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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95年度上訴字第1589號 上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丙○○ 被　　　告　甲○○ 共同選任辯護人　劉新安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妨害電腦使用等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院 中華民國95年6 月1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法 院檢察署94年度偵字第751 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丙○○部分撤銷。 丙○○犯無故入侵公務機關電腦罪，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 ，以銀元參佰元即新台幣玖佰元折算壹日。 其他上訴駁回。 事 實 一、丙○○前與乙○○前有男女感情關係，經乙○○之夫陳德源 察覺後，丙○○於民國92年4 月11日與陳德源達成和解，賠 償新台幣（下同）250 萬元，並承諾不再與乙○○往來。詎 丙○○為查看探高雄市政府員工乙○○之電子郵件內容，竟 基於無故入侵公務機關電腦之犯意，於93年7 月18日下午3 時14分，利用家中電腦設備及其妻甲○○向中華電信股份有 限公司（下稱中華電信公司）申請之ADSL（非對稱式數位用 戶迴路）設備連線上網，取得218. 172.210.15 之臨時IP位 置後，連線至公務機關高雄市政府網站，進入該網站市府員 工專區後，點選進入員工電子郵件系統，並在登入電子信箱 所需填載之各項欄位中，輸入乙○○之姓名、身分證字號、 高雄市政府員工專用電子郵件帳號及機關代號後，點選忘記 密碼欄位，致使高雄市政府電腦主機誤以為係乙○○本人使 用，而將其原有密碼取消，重新提供1 組新密碼，丙○○即 可取得該組新密碼，以此方法破解使用電腦之密碼保護設施 ，無故侵入高雄市政府電腦主機員工電子郵件伺服器內之乙 ○○信箱，查看該信箱內所存郵件內容，嗣乙○○於93年7 月19日上班，因無法進入電子信箱，經向高雄市政府資訊室 反應，該資訊室員工查得乙○○電子信箱係遭人由 218.172.210. 15 之IP位置入侵，乙○○報警後，員警查得 上開IP位置，係由丙○○之妻甲○○申請之ADSL連接上網取 得，因而循線查獲。 二、案經乙○○訴由高雄市政府警察局苓雅分局報告台灣高雄地 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查後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之論述：按被告以外之人（包括證人、鑑定人、告 訴人、被害人及共同被告等）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 訟法第159 條之1 至之4 等四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 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 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 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不得 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 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9 條之5 定有明文。查證人甲○○、 乙○○、陳德源於警詢中所為陳述，其性質雖屬傳聞證據， 惟當事人及辯護人均已知該等陳述乃傳聞證據，且均未於言 詞辯論終結前對該等陳述聲明異議，依上開規定，本院審酌 上開筆錄作成時，並無不當取供之情形，認為以之作為本案 之證據亦屬適當，該等警詢之陳述，自均具證據能力。 貳、撤銷改判部分（即丙○○有罪部分）： 一、訊據被告丙○○矢口否認侵入乙○○之高雄市政府員工之電 子郵件信箱，辯稱：93年7 月18日係伊太太甲○○侵入乙○ ○電子信箱，伊對此事完全不清楚云云。惟查： （一）上開乙○○電子信箱於93年7 月18日遭入侵者由218.172. 