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書系統

111年度上訴字第3306號

上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駿神

選任辯護人  陳軾霖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於中華民國111年6月23日所為110年度訴字第1101號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0年度少連偵字第203號、110年度偵字第19838、22261、24605、29389、3130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上訴駁回。

壹、檢察官起訴意旨：

　　被告陳駿神能預見提供銀行帳戶予他人使用，極易遭人利用作為與有關財產犯罪的工具，可能使不詳詐欺集團成員隱匿真實身分，而幫助詐欺集團掩飾或隱匿他人實施詐欺犯罪所得財物之用，竟仍不違他的本意，基於幫助他人詐欺取財的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0年5月間某日，透過通訊軟體Line，提供他所申設的中國信託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國信託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以下簡稱本案中信帳戶）、臺灣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臺灣銀行）000000000000號帳戶（以下簡稱本案臺銀帳戶）的網路銀行及其密碼予不詳人士使用，容任詐欺集團使用前揭帳戶為詐欺取財的犯行。嗣該詐欺集團成員以附表一所示的方式對所示之人行騙。綜上，檢察官認為被告涉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同法第339條第1項的幫助詐欺取財及違反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同法第3條第2款規定，應依同法第14條第1項幫助一般洗錢罪論處。

貳、無罪推定、證據裁判、舉證責任等原則及證據能力的處理：

一、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規定：「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或其行為不罰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而刑事訴訟法上所謂「認定犯罪事實的證據」，是指足以認定被告確有犯罪行為的積極證據而言，該項證據必須適合於被告犯罪事實的認定，始得採為斷罪資料。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測或擬制的方法，以為裁判基礎。又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的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的實質舉證責任。如果檢察官所提出的證據，不足以為被告有罪的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的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的心證，基於無罪推定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的諭知，方符憲法保障人權的意旨。

二、刑事訴訟法第308條規定：「判決書應分別記載其裁判之主文與理由；有罪之判決書並應記載犯罪事實，且得與理由合併記載」。據此可知，無罪的判決書只須記載主文及理由，而其理由的論敘，僅須與卷存證據資料相符，且與經驗法則、論理法則無違即可；所使用的證據資料，也不以具有證據能力者為限，即使不具證據能力的傳聞證據，也可以作為彈劾證據使用。是以，無罪的判決書，就傳聞證據是否例外具有證據能力，原則上無須於理由內論敘說明。基此，本件被告陳駿神所為，既然經本院認定他的行為應諭知無罪，自不再論述所援引有關證據資料的證據能力問題。

參、檢察官起訴時所憑的證據資料、被告的辯解：

一、檢察官起訴所憑的證據資料：

　　證人即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鍾郁萍、吳明學、吳芸菕、楊晉嘉、龔伯倫、張嘉芳、吳政延、馬力瑋、張金福、吳芷苓（以下簡稱鍾郁萍等10人）於警詢中的指述、蒐證照片、存摺影本、銀行交易明細、匯款單據。

二、被告及辯護人的辯解：

　㈠被告辯稱：

　　我確實有於110年5月間將自己所申設的本案中信、臺銀帳戶網路銀行之帳號、密碼，透過通訊軟體LINE交給自稱「周興德副理」之人，但我是被利用的，我當初只是很單純的要辦貸款，就在臉書搜尋民間貸款的公司，110年4月時有一位叫「周興德」的人主動加我的LINE，告知我說他們公司可以幫助我做貸款的動作。我當時被前公司裁員，所以沒有薪資證明，「周興德」要我成為網拍業者的角色去開立網路銀行的帳號，他說要讓戶頭有金流往來，銀行看到有金錢流向才會核准貸款。我有再去詢問其他代辦公司這方法是否可行，其他代辦公司回答我，這方法他們聽過，但他們公司沒有幫忙操作這部分，並且提醒我，不要繳出實體的存摺、提款卡、印章、身分證，不過並沒有跟我說不能繳出網銀帳號。因為我完全不了解網銀，也不知道網銀可以匯款，當時我有核對「周興德」的貸款公司，確定是合法立案的貸款公司，網路風評也不差，我才會相信「周興德」所講的內容。

　㈡辯護人為被告所為的辯解：

　　依卷內所附被告的聯徵紀錄、銀行回函，都可以證明被告確實是在被其他銀行拒絕核貸，於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透過民間代辦公司來試圖跟銀行申請貸款。被告為本件行為的目的，單純就是申辦貸款，並沒有要幫助詐騙集團作為人頭帳戶的意思。當時自稱「周興德」之人有提供相關文件、公司網站及其他人因為這種方式申辦貸款成功案例來取信被告，被告有盡查證義務，並不是對於「周興德」的指示照單全收，可見被告沒有幫助詐欺或幫助洗錢的故意。

