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刑事判決
即 被 告 余○昌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1年度侵訴字第103號中華民國112年2月7日第一審判決（
起訴案號：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8982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
強制猥褻部分及所
定應執行刑部分，均撤銷。
余○昌被訴強制猥褻部分，無罪。
理 由
一、
公訴意旨略以：被告余○昌於民國111年3月13日16時許，在臺南市○○區○○街00號「○○牙醫」，為代號AC000-A111061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A女)治療蛀牙時（犯醫師法第28條前段之
非法執行醫療業務罪部分，業經被告
撤回上訴，而經原審判處罪刑確定），竟基於強制猥褻之犯意，徒手撫摸A女之胸部，並將手伸進A女之衣服內撫摸A女之胸部，A女
按住被告之手制止，被告仍無視A女抗拒之意，持續以手撫摸A女之胸部。
嗣乙○○○到場找被告治療牙齒，被告見狀始罷手。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
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
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且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
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另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
直接證據為限，
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之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無從使
事實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
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號、40年台上字第8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意旨
參照）。又按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
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亦為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所明定。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
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
心證，基於無罪
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
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台上字第128號判決意旨參照）。再按
性侵害犯罪態樣複雜多端，且通常具有高度隱密性，若案發當時僅有被告與
告訴人二人在場，事後常有各執一詞，而有難辨真偽之情形。
事實審法院為發現真實，以維護被告之正當利益，對於
告訴人指證是否可信，自應詳加調查，除應就卷內相關證據資料細心剖析勾稽，以究明告訴人之指訴是否合於情理以外，尤應調查其他相關
佐證，以查明其指證是否確與事實相符。亦即告訴人之指證，仍須有
補強證據以保障其
憑信性，不能單憑告訴人片面之指證，遽對被告論罪
科刑。而所謂補強證據，則指除該陳述本身之外，其他足以證明犯罪事實確具有相當程度真實性之證據而言，且該必要之補強證據，須與構成犯罪事實具有關聯性之證據，非僅增強告訴人指訴內容之憑信性（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1331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有上開強制猥褻罪嫌，無非係以被告之供述、