210 IP位置，連線至高雄市政府電腦系統員工專區之電子 郵件系統，並在登入電子郵件信箱各欄位中，依序輸入乙 ○○之姓名、身分證字號、電子郵件帳號及機關代號後， 點選忘記密碼欄位，致使電腦主機變更乙○○原有密碼而 提供1 組新密碼，該入侵者即輸入新密碼進入乙○○電子 信箱，窺探其信件內容等情，業據證人乙○○於警詢及原 審審理中證述明確（見警卷第14頁、原審卷第91-100頁） ，復有高雄市政府員工E-MAIL帳號管理查詢存取紀錄表1 紙存卷可稽（見警詢卷第19頁），經向中華電信公司函詢 93 年7月18日下午3 時許，取得218.172.210IP 位置上網 者為何人，據回覆該時係由甲○○申請之ADSL連接上網等 情，亦有中華電信公司函詢覆表1 紙在卷可參。足認乙○ ○之電子信箱，係遭人由甲○○申請之ADSL連接上網入侵 等情無疑。 （二）證人甲○○雖於警詢及偵、審中證稱：伊係懷疑丙○○與 乙○○是否仍有繼續往來，為加以查詢，始經由一名在市 場結識真實姓名不詳綽號「小蘭」女子指導，先進入高雄 市政府資訊中心網頁，輸入乙○○姓名、身分證字號、郵 件帳號及機關代號後，以點選忘記密碼欄，得到1 組新的 密碼，再以新密碼重新登入，即可進入乙○○電子信箱等 語（見警卷第5 頁，原審卷第163 頁）。惟甲○○始終無 法說明該小蘭為何人，且知悉高雄市政府員工電子郵件系 統得以此破解密碼保護之方法侵入者，除具備相當之電腦 系統知識外，尚須對高雄市政府員工電子郵件係統充分了 解始能為之，甲○○於菜市場偶然結識之阿蘭，是否能具 備指導甲○○如何入侵該電腦之能力，衡情自非無疑。再 者，甲○○初次至警局接受偵訊時，雖曾略述如何入侵乙 ○○之電子信箱，惟經員警要求其實際上機操作入侵方式 ，其表示不會操作等情，除據證人即當日負責製作警詢筆 錄之員警陳俊華到庭證述明確外（見原審卷第276 頁）， 因甲○○嗣於93年11月28日再次至警局接受偵訊時，已可 順利操作電腦展示如何入侵乙○○電子信箱，其對員警質 疑為何初次接受偵訊時，不知如何操作電腦，尚答稱：當 時該朋友教我進入乙○○的電子信箱時，我有把他教的操 作過程記載入筆記，第一次製作筆錄時因沒有帶筆記，所 以不會操作等語（見警詢卷第5 頁），亦足認其初接受偵 訊時，僅能口述入侵方式，而不知實際如何操作。衡情甲 ○○於93年11月12日至警局接受偵訊時，距乙○○電子信 箱於同年7 月18日遭人入侵時，相隔僅3 個餘月，時間非 長，且其無故侵入他人電腦，應有別於平日例行性之活動 ，對此特別所為之事，記憶應屬深刻且不易遺忘，參以其 於偵訊時，尚可略述入侵電腦之方法，縱該時未攜帶朋友 指導筆記在身，惟於當場利用電腦操作如何入侵乙○○電 子信箱，衡情仍非難事，然甲○○不知如何操作，須待再 次接受偵訊時，始能實際操作電腦展示其如何入侵他人電 腦，其是否有能力以上開方式入侵乙○○之電子信箱，亦 屬有疑。 （三）甲○○所述入侵乙○○電子信箱等情，因尚須輸入乙○○ 身分證字號及電子郵件帳號，其對於如何取得該乙○○個 人資料一節，固到庭證稱：因被告丙○○與乙○○都係透 過電子信箱聯絡，故在兩人婚外情事件爆發後，其曾要求 被告丙○○說出乙○○身分證字號及郵件帳號，並將之記 載在被告丙○○與乙○○之夫陳德源達成和解之和解書背 面，預計日後懷疑被告丙○○與乙○○再有來往時，可將 該資料交予徵信社調查等語（見警詢卷第4 頁背面），雖 核與證人即甲○○之阿姨黃月碧證稱：甲○○確有要求被 告丙○○交出其與乙○○之身分證字號及電子郵件帳號等 語（見原審卷第95頁）相符，復有該背面記載被告丙○○ 與乙○○個人資料之和解書1 紙存卷可參（見警詢卷第8 頁背面），惟甲○○若果欲僱請徵信社調查被告丙○○與 乙○○是否暗中交往，除上開電子郵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 外，理應要求被告丙○○再交出乙○○地址、電話等個人 基本資料，其僅要求被告丙○○告知上開乙○○之電子郵 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顯與常情有違。再者，若係準備續行 調查乙○○與丙○○是否繼續往來，自應秘密為之，其直 接向丙○○詢問乙○○之電子郵件帳號及身分證統一編號 ，並直接明顯記載於和解書背面，與事理亦顯有違背。甲 ○○此等證言自無可信。 （四）另除乙○○電子信箱曾遭入侵外，高雄市政府員工黃士純 之電子信箱，於93年7 月18日下午3 時31分57秒亦遭人由 218. 