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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7年度侵訴字第2號 公　訴　人　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蕭文棟 選任辯護人　張賜龍律師 　　　　　　侯捷翔律師 被　　　告　陳貴松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罪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6年度 偵字第2844號、第872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己○○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共參罪，各處 有期徒刑陸月。又幫助懷胎婦女服藥墮胎，處有期徒刑貳月，如 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不得易科罰金部分，應執 行有期徒刑壹年貳月。均緩刑參年，並應履行如附表一所示負擔 。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 丁○○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意圖營利，受懷胎婦女之囑託，而使 之墮胎罪，處有期徒刑拾壹月；未扣案犯罪所得新臺幣參仟元沒 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事 實 一、己○○（自民國104年9月30日入伍，於後述行為時，為陸軍 一等兵，服役於行政院海岸巡防署海岸巡防總局南部地區巡 防局〈現改制為海洋委員會海巡署南部分署南部地區巡防局 ，下稱南區巡防局〉第五二岸巡大隊興達漁港安檢所〈下稱 興達安檢所〉，現服役於南區巡防局第一一海岸巡防總隊） 於105年5月間，透過社群網站臉書認識代號0000-000000號 之女子（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及年籍資料詳卷內真實姓名 年籍對照表，下稱乙○），2人交往成為男女朋友。己○○ 明知乙○於附表二所示時間，為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 竟基於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之犯意，於如附 表二所示時間，在如附表二所示地點，未違反乙○之意願， 以生殖器插入乙○陰道內之方式，對乙○為性交行為，合計 3次。 二、乙○於105年10月中旬發現自身懷孕後，因年紀尚輕，且唯 恐讓其父親即代號0000-000000A號之男子（真實姓名及年籍 資料詳卷內真實姓名年籍對照表，下稱甲○）知悉，遂未徵 求甲○同意，擅自決定前往婦產科診所墮胎（乙○之墮胎行 為另案經臺灣高雄少年及家事法院裁定轉介輔導）。己○○ 明知乙○未徵得甲○同意墮胎，竟基於幫助懷孕婦女服藥墮 胎之犯意，於105年10月20日17時10分許，駕駛車牌號碼000 -0000號自用小客車，搭載乙○至址設高雄市○鎮區○○○ 街○○○號「協和婦產科診所」墮胎，而該診所醫師丁○○係 成年人，於獲悉乙○來意，並以超音波檢查確認乙○懷孕約 7、8周後，明知乙○未婚且係未滿18歲之少年，如欲施行人 工流產，縱有優生保健法第9條第1項所列得施行人工流產之 情形，依同條第2項之規定，仍應得其法定代理人或輔助人 之同意，始能為之，然乙○僅有己○○陪同，並表示不願讓 其父母知悉懷孕之事，丁○○猶意圖營利，基於受懷胎婦女 囑託而使之墮胎之犯意，未徵得乙○之法定代理人甲○同意 ，逕行開立俗稱RU486之美時保諾錠（下稱RU486）1顆及子 宮收縮劑3顆予乙○，並收取墮胎費用新臺幣（下同）2,600 元，經乙○當場服用RU4861顆，隔日在家中再行服用子宮收 縮劑3顆後，即因子宮收縮、下體出血而墮胎得逞。己○○ 於105年11月2日、同年月4日，駕駛上開車輛搭載乙○至上 開診所回診，丁○○又收取每次費用200元。嗣因乙○於同 年月7日，與其學校（學校名稱詳卷）輔導主任晤談時，提 及其與己○○發生性行為及懷孕墮胎之事，經其學校通報後 ，始循線查悉上情。 三、案經甲○訴由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六龜分局報告臺灣橋頭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及該署檢察官簽分偵辦後提起公訴。 理 由 壹、程序事項： 一、按「現役軍人非戰時犯下列之罪者，依刑事訴訟法追訴、處 罰：一、陸海空軍刑法第44條至第46條及第76條第1項。二 、前款以外陸海空軍刑法或其特別法之罪。」，軍事審判法 第1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按「現役軍人犯刑法下列之罪者， 除本法另有規定外，依各該規定處罰：...七、妨害性自主 罪章。」，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明定之。