證人即告訴人A女之證述、證人即A女之父代號AC000-A111061B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B男)及證人即A女之繼母代號AC000-A111061C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C女)之證述、證人乙○○○之證述為其論據。
訊據被告固坦承於前揭時、地為A女治療牙齒，惟堅決否認有何強制猥褻之
犯行，辯稱：我為A女治療牙齒的診間，為一開放空間，且現場尚有乙○○○等待治療，我沒有撫摸A女的胸部等語，辯護人亦為被告辯護稱：㈠被告替人看牙齒的地方，為開放空間，門口都有人在泡茶，隨時可以進出，需要看診的人也會突然出現，且A女亦稱：有聽到前面有人來的聲音等語，又被告為A女擠膿包時，證人乙○○○就坐在診間椅子上等候，只看到被告在弄牙齒，並未見被告摸A女胸部，故被告確實未為強制猥褻之犯行。㈡A女於
偵查時先稱：乙○○○進診所被告才停下來等語，後改稱：乙○○○是在摸完5分鐘後才進來等語，而證人B男、C女證稱：A女說有另一個的人進來，被告才停止等語。從而，A女的說法已有重大歧異，且證人B男、C女之證述與A女具同一性，屬於重複性之累積證據，故A女及證人B男、C女之證述應不可採，且不得做為補強證據。㈢本件客觀證據已足以認定被告並無強制猥褻之犯行，且本件僅以與被告對立之A女及證人B男、C女的同一性證述，證述尚有重大歧異，率而認定被告有罪，並未超越合理之懷疑，請求為被告無罪之諭知等語。
四、經查：
㈠被告確於111年3月13日16時許，在上址「○○牙醫」，為A女治療牙齒乙節，
業據被告
坦承不諱（南市警歸偵字第1110155117號卷《下稱警卷》第4頁、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8982號卷《下稱偵卷》第47-48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A女於警詢、偵查時（警卷第8-11頁、偵卷第28-31頁）證述之情節相符。是此部分事實先
堪信為真實。
㈡證人即告訴人A女就本件案發過程，分別證述如下：
⒈於警詢時證稱：我於111年3月13日16時20分許，前往「○○牙醫」，診間是要從1樓客廳進去後，走一個長廊後位於客廳後方。一開始是作蛀牙回填的治療，以及蛀牙附近增生膿包，被告左手拿鏡子在我的口腔內，右手是拿蛀牙的工具，忽然他就把右手的工具留在我的牙齒上，用右手摸我的T恤右胸部位，當下我來不及反應，後來被告又把右手伸進T恤內的內衣裡的左胸搓揉，接著又摸左胸乳頭部位，我當下有用手按住他的右手，但被告還是没有停止，又繼續揉搓整個左胸，後來他就把右手抽出來，摸我的下巴，對著我說你很漂亮，然後若無其事繼續治療牙齒。忽然有下一個病人就走進來，被告就很匆忙的結束療程。
期間被告幾次身體很大的顫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後來我要付錢的時候，被告就說下次再付，但我因為嚇到所以不想要再去，我就有找理由說之後要念書比較忙，無法繼續前往治療，但他還是不肯收我的錢，我就離開診所。回家時我有跟我媽媽說，媽媽有跟同住的奶奶說，後來爸爸跟爺爺有去找被告理論，但我不知道他們講了什麼，回來的時候爸爸就帶我去派出所報案。（有無違反你的意願？過程中你有無對他表示你的意願？）有違反我的意願。我有用手壓住他的手並有叫他不要這樣做。（該牙醫診所有無其他工作人員？）沒有其他的工作人員，我去都是只有被告一個人獨自在診間作治療，但我有看過對方的朋友跟對方的媽媽在前面客廳那邊聊天，並不會進去診間。（你遭該牙醫強制猥褻後有無告知任何人？）我回家有跟我的家人說。（你遭該牙醫強制猥褻時，有無其他人在場？）發生當下的時候只有我跟他，後來他停止摸我後，才有一個病人走進診間等語（警卷第8-10頁）。
⒉於偵查時證述：（你於111年3月13日16時20分許，在○○區○○街00號○○牙醫發生何事？）當天我要去做牙齒治療，因為我有蛀牙，被告說我長膿包，要把膿包擠出來，當天是由被告幫我做牙齒治療。在治療期間，治療器材還在我嘴巴內，被告的左手撫摸我的胳，右手碰觸我的胸部，他先隔我的衣服，之後他的手就伸進去我的衣服內，撫摸我的左胸，當下我說不能這樣，壓住他的手，他沒停止，繼續撫摸我的胸部，直到後面有一個客人要進診所排隊，他才停下來，他的診間是在他家的後面。（被告在撫摸你時，有無跟你說話？）他摸完說我很漂亮，撫摸完後就結束療程，我問他多少錢，可是他不接受，他執意要我下次再給他錢，我就
故意說我可能要上班，可能會比較晚，但他堅持要我持續要去，之後我就離開。被告說我的牙齒還有療程要繼續做。（當下被告撫摸你，是否有拒絕被告？）有。（如何拒絕？）我就壓住被告的手，且跟他說不要這樣，但他繼續撫摸我。（你有把此事告訴何人？）家人，我先告訴後媽，藉由後媽跟爺爺說，爺爺再跟爸爸說。我當天回家就馬上跟後媽說，因為情緒不穩。（診所距離你家多遠？）我騎車過去的，大概5至10分鐘的路程。（當時有何人在場？）沒有。只有我跟被告。（被告的診所沒有護士或其他人員？）沒有。（被告撫摸你至有其他客人來距離多久？）期間只有我跟被告而已，是到了被告撫摸完我後隔5分鐘，客人才進來。但被告在撫摸我時，我好像有聽到前面有人來的聲音。（你有呼救嗎？）因為治療器在我嘴內，我怕被告有其他舉動，所以我只能用手制止他，並且口頭制止。（你如何跟後媽說遭妨害性自主過程？）我當面跟後媽說的，當時後媽在廚房，因為我的情緒不穩，後媽發現我有異常，就來關心我，我就說我去診所被撫摸胸部，他很生氣地問我細節，我就跟他說，他就去跟爺爺說等語（偵卷第28-30頁）。