172.210IP位置，以忘記密碼方式，藉以取得新密碼 入侵等情（此部分未據告訴），有高雄市政府員工E-MAIL 帳號管理查詢存取紀錄1 紙存卷可參（見原審卷第148 頁 ），而該21 8.175.210IP位置，係由甲○○申請之ADSL連 接上網所取得等情，已如前述，足認黃士純電子信箱，亦 係遭人由甲○○申請之ADSL連結上網入侵，甲○○對此雖 坦承其即為入侵者，並證稱：因其曾撥打電話予乙○○之 夫陳德源，兩人談話過程中，陳德源表示亦懷疑乙○○與 市府員工黃士純有交往嫌疑，故其侵入乙○○電子信箱完 畢後，又以相同手法侵入黃士純電子信箱，幫陳德源察看 其2 人是否有在交往等語（見原審卷第163 頁），惟此業 經陳德源於原審否認在卷（見原審卷第85-90 頁），且甲 ○○欲以忘記密碼方式入侵黃士純之電子郵件信箱，仍需 黃士純之身分證統一編號及電子郵件帳號，甲○○就此雖 稱：因被告丙○○曾擔任過消防局資訊人員，曾將工作上 的員工資料帶回家整理，於上即可查得黃士純資料等語（ 見原審卷第164 頁），然其及被告丙○○始終無法說明該 印有黃士純之資料為何，甲○○上開證言係維護被告丙○ ○之詞，無足採信。 （五）甲○○固曾於偵查中具狀陳稱：陳德源曾教伊想辦法騙出 被告丙○○電子郵件帳號及密碼進入其電子信箱，因伊沒 有被告丙○○的電子信箱密碼，無法進入其信箱察看，嗣 經友人告知只要有郵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即可以忘記密 碼方式進入他人信箱，故即以上開方法偷看到被告丙○○ 的電子信箱後，心想這麼容易可以進去，就再進入乙○○ 之電子信箱觀看等語（見偵查卷第7 頁），惟經原審向高 雄市政府資訊中心函詢被告丙○○之電子信箱，於93年7 月18日是否曾遭人以忘記密碼方式入侵，據回覆該日未有 此存取紀錄等情，有高雄市政府員工E-MAIL帳號管理查詢 存取紀錄1 紙存卷可參（見原審卷第267 頁），甲○○上 開所稱各情已非實在。甲○○對此又改稱：伊當日係以猜 密碼之方式，試著進入被告丙○○電子信箱，後因有猜到 正確的密碼，故以正常方法進入電子信箱等語（見原審卷 第297 頁），惟其此部分所述，除與前述係以忘記密碼方 式進入被告丙○○電子信箱明顯不符外，其在小蘭友人指 導下，根本無須輸入原有密碼即可侵入他人電子信箱，其 為何還費心猜測被告丙○○密碼。足認甲○○所述上開入 侵電子信箱之過程，不足採信。 （六）本件乙○○電子信箱，雖遭人由甲○○申請之ADSL連線上 網入侵，甲○○到庭亦坦承其即為入侵之人，惟因甲○○ 所述入侵乙○○電子信箱細節，包括其是否有使用電腦之 能力、如何取得乙○○個人資料及是否同時以忘記密碼方 式侵入被告電子信箱等，均有前述諸多不合情理之處，難 認其坦承犯行所言為真，乙○○電子信箱自非甲○○所入 侵。反觀被告丙○○與甲○○同住一處，除甲○○外，就 屬被告丙○○能使用甲○○申請之ADSL 連 線上網，且因 被告丙○○曾擔任高雄市政府消防局資訊管理員，據其自 承甚明，衡情應具備專業電腦技能，故以前述忘記密碼之 方式入侵他人電子信箱，對其而言應非難事。又被告丙○ ○與乙○○、黃士純同在高雄市政府消防局單位共事，被 告丙○○基於消防局資訊管理員身分，自有機會可取得乙 ○○與黃士純之個人資料，若在參以被告丙○○與乙○○ 前有婚外情關係，則被告丙○○因與乙○○、黃士純往事 糾葛，亦確有侵入其等電子信箱之動機，足認本件乙○○ 電子信箱遭人入侵應係被告丙○○所為，甲○○前揭坦承 犯行所述，顯係迴護其夫之詞，難認可採。 （七）至被告丙○○雖抗辯其曾擔任消防局資訊人員，知悉可由 IP位置反查上網者為何人之技術，如欲入侵他人電腦，大 可在他人或公家之電腦為之，絕不會使用自己電腦云云， 惟因入侵他人電腦罪刑非重，且被入侵者若非真有重要資 料遭刪除或變更，衡情亦多選擇息事寧人不願因此爭訟， 被告丙○○思及至此，為求便利，選擇使用家中電腦入侵 乙○○電子信箱，亦合常情，難認被告丙○○前揭所辯為 可採。 （八）按乙○○係高雄市政府消防局員工，其接收電子郵件所使 用之電子郵件信箱，乃係存於高雄市政府之電子郵件伺服 器內，而該電子郵件伺服器，又係放置在高雄市○○區○ ○○路○ 號8 樓高雄市政府資訊中心電腦機房等情，有高 雄市政府函文1 紙附卷可參（見原審卷第240 頁），易言 之，被告丙○○係侵入高雄市政府電子郵件伺服器後，始 能開啟乙○○上開電子郵件信箱。綜上所述，本件被告丙 ○○以前開點選忘記密碼欄之方式，破解使用高雄市政府 電子郵件伺服器內乙○○電子信箱之密碼保護措施，而無 故侵入該電子郵件信箱等犯行，堪以認定。 二、按刑法第358 條所謂：「無故輸入他人帳號密碼」係指以任 何方法得知他人帳號密碼後，直接輸入入侵他人電腦而言， 本件被告丙○○係以被告丙○○在高雄市政府網站之員工電 子郵件系統，輸入乙○○之電子郵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後， 點選忘記密碼欄位，藉使電腦主機誤以為係乙○○本人欲進 入電子信箱使用，變更原有密碼，而提供1 組新密碼，被告 丙○○因此得輸入該組新密碼，而入侵存於高雄市政府電子 郵件伺服器內乙○○之電子信箱，其輸入之新密碼乃電腦系 統誤認係有權使用者忘記密碼，而隨機提供另一密碼以供使 用者暫時得以進入該系統，其性質上與以取得原設定之密碼 入侵之方式尚屬有間，尚與上開刑法第358 條所謂：「無故 輸入他人帳號密碼」之構成要件態樣不合。