查被告 己○○係於104年9月30日入伍服役，於前揭事實一所示刑法 妨害性自主罪章之犯行時，為陸軍一等兵，在興達安檢所服 役，有南區巡防局106年8月30日南局人字第1060012449號函 所附被告己○○人事資料、行政院海岸巡防署〈現改制為海 洋委員會海巡署〉107年1月26日署人任字第1070001827號函 各1份在卷可稽（見偵一卷第119-120頁、本院107年度侵訴 字第2號卷〈下稱侵訴卷〉第83頁），依上開法律規定，被 告己○○為前揭事實一所示犯行時，固具現役軍人身分，然 因斯時並非政府依法宣布之戰時，且所犯為陸海空軍刑法第 76條第1項第7款所列之罪，依軍事審判法第1條第2項第1款 之規定，自應由司法機關依據刑事訴訟法追訴審判，故本院 對被告己○○前揭事實一所示犯行有審判權。至於被告己○ ○如前揭事實二所示幫助懷胎婦女服藥墮胎犯行，則非陸海 空軍刑法或其特別法之罪，本院本即有審判權，附此敘明。 二、復按「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及軍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示之文 書，不得揭露被害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 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行政機關及司法機關所製作 必須公開之文書，除前項第三款或其他法律特別規定之情形 外，亦不得揭露足以識別前項兒童及少年身分之資訊」，性 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2條第2項、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 法第69條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本件判決書如記載被害人乙 ○、告訴人甲○之姓名、年籍等資料，有揭露足以識別被害 人乙○身分資訊之虞，爰依上開規定不記載被害人乙○、告 訴人甲○之姓名、年籍資料，而以代號或上開稱謂為之。 三、證據能力之判斷 (一)被告丁○○主張：乙○於警詢及偵查中就其犯罪事實所為之 陳述，無證據能力（見侵訴卷第74頁），本院之判斷如下： 1.乙○於106年1月16日、106年8月10日警詢時就被告丁○○犯 罪事實所為之陳述，有證據能力。 ⑴按被告以外之人於檢察事務官、司法警察官或司法警察調 查中所為之陳述，與審判中不符時，其先前之陳述具有較 可信之特別情況，且為證明犯罪事實存否所必要者，得為 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定有明文。而所謂前後陳述 不符之要件，應就前後階段之陳述進行整體判斷，以決定 其間是否具有實質性差異，惟無須針對全部陳述作比較， 陳述之一部分有不符，亦屬之，並包括先前之陳述詳盡， 於後簡略，甚至改稱忘記、不知道或有正當理由而拒絕陳 述（如經許可之拒絕證言）等實質內容已有不符者在內。 又證明犯罪事實之存否所必要，即使用證據之必要性，係 指因無法再從同陳述者取得證言，而有利用原陳述之必要 性，只要認為該陳述是屬於與犯罪事實存否相關之事實， 並為證明該事實在實質上之必要性即可。至於具有可信之 特別情況，則係指依陳述時之外部客觀情況而言，足以令 人相信該陳述是虛偽之危險性不高，必須綜合該陳述是否 未受到外力影響、陳述人之觀察、記憶、表達是否正確及 有無偽證之各項因素，而為判斷。 ⑵查乙○於106年1月16日、106年8月10日警詢時就被告丁○ ○犯罪事實所為之陳述，依上開原則整體判斷後，乙○於 106年1月16日警詢時就其懷孕之日數；於106年8月10日警 詢時就其在「協和婦產科診所」掛號看診之過程、被告丁 ○○所開立藥物之名稱及其服藥時間、地點等情節，所為 之陳述較完整而明確，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內容較 不詳盡（見偵一卷第61-62頁反面、侵訴卷第167-168頁） 。本院審酌乙○上開2次警詢之陳述，依其記載內容，係 採取一問一答方式，且其均未向檢察官或本院表示警詢有 非基於自由意志陳述或遭員警強暴、利誘或脅迫等不法逼 供之情事；其中乙○於106年1月16日之警詢筆錄，係其就 讀學校通報性侵害犯罪事件後，首次至警局協助調查製作 ，較無權衡利害得失或受他人干預、暗示之可能，該次亦 有社工陪同可安撫其情緒；且各次警詢時僅需面對詢問員 警，並未有被告或辯護人在場之壓力，而較可穩定陳述； 又其陳述時點距離案發時間較近，記憶較為清晰，不致因 於審理中已隔一段時間或因不願再次回想上開情節而遺忘 部分案情，是綜合上揭外部情狀，應可認其上開2次警詢 筆錄內容具有較可信之特別情況，且係有發見真實之需求 並有重要關係，而為證明被告丁○○犯罪事實之存否所必 要。從而，本院認為乙○於106年1月16日、106年8月10日 警詢時就被告丁○○犯罪事實所為之陳述，符合上開第15 9條之2規定之情形，應認有證據能力。 2.乙○於106年8月10日偵查中就被告丁○○犯罪事實所為之陳 述，有證據能力。 ⑴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第2項規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偵 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 為證據。考其立法意旨，係以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官代表 國家偵查犯罪、實施公訴，依法其有訊問被告、證人及鑑 定人之職權，證人、鑑定人且須具結，而實務運作時，偵 查中檢察官向被告以外之人所取得之陳述，原則上均能遵 守法律規定，不致違法取供，其可信性極高，為兼顧理論 與實務，爰於第2項明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 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參考 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立法理由）。換言之，被告以外之 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原則上有證據能力，僅 於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始例外否定其得為證據。 ⑵查乙○在檢察官偵查中於106年8月10日以證人身分就被告 丁○○犯罪事實所為之證述，業經依法具結，且查無有顯 不可信之情況。其後本院因檢察官之聲請，於審判程序傳 喚證人乙○到庭作證，亦給予被告丁○○對質詰問之機會 ，是本案被告丁○○之對質詰問權，已獲充分保障。揆諸 前揭說明，證人乙○於偵查中具結所為之陳述，有證據能 力。 (二)除上述證據外，本判決所引用其他具有傳聞證據性質之各項 證據，均經檢察官、被告己○○及其辯護人、被告丁○○於 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同意有證據能力（見侵訴卷第73-74 、156、296頁），且於本院調查證據時，均知有刑事訴訟法 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於本案言詞辯論終結前 均未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該等傳聞證據製作時之情況，並 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以之作為證據，應屬 適當，故依同法第159條之5規定，認該等傳聞證據均有證據 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被告己○○於本院審理時，就其如前揭事實一所示對於14歲 以上未滿16歲之乙○為3次性交，暨如前揭事實二所示幫助 懷胎之乙○服藥墮胎等犯行均坦承不諱（見侵訴卷第296頁 ）；訊據被告丁○○雖不否認其於105年10月20日17時10分 許，在其所開業之「協和婦產科診所」，於知悉乙○係未成 年人，且未徵得乙○法定代理人同意之情況下，開立RU4861 顆予乙○當場服用，以及子宮收縮劑3顆予乙○隔日服用， 並收取費用2,600元，之後乙○回診2次，其每次收取費用 200元費用之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使乙○墮胎犯行，辯稱 ：乙○表示最後1次月經來潮係於105年8月中旬，伊據此推 算胎兒應有9週至10週大，而胎兒7週時就可由儀器聽到心跳 ，8週時就可由超音波掃描到心跳，但伊以儀器為乙○檢查 ，並未聽到胎兒心跳，以超音波掃描後，發現胎兒僅有相當 於7週之大小，且無心跳，伊診斷為死胎，因而開立藥物助 乙○排出死胎，此等處置符合醫療上之正當行為，並非墮胎 云云。經查： (一)關於犯罪事實一部分： 1.此部分犯罪事實，業據被告己○○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 見侵訴卷第296頁），核與證人乙○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時 之證述情節大致相符（見警卷第4-5頁反面、偵一卷第62頁 反面、侵訴卷第158-163頁），並有乙○之代號與真實姓名 對照表、乙○全戶戶籍資料查詢結果、性侵害犯罪事件通報 表（均置放在偵一卷之彌封袋內）、乙○住處照片4張（見 警卷13-14頁）可資佐證，堪認被告己○○前揭自白與事實 相符，可資採為認定犯罪事實之依據。 2.關於被告己○○所為3次與乙○性交行為之時間，檢察官依 據證人乙○於警偵訊時證稱：第1次於105年8月中旬某日放 學後約16時許；第2次於105年9月初某日放學後約16時許； 最後1次於105年9月中旬某日放學後約16時許，時間均無法 再進一步特定等語（見警卷第4頁反面-5頁、偵一卷第62頁 反面），認定被告己○○所為3次與乙○性交行為，分別發 生於000年0月中旬某日、105年9月初某日及105年9月中旬某 日，時間均在乙○放學後約16時許（見起訴書附表一），而 被告己○○係現役軍人，於此部分犯行時，係駐守在興達安 檢所等情，已如前述，被告己○○於本院審理時，復供承： 伊係在休假期間與乙○發生性行為等語無訛（見侵訴卷第29 8頁），對照其於105年8月份、9月份之休（請）假紀錄卡、 休（請）假單等資料（見侵訴卷第55-60頁），顯示其於105 年8月中旬、9月初及9月中旬，能在16時許後仍休（請）假 在外之日期，分別為105年8月9日至13日、9月1日至3日、9 月12日至15日，則被告己○○上開3次犯行之日期，應可得 特定發生於000年0月0日至13日間某日、9月1日至3日間某日 、9月12日至15日間某日。 