肆、本院認定檢察官所提事證，並不足以證明被告犯幫助詐欺或幫助洗錢罪的理由：

一、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所不爭執的事項：　　

　㈠被告分別於110年5月2日、同年月7日，透過LINE將他所申設的本案中信帳戶、本案臺銀帳戶的網路銀行之帳號、密碼交給自稱「周興德」之人，嗣詐欺集團成員以如附表一所示方式，對鍾郁萍等10位被害人施行詐術，使她們陷於錯誤，而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匯款所示金額至本案中信帳戶、本案臺銀帳戶。

  ㈡被告自110年2月起至3月間止，曾向台新國際商業銀行（以下簡稱台新銀行）、凱基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凱基銀行）、安泰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安泰銀行）申請信用貸款，卻均未通過，此期間經台新銀行、凱基銀行、安泰銀行多次查詢聯徵紀錄，且被告於110年4月間遭原任職公司開除。

  ㈢被告自110年4月27日起，透過LINE與自稱「周興德」之人有如附表二所示的對話內容。在該對話中，「周興德」向被告詳細講解代辦貸款流程、收費方式、需要被告提供各種資料的原因，也提供公司網址，並曾提醒被告小心詐騙。被告因「周興德」的要求，於110年4月28日申請本案中信帳戶的網路銀行、同年5月7日去臺灣銀行辦理補發密碼單及約定帳號設定。

　㈣以上事情，已經如附表一所示鍾郁萍等10位被害人於警詢時分別證述明確（臺灣臺北地方法院檢察署【以下簡稱臺北地檢署】110年度偵字第19838號卷【以下簡稱偵19838 卷】第45-47、83-85、217-225、285-286、349-351，110年度少連偵字第203號卷第19-23頁、110年度偵字第30131 號卷第19-22頁、110年度偵字第24605號卷第11-15頁、110年度偵字第22261號卷第11-13頁、110年度偵字第29389號卷第17-24頁），並有前述被害人的蒐證照片、存摺影本、銀行交易明細、匯款單據（偵19838 卷第25-31、53-56、95-107、117-159、227、231-251、293-299、313-315、355-391頁，110年度少連偵字第203號卷第33-36頁，110年偵字第24605號卷第52-65頁、110年度偵字第22261號卷第41、83-116頁，110年度偵字第29389號卷第71-80頁）及財團法人金融聯合徵信中心111年1月12日金徵（業）字第1110000089號函所附被告的聯徵查詢紀錄、桃園市人力資源管理協會勞資爭議調解紀錄、勞工保險退保申報表、離職證明書、被告與台新銀行信貸業務之間的LINE對話紀錄、安泰銀行111年3月18日安泰銀營支存押字第1110003672號函所附貸款申請書及處理意見清單、凱基銀行111年3月28日凱銀消管字第11100011762號函所附個人信用貸款申請書（原審訴字卷一第137-139、147、153-162、181-185、193-195頁）、被告與「周興德副理」之間的LINE對話紀錄（偵19838卷第179-197頁）、台新銀行111年3月17日台新作文字第11107654號函（原審訴字卷二第19頁）等件在卷可證，且為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所不爭執，這部分事實可以認定。　　

二、由前述不爭執事項的說明，可知被告自110年2月起至同年3月間止曾至少向3家銀行申請貸款，卻因資格不合而遭拒，且被告於110年4月間遭原任職公司開除，加上彼時正值新冠肺炎肆虐全球之際，疫情影響許多世人的生計，包括臺灣在內的許多國家都紛紛提出各種紓困方案，以解人民燃眉之急，則被告因需款孔急而四處尋求貸款機會，即不難想像。而被告辯稱他在與「周興德」取得聯繫後，有上網查詢「周興德」所稱的貸款公司，發現確實有此公司等情，已提出「hen很好貸理財顧問」公司網頁資料在卷可證（偵19838卷第199-205頁），顯見被告在聽信「周興德」所言而交付自己所申辦的2家銀行帳戶前，確實有查證過「周興德」所言是否可信。又由被告與「周興德」之間如附表二所示的LINE對話內容，可見「周興德」詳細講解代辦貸款流程、收費方式、需要被告提供各種資料的原因，也提供公司網址，並曾提醒被告小心詐騙，則若非瞭解詐騙集團手法之人，確實難以分辨其所言的真偽；何況由被告回應「周興德」的對話內容，可見被告當時確實相信「周興德」及其公司可以協助辦理貸款，方依照「周興德」的指示，辦理網路銀行設定並給予網路銀行的帳號、密碼。再者，「周興德」要求被告提供的是網路銀行的帳號密碼，並非一般詐騙集團常用的實體提款卡及其密碼，此種非典型的詐取帳戶方式，確實有可能使人降低戒心。此外，被告於110年4月28日才因「周興德」要求而申請本案中信帳戶的網路銀行，以及同年5月7日因「周興德」要求而去臺灣銀行辦理補發密碼單及約定帳號設定等情，這有中國信託銀行111年3月24日中信銀字第1112001822號函暨所附的網路銀行相關資料、臺灣銀行111年3月25日內壢營字第11100009071號函在卷可證（原審訴字卷一第187、207-213頁），可見被告之前並非慣常於使用網路銀行之人，則他於本案案發前對網路銀行的功能應非熟悉，對於提供網銀帳號密碼將可能讓詐欺集團利用作為贓款流入帳戶一事，自難有所認識。綜上，被告既然是因為誤信「周興德」之人可以協助辦理貸款，才依照對方的指示，辦理網銀設定並給予帳號與密碼，即難認被告有幫助詐欺及幫助洗錢的不確定故意。　