其所為應係以上 開方式破解原來設定密碼之保護措施而無故入侵他人之電腦 。核被告丙○○為係犯刑法第358 條無故侵入他人電腦罪、 又該高雄市政府電子郵件伺服器屬公務機關之電腦設備，被 告丙○○入侵該電腦設備，應依刑法第361 條規定加重其刑 至二分之一。起訴書雖未論及被告入侵公務機關之部分，惟 起訴之社會基本事實仍屬同一，應依法變更起訴法條而為審 理，併此敘明。爰審酌被告丙○○為探人隱私，以前述方式 入侵公務機關電腦，危害公務機關對於員工電子郵件密碼管 理之正確性及侵害乙○○個人之隱私，所為甚有不當，犯後 復飾詞狡卸，並唆使其妻甲○○頂替罪名，難認有悔改之意 ，惟其無故侵入他人電腦之行為僅1 次，而未造成公務機關 或乙○○個人之重大損害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 項所 示之刑，併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 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 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 項定有明文。 而被告犯罪時之刑法第41條第1 項前段規定：「犯最重本刑 為5 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6 個月以下有期徒 刑或拘役之宣告，因身體、教育、職業、家庭之關係或其他 正當事由，執行顯有困難者，得以1 元以上3 元以下折算一 日，易科罰金。」又受刑人行為時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修 正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 條前段（現已刪除）規定， 就其原定數額提高為100 倍折算1 日，則本件受刑人行為時 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應以銀元300 元折算1 日，經折算為 新臺幣後，應以新臺幣900 元折算為1 日。惟95年7 月1 日 修正公布施行之刑法第41條第1 項前段則規定：「犯最重本 刑為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以下之刑之罪，而受六個月以下有期 徒刑或拘役之宣告者，得以新臺幣一千元、二千元或三千元 折算一日，易科罰金。」比較修正前後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 ，以95年7 月1 日修正公布施行前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應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適用修正前刑法第41條第1 項 前段規定，定其折算標準，併此敘明。 三、公訴意旨另以：被告丙○○於前揭時間侵入乙○○電子郵件 信箱之行為有刪除乙○○原設定之密碼，變更為新密碼之事 實，此外尚於93年7 月19日下午2 時26分，以相同手法再度 侵入乙○○電子信箱觀看，且兩次侵入時，均有刪除乙○○ 之電子郵件，因認其上開所為尚犯刑法第358 條、359 條之 罪等語。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 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 訟法154 條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又告訴 人之指訴，係以使被告判罪處刑為目的，故多作不利於被告 之陳述，自不得以其指訴為被告犯罪之唯一證據（最高法院 84 年 度台上字第5368號），經查： （一）本件被告丙○○係以被告丙○○在高雄市政府網站之員工 電子郵件系統，輸入乙○○之電子郵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 後，點選忘記密碼欄位，藉使該電腦主機誤以為係乙○○ 本人欲進入電子信箱使用而忘記密碼，乃自動刪除原有密 碼，而提供1 組新密碼，被告丙○○因此得輸入該組新密 碼，而入侵存於高雄市政府電子郵件伺服器內乙○○之電 子信箱等事實已認定如前，被告係利用該電腦系統設計上 之瑕疵，使該電腦系統另提供一組暫時使用之新密碼，藉 此破解該密碼設定之保護措施，並非直接刪除或變更該密 碼甚明，且刑法第359 條規定之「電磁紀錄」應係指侵入 電腦或其相關設備後，無故取得、刪除或變更之電腦或其 相關設備內存在之電磁資料而言，至伴隨無故侵入過程所 生之電磁紀錄變動，則應屬同法第358 條規範之範圍，亦 無適用第359 條之餘地。