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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94年度易字第160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乙○○　男　35歲 　　　　　　　　　　　樓 選任辯護人　藍松喬律師 上列被告因重利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94年度偵字第365號）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連續乘他人急迫、輕率貸以金錢，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 之重利，處有期徒刑四月，如易科罰金，以三百元折算一日。 事 實 一、乙○○（對外自稱為「小李」或「小陳」）基於貸款予急迫 、輕率或無經驗之不特定人，而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 之概括犯意，於民國92年底某日，在某報紙之分類廣告欄刊 登借款廣告，並以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作為聯絡，適丙○ ○因投資股票虧損，致無法繳納銀行之房屋貸款，房屋將遭 銀行向法院聲請查封，於翻閱報紙得知上開廣告後，即撥打 上揭電話與自稱「小李」之乙○○聯絡，相約於桃園縣中壢 市○○○路○段○○○號旁中壢地政事務所對面見面借款， 丙○○向乙○○借款新台幣（下同）40,000元，扣除第1 期 利息8,000 元後，實際借得32,000元，並約定1 期7 天利息 為8,000 元，丙○○於借款後的第3 期即還清，乙○○因而 取得與原本顯不相當之重利。後於93年7 、8 月間，丙○○ 再次因無法繳納銀行之房屋貸款，房屋遭銀行向法院聲請查 封，又率而撥打上揭電話與乙○○聯絡，相約於上揭中壢地 政事務所對面見面借款，此次丙○○向乙○○借款50,000元 ，扣除第1 期利息10,000元後，實際借得40,000元，並約定 1 期7 天利息為10,000元，後因丙○○無法如期繳納利息， 乙○○將利息滾入本金計算，至93年11月底間丙○○已陸續 繳納了約6,0000元，然仍無法還清所積欠之本息，丙○○為 能償還債務乃向其服務之中壢地政事務所提出退休申請，並 向乙○○保證待其領得退休金時即一次清償，且要求乙○○ 不要將其借款的事情告知其太太，後經乙○○計算，丙○○ 總共需償還本息400,000 元（含先前已付利息），乃於93年 11月29日要求丙○○書立400,000 之借據，丙○○並於93年 12月6 日給付200,000 元予乙○○，乙○○因而取得與原本 顯不相當之重利；嗣因丙○○已不堪高額利息之壓力，乃於 93年12月17日上午10時許，向桃園縣政府警察局刑警隊報案 ，由承辦員警示意丙○○撥打上揭電話與乙○○聯絡，於同 日下午3 時30分許，在桃園縣中壢市新民國小前商談交付利 息事宜，而由埋伏之警員當場查獲乙○○。後經警清查乙○ ○上揭電話之通話紀錄，撥打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連絡到 該電話使用人丁○○，其表示曾撥打0000000000號行動電話 向自稱「陳先生」的男子借款，警方乃要求丁○○前去桃園 縣政府警察局刑警隊協助調查，經丁○○當場指認乙○○照 片及陳述，始查悉乙○○於93年10月中旬某日，於自由時報 上刊登借款廣告，並留000000000 號電話聯絡，丁○○當時 因缺錢急用，見到該廣告後即撥打000000000 號電話與自稱 「陳先生」之乙○○聯絡，相約於桃園縣○○鎮○○○路○ 段○○○巷○號六樓之三的樓下即中國農民銀行旁停車場見 面，向乙○○借款20,000元，預扣1 期利息5,000 元，並約 定一星期七天利息5,000 元，丁○○實際僅取得15,000元， 並簽發一張面額20,000元本票及汽車讓渡書予乙○○，並給 付3 期利息共15,000元予乙○○，乙○○因而取得與原本顯 不相當之重利。 