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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03年度上易字第261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郭碧玉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 102年度審易字第1395號，中華民國102年12月26日第一審判決 （起訴案號：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102年度偵字第11155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郭碧玉無罪。 理 由 一、本件公訴意旨略以：郭碧玉與隋安順原係男女朋友，因故分 手後，郭碧玉竟基於公然侮辱及誹謗之犯意，明知隋安順在 「i-part愛情公寓」網站（網址：http://www.i-part.com. tw）中使用之愛情公寓編號為0000000號，竟於民國 一０一年六月間某日，在其位於新竹縣竹北市○○○路○○ ○○號住處，利用電腦設備以網際網路連結至「i-part愛情 公寓」網站，並以暱稱Lily、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 號之帳號，在該帳號中之自我介紹中刊登「最近遇到個變態 ，長的又肥又老又醜還帶著墨鏡，放的照片是二十年前的， 不僅隱藏上站時間，還說自己被一人分飾多角的女生騷擾， 網站還被滲透，從早到晚都在線上，是有人入侵他的網站， 此人竟然是在學校，他說，現在的家長很難搞，學校的女同 學碰不得，但喜歡的另當別論，真是可怕，給大家瞧瞧，住 戶：0000000。」等語，供網路上之網友得以觀覽， 並得以連結至隋安順之愛情公寓網站網頁，以此不實的言論 散播於大眾，公然侮辱及誹謗隋安順，足以詆損隋安順之名 譽。嗣經隋安順於101年6月21日瀏覽其網頁，發現湧現多位 不明男性網友逛版，始悉上情。案經隋安順訴請臺灣桃園地 方法院檢察署檢察官偵辦。因認郭碧玉涉有刑法第三百零九 條第一項之公然侮辱罪、第三百十條第二項之加重誹謗罪等 罪嫌云云。 二、按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 三百零一條第一項定有明文。又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不 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者，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 之方法，以為裁判之基礎；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 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或間 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於有 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之為有罪之認 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性懷疑之存在時 ，即無從為有罪之認定，此有最高法院四十年台上字第八六 號判例、七十六年台上字第四九八六號判例意旨可資參照。 又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一條已於九十一年二月八日修正公 布，第一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 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 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 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 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 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是被告於經判決有罪確定前，應被認 定為無罪，被告並無自證無罪之義務，均為刑事訴訟之基本 原則。 三、證據能力方面： 按刑事訴訟法第三百零八條規定：「判決書應分別記載其裁 判之主文與理由；有罪之判決並應記載犯罪事實，且得與理 由合併記載。」，同法第三百十條第一款規定：「有罪之判 決書，應於理由內分別情形記載左列事項：一、認定犯罪事 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及同法第一百五十四條 第二項規定：「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 犯罪事實。」