公訴意旨認被告此部分行為亦犯 刑法第359 條之罪，尚非可採，此部分公訴意旨所指犯行 自屬無法證明，惟公訴意旨認此部分與上開論罪科刑之刑 法第358條部分有牽連犯之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二）公訴人認被告丙○○涉犯上開於7 月19日無故侵入乙○○ 之電子郵件信箱的犯行，無非係以乙○○指述及卷附高雄 市政府員工E-MAIL帳號管理查詢存取紀錄為其論罪之依據 。惟觀之上開乙○○E-MAIL帳號管理查詢存取表所示，其 電子信箱雖於93年7 月19日下午2 時26分遭人以忘記密碼 方式入侵，然該侵入者之來源IP位置為210.241.35.125， 屬高雄市政府對外出口IP等情，有高雄市政府消防局94年 12 月20 日高市消防指000000000 號函文1 紙存卷可參（ 見原審卷第135 頁），而高雄市政府消防局為確認其內部 係何人透過消防局外部IP連線入侵乙○○電子信箱，經調 取其入侵偵測資料顯示，該時段使用之電腦為消防局科員 陳秉豐，惟因入侵偵測系統之電腦時間有誤差，是否為陳 秉豐所為無法判別。另因電腦時間誤差，於該日下午2 時 26分以後，南區大隊亦有使用電腦，其IP為192.168.11.3 ，但該大隊係使用IP分享器，故無法確知當時為何人使用 上網等情，業據證人即高雄市消防局救災救護指揮中心資 訊業務人員陳瑛玲到庭證述明確（見原審卷第206 頁）， 復有高雄市消防局上開函文所附入侵偵測系統紀錄1 紙存 卷可參（見原審卷第135 頁）。消防局入侵偵測系統雖因 時間誤差，致無法確認乙○○電子信箱係由何人入侵，惟 除乙○○電子信箱外，黃士純之電子信箱於93年7 月19日 上午11時43分23秒，亦遭人由高雄市政府消防局對外出口 210.241.35 .125IP ，以前述忘記密碼方式入侵等情（見 原審卷第265 頁），除據證人黃士純、陳瑛玲到庭證述明 確外，復有高雄市政府員工E-MAIL管理查詢系統1 紙存卷 可參（見原審卷第165 頁），而就前開消防局入侵偵測系 統顯示，該時經由消防局內部電腦經由對外出口連線入侵 黃士純電子信箱者，亦為陳秉豐使用之電腦等情，同據證 人陳瑛玲到庭證述明確（見原審卷第288 頁），則前開乙 ○○電子信箱究係何人侵入，雖因入侵偵測系統有時間誤 差，僅能確定有人使用陳秉豐或南區大隊使用之電腦所為 ，尚無從推認係被告丙○○所為。 （三）證人陳秉豐到庭否認有侵入他人電子信箱之情（見原審卷 第278 頁），告訴人乙○○因此質疑被告丙○○可能係趁 陳秉豐不注意之際，趁機使用其電腦入侵他人電子信箱； 另證人即高雄市政府資料中心設計師李春霖雖亦到庭證稱 ，技術上而言，市府員工可以改IP透由另一台電腦連線上 網，但前提係在另一台電腦沒有開機始有可能等語（見原 審卷第99頁）。惟因陳秉豐係在高雄市○○○路○○號8 樓 之消防局秘書室上班，被告丙○○則係在高雄市○○路之 南區大隊服務，兩人工作地點並不相同，且被告丙○○於 93年7 月19日亦未至陳秉豐處等情，據陳秉豐到庭證述明 確（見原審卷第278 頁），顯見被告丙○○欲趁機使用陳 秉豐電腦，客觀上確有困難。另陳秉豐尚證稱：其上班時 間係從早上8 時30分到下午5 時30分，中間電腦均不會關 機等語（見原審卷第279 頁），對照證人李春霖前開所述 ，亦可排除被告丙○○係更改他人電腦IP連線上網之可能 。 （四）據高雄市政府消防局入侵偵測系統顯示，若考量電腦時間 誤差，乙○○電子信箱者，亦有可能係透由消防局南區大 隊IP位置192. 168. 11.3之電腦連線上網入侵，惟該消防 局南區大隊IP實際分配使用情形，據證人即消防局南區救 災救護大隊檢查隊隊員黃一心到庭證稱；我們大隊共分成 3 組，組長及組員均有專用固定IP，分別為： 192.168.11.1、192.16 8.11.2 、192.168.11.4，其中被 告丙○○使用的IP 是192.16 8.11.1；至於前述IP位置 192.168.11.3則係消防局專責檢查隊所屬IP，因其使用的 是IP分享器，共有6 至7部 電腦都是以該IP連線外出等語 明確（見原審卷第281 頁），則前開19 2.168.11.3IP 位 置既非分配予被告丙○○電腦使用，由該IP位置連線入侵 乙○○電子信箱等情，即難認與被告丙○○有關。