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1年度重侵上更一字第7號
被 告 李仁甫
上列
上訴人因被告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於中華民國108年4月12日所為107年度侵訴字第40號第一審判決（
起訴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06年度偵字第13743號），提起上訴，經判決後，由最高法院
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理 由
一、
公訴意旨略以：被告李仁甫之配偶謝○○（姓名詳卷）在位於臺北市士林區中山北路7段（地址詳卷）之住處從事保母工作。
告訴人即代號0000000000甲 子（姓名、年籍詳卷，下稱乙 ）於民國94、95年間，將其女即代號0000000000女子（93年9月生，姓名、年籍詳卷，下稱甲 ）帶往謝○○住處，委託謝○○擔任24小時全日保母。被告明知甲 係未滿14歲女子，竟基於對未滿14歲女子強制性交之犯意，於96年9月間至97年9月間（即甲 滿3歲之
期間）某日，在上址住處客廳，違反甲 意願，以手指觸碰甲 外陰部，進而將手指插入甲 陰道內之方式，對甲 強制性交得逞。
嗣甲 於106年4月中旬，參加所就讀之○○國小（校名詳卷）學生團體輔導課程之際，經校方發覺有異並通報，始悉上情。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222條第1項第2款之對於未滿14歲女子
加重強制性交罪嫌等語。
二、
按犯罪事實應依
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
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又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不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者，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之基礎；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
直接證據為限，
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於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之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性懷疑之存在時，即無從為有罪之認定（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決意旨
參照）。又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
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
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
心證，基於無罪
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
無罪判決之
諭知（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28號判決意旨
可參）。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
上揭罪嫌，主要係以被告供述、
告訴人甲 、乙 、
證人即甲 之姑婆代號0000000000乙 子（姓名、年籍詳卷，下稱C女）、甲 就讀國小之外聘輔導課程教師陳韻如、甲 就讀國小之教師楊秀萍、陳淑琦、盧幼娟，社工齊心沛、心理師李文中、被告配偶謝○○之證述，
暨106年4月13日兒童少年保護及高風險家庭通報表、106年5月4日
性侵害犯罪事件通報表、106年8月18日臺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個案報告表、臺北市立聯合醫院忠孝院區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甲 就讀國小提供之輔導資料等為其論據。
四、
訊據被告固坦承甲 於94年9月4日至就讀幼稚園大班期間期間，係經乙 委由擔任全日保母之其妻謝○○照顧
等情；惟否認有何對未滿14歲之女子強制性交之
