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書系統

111年度金訴字第351號

公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賴昇源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偵字第10049、19956號）及移送併辦（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11年度偵字第12336、14669號；112年度偵字第000-000、672、2033、4524號），本院判決如下：

賴昇源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期徒刑陸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所得新臺幣貳萬壹仟捌佰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一、賴昇源可預見將個人金融帳戶交付他人使用，可能供犯罪集團作為詐欺取財或其他財產犯罪之工具，且若有被害人將款項匯入該金融帳戶致遭該犯罪集團成員提領，即可產生遮斷資金流動軌跡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洗錢效果，竟基於縱有人持其所交付之金融帳戶實施犯罪及隱匿犯罪所得去向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詐欺取財及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0年10月上旬某日，將其名下高雄燕巢郵局000-0000000000000000帳號（下稱本案郵局帳號）、網路銀行密碼及身分資料透過通訊軟體「LINE」傳送予暱稱「北陌」之成年人，而容任「北陌」使用本案郵局帳號遂行詐欺取財、洗錢等犯行。「北陌」取得本案郵局帳號等資料後，即以本案郵局帳號為驗證之銀行帳號，分別於110年10月12日申請註冊「LINE Pay Money」會員（電支帳號0000000000，下稱「一卡通電支帳號」）；於同年12月9日申請註冊「街口支付」會員（街口帳號000000000，下稱「街口支付帳號」），再由「北陌」及所屬詐騙集團成員分別於附表一各編號「詐騙暨匯款經過」欄所示時間、方式向高淳家等人（詳如附表一各編號「被害人」欄所列）行騙，致高淳家等人依指示於附表一各編號「詐騙暨匯款經過」欄所示匯款時間，將各編號所示款項分別轉帳至以上2電支帳號，不久就遭該集團成員將款項直接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或以「提領」功能將款項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再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而以此方式製造金流斷點，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及所在。

二、案經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報告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移送併辦。

壹、證據能力部分

  　以下引用之證據資料，因當事人均未爭執，依司法院頒「刑事判決精簡原則」，得不予說明。

貳、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被告賴昇源於本院第二次行準備程序時本已坦承犯行，但於審理時卻否認犯行，辯稱：對方跟我說要開店，要我提供金融帳戶，我就將本案郵局帳號影印給對方，不知道他會拿去作案，我也是被害人等語。

二、被告坦承有於以上時、地提供本案郵局帳號、網路銀行密碼及身分資料給「北陌」，另對於「北陌」以本案郵局帳號申請註冊以上2電子支付帳號使用等情，以及「北陌」及所屬詐騙集團成員於附表一各編號「詐騙及匯款經過」欄所示時間、方式向高淳家等人（詳如附表一各編號「被害人」欄所列）行騙，致高淳家等人依指示於附表一各編號「詐騙及匯款經過」欄所示匯款時間、將各編號所示金額分別轉帳至以上2電支帳號，不久就遭該集團成員將款項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或以「提領」功能將款項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再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等過程並不爭執，並有附表一各編號「證據出處」欄所列之各項證據資料在卷可佐，足認被告所提供之本案郵局帳號已遭詐欺集團用以申請註冊以上2電支帳號，作為詐取財物使用，已可認定。

三、被告雖以前詞置辯。但查：

　㈠金融機構之帳戶資料，事關存戶個人財產權益之保障，除了本人或與本人關係親密者，一般人均有妥為保管防止他人任意使用之認識，難認有自由流通之理由，況近來詐欺之犯罪類型層出不窮，該等犯罪，多係利用他人帳戶作為詐欺所得財物之出入帳戶，並經媒體廣為披載，且自100年初開始，各大報紙均定期刊登警語，於各郵局、銀行、信用合作社等金融機構，甚且自動櫃員機旁，均有提示及宣導勿交付帳戶資料予來路不明之人，被告自承高職畢業，並非無智識之人，對上情實難諉為不知；參酌被告於警詢時陳稱在網路上與「北陌」認識僅約3個月，從未見面之情（警卷頁10），竟僅因對方說要開店，未經查證是否屬實，就應對方要求提供本案郵局帳號給對方使用，顯見被告是抱持縱使該帳號被用於詐欺取財等財產犯罪，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容任心理，是被告主觀上顯有幫助詐欺取財之不確定故意。

