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05年度重訴字第19號 原　　　告　A女之父　 （年籍住居所均詳對照表） 　　　　　　A女之母　 同上 被　　　告　邱勤凱 訴訟代理人　簡銘昱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損害賠償事件，原告提起刑事附帶民 事訴訟，經本院刑事庭裁定移送前來，本院於中華民國105 年12 月7 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被告應給付原告各新臺幣壹佰捌拾貳萬伍仟元。 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十分之七，餘由原告負擔。 本判決第一項於原告各以新台幣柒拾萬元供擔保後，得假執行； 但被告如各以新台幣壹佰捌拾貳萬伍仟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 。 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本件原告甲○○○、乙○○○（下合稱原告）原以被告應與 丙○○對其等負共同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為由，訴請被告 及丙○○應連帶給付其等各新臺幣（下同）515 萬元；嗣於 本院審理中，因丙○○與原告成立調解（見本院卷第72頁） ，則就丙○○應平均分擔損害賠償額之部分（民法第280 條 前段參照），即非本院審理之範圍，合先陳明。 二、原告主張：被告於民國104 年4 月13日晚間10時許，在丙○ ○新北市○○區○○街○○○ 巷○ 弄○ 號6 樓A603室住處，見 丙○○女友A 女因酒醉而在該處就寢，竟與丙○○共同謀議 乘機與A 女性交，由丙○○確認A 女已因酒醉昏睡，被告即 對Ａ女性交得逞；Ａ女因發覺遭被告乘機性交，而深感羞忿 ，並萌生自殺意圖，終於104 年5 月14日下午5 時29分許至 同年月15日8 時55分許間之某時，在新北市○○區○○○街 ○○號湯城汽車旅館房間浴室內燒炭身亡；伊等為甲○○○、 母，因被告乘機性交A 女致A 女羞忿自殺而各受有如附表所 示財產上及非財產上損害等情。爰依侵權行為法則，提起本 件訴訟。並聲明：㈠被告應給付原告各257 萬5000元；㈡願 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三、被告則以：A 女自殺與伊之乘機性交行為間無因果關係，且 A 女就其自殺身亡之結果亦與有過失等語，資為抗辯。並答 辯聲明：㈠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 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四、查，甲○○○以被告與丙○○共同乘機性交致A 女羞忿自殺 為由，對被告及丙○○二人提出刑事告訴，經臺灣新北地方 法院（下稱新北地院）檢察署檢察官就被告與丙○○二人上 開犯行涉犯乘機性交致被害人羞忿自殺罪，及其等2 人另於 104 年4 月3 日共同涉犯對被告女友B 女乘機性交未遂罪合 併偵查起訴，新北地院判決後，被告、丙○○2 人及檢察官 均不服，提起上訴，經本院改就上開二罪分別定被告應執行 有期徒刑13年6 月、丙○○應執行有期徒刑7 年6 月，並經 最高法院駁回被告及丙○○之上訴而告確定（下稱刑案）等 情，有卷附本院104 年度侵上訴字第46號、最高法院105 年 度台上字第886 號刑事判決可憑（見本院卷第3 至17頁、第 54至55頁），且經本院依職權調閱前開刑案卷宗查閱屬實（ 見本院卷第53頁），堪認為真。 五、本件所應審究者為㈠被告有無乘機性交A 女致A 女羞忿自殺 之行為？㈡如有，則原告請求被告賠償金額，以若干為當？ ㈢A 女是否與有過失？茲分別論述如下： ㈠、被告有無乘機性交A 女致A 女羞忿自殺之行為？ ⒈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 償責任，民法第184 條第1 項前段定有明文。且，損 害賠償之債，以有損害之發生及有責任原因之事實， 並二者之間，有相當因果關係為成立要件（最高法院 48年台上字第481 號民事判例意旨參照）。 ⒉經查： ⑴、被告於104 年4 月13日晚間10時許，在丙○○新 北市○○區○○街○○○ 巷○ 弄○ 號6 樓A603室住 處，見丙○○女友A 女因酒醉而在該處就寢，遂 與丙○○共同謀議乘機與A 女性交，由丙○○確 認A 女已因酒醉昏睡，被告即對Ａ女性交得逞乙 情，為被告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39頁反面）， 核與丙○○於刑案審理中證述情節相符（見刑案 一審卷㈡第16頁、第21頁反面至第21頁），堪認 被告確實有乘機性交A 女之不法侵害行為。 ⑵、又，A 女於104 年5 月14日投宿湯城汽車旅館， 並在房間浴室內燒炭身亡乙節，有卷附Ａ女自殺 現場照片、監視器錄影畫面翻拍照片、相驗屍體 證明書、法務部法醫研究所解剖報告書、鑑定報 告書（見相字卷第15至22、125 至134 、139 至 170 頁反面）可據；而A 女於本件事發之前，個 性樂觀，無憂鬱症病史，未曾表露自殺意念等情 ，此據證人即A 女家人於偵查中證述明確（見偵 卷㈡第246 至247 頁、第201 頁反面、刑事一審 卷㈡第10、65至71頁）；惟觀諸A 女於遭被告乘 機性交得逞後，屢於與丙○○之LINE對話紀錄中 ，提及：「聽說泡熱水澡割腕，血會流的比較快 ，也不會因為失溫感覺痛苦。」、「我覺得自己 真的很髒，我真的沒辦法答應你不做傻事。」（ 上2 則對話日期均為104 年4 月14日，見偵卷㈢ 第52頁）；「我的人生因為那天的事毀了」、「 我真的很想去死。」、「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沒有 辦法走出來。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接受 我自己了。就算要死。我也會在半夜做。因為我 不想被救活」、「我會消失，讓你知道你有多恐 怖，因為你而毀了一個女生」（上4 則對話日期 均為104 年4 月15日，見偵卷㈢第53頁）」、「 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會去死，全都是因為你周 柏君找你朋友強暴我。」（對話日期104 年4 月 17日，見偵卷㈢第56頁反面）；「等著我禮拜天 給你的大驚喜（丙○○：？別亂來）來不及了… 你知道我前天試著自殺過嗎？你關心過嗎？我告 訴你…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死掉…與其要我這樣骯 髒的活著，我寧願死。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對話日期104 年5 月1 日，見偵卷㈢第60頁 反面），並參以A 女於104 年4 月15日事發隔日 ，即在其LINE動態消息張貼割腕照片乙情，業據 丙○○及A 女友人王０君、王０硯於刑案偵審中 證述明確（見偵卷㈠第64頁、卷㈡第202 頁、刑 案一審卷㈡第11頁），可見A 女因其遭被告與周 柏君共謀性侵乙事，萌生強烈之自我否定感，認 為自己之存在已無價值，並陷於嚴重絕望、無助 之情緒，致興起自殺之意念，進而於104 年5 月 14日下午5 時29分許至同年月15日8 時55分許間 之某時在湯城汽車旅館房間浴室內燒炭自殺身亡 ，足認A 女自殺身亡之結果，係因其遭被告乘機 性交乙事而出於羞忿所致，二者間有因果關係存 在即明。 ⑶、且參以甲○○○以被告與丙○○共同乘機性交致 A 女羞忿自殺為由，對被告及丙○○二人提出刑 事告訴，經檢察官就被告與丙○○二人上開犯行 涉犯乘機性交致被害人羞忿自殺罪，及其等2 人 另於104 年4 月3 日共同涉犯對被告女友B 女乘 機性交未遂罪合併偵查起訴，新北地院判決後， 被告、丙○○2 人及檢察官均不服，提起上訴， 經本院改就上開二罪分別定被告應執行有期徒刑 13年6 月、丙○○應執行有期徒刑7 年6 月，並 經最高法院駁回被告及丙○○之上訴而告確定等 情，有卷附本院104 年度侵上訴字第46號、最高 法院105 年度台上字第886 號刑事判決可憑（見 本院卷第3 至17頁、第54至55頁），且經本院依 職權調閱前開刑事卷宗查閱屬實（見本院卷第53 頁），由此益徵，被告乘機性交A 女，致A 女羞 忿自殺至灼。 ⑷、被告雖以A 女自殺係因伊在事發之後墮胎及發現 丙○○感情不忠所致為由，抗辯其乘機性交行為 與A 女自殺之結果間，並無因果關係存在云云。 但查： ①、參以證人王０君於偵審中證稱：伊與A 女認 識15年以上，感情很好；A 女與丙○○結識 時，已知丙○○另有女友，之後也曾多次更 換女伴，但A 女仍與丙○○繼續往來，並發 生性關係等語（見偵卷㈡第201 至203 頁） ；且佐以A 女尚且向丙○○表示「你就繼續 住那邊，還是可以帶其他女生回家」、「反 正（我）出一半（房租）我也不會阻止你帶 女生回家」（上則對話日期為104 年5 月9 日，見偵卷㈢第63頁反面），可徵Ａ女並非 於本件事發之後，始發覺丙○○用情不專， 甚且A 女於本件事發之後，對於丙○○另有 其他交往對象乙事，仍係採寬認容忍之態度 ，足見A 女尚不致單純因受丙○○感情出軌 或態度冷淡之刺激，萌發自殺之念。 ②、又，觀諸證人王０君另證稱：A 女曾於104 年4 月20日告知伊懷孕，是丙○○的孩子， 同年5 月2 日伊再詢問A 女，A 女稱已於前 一日服藥流掉，但並未因此有何想不開的跡 象，還與伊聊其他事情；A 女曾跟伊說過， 懷孕的事情只有要或不要而已，不會無法解 決等語（見偵卷㈡第202 至203 頁），可知 僅憑墮胎乙事，亦不足以造成A 女情緒低落 難以排解，終至自殺以尋求解脫乙途。 ③、被告固舉A 女104 年5 月3 日以LINE通訊軟 體與丙○○之對談內容，提及要將與雙方對 話紀錄散佈予其家人同事，並要丙○○去信 箱看看驚喜等情（見偵卷㈢第60頁反面至63 頁），抗辯A 女於104 年5 月1 日與丙○○ LINE對話紀錄「等著我禮拜天（即5 月3 日 ）給你的大驚喜」（見偵卷㈢第60頁反面） 之真意，係欲將與丙○○之對話散布予周柏 君之家人同事，而非要去尋死，A 女並未因 遭其乘機性交而羞忿自殺云云。