犯行，辯稱其從未對甲 為性交或猥褻行為等語【見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下稱士檢）106年度偵字第13743號（下稱偵字卷）不公開卷第9頁、第144頁，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07年度侵訴字第40號卷（下稱侵訴卷）卷二第123頁，本院111年度重侵上更一字第7號卷（下稱更一卷）第69頁】。經查：
（一）甲 為93年9月3日出生，於94年9月4日至就讀幼稚園大班期間，經乙 委由全日保母即被告之妻謝○○照顧。甲 於托育期間，被告居住於位於臺北市士林區中山北路7段之戶籍址（下稱被告住處），同樓層另1戶為謝○○照顧托育兒童之主要活動範圍，謝○○及托育兒童不時會到被告住處內等情，業經被告陳明在卷（見偵字不公開卷第7頁至第8頁、第141頁至第142頁，侵訴卷二第123頁，更一卷第68頁至第69頁），並據告訴人甲 、乙 及證人C女、謝○○於警詢及
偵查中證述明確【見士檢106年度他字第2111號（下稱他字卷）不公開卷第28頁至第29頁、偵字不公開卷第15頁至第16頁、第22頁、第47頁至第48頁、第94頁、第96頁、第148頁至第149頁】，另有受託家庭資料表附卷
可稽（見偵字卷第69頁），
堪以認定。
（二）告訴人甲 指稱其於3歲托育期間某日白天，到被告住處客廳接聽C女打來之電話，當時謝○○外出接送其他托育小孩，僅有被告在該址內，其講完電話後想睡覺，就躺在客廳地板上將眼睛閉起，尚未睡著之際，聽到被告講電話跟人家聊天說被告要去釣魚，之後其感覺有人將手從其所著褲子腰帶處伸入摸其下體，並將手指插入其陰道摳弄，當時其被嚇到，不敢睜開眼睛，就閉著眼睛裝睡，並在心中數羊，行為人在其默數到30隻羊時將手拿開離去，期間對方沒有說話，除其與行為人外，現場無其他人目睹，後來其就睡著了等語【見他字不公開卷第29頁至第30頁、偵字不公開卷第16頁至第17頁，本院108年度侵上訴字第128號卷（下稱侵上訴卷）卷一第187頁至第188頁、第192頁】。可知甲 確有遭人性侵害之情。又依甲 所述，其於上述遭人徒手碰觸下體及以手指插入陰道時，全程緊閉雙眼，行為人亦未出聲，甲 僅係在遭人為上開行為之前，聽到被告講電話之聲音，因而認定之後對其為上述行為之人為被告。惟被告陳稱謝○○受託照顧甲 期間，因其上址住處空間不夠，遂將同樓層另一戶租下，當時除其與謝○○外，尚有其2名兒子、大兒子之女友、謝○○友人之兒子及女兒、其母親、外勞等人同住該處，且謝○○在甲 托育期間，尚有照顧2、3名小孩（見偵字不公開卷第142頁，更一卷第68頁至第69頁）；證人謝○○於偵查中，亦證稱甲 托育期間，其與家人居住空間包含被告住處及同樓層另一戶，其係與被告、被告母親、外勞、兒子、媳婦、女性友人同住該處，當時除甲 外，其尚有照顧非全日托育之2名小孩等語（見偵字不公開卷第148頁至第149頁）。足徵甲 托育期間，居住及進出被告住處及承租使用同樓層另一戶之人員甚多。又依甲 前開所述，其係在遭行為人觸碰下體前，聽見被告以電話向通話對象表示自己要出門，之後甲 遭人為上開
行為期間，並未睜開雙眼確認對方身分，行為人亦未說話或發出聲音，復無其他人在場目睹，則甲 所指性侵其之行為人是否確為被告
一節，自非無疑。
（三）告訴人甲 自始證稱C女在其就讀國小4年級某日，看到小孩遭性侵之新聞報導，提醒其要小心保護自己，其遂向C女表示自己曾遭被告摸下體，但當時C女稱被告只是幫忙顧小孩，叫其不要亂想，其即未繼續陳述；嗣其於106年7月中旬就讀國小6年級時，因在輔導課程中，與同學聊到與性相關話題，遭老師約談，老師詢其是否發生過性行為，其始將被告對其為本案行為一事告知老師，老師即通報社工處理（見偵字不公開卷第17頁至第18頁、他字不公開卷第28頁，侵上訴卷第185頁至第186頁）。證人C女於警詢及偵查時，證稱其在甲 托育期間，假日會將甲 從保母家接回其住處，每次甲 要返回保母家時，都會哭泣、掙扎，表示不要回保母家；甲 從幼稚園大班結束托育後，晚上睡覺時常驚醒並大哭，數次詢問其會否將甲 送回保母家，其問甲 發生何事，甲 在其保證不會將甲 送回保母家之後，表示自己遭被告摸，保母即謝○○會拿衣架打甲 ，但謝○○給其印象是對甲 很好，所以當時其認為甲
所稱被告摸應該是疼小孩之意；甲 在就讀國小2、3年級期間時常哭泣，經其詢問並保證不會帶甲 回保母家後，甲 稱先前已將遭被告撫摸、被衣架打之事告知其，但甲 未說明遭被告撫摸過程；甲 就讀國小5年級時，問其何謂性侵、性侵是否很嚴重，其表示性侵很嚴重，並問甲 發生何事，但甲 當時未再說什麼；其在甲 就讀國小5、6年級時，看到性侵新聞，甲 詢問如果自己被性侵，其會如何處理，其問甲 發生何事，但甲 未回答；嗣甲 就讀國小6年級，學校輔導老師打電話向其表示甲 自稱被保母之先生摸下體，當天其到學校接甲 時，甲 看起來很難過，向其表示有老實向心理師說一些事（見偵字不公開卷第25頁、第94頁至第95頁、第97頁）。告訴人乙 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其在甲 托育期間，假日會將甲 接回家，每次要將甲 送回保母家時，甲 都會哭得很傷心，一直說不要回保母家；嗣其於106年4月間，經學校輔導老師通知，始知甲 指述遭被告摸下體一事（見偵字不公開卷第21頁、第97頁）。