㈢依據上述A女之證述內容及現場照片（偵卷第19-26頁）所示，案發地點之「○○牙醫」診間為一開放空間，隨時可能有人進出，亦可互聞聲響；且A女於警詢時稱：「我有看過對方的朋友跟對方的媽媽在前面客廳那邊聊天」等語，及於偵查時稱：「…但被告在撫摸我時，我好像有聽到前面有人來的聲音」等語，可見診間前方之客廳於案發當時有人在場，則依此客觀情狀，被告是否會無視可能隨時遭人發現之危險，而於此時空環境下，仍對A女為強制猥褻之行為？
復於A女以手壓住被告之手，並口頭制止被告時，被告是否會如此自信、亦毫不畏懼，A女可能大聲呼救，其犯行可能為診間外之他人發現，而仍持續對A女為強制猥褻之行為？此情顯與常情不符。又縱如A女所言，被告係將治療工具留置在其口腔內，然A女雙手既未受束縛，當得隨時將口腔內的物品取出而大聲呼救。再者，A女之後的病患即證人乙○○○，係於被告停止強制猥褻行為約5分鐘後，始進入診間？或被告因見乙○○○進入診間，而停止強制猥褻行為？A女前後證述不一。從而，證人A女上開不利被告之證述，
並非無疑。
㈣又證人乙○○○於警詢時證稱：（你是否認識余○昌？與他是何關係？）我不認識他，是鄰居跟我說我牙齒痛去找他做牙齒。（111年3月13日16時許你是否有到臺南市○○區○○街00號找被告？所為何事？）是的。我找他幫我牙齒（換）藥。（你於現場有看到什麼？）我在現場有看到被告在替一個小女孩《個子高高的》做牙齒，我坐在椅子上等。（你還有看到什麼？）我沒有看到什麼。（你是否有聽到小女孩說了什麼？）女孩說他牙齒長膿包，後來我只聽到被告跟那女孩說過2至3天還要再來一次，女孩說他要上班沒有空來，後來女孩就走了。（你到達現場時是否已經看到被告在幫女孩弄牙齒？）是的。所以我就在那邊等。（你是否有看到被告徒手摸那女孩的胸部？）沒有，我沒看到被告摸女孩的胸部。我只看到他在幫女孩弄牙齒等語（警卷第17-18頁）。據此而論，證人乙○○○既在場聽聞A女稱「牙齒長膿包」，並依上開A女所述之過程，被告應係於詢問A女牙齒狀況後，為A女治療過程中，為本件強制猥褻行為，而於行為後若無其事繼續治療牙齒、結束療程
等情，足見證人乙○○○係於被告開始為A女治療之初階段，即在「○○牙醫」診間排隊等待甚明。從而，被告辯稱：我沒有撫摸A女胸部，在幫A女擠膿包時，乙○○○就在診間等候等語，並非無據。
㈤再者，就A女胸部乳房轉移棉棒與胸罩採樣內、外層微物，均未檢出人類男性Y染色體DNA量；A女上衣採樣胸部處外層微物，經萃取DNA檢測，人類DNA及男性Y染色體DNA定量結果，為男女DNA混合，體染色體DNA-STR型別檢測結果為混合型，主要型別與A女DNA-STR型別相符，次要型別無法研判，另進行男性Y染色體DNA-STR型别檢測結果為混合型，因型別混雜，無法研判型別，有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歸仁分局111年5月9日南市警歸偵字第1110267182號函
暨檢附之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1年4月26日刑生字第1110029267號
鑑定書1份（偵卷第14-16頁）附卷
可考，故尚無從以上開鑑定書執為佐證A女所述之補強證據。從而，被告辯稱：我沒有撫摸A女的胸部等語，並非全然不可採信。
㈥按證人陳述之
證言，常有就其經歷、見聞、體驗事實與他人轉述參雜不分，一併供述之情形，故以證人之證詞作為性侵害被害人陳述之補強證據，應先釐清其證言組合之內容類型，以資判斷是否具備補強證據之
適格。其中如屬於轉述待證被害人陳述被害之經過者，因非依憑自己之經歷、見聞或體驗，而屬於與被害人之陳述被評價為同一性之累積證據，應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3481號判決意旨參照）。查：