但查： 、A 女於104 年5 月1 日、同年月3 日與 丙○○之對話紀錄中，固皆出現「驚喜 」之字樣，惟是否即在指相同內容之事 情，仍應參酌該詞上下文之整體脈絡判 斷之；而依A女104年5月1日「等著我禮 拜天給你的大驚喜」（見偵卷㈢第60頁 反面）前後之對話全文，均僅在向周柏 君表達其對遭共謀性侵乙事深感忿恨， 並稱其因此曾嘗試自殺，也一定會尋得 自殺之方法，全然未提及要散佈丙○○ 所作行為等情，而係於104年5月3日才 向丙○○聲稱要寄送對話紀錄予其家人 同事等情以觀，可知A 女104 年5 月1 日所稱之「大驚喜」，確係尋死之謂， 與104 年5 月3 日所稱之「驚喜」是要 散佈雙方對話紀錄，兩者並非同義，自 難僅憑用詞相同，即認A 女104 年5 月 1 日並無向丙○○傳遞自殺之訊息，並 遽謂A 女非因遭被告乘機性交而自殺。 、是以，被告抗辯A 女於104 年5 月1 日 與丙○○LINE對話紀錄「等著我禮拜天 （即5 月3 日）給你的大驚喜」之真意 ，係欲將與丙○○之對話散布予丙○○ 之家人同事，而非要去尋死，A 女並未 因遭其乘機性交而羞忿自殺云云，並不 足採。 ④、基上，Ａ女確因被告乘機性交之不法侵害行 為，遭受嚴重心理創傷，致出於羞忿起念自 殺，故被告以A 女自殺係因伊在事發之後墮 胎及發現丙○○感情不忠所致為由，抗辯其 乘機性交行為與A 女自殺之結果間，並無因 果關係存在云云，為不可採。 ⒊準此，原告主張A 女因被告乘機性交致羞忿自殺乙節 ，應屬可採。被告自應對原告因此所受之損害，負賠 償責任。 ㈡、原告請求被告賠償金額，以若干為當？ ⒈按不法侵害他人致死者，對於支出醫療及增加生活上 需要之費用或殯葬費之人，亦應負損害賠償責任；被 害人對於第三人負有法定扶養義務者，加害人對於該 第三人亦應負損害賠償責任。民法第193 條第1 項、 第2 項分別定有明文。且，不法侵害他人致死者，被 害人之父、母、子、女及配偶，雖非財產上之損害， 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同法第194 條亦有明文。 2.經查： ⑴、A 女既係因遭被告乘機性交而羞忿自殺，被告乘 機性交之不法行為，與A 女死亡之結果間，具有 相當因果關係，業如前述，又，原告分別為A 女 之父、母（見重附民卷外放證物，原告戶籍謄本 ），則原告依侵權行為法則，請求被告賠償其等 之損害，核屬有據。 ⑵、茲就原告各項請求分別准駁如下： ①、殯葬費用部分： 原告為辦理A 女喪葬事宜，各支出15萬元等 情，業據提出全成國際殯儀禮品有限公司估 價單為據（見重附民卷第2 頁），核與該公 司105 年11月9 日說明書檢附費用明細相符 （見本院卷第81至82頁），並為被告所不爭 執（見本院卷第51頁反面、第52頁），核屬 必要之殯葬費用；則原告於被告分擔之範圍 內，請求被告賠償其等各7 萬5 千元，應予 准許。 ②、法定扶養費部分： 、按民法第1117條第1 項規定，受扶養權 利者，以不能維持生活而無謀生能力者 為限。而同條第二項規定：前項無謀生 能力之限制，於直系血親尊親屬不適用 之。即直系血親尊親屬受扶養者，仍須 以不能維持生活者為限。易言之，直系 血親尊親屬受扶養之權利，仍應受不能 維持生活之限制（最高法院87年度台上 字第1696號、96年度台上字第2823號判 決要旨參照）。所稱「不能維持生活」 ，係指無財產足以維持生活而言（最高 法院81年度台上字第1504號判決要旨參 照）。 、經查 Ⅰ、觀以甲○○○104 年度有利息所得 2 筆合計2 萬1101元，並有房屋、 田賦等財產，財產總額合計1296萬 1875元；乙○○○該年度則有利息 所得4 筆合計22萬5069元，並有房 屋、土地等財產，合計148 萬2100 元（見本院卷第24至25頁、第27至 28頁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 細表）；而參酌乙○○其主要利 息所得之存款行庫（即華南商業銀 行）最高定期存款利率年息1.28% 計算，在該行之存款數額即達1027 萬78元（計算式：131457÷0.0128 ＝00000000，元以下四捨五入）， 足證原告均為有相當資力，非不能 維持生活之人，依法無受A 女扶養 之權利，即無權請求被告賠償其等 扶養費。 Ⅱ、是以，原告於系爭事故發生時，並 無受被害人A 女扶養之權利，其等 請求被告賠償扶養費，即屬無據， 故原告此部分之請求，不應准許。 ③、非財產上損害部分： 、按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 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 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 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 金額。民法第195 條第1 項前段定有明 文。