3.從而，被告己○○於如附表二所示時間，在如附表二所示地 點，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乙○所為3次性交犯行，堪予 認定。 (二)關於犯罪事實二部分： 1.乙○於105年10月中旬發現自身懷孕後，因年紀尚輕，且唯 恐讓其父親甲○知悉，遂未徵求甲○同意，擅自決定前往婦 產科診所墮胎，被告己○○明知乙○未徵得甲○同意墮胎， 仍於105年10月20日17時10分許，駕駛車牌號碼000-0000號 自用小客車，搭載乙○至「協和婦產科診所」墮胎，以及於 105年11月2日、同年月4日，駕車搭載乙○回診等情，業據 被告己○○於本院審理時坦承在卷（見侵訴卷第296頁）； 被告丁○○於警偵訊、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則不否認其 係「協和婦產科診所」開業醫師，於105年10月20日17時10 分許，在知悉乙○為未成年人，未徵得乙○法定代理人同意 之情況下，開立RU4861顆予乙○當場服用、子宮收縮劑3顆 予乙○隔日服用，並收取費用2,600元，之後乙○回診2次， 其每次收取費用200元等情（見偵一卷第113頁反面-114頁反 面、134頁反面、本院106年度審侵訴字第17號〈下稱審侵訴 卷〉第89、91頁、侵訴卷第74-75、155、290、293頁），核 與證人乙○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情節大致相符（見 警卷第5頁正反面、51頁反面-52頁反面、偵一卷第61頁反面 -62頁、侵訴卷第166-169頁、175-176、178、182、188-190 頁），並有乙○指認「協和婦產科診所」及被告己○○停車 處照片6張、車牌號碼000-0000號自用小客車照片1張、乙○ 提出之醫囑單影本1張、乙○就讀學校至「協和婦產科診所 」路徑之Google地圖、上開車輛車籍資料及105年10月20日 、11月2日、11月4日通行高速公路ETC收費之通行明細各1份 、被告己○○於105年10月份、11月份之休（請）假紀錄卡 、休（請）假單、興達安檢所勤務人員代碼、海巡工作日誌 等資料在卷可佐（見偵一卷第19、64、65-66、69頁正反面 、75、85、121-127、143頁），證人甲○於警偵訊及本院審 理時，亦證稱：伊經由乙○學校老師告知，始知乙○墮胎之 事，之前乙○未徵得伊同意墮胎等語無訛（見警卷第8頁、 偵一卷第53頁反面、侵訴卷第200頁），是此部分之事實， 堪認屬實。至於被告己○○駕車搭載乙○前往「協和婦產科 診所」墮胎之日期，證人乙○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時雖證稱 ：係於105年10月21日等語，惟依前引之車牌號碼000-0000 號自用小客車通行高速公路ETC收費之通行明細、Google地 圖，可知被告己○○於105年10月20日17時5分25秒，駕車經 過國道1號南下368.6公里處國道電子收費閘門後，由瑞隆路 交流道下國道1號，而「前鎮協和婦產科診所」至該交流道 距離僅約1.4公里、車程約5分鐘而已，未見被告己○○有何 於105年10月21日通行國道高速公路之紀錄；再對照前引之 興達安檢所勤務人員代碼、海巡工作日誌等資料，顯示被告 己○○於105年10月19日18時起至20日18時止，仍處於休假 狀態，且其至遲於105年10月21日1時起，已收假返回興達安 檢所執行勤務，足見被告己○○105年10月20日始有可能駕 車搭載乙○前往「協和婦產科診所」墮胎，而不可能於21日 駕車搭載乙○前往墮胎。是以，證人乙○所述其於105年10 月21日前往該診所墮胎乙節，其記憶自屬有誤，應以105年 10月20日為其前往該診所墮胎之日期，始為正確。 2.乙○在「協和婦產科診所」內當場服用RU4861顆，隔日在家 中再行服用子宮收縮劑3顆後，即因子宮收縮、下體出血而 墮胎等情，迭據證人乙○於警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述明確（ 見偵一卷第52、61頁反面、侵訴卷第167、188頁），被告丁 ○○雖以前詞置辯，惟查： ⑴乙○發現自身有孕時，推算已懷胎48天，至「協和婦產科 診所」墮胎過程中，經排尿驗孕、以超音波掃描後，被告 丁○○亦告以其懷孕7、8週，並未提及胎兒無心跳、為死 胎等情，業據證人乙○證述在卷（見警卷第5頁、偵一卷 第52、61頁反面、侵訴卷第167、187頁），衡以乙○於案 發時甫就讀高中一年級，涉世未深，心性單純，先前與被 告丁○○素不相識，僅為處理自身未婚懷孕之問題，至被 告丁○○之婦產科診所求診，彼此間應無怨隙可言，自無 甘冒偽證罪之處罰，設詞攀誣被告丁○○之必要。