揆諸上開規定，刑事判決書應記載主文與理由 ，於有罪判決書方須記載犯罪事實，並於理由內記載認定犯 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其認定之理由。所謂認定犯罪事實所憑 之「證據」，即為該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規定之「應依 證據認定之」之「證據」。職是，有罪判決書理由內所記載 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即為經嚴格證明之證據，另外涉及僅 須自由證明事項，即不限定為有證據能力之證據。在無罪判 決書內，因檢察官起訴之事實，法院審理結果，認為被告之 犯罪不能證明，而為無罪之諭知，則被告並無檢察官所起訴 之犯罪事實存在，既無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二項所 規定「應依證據認定之」事實存在，因此，判決書僅須記載 主文及理由，而理由內記載事項，為法院形成主文所由生之 心證，其論斷僅要求與卷內所存在之證據資料相符，或其論 斷與論理法則無違，通常均以卷內證據資料彈劾其他證據之 不具信用性，無法證明檢察官起訴之事實存在，所使用之證 據並不以具有證據能力之證據為限。 四、實體方面： ㈠公訴人認被告郭碧玉涉犯公然侮辱、加重誹謗等罪嫌，無非 係以被告之供述，以及證人即告訴人隋安順之證述，以及尚 凡資訊股份有限公司回函及中華電信通聯紀錄查詢系統查詢 明細資料各一份在卷可稽，為其主要論罪依據。 ㈡訊據被告堅決否認涉有上開犯行，辯稱：我沒有公然侮辱的 意思，我的不公開網頁加入的朋友扣除他也只有兩人，我們 沒有共同的朋友，不特定的人是不能來逛版的。他會來逛我 的版，是他先到我的網頁留言恐嚇辱罵我，我才會在自己不 公開的網頁上留言，我留言只是要氣氣他而已，沒有說出他 的名字，只有他自己看得懂，且我有先確認雙方都是不公開 的網頁，不特定的網友是不能到兩造雙方去逛板的。更何況 他的主頁面沒有照片，全是不實的資料，根本就不像起訴書 上所說有照片，可以辨認他是學校教官的資料。他說有湧入 大量不明網友，這是在「誰來看我」中的地方看到的，經過 這樣點選後，點到這些人就可以連到我的網頁，才有發現我 的留言，但是我有詢問愛情公寓的客服人員，他答覆「誰來 看我的功能」只是讓你知道哪些住戶瀏覽過你的檔案，是無 法到其他住戶的檔案看對方有瀏覽過誰的，可見他所述不實 在等語。經查： ⒈被告確有於上開時、地，在愛情公寓網站以暱稱Lily、愛 情公寓編號0000000號之帳號於自我介紹中刊登上 開文字內容一節，業據被告於原審及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 （原審卷第二０頁、第五六頁），並據證人即告訴人隋安 順於原審審理證述在卷（原審卷第五一頁至第五八頁）， 且有被告以暱稱Lily、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號之 帳號，在該帳號中之自我介紹中刊登上開文字內容之愛情 公寓網站網頁列印資料（偵續卷第二四頁、第六七頁反面 ）、尚凡資訊有限公司一０二年二月二十日尚凡資訊（一 ０二）字第００四號函暨函覆愛情公寓網站用戶編號00 00000之用戶資料及近期上線IP位置、IP使用紀錄、 中華電信通聯記錄查詢系統查詢IP位址用戶資料、被告胞 弟及被告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偵續卷第九三頁、第九 四頁、第一０六頁至第一一九頁）各一份在卷可稽，足徵 被告上開自白屬實可採，此部分之事實，固堪認定。 ⒉按所謂侮辱，係以使人難堪為目的，以言語、文字、圖畫 或動作表示不屑、輕蔑或攻擊之意思，足以對於個人在社 會上所保持之人格及地位，達貶損其評價之程度，即足當 之。被告刊登上開內容含有「最近遇到個『變態』」之文 字，「變態」為含有負面意義之言詞，係指道德品格異常 之人，明顯具有不屑、輕蔑及攻擊之意，從而被告以「變 態」一詞藉以描述告訴人之人格，即難謂無故意貶損告訴 人人格之惡意，客觀上亦足以貶抑告訴人在社會上所保持 之人格及地位，顯係侮辱言詞。 ⒊次按刑法誹謗罪係以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 損他人名譽之事，為其成立要件，行為人所指摘或傳述之 事是否「足以毀損他人名譽」，應就被指述人之個人條件 以及指摘或傳述內容，以一般人之社會通念為客觀之判斷 ，如行為人所指摘或傳述之具體事實，足以使被指述人受 到社會一般人負面評價判斷，可認為足以損害被指述人之 名譽。而被告所刊登之上開文字內容中，關於「此人竟然 是在學校，他說，現在的家長很難搞，學校的女同學碰不 得，但喜歡的另當別論，真是可怕」之文字，依其遣詞用 字、運句語法整體觀察，在客觀社會通念價值判斷上，除 僅足使人聯想該人可能是在學校任職、任教、擔任志工等 多種可能性，而與學校有關外，則無指述該人係在學校任 教職，而對女學生有不倫關係等涉及私德、師道之具體事 實，亦無使一般社會大眾有因上開文字內容，對該人人格 產生輕蔑、貶損之負面評價。 ⒋再按刑法分則中「公然」之意義，祇以不特定人或多數人 得以共見共聞之狀況為已足。至於所謂「多數人」係包括 特定之多數人在內，至其人數應視立法本旨及實際情形已 否達於公然程度而定。