且，慰藉金之賠償須以人格權遭遇 侵害，使精神上受有痛苦為必要，其核 給之標準固與財產上損害之計算不同， 然非不可斟酌雙方身分資力與加害程度 ，及其他各種情形核定相當之數額（最 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23 號民事判例意 旨參照）。 、本院審酌原告為甲○○○、母，而A 女 因遭被告乘機性交而羞忿自殺身亡時， 為31歲（00年生，見重附民卷外放證物 ，A 女戶籍謄本），原告甫卸扶養A 女 之重擔，即遭逢此喪女之劇變，其精神 上顯然受有相當之痛苦；另參以原告均 為國中畢業，現皆已退休，甲○○○10 4 年度有利息所得2 筆合計2 萬1101元 ，並有房屋、田賦等財產，財產總額合 計1296萬1875元；乙○○○104 年度則 有利息所得4 筆合計22萬5069元，並有 房屋、土地等財產，合計148 萬2100元 （見本院卷第24至25頁、第27至28頁稅 務電子閘門財產所得調件明細表）；而 被告高中畢業，賴打工為生，每月收入 約1萬8千元，104 年度無任何所得及財 產（見本院卷33頁稅務電子閘門財產所 得調件明細表）等情狀，認原告各請求 非財產上損害175 萬元，核屬允當。 ⑶、綜上，原告各請求殯葬費用7 萬5000元、非財產 上損害175 萬元，合計182 萬5000元（計算式： 7 萬5000元+175萬元＝182 萬5000元），核屬有 據，應可准許。 ㈢、A 女是否與有過失？ ⒈按損害之發生或擴大，被害人與有過失者，法院得減輕 賠償金額，或免除之，民法第217 條第1 項定有明文， 此即過失相抵之法則，倘被害人無過失，即無過失相抵 法則適用之餘地；而所謂被害人與有過失者，係指被害 人苟能盡其善良管理人之注意，即得避免其損害之發生 或擴大，竟不注意之意（最高法院93年度台上字第1467 號民事判決要旨參照）。 ⒉被告雖以本件A 女死亡之結果，係肇因於伊自殺之行為 ，A 女自屬與有過失云云。但查。 ⑴、A 女自殺之原因，係因其對遭被告乘機性交乙事深 感羞忿所致乙情，業如前陳，縱使A 女於興起自殺 意念時，未即時尋求治療改善之途徑及機會，亦與 性侵害被害人可能因怯於啟齒，或擔憂遭受二次傷 害而未向外求助之反應表現相符，堪認A 女對其自 殺之行為，並無過失可言，即無庸負與有過失之責 任。 ⑵、是以，被告以本件A 女死亡之結果，係肇因於伊自 殺之行為，A 女自屬與有過失云云，並無可取。 ⒊依上說明，A 女對其死亡結果之發生，並無可歸責之事 由，則原告主張被告對A 女死亡之結果，應負全部之故 意不法賠償責任等語，即為可採；被告抗辯A 女對其死 亡結果之發生，亦屬與有過失云云，尚無可採。 六、從而，原告依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給付其等各18 2 萬5000元，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所為之請求，為無 理由，應予駁回。又，原告勝訴部分，兩造分別陳明願供擔 保為准、免假執行之宣告，經核於法並無不合，爰分別酌定 相當擔保金額准許之。至於原告敗訴部分，其假執行之聲請 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 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判決 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12 月 21 日 民事第十六庭 審判長法 官 楊絮雲 法 官 邱育佩 法 官 許碧惠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原告不得上訴。 被告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 ，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 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 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 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 項但書或第2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 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05 年 12 月 21 日 書記官 馬佳瑩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第2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 人或其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 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