二、案經桃園縣政府警察局移送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訊之被告乙○○對於上揭犯罪事實，其固坦承曾借款予證人 即被害人丙○○，然矢口否認有何重利罪之犯行，辯稱：伊 沒有放重利，伊認識丙○○到現在應該有五年，伊是去中壢 地政事務所辦理土地謄本認識丙○○，在伊認識他半年左右 ，他說他太太土地持分要辦理貸款，但因土地持分沒有辦法 辦貸款，所以伊借他三十萬元，丙○○有拿一、二千元給伊 ，借沒有很久，之後丙○○也有跟伊借，是借二、三萬元， 都是短期的，比較多是第一次跟這一次，借款給丙○○的利 息是二分，一萬元一個月的利息就是二百元，而丁○○伊不 認識，也沒有借錢給他云云；辯護人為被告辯護略稱：證人 丙○○、丁○○二人於警詢中之陳述均為審判外之陳述，為 傳聞證據，無證據能力；丙○○在偵查中稱借錢是因為玩股 票虧損而借錢再去買，與急迫性沒有關係，也不是輕率，其 在法院改口稱係為繳房貸而借錢，但一般人銀行貸款，通常 是沒有按期繳款三個月到半年，銀行才會催款及開始向法院 申請來裁定或審判，因此丙○○借款應無急迫性，又其已擔 任公務人員二十幾年，已有相當之社會經驗，不能稱是輕率 ，且其前後所述向被告借款之金額不同，有三個版本，又其 向其弟弟借款不用付利息，那其向其弟弟借款趕快還四萬元 或五萬元不就好了，哪裡會卡在那裡，且依他所說，借五萬 元，拿四萬元說，一個月要付四萬元利息，而拿所借的錢去 還一萬八千元的房屋貸款，係違反經驗法則，也不符合情理 ，故認是丙○○不想還債的搪塞之詞。而證人丁○○已到庭 作證不認識被告，且製作丁○○筆錄之警員甲○○到庭作證 時，對於丁○○於警詢中所稱利息之計算之證述，與卷附之 丁○○筆錄不符，不足為被告不利認定之依據等語。經查： ㈠上揭丙○○向被告借款之經過，業經證人丙○○於本院94 年5月4日審理時證述在卷，其經具結後略稱：我是從報紙 上面打電話認識乙○○而借錢，是從自由時報或中國時報 ，他說週轉需要用身分證抵押借款，當時打電話約在桃園 縣中壢市○○○路，在我辦公室對面，來的人是乙○○本 人，在92年我曾經看過報紙跟他借過錢，後來還清，後來 在93年才又打0000000000號電話給他，93年時約定要借 50,0 00 元，拿40,000元，預扣1 期利息10,000元，利息 約定每個禮拜1 期10,000元，借錢當時提供東西機車的駕 照給他，也有寫一些借款內容的書據及簽發本票，我之前 確實是投資股票有虧錢，因為我有買壹個房子有貸款，所 以就繳不出錢，每月繳房屋貸款利息是18,000元，股票投 資當時錢全部都虧掉，我借錢是要繳房子的利息，因為當 時房屋要被查封了，所以趕快去繳，繳了幾期我不清楚； 92年是借40,000元，實際拿32,000元，每期利息8,000 元 ，當時借款大概3 期就還完了，92年借款的時間已不記得 ，但距離93年間借款的時間有半年多，當時一樣是在同上 述地點借錢，是因為我需要繳利息而向被告借錢，那時候 有急迫的情形，因為我的房屋曾經被法院查封過很多次， 後來我去繳錢，債權人才撤回。（辯護人問：92年借的時 候利息已經那麼高，你93年為何還借？）因為房貸的利息 催的很緊，而且房屋快要被查封，我急需要用錢。雖然我 跟我弟弟借錢不用利息，但因為我已向他借幾百萬元，我 弟弟已經借我借怕了，所以沒有再向他借等語。證人丙○ ○雖稱其不記得其在92年向被告借款的時間，然依證人所 稱上揭借據是在93年借款後大約3 個月寫的，92年借款的 時間距離93年借款的時間有半年，而上揭借據之時間為93 年11月29日，足證證人丙○○係於92年底第1 次向被告借 款。