又所謂「散布於眾」，係指散播傳 布於不特定人或多數人，使大眾得以知悉其內容而言。被 告刊登上開文字於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號帳號之 自我介紹中，足以使限定加入之特定好友均知悉該內容， 且該等特定好友人數為多數，可憶起者不到十人，約有三 、五人，業據被告於原審準備程序中及審理時供述在卷（ 原審卷第二０頁、第五六頁反面），是被告刊登上開載有 「變態」侮辱言詞之文字內容，應屬特定之多數人均得以 共見共聞之情形，符合公然之構成要件，且該當散布於眾 之構成要件。 ㈢然按刑法公然侮辱罪及誹謗罪之成立，以行為人所為之侮辱 性之言論，以及所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係對 於特定或可得定之人所為而言。倘係針對網路上之代號或暱 稱為之，則需該代號、暱稱已廣為不特定之人所知悉，或該 網站上有足以特定或可得特定該代號、暱稱在現實世界中所 指涉係何人，在現行刑法規範下方有對行為人之侮辱性言論 科以刑罰之餘地。是本案之爭點即在被告在其於「i-part愛 情公寓」網站上所使用，代號0000000號帳號之自我 介紹中張貼上開文字內容，該代號是否已廣為不特定之人所 知悉，或該網站上有足以特定或可得特定該代號在現實世界 中所指涉係何人，在現行刑法規範下方有對行為人之侮辱性 言論或誹謗言論加以處罰。就此，茲查： ⒈被告在「i-part愛情公寓」網站上，以暱稱Lily所使用， 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帳號自我介紹中所刊登之上 開文字內容中，除提及告訴人在「i-part愛情公寓」網站 上所使用之編號0000000號外，並未提及告訴人之 真實姓名、年籍資料、綽號、住居所、職業、職稱、學歷 、電話等足以辨明或連結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 號」在現實生活中所指何人之個人資料，此有被告在「 i-part愛情公寓」網站上，以暱稱Lily所使用，愛情公寓 編號0000000帳號自我介紹中刊登上開文字內容之 網頁列印資料一份在卷可稽（偵續卷第二四頁、第六七頁 反面）。 ⒉而證人隋安順在「i-part愛情公寓」網站上，係使用假名 「安安」，並未使用真名一節，業經證人隋安順於原審審 理證述在卷（原審卷第五三頁）。且證人隋安順在以暱稱 「００」所使用之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帳號 ，在個人檔案及基本資料中，僅顯示「暱稱：００」、「 年齡：四十歲」、「身高：一七五公分」、「體重：八十 四公斤、「認證：吳手機認證無視訊認證」、「性別：男 生」、「星座：天蠍座」、「血型：Ｏ型」、「婚姻：離 婚」、「現居住：臺灣＞台中市」、「家鄉：臺灣＞台中 市」、「職業：其他」、「收入：五００００～一０００ ００」、「抽煙：需要才抽」、「飲酒：偶爾小酌」、「 個性：隨和的、誠實的、謙虛的、負責任的、幽默的」、 「信仰：無」、「學歷：大學／學院」、「學校：（空白 ）」、「碩士：科技大學＞其他」；在自我介紹中，僅提 及：「過了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一直跟年紀不大 的人相處，一直以為自己只有二十幾歲，整天忙於工作、 讀書、提報之後，留下的只是慢慢斑白的頭髮，慢慢出現 的皺紋，跟體力消逝，人真的會老ㄟ......」等內容，亦 未顯示真實姓名、年籍資料、綽號、詳細住居所、電話、 究係畢業於何大學或學院、職業、任職之公司行號、職稱 （在職業欄內顯示「其他」、學校欄空白），等任何足以 辨明或連結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號」在現實生 活中所指何人之個人資料，亦有證人隋安順在「i-part愛 情公寓」網站所使用，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帳號 之網頁列印資料一份附卷足憑（原審卷第六二頁；本院卷 第一九頁）。 ⒊至證人隋安順於原審審理時雖證稱：當時我的網頁有貼照 片，是生活照，在可能是被告不斷的騷擾下，我就把照片 拿掉了，是在被告刊登上開文字之後，我就把照片拿掉了 ，我是在一０一年六月一日被約談，一０一年六月三日被 懲處，我記得我是在一０一年六月一日就把照片拿下來云 云（原審卷第五三頁正反面）。然觀諸上開附卷之證人隋 安順在「i-part愛情公寓」網站所使用，愛情公寓編號0 000000帳號之網頁列印資料（原審卷第六二頁；本 院卷第一九頁）中，並未張貼渠個人照片，且依該網頁列 印資料左下角處之更新日期顯示「0000－00－00 00：一六」，可知證人隋安順在一０一年五月十九日 晚上八時十六分許更新渠使用之「0000000」帳號 網頁資料時，確未網頁上張貼個人生活照甚明，是證人隋 安順證稱渠有在愛情公寓「0000000」帳號網頁上 張貼個人生活照，迄於一０一年六月一日始移除個人照片 云云真實性，已非無疑。 ⒋況被告於原審審理時雖已不負記憶其於一０一年六月間某 日刊登上開文字內容之正確日期（原審卷第五三頁反面、 第五四頁）。