況乙○ 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伊雖因年紀太小而墮胎，但內心仍有 些許念頭想留下胎兒，會捨不得胎兒，對被告己○○之不 負責任感到生氣，而被告己○○亦向伊表示捨不得，但無 奈伊年紀太小等語（見侵訴卷第166、182、186、187、26 4頁），倘若乙○之胎兒確經被告丁○○診斷為死胎，並 告以此事，乙○豈會對其墮胎之事，迄仍感到有所不捨？ 益徵乙○所述被告丁○○並未告知其胎兒為死胎乙節，應 屬非虛。 ⑵被告丁○○於106年8月21日偵訊時供稱：「（未成年人少 女0000000000是否於民國105年10月20日（星期四）下午5 時許，由男朋友己○○陪同至上開診所由你看診，並照超 音波確認懷孕，自費由你開立墮胎藥RU486當場給0000000 000服用1顆？）承認。」、「（本件非法墮胎罪你是否承 認？）承認。」等語（見偵一卷第113頁反面-114頁反面 ），亦即對前揭事實二所示犯行坦承不諱，其後翻異其詞 ，辯稱：墮胎有很多種情況，死胎、活胎、畸形胎或子宮 外孕胎均有可能，伊於106年8月21日偵訊時，搞不清楚乙 ○之狀況，就回答有墮胎，之後回想起乙○之胎兒係死胎 云云（見侵訴卷第73頁），然而，被告丁○○前於104年 底，另案涉及意圖營利加工墮胎罪嫌，於該案中曾辯稱： 對方所懷胎兒係死胎等語，而經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 官於106年4月13日以105年度偵字第20829號為不起訴處分 確定，有該案不起訴處分書、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 表在卷可稽（見偵二卷第12-14頁、侵訴卷第305頁），足 見其歷經前案偵查及不起訴處分後，應可區分懷胎婦女之 胎兒係活胎或死胎，將影響墮胎罪之成立與否，故其就本 案於106年8月21日偵訊時，縱然未能記得乙○之懷胎狀況 ，其僅需向檢察官說明不記得乙○所懷胎兒是活胎或死胎 即可，實不必對其意圖營利加工墮胎犯行加以自白，被告 丁○○徒以前揭理由，主張先前之自白有誤云云，實違常 情，已非可採；況被告丁○○對於乙○所為之診斷、開立 之藥物，均未留存任何紀錄乙節，業據其供認在卷（見偵 二卷第7頁正反面），參以其於偵查中自承：超音波照片 一般來講有異常才會特別拍照留存等語（見偵一卷第113 頁反面），且觀諸前案不起訴處分之記載，可知該案中之 懷胎婦女同樣為未成年人，亦是在未得法定代理人同意之 情況下，自行與男友前往「協和婦產科診所」求診，被告 丁○○於該案中卻有留存相關病歷，倘若本案中乙○所懷 胎兒確為死胎，被告丁○○對此等異常狀況，豈有未留存 相關記錄，以供日後一但乙○之法定代理人發現乙○服藥 引產之事，前來究責時，作為釐清責任之用？是以，被告 丁○○前揭所辯，顯與常情不符，應屬臨訟飾詞，洵不足 採。 3.按未滿20歲，且係未婚之懷胎婦女，如欲施行人工流產，縱 有優生保健法第9條第1項所列得施行人工流產之情形，依同 條第2項之規定，仍應得法定代理人或輔助人之同意，始能 為之。本案乙○係未成年人，未經其法定代理人甲○之同意 擅自墮胎，已如前述，自不得依優生保健法規定，阻卻墮胎 行為之違法性。故被告己○○所涉幫助乙○服藥墮胎犯行， 以及被告丁○○所涉意圖營利，受乙○之囑託，而使之墮胎 罪犯行，均堪認定。 4.至於檢察官依證人乙○於警詢時證稱：伊至「協和婦產科診 所」看診過4次等語（見偵一卷第52頁反面），以及被告己 ○○所駕上開車輛於2016年11月25日18時31分22秒，有經過 國道1號南下368.6公里處國道電子收費閘門之紀錄（見偵一 卷第76頁），認定乙○服藥墮胎後，被告己○○除於105年1 1月2日、4日，2度駕車搭載乙○至「協和婦產科診所」回診 外，尚於同年月25日駕車搭載乙○至該診所回診乙節（見起 訴書附表一編號3），惟被告丁○○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 時，堅稱：乙○僅回診2次等語（見侵訴卷第75、290、293 頁）。經查，證人乙○於本院審理時雖曾證稱：伊回診過3 次等語（見侵訴卷第176頁），其後又稱：伊回診過2次等語 （見侵訴卷第262、264、265頁），堪認其就回診之次數記 憶不清，以致出現前後不一之情形，參以乙○於105年11月7 日與其學校之輔導主任晤談時，提及其與被告己○○發生性 行為及懷孕墮胎之事，經其學校於同日通報乙節，有前引之 性侵害犯罪事件通報表可稽，之後乙○在輔導主任之陪同下 ，於同年月24日至旗山醫院檢查有無引產乾淨，經醫師表示 已引產乾淨等情，亦據證人乙○於偵訊時及證人甲○於警詢 時證述明確（偵一卷第52頁反面、54、62頁），並有衛生福 利部中央健康保險署106年7月13日健保高字第1066089936號 函所附乙○就醫紀錄1份在卷可查（見偵一卷第14-16頁）， 乙○於105年11月7日以後，既由其就讀學校介入輔導，並協 助其處理墮胎後之生理檢查等事宜，且於同年月24日，經旗 山醫院檢查其已引產乾淨，乙○實無必要於同年月25日，再 次由被告己○○搭載前往「協和婦產科診所」回診，堪認被 告丁○○所述乙○回診次數為2次之情，應屬可信。起訴書 認定被告己○○於105年11月25日，第3度駕車搭載乙○至該 診所回診乙節，應屬有誤，附此敘明。 (三)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2人前揭犯行均堪認定，應 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一)被告己○○部分 1.按「現役軍人犯本法之罪者，依本法處罰。」、「現役軍人 犯刑法下列之罪者，除本法另有規定外，依各該規定處罰： ...七、妨害性自主罪章。」，陸海空軍刑法第1條、第76條 第1項第7款分別定有明文，被告己○○於104年9月30日入伍 服役，為前揭事實一所示刑法妨害性自主罪章之犯行時，具 現役軍人身分，應適用陸海空軍刑法處罰。核被告己○○就 前揭事實一所為，均係犯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之 罪，均應依刑法第227條第3項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 子為性交罪論處；就前揭事實二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 項前段、刑法第288條第1項之幫助懷胎婦女服藥墮胎罪。 2.公訴意旨就前揭事實一部分，漏未論及被告己○○於行為時 ，具有現役軍人身分而應適用陸海空軍刑法處罰，容有未洽 ，惟起訴之基本社會事實同一，本院審理時復已對被告己○ ○告知上開罪名（見侵訴卷第154、255頁），並給予陳述意 見之機會，保障被告己○○之防禦權，爰依刑事訴訟法第30 0條規定變更起訴法條。另公訴意旨就前揭事實二部分，認 被告己○○為成年人，幫助少年乙○犯罪，應依兒童及少年 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之規定加重其刑乙節，惟被 告己○○係00年0月0日生，於105年10月20日駕車搭載乙○ 前往「協和婦產科診所」墮胎時，年僅19歲而未成年，尚與 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之規定不符，公 訴意旨請求依該規定加重其刑，容有誤會。 3.被告己○○所犯3次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犯 行、1次幫助懷胎婦女服藥墮胎犯行，犯意各別，行為互殊 ，應予分論併罰。被告己○○如前揭事實二所示幫助懷胎婦 女服藥墮胎犯行，所犯情節較正犯輕微，爰依刑法第30條第 2項之規定，減輕其刑。 4.爰審酌被告己○○於案發時，明知被害人乙○係14歲以上未 滿16歲之女子，身心發展尚未成熟，對於性自主決定權、身 體控制權亦缺乏完全自主判斷之能力，在雙方交往期間，未 加愛護珍惜乙○，竟為逞一己性慾，與其發生性交行為3次 ，於乙○懷孕後，復因乙○唯恐讓其法定代理人知悉，進而 幫助乙○擅自墮胎，未能慮及對乙○將來身心發展可能發生 之不良影響，所為誠屬非是，惟念及被告己○○並無犯罪科 刑之前案紀錄，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按（ 見侵訴卷第306頁），素行尚可；於案發時年僅19歲，無法 克制自我情慾，一時衝動致罹刑章；復因年輕識淺、思慮不 周，於乙○懷孕後，採取錯誤之處理方式；案發後先是畏罪 而矢口否認犯行，迄至本院審理時，終能坦承認罪，並與乙 ○、甲○達成和解，賠償乙○所受損害，有本院審理筆錄可 稽（見侵訴卷第296頁），但其先前否認犯行之態度，所造 成司法資源之耗費，在量刑方面，應與最初即坦承犯行之情 形有所區別；兼衡其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暨其自陳高 職畢業之智識程度、為現役軍人、無需扶養親屬、家境小康 之家庭經濟狀況（見警卷第1頁之被告警詢筆錄「受詢問人 欄」、侵訴卷第297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一 項所示之刑，並就其幫助懷胎婦女服藥墮胎罪之宣告刑，諭 知如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及就不得易科罰金之3次對於 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依刑法第50條第1項前 段之規定，合併定如主文第一項後段所示之應執行刑。 5.又被告己○○前未曾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上開前案 紀錄表在卷可考，其因少不經事，一時衝動、思慮不周而犯 本案各罪，於本院審理時已坦承認罪，並與乙○、甲○達成 和解，賠償乙○所受損害，均如前述，被告己○○經此偵審 程序之教訓後，當知所警惕，信無再犯之虞，因認暫不執行 其刑為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之規定，併予宣告緩 刑3年，以啟自新。同時為兼顧被告己○○與乙○、甲○固 已達成和解，惟尚未履行完畢之情，爰依同法第74條第2項 第3款規定，宣告其應履行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之負擔，以確 保乙○所受損害能獲得適當填補。