又被告之辯護人雖以證人丙○○之證述有前後不符之 情形，主張不得為被告不利認定之依據，然按告訴人、證 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 為可採，法院仍得本其自由心證予以斟酌，非謂一有不符 或矛盾，即應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尤其關於行為動機 、手段及結果等之細節方面，告訴人之指陳，難免故予誇 大，證人之證言，有時亦有予渲染之可能；然其基本事實 之陳述，若果與真實性無礙時，則仍非不得予以採信，此 有最高法院74年台上字第1599號判例參照。經核證人丙○ ○於警詢及本院審理時之指（證）述，其於警詢中雖未述 及其於92年間曾向被告借款的事，且所說之借款金額與本 院審理時所述之金額不符，然證人於本院審理時經具結後 作證，且經檢察官、辯護人交互詰問與法官之訊問，其已 就其在92年及93年間向被告借款之金額、實際拿到的金額 、利息的計算及其已交付給被告之金額為詳細之證述，且 其於審判長重複問之93年與被告約定借款金額、實際拿到 的金額及利息如何約定時，其所證述之內容均同一，且與 其回答檢察官的答案相同，故認其前後所述之內容相一致 ，而被告對於其在92、93年間曾借款予證人丙○○亦不否 認，故認證人丙○○於93年12月17日報警當天，係因急著 要向警方報告其受地下錢莊催債，一時思緒凌亂而未將其 向「小李」（即被告）借款之始末向警方說明，而此亦與 一般人在慌張的時候，常不能為正確陳述之情形無異，故 認尚不悖於常情。故認證人丙○○上開證述屬實，足採為 本案之證據。 ㈡又證人丙○○於本院94年5月4日審理時雖先證稱：係在93 年8 月中看到報紙廣告認識被告，起先向被告借40,000元 ，利息被告說2 分利，1 個月利息以2 分來算是800 元， 當天有拿到40,000元，除跟被告借40,000元外，沒有借其 他金錢等語，然查當時被告係在法庭內，而證人丙○○在 回答檢察官之問題時均會有所猶豫，且先稱「起先借40,0 00元」，後又稱「沒有借其他金錢」，於檢察官問其當天 有拿到40,000元時，先答稱有，於檢察官再問：「你實際 上拿的數額是40,000元？」，又稱「不記得，那麼久」， 顯然有隱瞞實情之情形，審判長乃命被告出庭外，並告知 證人丙○○其所陳述的可能造成誣告或偽證的罪名，之後 證人丙○○對於檢察官之問題即能為立即、明確之回答， 於辯護人詰問及法官訊問時，亦均是為立即、明確之回答 ，甚且對於辯護人問其「向朋友借多少錢？」，還回答「 跟今天這個不是很重要」，足見證人丙○○於被告面前確 實是因有所顧忌而無法為完整之陳述，故認其所稱「係在 93 年8月中看到報紙廣告認識被告，起先向被告借40,000 元，利息被告說2 分利，1 個月利息以2 分來算是800 元 ，當天有拿到40,000元，除跟被告借40,000元外，沒有借 其他金錢」等語，係非出於其自願，且與其後所證述之內 容不符，不足採信。 ㈢再被告於本院94年6 月22日審理時，雖辯稱：伊跟丙○○ 是很熟的朋友，已經是四、五年的朋友，以前就有金錢往 來，借據是他自己寫的，他就說退休後還我錢，伊借錢給 丙○○都有記錄在，7 月1 日伊借他40,000元，利息是80 0 元，7 月5 日借他100,000 元，利息是2,000 元，7 月 21日借他20,000元，利息是800 元，8 月2 日借他70,000 元，利息是1,400 元，8 月26日借他50,000元，利息是1, 000 元，9 月10日借100,000 元，利息是2,000 元，他在 7 月至8 月的時候就必須給我2,800 元利息，8 月份的時 候加400 元利息，所以是3,200 元，9 月份必須付伊7 、 8 月的利息，所以加起來是5,600 元，總數的利息是20,8 00元，他所借跟利息加起來就是400,800 元，伊跟他說 800 元不用收，所以借據才寫400,000 元云云。然證人丙 ○○於本院審理時，已結證稱其係經由報紙廣告向被告借 錢而認識被告，而被告向證人丙○○自稱為「小李」，且 證人丙○○於93年12月17日報警時仍不知被告之真實姓名 ，再衡以一般交往4 、5 年的朋友，幾乎不可能不知彼此 之真實姓名，及朋友之間的借貸，根本不需要證件抵押（ 證人丙○○稱係以駕照抵押），足見被告所稱伊跟丙○○ 是很熟的朋友，並不實在。