惟依上開尚凡資訊有限公司一０二年二月二 十日尚凡資訊（一０二）字第００四號函暨函覆愛情公寓 網站用戶編號0000000之用戶資料及近期上線IP位 置、IP使用紀錄、中華電信通聯記錄查詢系統查詢IP位址 用戶資料、被告胞弟及被告個人戶籍資料查詢結果（偵續 卷第九三頁、第九四頁、第一０六頁至第一一九頁）所示 ，被告近期以編號0000000號連結至「i-part愛情 公寓」網站之紀錄資料可知，被告最近一次以編號000 0000號連結至「i-part愛情公寓」網站之時間為一０ 一年六月二十日晚上八時四十五分四秒許之時間以觀，堪 認被告係在「一０一年六月二十日晚上八時四十五分四秒 許之後」刊登上開文字內容無誤。則證人隋安順豈有在被 告於「一０一年六月二十日晚上八時四十五分四秒許之後 」張貼上開文字內容前，早在「一０一年六月一日」即因 點閱被告所張貼之上開文字內容，不堪其擾，繼而移除渠 在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帳號網頁上所張貼之 個人生活照之可能。總此，足徵證人隋安順於原審審理時 上開所證要係違實之詞，委難採信。被告辯稱：其張貼上 開文字內容時，證人隋安順並未在其「i-part愛情公寓」 網站上所使用編號「0000000」帳號網頁上張貼個 人照片等語，屬實可採。 ⒌是縱被告及證人隋安順在「i-part愛情公寓」網站所各自 使用之上開編號網頁均未設定為不公開，然除被告及證人 隋安順知悉被告所張貼之上開文字內容中所指之編號「0 000000」在現實生活中之身分外，其他使用人點閱 被告所使用編號「0000000號」帳號網頁上自我介 紹欄內所張貼之上開文字內容後，再點閱證人隋安順所使 用編號「0000000」帳號網頁上個人檔案、基本資 料及自我介紹欄內所張貼之上開訊息內容，亦無法確切得 知或聯想被告上開留言內容所指之編號「0000000 」，在現實中究係何人，實難認證人隋安順在社會上所保 持之人格及地位，有因被告所張貼之上開文字內容受貶損 之處。 ⒍再參以現今網路使用極為便利，吾人在同一網站或多個網 站中使用多個代號、暱稱亦至為普遍，在網路虛擬世界既 有使用多個代號、暱稱之可能性，除非該代號、暱稱已由 某人頻繁、公開使用至網友眾所皆知，達到「只要觀其帳 號、暱稱」即「知其人為何人」之顯著程度，實難藉由代 號、暱稱即得特定或可得特定使用人之真實身份。而現實 世界中所保護之名譽權僅為一身專屬於每一個人，在網路 虛擬之世界中，當然無由將名譽權之保障無限制地擴大， 而試圖藉由刑罰保護每一個人在網路中所使用之無限多個 虛擬代號、暱稱，明顯超越現實世界名譽權之保護範疇。 而公訴人並未舉證證明證人隋安順在「i-part愛情公寓」 網站上所使用編號「0000000」帳號，在被告張貼 上開文字內容時，該編號「0000000」帳號，在網 路虛擬世界或該網站中，已由證人隋安順頻繁使用至網友 眾所皆知，達到「只要觀其帳號、暱稱」即「知其人為何 人」之顯著程度，其「帳號或暱稱」已等同「姓名」之辨 識程度。 ㈣綜上所述，被告雖有「i-part愛情公寓」網站上，以暱稱Li ly所使用，愛情公寓編號0000000帳號自我介紹中所 刊登之上開文字內容，然無論自被告所張貼之上開文字內容 中，抑或證人隋安順在所使用之編號「0000000」帳 號個人檔案、基本資料及自我介紹欄中，除編號「0000 000」、「暱稱安安」外，既未揭露足以辨識網路虛擬世 界中編號「0000000」，在真實世界中之真實姓名、 年籍資料、綽號、住居所、職業、職稱、究係畢業於何大學 或學院、任職之公司行號等任何足以辨明或連結愛情公寓編 號「0000000號」在現實生活中所指何人之個人資料 。此外復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認證人隋安順所使用之編號「0 000000」帳號，在網路虛擬世界或上開網站中，已達 使不特定使用者「觀其代號、暱稱」即「知其真實身分」為 證人隋安順之顯著程度，自難認證人隋安順之名譽有因被告 張貼上開文字內容受妨害之情事。是雖被告在網路上張貼上 開文字內容，有悖倫理道德規範，在網路及現實世界中均應 予以譴責，惟仍難遽以刑法公然侮辱罪或加重誹謗罪名相繩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揆諸前揭規定與判例意旨，依法應為 無罪判決之諭知。 五、原審經審理後，未察上情，遽以刑法第三百零九條第一項之 公然侮辱罪、第三百十條第二項第二項之加重誹謗罪對被告 論罪科刑，判處被告罰金新臺幣一萬元，如易服勞役，以新 臺幣一千元折算一日，認事用法，均有違誤。被告否認犯行 提起本件上訴，指摘原判決不當，為有理由，應由本院撤銷 原判決，對被告為無罪判決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三百六十九條第一項前段、第三百 零一條第一項、第三百六十四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余麗貞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5 月 1 日 刑事第二十四庭審判長法 官 蔡聰明 法 官 陳憲裕 法 官 吳麗英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呂懿庭 中 華 民 國 103 年 5 月 1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