另為使被告己○○於緩刑 期間內，深知戒惕，避免緩刑之宣告遭撤銷，且導正其行為 與法治之觀念，再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5款、第8款之規定 ，併命其自本判決確定之日起2年內，履行如附表一編號2所 示之義務勞務及參加如附表一編號3所示之法治教育課程， 並依刑法第93條第1項第1款、第2款之規定，應於緩刑期間 付保護管束，期使被告己○○於義務勞務、接受法治教育等 過程及保護管束期間確切省思其行為所造成之危害，培養正 確法治觀念，並深自惕勵。被告己○○若有違反本院所命之 上開負擔，且情節重大者，檢察官得聲請本院依法撤銷緩刑 之宣告，併予敘明。 (二)被告丁○○部分 1.核被告丁○○就前揭事實二所為，係犯刑法第290條第1項之 意圖營利，受懷胎婦女之囑託，而使之墮胎罪。被告丁○○ 為成年人，對少年乙○故意犯罪，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 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之規定加重其刑。 2.爰審酌被告丁○○係婦產科專業醫師，竟意圖營利，未經未 婚之未成年懷胎婦女法定代理人或輔助人之同意，非法替乙 ○墮胎，致乙○身心受有不良影響，且其先前已有類似犯行 ，經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0月，緩刑2年確定，已如前述，猶 不知警惕，於緩刑期滿後再犯本件意圖營利加工墮胎犯行， 實應予以相當程度之非難。被告丁○○於初次偵訊時，雖一 度坦承犯行，但之後翻異前詞，飾詞狡辯，且迄未與乙○、 甲○達成和解，賠償其等所受損害，犯後態度難認良好，惟 念在本案係出於乙○之央求，兼衡被告丁○○犯罪之動機、 目的、手段，暨其自陳大學畢業之智識程度、現仍為婦產科 執業醫師（見侵訴卷第297頁）等一切情狀，認檢察官具體 求刑有期徒刑11月（見起訴書第9頁），應屬妥適，爰量處 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 三、沒收 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 者，依其規定」、「前2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 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第1項及第2項之犯 罪所得，包括違法行為所得、其變得之物或財產上利益及其 孳息」，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第4項分別定有明文 。查被告丁○○開立藥物予乙○墮胎，收取費用2600元，其 後乙○2次回診，被告丁○○每次收取費用200元等情，業據 本院認定如前，上開合計3000元款項，係被告丁○○如前揭 事實二所示意圖營利加工墮胎犯行之犯罪所得，且無證據足 認被告丁○○已將該款項轉給第三人，上開已收取之3000元 ，自應認屬被告丁○○所有，且如宣告沒收或追徵，亦無刑 法第38條之2第2項所定「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 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 之必要」情形，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規定 宣告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 其價額。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0條，陸海 空軍刑法第76條第1項第7款、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 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2項、第227條第3項、 第288條第1項、第290條第1項、第41條第1項、第51條第5款、第 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第74條第1項第1款、第2項第3款、 第5款、第8款、第93條第1項第1款、第2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戊○○提起公訴，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9 月 25 日 刑事第六庭 審判長法 官 陳億芳 法 官 蕭承信 法 官 馮君傑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07 年 9 月 25 日 書記官 林宛儀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陸海空軍刑法第76條 現役軍人犯刑法下列之罪者，除本法另有規定外，依各該規定處 罰： 一、外患罪章第 109 條至第 112 條之罪。 二、瀆職罪章。 三、故意犯公共危險罪章第 173 條至第 177 條、第 185 條之 1、第 185 條之 2、第 185 條之 4、第 190 條之 1 或第 191 條之 1 之罪。 