伍、本院駁回檢察官上訴的理由：

一、檢察官上訴意旨：被告向中國信託銀行申辦網路銀行的申請書中，已載明可於相關系統執行查詢及轉帳交易，被告辯稱不知道網路銀行可作為轉帳之用，實不可採；而一般金融機構審核信用貸款，是以申請貸款者的身分地位、收入情形、名下財產，作為核貸與否及貸款金額高低的依憑，被告交付2家銀行網路資料，供對方製作不實的金流，主觀上對他人可能為不法之舉，已有相當的認識；何況銀行存戶的交易往來紀錄，是依據實質存、提、匯、轉款等交易過程所得，如予造假虛載後，因之向銀行借得款項，實為偽造私文書及詐取銀行財物的犯罪行為，被告對於所交付的金融帳戶資料可能被作為詐騙他人的工具，顯然有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背他本意的不確定故意。

二、證據的取捨與證據證明力如何，均屬事實審法院得自由裁量、判斷的職權；如果法院就此所為的裁量及判斷，並不悖乎通常一般人日常生活經驗的定則或論理法則，且於判決內論敍其何以作此判斷的心證理由者，即不得任意指摘其為違法。又目前臺灣社會電信詐欺盛行，詐欺集團成員取得他人帳戶資料的可能原因多端，或因帳戶持有人因有利可圖而主動提供，或因無意間洩漏，甚或因遭詐騙、脅迫始提供，皆不無可能，並非必然出於與詐欺集團成員共同詐取財物及洗錢故意而為。如行為人提供金融帳戶資料予他人時，主觀上並無詐欺犯罪或洗錢的認識，自難僅憑被害人遭詐騙的款項是轉入或匯入行為人帳戶，即認應構成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因目前治安機關積極查緝利用人頭帳戶詐欺取財的犯罪方式，詐欺集團價購取得人頭帳戶不易，而改以諸如於報紙、社群網站、通訊軟體上刊登代辦貸款、徵才廣告訊息等詐騙手法取得人頭帳戶，並趁被害人未及警覺發現前，以之充為臨時人頭帳戶而供詐欺取財短暫使用者，時有所聞。何況一般民眾對於社會事物的警覺性或風險評估，常因人而異，此觀諸詐欺集團的詐騙手法雖經政府大力宣導及媒體大幅報導，仍有眾多被害人受騙，且被害金額甚高，其中亦不乏高級知識分子等情甚明。是以，有關詐欺取財及洗錢犯罪成立與否，自不得僅以行為人所持有的帳戶資料是否交付他人、交付後有無淪為犯罪集團使用、有無提領行為而為斷，尚須衡酌被告所辯提供帳戶資料的原因是否可採，並綜合行為人的素行、教育程度、財務狀況與行為人所述情節的主、客觀情事，本於推理作用、經驗法則，以為判斷行為人主觀上有無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的犯意。　　