⒈證人B男雖於警詢、偵查時證述：（你於得知A女被害後是否前往該牙醫診所找犯嫌理論？該犯嫌的回應為何？）有。被告的回應是避重就輕。他說如果有也是醫療上會稍微碰觸。（你女兒是否有告訴你，111年3月13日16時20分許，在○○區○○街00號○○牙醫發生何事？）A女回家就一直哭，當時我是在2樓，1樓有父母親在，A女一回來就很恐慌，情緒很緊張，我持續問他怎麼了，A女說他被牙醫師手伸進去衣服內撫摸、搓揉，我問他為何不阻止，A女說有，他有用手阻擋，且他一個女生，又躺在診療椅上，被告有拿治療牙齒的器具在A女嘴巴內，所以A女不敢大動作。A女說之後有一位婆婆進來要看診，被告才停止等語（警卷第14頁、偵卷第30頁）。且證人C女於偵查時證陳：（A女是否有跟你說被告為他治療牙齒時發生何事？）當天他自己去看牙醫，我在煮飯，他回來後就一直哭，然後手環抱住自己，一直發抖說他很害怕，我就問他怎麼了，他就說看牙醫時醫生把他的手伸進去他的衣服內撫摸胸部，看起來他嚇壞了，就暴哭，我就要他慢慢說，A女就說牙醫有在外衣撫摸，結果醫生就伸進去他的衣服內撫摸，他已經有阻止醫生，但醫生還是繼續摸，過了一段時間，A女說有另外一個要看牙齒的人進來，他才停止。而且A女說治療機器放在他嘴巴內，所以他不敢亂動。之後A女父親下樓，他聽到就說要去找被告，A女父親、祖父就去找被告。（A女一回到家就先去找你？）他沒有刻意來找我，他一回到家就一直哭，很大聲，所以我就問他發生什麼事。（後來你有將此事告訴他人嗎？）沒有。（A女是自己跟他父親說？）他有跟家人說。因為他一回來表情就很不一樣，所以家人都詢問她等語（偵卷第42-43頁）。惟證人B男、C女均未親眼目睹被告對A女為強制猥褻之事實，僅轉述聞自A女於審判外向其陳述「被告在外衣撫摸其胸部，並手伸進去衣服內撫摸、搓揉胸部」之內容，揆之前揭判決意旨，係屬與A女之陳述為同一性之累積證據，應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
⒉又證人A女於偵查時證稱：（你有把此事告訴何人？）家人，我先告訴後媽《即C女》，藉由後媽跟爺爺說，爺爺再跟爸爸《即B男》說。（你如何跟後媽《即C女》說遭妨害性自主過程？）我當面跟C女說的，當時C女在廚房，因為我的情緒不穩，C女發現我有異常，就來關心我，我就說我去診所被撫摸胸部，C女很生氣地問我細節，我就跟C女說，C女就去跟爺爺說等語（偵卷第29-30頁）。依上，就A女返家後係如何告知其家人遭被告強制猥褻之事，亦核與B男所述不甚符合。且依證人A女之證述，並不能證明被告確為本件強制猥褻之犯行，已如前述，故難僅以A女返家後有哭泣等情緒反應，在無其他積極證據可資證明之情形下，遽認被告確有為本件強制猥褻之犯行。
㈦被告於原審時稱：因為A女治療療程還沒有完成，我就跟他說等完成後，再拿就好，一個療程用好差不多拿新臺幣（下同）200元。（但是A女說他下次不來了，你要如何收費？）一般來說我都是做介紹的客人，所以通常客人會再拿錢來給我等語（原審卷第64頁），且證人A女於偵查時證述：結束後，我問被告多少錢，可是被告不接受，執意要我下次再給他錢，我就故意說我可能要上班，可能會比較晚，但他堅持要我持續要去，之後我就離開。被告說我的牙齒還有療程要繼續做等語（偵卷第29頁）。由此可知，被告當時並未向A女收取費用，並辯稱因A女治療療程尚未完成，欲待完成療程再行收取費用（整個療程約200元），其所辯縱仍存疑，然在無其他積極證據
可資佐證之情形下，尚難僅以被告尚未向A女收取費用，即推認此為被告心虛之表現，而為被告不利之認定。
五、
綜上所述，公訴意旨就被告涉犯強制猥褻之犯行所提出之證據，尚未達到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被告確有其所指上開犯行之心證程度。此外，復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認被告有上開強制猥褻之犯行，
揆諸前揭法條及判決意旨，即屬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自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六、原審未予詳究，而認被告已構成刑法第224條之強制猥褻罪，
予以論罪科刑，容有違誤。被告
上訴意旨否認犯罪，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強制猥褻部分（含所定應執行刑部分），予以撤銷改判，而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301 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白覲毓提起公訴，檢察官劉榮堂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21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陳連發
法 官 何秀燕
法 官 洪榮家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
，其未敘述
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
書。
被告不得上訴。
書記官 謝麗首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7 月 21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