　㈡被告提供本案郵局帳號、網路銀行密碼及身分資料予「北陌」，用以申請註冊以上2電支帳號，並向附表一各編號所示被害人施用詐術，而為隱匿其等犯罪所得財物之去向，復令各被害人將受騙款項轉帳至以上2電支帳號，再由集團成員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或以「提領」功能將款項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再轉帳至其他電支帳號，則該犯罪所得即因被轉出、提領而形成金流斷點，致使檢、警單位事後難以查知其去向，「北陌」及所屬詐騙集團成員以上所為自該當隱匿詐欺犯罪所得財物之要件。而以被告之智識程度及社會經驗，對於犯罪集團使用人頭帳戶之目的在於隱匿身分及資金流向等情當有所認識，則其就此將同時產生隱匿犯罪所得去向之結果自不得諉稱不知。因此，被告既可預見上述情節，仍決意提供本案郵局帳號及身分資料予對方使用，顯有容任犯罪集團縱有以上洗錢行為也不違反其本意，被告主觀上亦有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亦可認定。

四、綜上論述，本件事證已經明確，被告所辯情詞無非卸責之詞，不可採信，應予論罪科刑。

參、論罪科刑　　　　

一、被告雖有提供身分資料及本案郵局帳號、網路銀行密碼等資料予「北陌」及所屬犯罪集團使用，但被告單純提供上開資料供人使用之行為，並不等同於向告訴人施以欺罔之詐術行為，亦非洗錢行為，且卷內亦未見被告有何參與詐欺本案告訴人之行為或於事後提領款項之積極證據，被告以上所為，應屬詐欺取財、洗錢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在無證據證明被告係以正犯之犯意參與犯罪之情形下，應認被告所為僅成立幫助犯。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被告以提供本案郵局帳號之行為，幫助犯罪集團得以上述2電支帳號詐得告訴人之財產，並使該集團得順利自以上2電支帳號提領款項而掩飾、隱匿贓款去向，係以一行為觸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幫助洗錢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法定刑較重之幫助洗錢罪處斷。另被告係幫助犯，所犯情節較正犯輕微，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二、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移送併辦部分即附表一編號3-42所示犯行，與本案起訴部分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已論述如前，應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應併予審理。

三、起訴書犯罪事實一㈡認被告依「北陌」指示，於110年10月15日23時2分許，從本案郵局帳號提領11,000元（含衛福部匯入之10,000元）之行為；及移送併辦意旨書（橋檢111年度偵字第10951、12336、14669號）犯罪事實一㈡認被告依「北陌」指示，於110年12月7日14時3分許，提款19,000元之行為（即附表一編號2、3所載犯罪事實），均係涉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嫌。經查：

　㈠被告所提供之本案郵局帳號，僅是「北陌」所屬詐騙集團用來作為申請註冊「一卡通電支帳號」及「街口支付帳號」驗證之銀行帳號；且從附表一「詐騙暨匯款經過」欄所載匯款經過，所有被害人依指示匯款之金融帳號，均是以上「一卡通電支帳號」及「街口支付帳號」，並無任何被害人是將款項直接匯入本案郵局帳號。　

　㈡被告於警詢時先後陳稱：「那個是我跟「北陌」說我沒有錢吃飯，所以他匯1,000元給我的生活費」、「（你提供郵局帳戶、密碼以及手機預付卡給「北陌」時，有無向其收取任何對價關係？）沒有，但之後我跟她說我沒錢吃飯時，他會匯錢給我當作生活費」、「他跟我說要匯款生活費給我時是用Line Pay轉給我」等語（警卷頁13）；於110年10月15日23時2分許，從本案郵局帳號提領之1,000元「是原本帳戶内的錢。是我使用提款卡提領的，做為我的生活費。」之語（併警十八頁6），足見被告依「北陌」指示，從本案郵局帳號中提領此筆從「一卡通電支帳號」轉入之1,000元，應可推認是被告提供本案郵局帳號所獲取之報酬。

　㈢從卷附「一卡通電支帳號」交易明細得悉，確有一筆於110年12月7日14時3分「提領」19,000元之紀錄（併警一卷頁37），經一卡通票證股份有限公司回函釋明，此筆交易「係..收受其他會員操作『轉帳』功能轉入的款項，後..操作需綁定本人銀行帳戶之『提領』功能，將電支帳戶内19,000元提領至綁定之郵局帳戶」，有該公司111年12月26日一卡通字第1111223160號函在卷為憑（院卷頁71），經對照卷附本案郵局帳號交易明細，於同日14時5分許，有一筆以「網路跨行」方式轉出18,997元之紀錄（院卷頁67），足見以上從一卡通電支帳號「提領」19,000元，及從本案郵局帳號「網路跨行」轉出18,997元等操作，並非被告所為。