又查被告於警詢及檢察官偵訊 時，均稱借給證人丙○○400,000 元，沒有收利息，於本 院審理時亦稱借給丙○○400,000 元，然依其上開所述， 其實際上僅借給丙○○380,00 0元，而非其所稱之400,00 0 元，其所稱借款之金額已不實在；再倘被告於當初與丙 ○○寫400,000 元借據時，就已經與證人丙○○算過上開 明細（此業據被告於本院94年6 月22日審理時自承在卷） ，被告豈有不在警詢、偵訊及本院行準備程序中提出及說 明呢？故認被告所辯係事後卸責之詞，不足採信。 ㈣次查，證人丁○○於本院94年5 月4 日審理時，雖證稱： 伊沒有見過被告，也沒有跟被告借過錢，伊當時跟警察是 說跟1 位地下錢莊叫小陳的人借錢，警察有提照片給伊指 認，但伊沒有跟警察說小陳就是照片中的人，因為當時製 作筆錄的時間已經很晚，當初看相片不是很清楚，照片跟 本來的人不一樣，小陳沒有戴眼鏡，是短髮，長得跟在庭 的被告外貌不太相似云云。然查上揭0000000000號行動電 話為證人丁○○所有，業據其於本院審理時證述在卷；又 證人丁○○於93年12月17日晚上9 時30分許，曾至桃園縣 政府警察局刑警隊製作筆錄，其證稱：（問：本局刑警隊 查獲經營地下錢莊男子乙○○【經提示嫌犯照片】是不是 你跟他借錢的人？）是他沒錯。（你是何時間？在何地向 乙○○借款？）是本年10年中旬，就在我楊梅中山北路二 段一八一巷一號六號之三樓下中國農民銀行旁停車場。我 是借了新台幣兩萬元，每七天為一期，利息五千元。當時 我只拿一萬五千元，先被扣利息五千元。（問：乙○○你 認不認識？是如何知道向他借錢？怎麼聯絡？）我不認識 。我是因為缺錢急用，從自由時報廣告中打0000000000向 他借錢。他有叫我簽了一張面額二萬元的本票，及我的汽 車讓渡書。共繳了三次利息一萬五千元（問：乙○○你如 何稱呼他？）他跟我說他是姓陳，我都叫他陳先生」等語 ，並當場在指認被告的照片上簽名。而證人丁○○之所以 會至桃園縣政府警察局刑警隊，依證人甲○○於本院94年 6 月22日審理時之證述，乃警員從被告被查獲的行動電話 中搜尋，經撥打電話與丁○○聯絡，得知其亦曾向被告借 款而要求其至刑事組協助調查，此與證人丁○○於本院94 年5 月4 日審理時所稱，其未曾因向地下錢莊借錢而向警 方報案相符。又查證人丁○○於警詢中所指認之被告照片 （見偵查卷第29頁）相當清晰，與本院當庭所見之被告並 無不同，證人丁○○實無誤認之可能；再證人甲○○於本 院審理時，已證稱丁○○筆錄裡面所記載他借款的情形， 是他自己陳述，而將證人丁○○於警詢中之陳述與其在本 院中所證述：「當初是跟一個錢莊借，我跟他借二萬元， 實際拿一萬五千元，是九十三年十月向小陳借的，當初是 看報紙知道的，利息一期五千元」等語相符；況證人丁○ ○於93年12月17日晚上10時18分許即完成警詢筆錄之製作 ，並無其所稱之時間很晚之情形；另衡以常情，當向地下 錢莊借錢之人在獲知借錢予他的地下錢莊遭警查獲均會相 當高興，因其將可能免再付鉅額之利息，故於警方通知其 前去製作筆錄即會樂意前往，但在製作完筆錄後，經過詳 細思考後，或因恐地下錢莊的人會對之報復而翻異其供述 ，則本案證人丁○○會於本院審理中翻異警詢中之供述， 實與常情不相違背。據上論述，認證人丁○○於警詢中之 陳述，顯較其在本院所證述為可信，且此為證明被告犯罪 事實存否所必要，依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2 規定（被告 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查中所 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可信之 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證據） ，得採為本案判決之證據。