 官 吳青蓉 法 官 王幸華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9 月 1 日 書記官 莊智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