綜上， 本件並無任何積極證據足證被告丙○○曾於93年7 月19日 入侵乙○○電子信箱。 （五）乙○○雖指述其電子信箱遭人入侵時，信箱內之郵件有遭 刪除等情，惟因本件僅能認定被告丙○○於93年7 月18日 入侵乙○○之電子信箱，已如前述，是乙○○指述其信箱 於93 年7月19日遭人入侵並刪除郵件等情，均與被告無涉 。至被告丙○○於93年7 月18日入侵乙○○之電子信箱是 否曾刪除其郵件，因乙○○對其遭刪除郵件之名稱、內容 甚至數量為何，均未提出相關資料證明，揆諸前揭說明， 在無其他證據證明下，自亦無法僅以告訴人指述，作為認 定被告丙○○涉犯刑法第359 條無故刪除他人電磁紀錄之 唯一證據。是公訴人所指被告丙○○涉嫌刑法第358 條、 359 條犯行均屬不能證明，揆諸前開說明，原應為無罪之 諭知，惟公訴意旨認被告丙○○此部分犯行如成立犯罪， 與前開論罪科刑部分有牽連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依審判 不可分原則，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四、撤銷改判之理由： 原判決對被告丙○○予以論科，固非無見。惟（一）按無故 開拆或隱匿他人之封緘信函、文書或圖畫，或以開拆以外之 方法，窺視其內容者，始構成刑法第315 條之妨害書信秘密 罪。本條之立法目的在於秘密通訊自由之維護。無故開拆或 隱匿之對象須為封緘之信函、文書或圖畫。所謂「封緘」是 指非經開拆手續不易得知內容之一切裝置，其方法並無限制 ，以膠水、火漆、釘書針等方法為之均可。電子郵件固為現 今社會大眾用以通信之方法之一，但電子郵件係透過帳號、 密碼設定之方式保護電子郵件之秘密，是以輸入帳號、密碼 正確與否，決定可否進入信箱讀取信件。與上開「封緘」信 函係以物理方法使人無法保護文書或信函不被窺探並不相同 。再者，刑法第358 條已就無故侵入他人電腦之行為，另為 處罰之規定，其保護之法益自已及於個人秘密之保障，從而 以無故侵入他人電腦之行為，妨害電子信箱使用人之秘密， 自為此條規範之對象，與刑法第315 條之構成要件及規範之 範圍均屬有別，而無適用該條之餘地。原判決認定被告所為 另犯刑法第315 條第2 項之罪，自有未合。（二）本件被告 丙○○係在高雄市政府網站之員工電子郵件系統，輸入乙○ ○之電子郵件帳號及身分證字號後，點選忘記密碼欄位，藉 使電腦主機誤以為係乙○○本人欲進入電子信箱使用，變更 原有密碼，而提供1 組新密碼，被告丙○○因此得輸入該組 新密碼，而入侵存於高雄市政府電子郵件伺服器內乙○○之 電子信箱等事實已認定如前，被告係利用該電腦系統之瑕疵 ，使該電腦系統另提供一組暫時使用之密碼，並非直接刪除 或變更該密碼，原判決認被告此部分犯刑法第359 、第361 條之無故變更公務機關電腦設備之電磁紀錄罪，亦非正確。 被告丙○○上訴意旨否認犯罪，固無理由，然原判決既有可 議，自應撤銷改判。 貳、上訴駁回（即甲○○無罪部分）： 一、公訴意旨略以： （一）被告甲○○與丙○○係夫妻，緣因被告丙○○曾與陳德源 之妻乙○○有過婚外情，被告丙○○於92年4 月11日與陳 德源和解，賠償陳德源250 萬元。詎被告丙○○、甲○○ 2 人卻因之心懷怨忿，竟基於概括犯意之聯絡，先由被告 丙○○將乙○○（係高雄市政府公務員）在高雄市政府網 站內市府員工專用網頁之電子信箱帳號「u3869@.kcg.gov .tw 」及乙○○之身份證字號，提供給甲○○，即由甲○ ○於93年7 月18日下午3 時14分許，利用其住家電腦（IP ：218.172.210.15）上網連線至高雄市政府網站，進入市 府員工專區後，輸入乙○○之身份證字號、姓名、電子信 箱帳號、機關代號後，鍵入「忘記密碼」，因而得以刪除 乙○○原有之密碼，並變更取得新密碼，再入侵乙○○所 使用之上開電子信箱觀看，且無故刪除原有之電子郵件， 致生損害於乙○○本人。被告甲○○復於翌（19）日下午 2 時26分許，以同一手法再入侵乙○○所使用之上開電子 信箱觀看、無故刪除原有之電子郵件，亦致生損害於乙○ ○本人。 （二）被告甲○○因前開乙○○之電子信箱遭人入侵一事，經高 雄市政府警察局苓雅分局刑事偵查員於93年11月28日下午 5 時13分，通知被告甲○○至警局制作筆錄，被告甲○○ 明知上開犯行與陳德源無關，竟基於意圖使陳德源受刑事 或懲戒處分之概括犯意，於警詢筆錄內誣指是陳德源教唆 她進入乙○○之電子信箱內偷看郵件。