證人即甲 就讀國小外聘之諮商心理師陳韻如於警詢及偵查時，證稱其自106年2月起，在甲 就讀國小擔任外聘講師，負責帶領每週1次之團體課程，甲 經導師轉介參與課程，因甲 在課程中陳述性侵、得性病、情趣用品等語句，其認為有異，遂單獨與甲 進行會談，詢問甲 是否有過與性相關經驗，甲 顯露出受傷及脆弱表情，並自稱小時候在保母家被用水管打、晚上不准去廁所，但未明確講到與性相關之事，其遂回報校方進行通報（見偵字不公開卷第51頁至第53頁、第90頁至第91頁）。證人即臺北市學生輔導諮商中心諮商心理師李文中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其於106年5月間，接獲甲 就讀國小之輔導老師聯絡表示甲 在團體諮商時，提及幼年疑似遭性侵害情形，其即自同年6月起，對甲 進行3次諮商，甲 提到曾遭保母及保母先生打、被保母先生觸碰下體，並稱自己在事發時會害怕，回去會哭，有說不想去保母家，甲 在提到性侵事件時，心情平靜，無特殊反應，很像在說故事般描述過程（見偵字不公開卷第108頁至第109頁、第131頁至第133頁）。證人即社工齊心沛於警詢及偵查中，證稱其於106年4月13日接獲甲 就讀國小之通報，表示甲 幼年疑似遭保母拿水管毆打、被保母先生摸下體，其遂前往學校與甲 會談，其向甲 詢問是否幼年遭不當照顧，甲 就開始自己說很多，大部分在講遭保母虐待，並稱保母家裡還有外傭、保母先生，其詢問保母先生是如何的人，甲 僅稱主要照顧者為外傭，保母先生偶爾幫其洗澡，且保母先生喜歡釣魚，關於遭性侵一事，甲 表示自己在保母家客廳地板睡著，有人從房間出來，甲 覺得該人就是保母先生，其詢問為何如此認為、是否有看到對方，甲 表示自己不敢睜開眼睛，因在保母家住很久，知道保母家人之生活作息，當時甲 知道保母先生要出去釣魚，之後保母先生將手伸入甲 所著褲子內碰觸及插入甲 下體，甲 不知怎麼辦，也不敢睜開眼睛，僅記得當時心裡有數羊，數到30隻時，保母先生就停止並離開；甲 講到遭保母虐待時情緒較激動，談到被保母先生摸下體一事時很害羞等語（見偵字不公開卷第112頁至第114頁、第134頁至第136頁）。又甲 於106年間就讀國小6年級，參與學校專案輔導課程期間，因創作角色故事主軸為性與暴力，經師長個別談話後轉知學校，學校於106年4月13日就甲 疑似幼年在保母家遭受不當對待及被保母先生摸下體事件進行通報；另甲 自107年11月19日起，因憂鬱症狀、疑似解離性人格疾患，在夏凱納生活診所、臺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臺北榮民總醫院、國防醫學院三軍總醫院北投分院就診，甲 在就診期間曾提及幼年在保母家遭到虐待、被保母先生摸下體等情事。嗣本院前審囑託國立臺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下稱臺大醫院）對甲 進行精神
鑑定，甲 於108年11月26日進行會談時，表示其對於遭被告摳下體這件事，會覺得自己被用過了等語，鑑定結論認甲 罹患創傷後壓力症，此症之發生與甲 所述遭被告性虐待及在保母家遭身體虐待之嚴重創傷有明確
因果關係，此有甲 就讀國小107年12月6日函檢附臺北市專任專業輔導人員個案結案表、學生輔導資料紀錄表、100至105學年訪談紀錄、「臺北市推展國民中小學輔導工作專案補助實施計畫」活動成果報告、團體方案成果報告、臺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個案報告表、臺北市立聯合醫院松德院區、夏凱納生活診所診斷證明書、上開醫療機構檢送之甲 病歷資料影本、臺大醫院110年12月23日校附醫精字第1104700291號函檢附之甲 精神鑑定報告書、鑑定會談評估譯文在卷
可憑（見侵訴卷二第23頁至第26頁、第49頁至第59頁、第69頁至第79頁，侵上訴卷一第100頁至第104頁、第140頁至第164頁、第316頁至第375頁、侵上訴不公開卷第45頁、第65頁至第97頁、第139頁至第289頁）。足認甲 在托育期間，對於返回保母家一事確有表示拒絕、反抗之意，且在結束托育後，向C女、師長提及在保母家遭保母先生即被告觸碰下體、被保母虐待等情事，並因此產生創傷後壓力症等情緒反應。惟甲 在托育期間採全日托，即全日24小時均托由謝○○照顧，乙 、C女僅在假日將甲 接回，業經告訴人乙 及證人謝○○於偵查中證述在卷（見偵字不公開卷第96頁、第150頁）。可見甲 甫滿1歲即經全日托育予保母，僅在假日始經乙 、C女接回同住，並確可能遭受性侵害。然本件最關鍵者，