　㈣綜上說明，被告僅是提供本案郵局帳號作為「北陌」等詐騙集團用以申請註冊以上2電支帳號驗證之用，而被告於110年10月15日從本案郵局帳號所提領1,000元，既是「北陌」匯給被告做為生活費之用，並非提領詐騙款項之行為，亦即被告所為並非詐欺取財、洗錢罪構成要件之行為；另如上㈢所示之「提領」19,000元、「網路跨行」18,997元等交易也非被告所操作，公訴意旨誤認此筆19,000元款項是被告所提領，亦有誤會。公訴意旨未經查明即以被告有從本案郵局帳號提領1,000元，及誤認上述19,000元是被告所提領，就認定被告所為已是詐欺、洗錢之構成要件行為，而指述被告此部分行為為詐欺取財罪及一般洗錢罪之共同正犯，實屬誤會，僅在此補正說明如上，無須變更起訴之法條。

四、審酌被告對於目前社會詐騙案件頻傳，民眾因遭騙而將款項匯入人頭帳戶致受財產損害者所在多有，政府相關單位莫不嚴予查察，並多方宣導不可隨意將金融帳戶提供予陌生人使用一事，仍恣意將本案郵局帳號暨身分資料資料提供予來歷不明之人使用，顯然不顧其帳戶可能遭他人用以作為犯罪工具，嚴重破壞社會治安及有礙金融秩序，助長犯罪歪風，並增加司法單位追緝本案犯罪集團成員之困難，且告訴人受騙轉入之款項經該集團成員轉出、提領後，即難以追查其去向，而得以切斷特定犯罪所得與特定犯罪行為人間之關係，致加深告訴人向施用詐術者求償之困難度，所為實非可取；並審酌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因受騙而轉入以上2電支帳號之金額（詳如附表一所載）；兼衡被告犯後仍否認犯行，未見其對自己錯誤行為已有反省之意，及其自述高職畢業、現從事冰塊運輸業及家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罰金刑部分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肆、沒收

一、被告有從本案郵局帳號中，以「卡片提款」方式，先後於㈠110年10月15日提領1,000元；㈡10月18日提領5,000元、5,000元；㈢10月19日提領1,000元；㈣10月28日提領1,000元；㈤12月7日提領7,000元；㈥12月9日提領200元；㈦12月15日提領2,700元，有本案郵局帳號交易明細在卷可查（警卷頁123、院卷頁67），對照卷附「一卡通電支帳號」交易明細，以上款項實際提領時間前，均有從「一卡通電支帳號」以「提領」功能將相對應之款項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內（併警一卷頁33起），佐以被告於警詢時也坦承以上8筆款項都是他用提款卡提領的等情，足見被告所提領之上述8筆款項應是「北陌」從「一卡通電支帳號」中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後，由被告以提款卡分次提領等情，已經明確。

二、被告對於上述款項提領用途分別供稱如下：

　㈠110年10月15日提領1,000元部分：做為我的生活費。（警卷頁13、併警十八卷頁6）

　㈡同年10月18日提領5,000元、5,000元部分：於111年3月29日警詢時供述：「..其中有一筆110年10月18日13時01分匯的款項5,000元，是「北陌」要我幫忙轉帳到花蓮的花岡郵局某帳戶内」（警卷頁13）；另於同日偵訊時則改稱：「他有陸續給我1千及兩次5千元，都是匯到我的郵局帳戶，我跟他說我沒吃飯錢，他借我的、他說不用還..」（偵一卷頁158）；再於同年8月23日警詢時則供稱：「..北陌跟我說他的親人需要用錢，叫我把帳戶内2筆5,000元領出來，並以現金袋寄出。」（併警十八卷頁6）

　㈢同年10月19日、28日各提領1,000元部分：是北陌叫我去幫他辦3張預付卡，1張遠傳預付卡是500元，2張台灣之星預付卡共600元，總共1,100元，剩下900元他就跟我說當作我的吃飯錢。

　㈣同年12月7日提領7,000元部分：是我的公司給我的獎金。

　㈤同年12月9日提領200元部分：是帳戶剩的餘額。

　㈥同年12月15日提領2,700元部分：是我的業務獎金。

　　（以上㈢-㈥之內容見警十八卷頁6起）

　　經核被告以上所陳內容，其中㈠㈤部分與前項論述相符；㈢部分則有被告當庭提出之遠傳電信SIM卡1張、臺灣之星預付卡外殼2張可佐（院卷頁479）；至於㈡部分先後供述均不一致，且被告也未能提出此2筆款項確已應「北陌」要求轉寄給他人之證據證明；㈣㈥部分亦與前項說明此2筆款項是由「一卡通電支帳號」以「提領」功能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之客觀事實不符，故此2筆款項顯非被告所陳是公司給的業務獎金。