甲○○復承上開同 一概括犯意，於93年11月間，再以上開不實事項向內政部 警政署對陳德源提出檢舉，因認被告甲○○所為係犯刑法 第358 條無故入侵他人電腦、同法359 條無故刪除、變更 他人電磁紀錄及刑法第169 條第1 項之誣告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154 條第2 項、第301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又認定不利於被 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 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 證據（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 號參照）。再者，誣告罪之 成立，以告訴人所訴被訴人之事實必須完全出於虛構為要件 ，若有出於誤會或懷疑有此事實而為申告，以致不能證明其 所訴之事實為真實，縱被訴人不負刑責，而告訴人本缺乏誣 告之故意，亦難成立誣告罪名；誣告罪之成立，以意圖他人 受刑事處分虛構事實而向該管公務員申告為其要件，故其所 訴事實，雖不能證明係屬實在，而在積極方面尚無證據證明 其確係故意虛構者，仍不能遽以誣告罪論處，最高法院著有 44年台上字第892 號、46年台上字第927 號判例可資參照。 三、公訴人認被告甲○○涉有上開犯嫌，無非係以告訴人乙○○ 、陳德源之指述、乙○○電子信箱遭人入侵之高雄市政府員 工E- MAIL 帳號管理查詢存取紀錄表、甲○○自承曾向內政 部警政署檢舉陳德源及卷附警詢筆錄、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案 件調查報告表等件為證。訊據被告甲○○固坦承曾於93年7 月18日入侵乙○○之電子信箱，惟堅詞否認公訴人所指其餘 犯行，辯稱：伊於93年7 月間與陳德源通電話時，因陳德源 懷疑丙○○與其妻乙○○仍有聯絡，遂向伊告知可取得丙○ ○電子信箱帳號與密碼進入該信箱後，察看其等是否仍有書 信聯絡，伊受其鼓動，僅於93年7 月18日設法入侵乙○○之 電子信箱察看，惟並無刪除其郵件，後伊遭警通知前往製作 筆錄時，因認員警態度有所偏頗，為免該案件受身為高雄市 政府警察局苓雅分局副局長之陳德源不當干涉，始向內政部 警政署投書，請求將陳德源調離主管職務，以期受公平對待 ，伊並無使陳德源受刑事或懲戒處份之意圖等語。經查： （一）被告甲○○被訴涉犯刑法第358 條、359 條部分：被告甲 ○○雖坦承曾於93年7 月18日入侵乙○○之電子信箱，惟 就其所述入侵細節，包括其是否有使用電腦之能力、如何 取得乙○○個人資料及是否同時以忘記密碼方式侵入被告 丙○○電子信箱等，均有顯違事理而不足採，已認定如前 ；反觀被告丙○○與甲○○同住一處，可使用甲○○申請 之ADSL連線上網，其本身又具備入侵他人電腦之知識，亦 有管道取得乙○○個人資料，足認乙○○電子信箱應為被 告丙○○入侵，均已如前述，足認被告甲○○前揭坦承犯 行所言，係為頂替被告丙○○犯行所為陳述，難認可採， 復參以被告丙○○因與乙○○曾有婚外情關係，其欲查探 以往婚外情對象之私密，衡情亦無告知被告甲○○，致引 發無謂家庭爭端之理，足認被告甲○○對被告丙○○前揭 入侵乙○○電子信箱所為，亦無知悉之可能。此外，被告 乙○○電子信箱雖於93年7 月19日再次遭人連線入侵，惟 該入侵者之網路IP位置210.214.35.125，乃係高雄市政府 消防局對外出口IP等情，業如前述，被告甲○○並非高雄 市政府消防局員工，自亦難認其得使用該局電腦連線入侵 他人電腦。綜上，公訴人所指被告甲○○有入侵乙○○電 子信箱，並刪除其郵件之情，尚乏證據足資證明。 （二）被訴刑法第169條部分 １、乙○○電子信箱遭人入侵後，員警查得入侵者係經由被告 甲○○申請之ADSL連線上網，遂於93年11月12日、28 日 通知被告甲○○至警局接受偵訊，被告甲○○到案雖供稱 ：伊於93年7 月15日，撥打電話與乙○○先生陳德源聯絡 ，兩人在電話中聊到乙○○與丙○○可能仍有私下聯絡， 陳德源即在電話中叫伊要進入看乙○○和丙○○之電腦， 偷看其等是否仍有聯絡，並要伊想辦法竊取丙○○密碼和 帳號等語（見警詢卷第6 頁）。惟因陳德源於審理中到庭 證稱：被告甲○○曾於93年7 月15日打電話給我，談話內 容大都是他在描述丙○○與乙○○婚外情的細節，只在最 後有提到一點與電腦有關的事情，當時被告甲○○問我說 被告丙○○與乙○○是否還有使用電腦通信往來，我回答 說你如果懂電腦，就自己進去看看，並沒有指使他侵入他 人電子信箱等語（見原審卷第86頁），然由陳德源向被告 甲○○陳述「如果懂電腦，就自己進去看看」等前後意旨 以觀，被告甲○○應有向陳德源提及丙○○、乙○○電腦 可能有其等私下交往資料，陳德源始會以前開話語回覆。 ２、被告甲○○後於偵、審中改稱陳德源只有叫我進入被告丙 ○○的信箱觀看，後來會侵入乙○○之電子信箱，純粹是 另行起意，但陳德源表示希望調查被告丙○○與乙○○私 下聯絡之證據，仍對我有莫大鼓勵等語（見偵查卷第5 頁 、原審卷第167 頁），雖與其警詢所陳，陳德源曾要其進 入乙○○電腦偷看等語有所出入，惟因其於警詢中尚特別 強調陳德源要其想辦法取得被告丙○○之密碼和帳號，卻 未談及應連同乙○○密碼、帳號一併取得，此與甲○○後 於偵、審中陳稱，陳德源僅要求其進入被告丙○○信箱等 語，互核尚屬一致，參以前揭陳德源向被告甲○○所述「 如果懂電腦，就自己進去看看」等語，被告甲○○將陳德 源之回答，解讀為陳德源鼓勵其侵入他人電腦，衡情尚非 明顯悖於一般人理解範圍，其因此陳稱係陳德源要求進入 他人電腦觀看，僅為主觀認知有誤而已，難認被告甲○○ 所述事實係出於故意捏造，而有誣告之意。 ３、被告甲○○後雖向內政部警政署對陳德源提出檢舉，有該 檢舉信函1 紙存卷可參（見偵查卷第79頁），惟觀之該檢 舉信函內容，主要係在陳述陳德源教唆其侵入他人電子信 箱，及高雄市政府警察局苓雅分局刑事組員警偵辦此案， 可能受到陳德源干涉，要求先將陳德源調離主管職務，以 利其受公平對待等語，而甲○○檢舉陳德源教唆其侵入他 人電子信箱，主要係源於其解讀陳德源話語錯誤，難認有 何誣指陳德源之情，已如前述，另陳德源既為苓雅分局副 局長，乙○○又係陳德源之妻，甲○○針對其入侵乙○○ 電子信箱案件，係由苓雅分局刑事組負責偵辦，提出檢舉 表達處理員警恐受陳德源不當干涉等情，僅為單純意見之 表達，亦無使陳德源因此受刑事或懲戒處分之意，自仍與 誣告罪之構成要件有別。 （三）綜上所述，本件並無積極證據足認被告甲○○曾入侵乙○ ○之電子信箱，並任意刪除其郵件，另其指述陳德源曾教 唆其侵入他人電子信箱等語，亦純係主觀誤解他人話語所 致，尚乏誣告之犯意，本件公訴人認被告甲○○所涉犯嫌 所憑之證據，既無從說服本院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 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即難據以為被告甲○ ○不利認定，自屬不能證明被告甲○○犯罪。 （四）原判決因而諭知被告甲○○無罪，認事用法均無違誤，應 予維持，檢察官上訴意旨仍執前詞，指摘原判決不當，為 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 條、第369 條第1 項前段、第 364 條、第299 條第1 項前段、第300 條第1 項，刑法第2 條第 1 項前段、刑法第358 條、第361 條、（修正前）第41條第1 項 前段，（刪除前）罰金罰鍰提高標準條例第2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郭振昌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95　　年　　11　　月　　9　　日 刑事第八庭審判長 法　官　李炫德 法 官 陳志銘 法 官 蔡國卿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檢察官、丙○○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 出上訴書狀，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10日內向 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甲○○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95　　年　　11　　月　　9　　日 　　　　　　　　　　　　　　　　　　　 書記官 顏惠華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58條 無故輸入他人帳號密碼、破解使用電腦之保護措施或利用電腦系 統之漏洞，而入侵他人之電腦或其相關設備者，處3 年以下有期 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10萬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61條 對於公務機關之電腦或其相關設備犯前三條之罪者，加重其刑至 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