四、偽造文書印文罪章關於公文書、公印文之罪。 五、殺人罪章。 六、傷害罪章第 277 條第 2 項、第 278 條第 2 項之罪。 七、妨害性自主罪章。 八、在營區、艦艇或其他軍事處所、建築物所犯之竊盜罪。 九、搶奪強盜及海盜罪章。 十、恐嚇及擄人勒贖罪章。 前項各罪，特別法另有規定者，從其規定。 戰時犯前二項之罪者，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 成年人教唆、幫助或利用兒童及少年犯罪或與之共同實施犯罪或 故意對其犯罪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各該罪就被害人係兒 童及少年已定有特別處罰規定者，從其規定。 對於兒童及少年犯罪者，主管機關得獨立告訴。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犯及其處罰）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27條 （未成年人）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 3 年以上 10 年以下有期 徒刑。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 6 月以上 5 年以下 有期徒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 7 年以下有期 徒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 3 年以 下有期徒刑。 第 1 項、第 3 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88條 （自行或聽從墮胎罪） 懷胎婦女服藥或以他法墮胎者，處 6 月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1 百元以下罰金。 懷胎婦女聽從他人墮胎者，亦同。 因疾病或其他防止生命上危險之必要，而犯前二項之罪者，免除 其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90條 （意圖營利加工墮胎罪） 意圖營利，而犯前條第 1 項之罪者，處 6 月以上 5 年以下有 期徒刑，得併科 5 百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婦女於死者，處 3 年以上 10 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 5 百元以下罰金。致重傷者，處 1 年以上 7 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併科 5 百元以下罰金。 附表一：被告己○○附條件緩刑應履行事項 ┌──┬─────────────────────────────┐ │編號│應履行事項 │ ├──┼─────────────────────────────┤ │ 1 │應給付代號0000-000000號之女子（真實姓名及年籍資料詳卷內真 │ │ │實姓名年籍對照表）新臺幣100萬元，給付方法如下： │ │ │⑴新臺幣10萬元已於和解成立時當場給付。 │ │ │⑵新臺幣20萬元應於民國107年8月29日以前給付。 │ │ │⑶新臺幣30萬元應於107年10月29日以前給付。 │ │ │⑷新臺幣40萬元應於108年1月29日以前給付。 │ ├──┼─────────────────────────────┤ │ 2 │應自本判決確定之日起2年內，向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 │ │ │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60小時之義│ │ │務勞務。 │ ├──┼─────────────────────────────┤ │ 3 │應自本判決確定之日起2年內，接受法治教育課程2場次。 │ └──┴─────────────────────────────┘ 附表二： ┌──┬───────┬─────────┬───────────┐ │編號│時間 │地點 │原起訴書附表一所載時間│ ├──┼───────┼─────────┼───────────┤ │ 1 │105年8月9日至 │乙○位於高雄市六龜│105年8月中旬某日放學約│ │ │13日間某日16時│區住處2樓房間內 │4點 │ │ │後不久 │ │ │ ├──┼───────┼─────────┼───────────┤ │ 2 │105年9月1日至 │同上 │105年9月初某日放學約4 │ │ │3日間某日16時 │ │點 │ │ │後不久 │ │ │ ├──┼───────┼─────────┼───────────┤ │ 3 │105年9月12日至│被告位於高雄市00000000000000000 0 00000000○○○區○○街○○號住處二│4點 │ │ │後不久 │樓房間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