乃縱使甲 確遭性侵害，依卷內證據，能否認行為人即為被告。依前所述，被告住處及承租處經營保母業務，出入人口眾多，並非僅被告1人，因甲 在所述遭人觸碰下體期間，全程緊閉雙眼，行為人亦未說話，而無從確認行為人之身分，無從僅依憑甲 在遭行為人觸碰下體前，聽到被告講電話表示要出去釣魚之聲音一節，即據以認定行為人為被告。況甲 既稱聽到被告在電話中表示要外出，更可見當時被告有可能已經出門，自無從以C女等人轉述甲 陳述之事發經過，或甲 因此事產生前開情緒反應，而認定甲 所稱行為人即為被告無誤。至於證人即甲 就讀國小之輔導主任楊秀萍、輔導老師陳淑琦、輔導組長盧幼娟於警詢時，均證述其等僅據陳韻如轉知甲 疑似幼年遭保母家暴、性侵一事，依規進行通報，並未直接與甲 接觸（見偵字不公開卷第55頁至第56頁、第58頁至第59頁、第62頁至第63頁），當亦無從作為認定被告確有為本案犯行之依據。
（四）告訴人乙 、證人C女於偵查時，均證稱其等在甲 3歲至5歲之托育期間，假日將甲 接回時，甲 幾乎每次都反應尿尿那裡會癢痛，其等檢查甲 下體周圍皮膚紅紅的，當時以為是過敏並未就醫（見偵字不公開卷第96頁至第97頁）。然告訴人甲 於偵查時，證稱其在保母家遭人以手觸碰下體之情形只有1次（見他字不公開卷第29頁），自難認乙 、C女所述甲 每次接回時，時常抱怨下體癢痛等情，與甲 指稱遭人觸碰下體一事具有關聯性。又本案經甲 就讀之國小進行通報程序後，甲 於106年5月4日進行驗傷之結果為「1.處女膜在2點、5點、10點方向有陳舊性裂痕。2.外陰及陰道口有中量乳白色分泌物」，此有臺北市立聯合醫院107年12月10日北市醫忠字第10731146000號函檢附之甲 病歷資料、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在卷可憑（見侵訴卷二第81頁至第93頁）。惟上開診斷證明書
所載陳舊性裂傷，僅指處女膜裂痕形成時間與驗傷時間相隔超過2、3個月以上；因處女膜之裂痕會否隨成長發育而逐漸癒合、會否留下舊裂傷痕跡等，均因人而異；且造成處女膜裂痕之原因甚多，包含跌倒、騎腳踏車、性器或手指插入等均有可能，故無法判斷上開診斷證明書所載甲 處女膜裂痕之形成時間及原因，業經證人即出具前揭診斷書之醫師古芬蘭於原審審理時證述明確（見侵訴卷二第153頁、第157頁至第159頁），並有台灣婦產科醫學會108年10月17日台婦醫字第108200號函及檢附之相關文獻、111年2月21日台婦醫字第111023號函在卷供佐（見侵上訴卷一第226頁至第240頁、第440頁）。是無從以甲 處女膜具有陳舊性裂痕，逕認係甲 所稱在保母家遭人以手觸摸及插入其下體所致，更無足作為認定甲 所指行為人身分之依據。
（五）綜上，檢察官所舉各項
證據方法，
猶有合理之懷疑存在，不足使本院確信被告即為甲 所指本案行為人。則原審認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而諭知無罪判決，核與卷內事證及經驗、
論理法則均無相違。檢察官上訴以甲 對於案發經過指述明確，並無誣陷被告之動機等詞，指摘原判決不當，請求本院撤銷改判有罪，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黃仙宜提起公訴，檢察官張君如提起上訴，檢察官林綉惠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7 日
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吳冠霆
法 官 陳勇松
法 官 邰婉玲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
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惟須受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限制。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
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
繕本)「切勿逕送
上級法院」。
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
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
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
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
刑事訴訟法第 377 條至第 379 條、第 393 條第 1 款之規定，
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書記官 傅國軒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3 月 8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