至證人甲○○於本院94年6 月 22日審理時，於答覆辯護人之詰問時雖曾稱：「利息是十 天算一次」，然經審判長再與之確認，證人甲○○稱：伊 回答十天錯了，伊會回答十天是因地下錢莊有的會有十天 或一個禮拜的計算方式，伊一下子回答太快，伊想一般他 們都是十天計算利息，伊是依照伊辦案的經驗所瞭解的情 形來回答，不是針對個案來回答等語，再衡以警員所承辦 之業務既多且繁，如要求其能記得所承辦的每一件案件， 實在是強人所難，故不得僅以證人甲○○此一錯誤之回答 ，即認其為證人丁○○所製作之筆錄不實在、不足採信， 附此敘明。 ㈤按刑法第344 條重利罪成立之要件，其中取得與原本顯不 相當之重利，係指就原本利率、時期核算及參酌當地之經 濟狀況，較之一般債務之利息，顯有特殊之超額者而言（ 最高法院91年度台上字第570 號判決意旨參照）。另依最 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2396號判決意旨，收取年息百分之 一百四十四之利息，即屬重利。依上所述，證人丙○○向 被告借款40,000元，實際拿到32,000元，利息1 期7 天需 付8,000 元，借款50,000元，實際拿到40,000元，利息1 期7 天需付10,000元，利息經換算為年利率均高達百分之 一千零四十二以上，而依證人丁○○所述，借款20,000元 ，實際拿到15,000元，利息1 期7 天需付5,000 元，利息 之年利率更高達百分之一千七百三十八以上，衡之目前社 會之借貸習慣、金融市場動態等客觀標準，實已屬與原本 顯不相當之重利，至堪認定。 ㈥綜上所述，證人丙○○於92年間即曾急需繳納房屋貸款而 向被告借款，並付出高額之利息，其於93年間因恐房屋遭 法院查封而急著向被告貸款，顯見其當時係過於輕率認自 己可於短期內清償，證人丁○○亦係因急需用錢而向被告 而衡以一般思慮正常之人，縱使有情急之情形，亦甚少會 辦理利率高達百分之一千以上之借款，足見證人丙○○、 丁○○二人應係於急迫之情形下，因思慮未周而輕率向被 告借錢。是本件事證已明確，被告上揭之犯行已可認定， 應予依法論科。 二、核被告乙○○所為，係犯刑法第344 條之重利罪。被告多次 重利犯行，時間密接，觸犯構成要件相同之罪名，顯係基於 概括之犯意為之，為連續犯，應依刑法第56條之規定，以一 罪論，並加重其刑。公訴人雖未就被告於92年間借款與證人 丙○○而收取重利之部分起訴，然該部分既與已起訴之部分 ，具有連續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已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 自應併予審究。爰審酌被告犯罪動機在賺取暴利、犯後飾詞 否認犯罪，犯後態度難認良好，惟其尚無利用不法暴力手段 之情事，且其貸放款項之金額不高，惡性非屬重大等一切情 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56條、第 344 條、第41條第1 項前段，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1 條前段 、第2 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美華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4　　年　　7 　　月　　6 　　日 刑事第九庭審判長 法　官 林明洲 　 法　官 何燕蓉 法　官 林春鈴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 (應附 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 書記官 江世亨 中　　華　　民　　國　　94　　年　　7 　　月　　6 　　日 附論罪科刑依據之法條 刑法第344 條 乘他人急迫、輕率或無經驗貸以金錢或其他物品，而取得與原本 顯不相當之重利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一千 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