三、綜上說明，以上被告提領之8筆款項中，除了用以申辦預付卡之費用合計1,100元（500＋300×2＝1100），剩餘款項21,800元（1000＋10000＋900＋7000＋200＋2700＝21800）既是「北陌」給被告之生活費，自可推認是被告提供本案郵局帳號所獲取之報酬，核屬被告所有之犯罪所得，雖未扣案，仍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合併宣告沒收，並依同條第3項規定，諭知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四、被告雖另於110年12月23日18時45分許，有從本案郵局帳號，以「卡片提款」方式提領4,000元，此情亦經被告承認在卷，並有本案郵局帳號交易明細在卷可查（院卷頁67），且被告於警詢時陳稱：此筆款項是公司發的業務獎金之語（警十八卷頁7），對照同日15時40分許，有1筆5,000元款項以「跨行轉入」方式匯入本案郵局帳號，而非如同前述8筆款項都是以「電子支付」方式由上述「一卡通電支帳號」中提領至本案郵局帳號，則被告提領之此筆4,000元款項既非由上述「一卡通電支帳號」轉入，基於罪疑唯輕原則，本院實無從認定此筆款項也是「北陌」要給被告之生活費，故無法將之視為被告之犯罪所得，予以宣告沒收。

五、附表一所示各被害人匯入之款項，已經詐欺集團成員以前述方式提領一空，非屬被告所有，亦非在被告實際掌控中，其就所掩飾、隱匿之財物不具所有權及事實上處分權，故無從依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之規定於本案宣告沒收。

伍、退併辦部分

一、橋檢111年度偵字第10951號犯罪事實㈠被害人林科郁部分（即附表二編號1部分）：

  ㈠林科郁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受騙依指示匯入6,800元之LINE Pay Money申請註冊之會員為謝奇宏，註冊日期為110年10月28日，電支帳號0000000000，有一卡通票證股份有限公司檢附之LINE Pay Money會員資料在卷為憑（併偵一卷頁17、院卷頁100）；雖此電支帳號之申請驗證手機門號0000000000是被告所申辦，但此手機門號申辦日期也是110年10月28日，有預付卡服務申請書在卷可查（院卷頁39）。

　㈡以被告提供之本案郵局帳號為驗證之銀行帳號，向一卡通票證股份有限公司申請註冊LINE Pay Money會員註冊之日期則是110年10月12日，也有LINE Pay Money會員資料在卷為憑（併警一卷頁30），佐以被告也坦言本案郵局帳號與上述手機門號SIM資料是不同時間提供的之語（院卷頁144），雖被告無法明確說出提供本案郵局帳號及上述手機門號資料之具體時間，但從上述以被告名義、案外人謝奇宏名義申請註冊LINE Pay Money會員之日期分別為110年10月12日、110年10月28日等客觀事實推斷，被告並非同時提供本案郵局帳號及上述手機門號資料，應可認定。

　㈢綜上說明，被告既非同時提供本案郵局帳號及上述手機門號資料，則被告先後分次提供本案郵局帳號及上述手機門號之行為，依法自應分論併罰。從而，此移送併辦部分即非本案起訴效力所及，本院無從併案審理，應將案卷退還移送併辦檢察官另行偵查。

二、橋檢112年度偵字第670號（即附表二編號2部分）

　㈠如附表二編號2所載事實，雖經證人即被害人石羽庭於警詢時陳明（併警十七卷頁11起），並有轉帳交易明細、Line對話內容（併警十七卷頁25起）在卷可查。

　㈡證人石羽庭警詢時陳述：「..110年12月6日14時16分我收到一筆來自000-0000000000000000一萬元的匯款，Vivian Hsu Hsu請我以LINE PAY方式轉帳給他」、我於「110年12月06日15時25分轉帳9,500元至LineID：gm65776」等語（併警十七卷頁11-12），對照移送併辦意旨所載，石羽庭應只是依Vivian Hsu Hsu指示，將Vivian Hsu Hsu匯入其提供之金融帳戶之此筆10,000元款項中之9,500元，轉匯入本案「一卡通電支帳號」，顯非此筆10,000元款項之所有人。至於此筆款項來源為何？是否是詐騙而來之款項？被詐騙之人為誰？移送併辦意旨並未敘明。從而本件移送併辦意旨所載犯罪事實不明，本院無從併案審理，亦應將案卷退還移送併辦檢察官另行查明卓處。

本案經檢察官蕭琬頤提起公訴；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移送併辦；檢察官王啟明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17 　 日

                  刑事第九庭  審判長法  官  陳芸珮

                                    法  官  張瀞文

                                    法　官  黃三友 　　

附錄論罪之法條

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金。

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附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