三、被告因信賴詐欺集團中自稱「周興德副理」之人表示可協助貸款，因而提供網路銀行資料等情，已如前述。而由如附表二所示雙方對話的過程中，是由「周興德副理」主動表示可代辦銀行貸款，過件前不會收取任何費用，並告知被告不要另外調取聯徵資料，以免增加貸款難度；在被告表示有貸款意願後，「周興德副理」續稱：「我們只收代辦費 其餘事前收的都是詐騙 也請您注意外面很多這種詐騙」、「簽約的時候會協助您改回您的帳密 金流都是透明化 不用您提供存簿與金融卡」等語。綜觀雙方對話的歷程，可知詐欺集團成員先告知被告短時間多次調取聯徵資料，會增加貸款難度，使被告產生心理壓力，不再尋訪其他金融機構，提升被告遭詐騙的風險，其後再以「外面很多詐騙」等語自清，降低受害者警戒心。該集團以被害者提供網路銀行資料方式隱匿金流，亦與我國長期宣導不得隨意提供存簿、金融卡，民眾申辦貸款時，對方倘未索取存簿、提款卡，自會降低戒心，除非習於詐欺集團運作模式者，難認可發覺帳戶資料遭詐騙集團取得。另觀諸雙方對話中，被告要求「周興德副理」提供公司資料後，「周興德副理」隨即傳送「Hen好貸 理財顧問」的網址予被告，而網路上確有「Hen好貸 理財顧問」公司協助辦理貸款或二胎事宜之事，亦已如前述不爭執事項所示，可認被告於提供其帳戶資料前，確實有為查核動作，並無容任他人使用其帳戶作為詐欺工具之意，自難認被告有提供網路銀行資料的行為，即率爾認定被告有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的犯意。是以，被告既然是因為誤信「周興德」之人可以協助辦理貸款而提供自己的帳戶資料，被告是否知道網路銀行可作為轉帳之用，並不影響他是否有幫助犯罪之不確定故意的認定，則檢察官這部分的上訴意旨並不可採。

四、由被告於偵訊時的供詞，可知他提供給「周興德」之人的本案網路銀行帳戶，是他原本的薪資轉帳戶，亦即是自己還在使用中的關連帳戶，加上由如附表二所示的對話內容，可知被告多次詢問「周興德」相關細節、用途，其中申辦網銀的緣由，乃是「周興德」供稱：「要麻煩您去中信、台新辦理網路銀行申請並綁約，可以說因為說有經營網路直播銷售商品，網路銀行需要綁定公司的手機門號、約定帳戶」等內容，被告則詢問：「那辦好後，這兩個戶頭我之後可以再改回來對吧？戶頭不用給你們用對嗎？」等語，「周興德」再回應表示：「簽約的時候我們會協助你變更回去您使用的帳密」等語（偵19838卷第181-183頁）。由此可知，被告在交出本案銀行帳戶前，已經詳問對方各項事宜，並且是受「周興德」之人詐騙才申辦網銀，被告一直在乎、關心自己的銀行帳戶及密碼不可以給「周興德」使用。至於「周興德」之人向被告佯稱為美化其帳戶、製造假金流，需要提供網路銀行的資料，雖與通常貸款的流程不符，但所影響者實為金融機構對被告償債能力評估結果，以及後續被告有無資力清償貸款，屬被告與放貸金融機構間別一法律關係，被告縱或有製造假金流虛增收入的犯意，仍不得據此認定被告主觀上有預見交付自己的銀行帳戶將被用以作為詐欺工具。是以，檢察官上訴意旨所指：銀行交易紀錄虛偽造假本為犯罪行為，被告交付2家網銀資料，供對方製作不實的金流，主觀上可預見所交付的金融帳戶資料可能被作為詐騙他人的工具等情，亦不可採。

陸、併案審理與退併辦部分：　　　　

一、臺灣桃園地方法院檢察署（以下簡稱桃園地檢署）檢察官以111年度偵字第29556、29557、29558、29559號移送併辦意旨書（如附表三編號9）所載犯罪事實中，就告訴人吳明學、馬力瑋部分，與本案起訴書所載犯罪事實完全相同，此部分應為本案審理範圍，毋庸退回由檢察官另行依法處理。至於該移送併辦意旨書所載其餘告訴人部分（即潘柏文、林芝融、段馨惠、陳慧如、陳羿君、黃采翎、潘瑞音、孫珮嘉），並不在本院審理範圍，仍應退回由檢察官另行依法處理，一併說明。

二、本案除如附表三編號9之外，臺北地檢署、桃園地檢署檢察官另行移送併辦如附表三所示案件。只是，被告既經本院諭知無罪，則前述移送併案審理部分與本案顯無裁判上一罪關係，自應退回由檢察官另行依法處理，附此敘明。　　

柒、結論：

    本院審核全部卷證資料後，認定檢察官起訴被告所提出的證據方法，尚不足以證明他有幫助洗錢及幫助詐欺取財的不確定故意，既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自應為無罪諭知。檢察官上訴時未能再積極舉證被告確有起訴意旨所指的犯行，已經本院論駁如前所述。原審同此見解而為無罪諭知，經核並無違誤，檢察官猶執前詞指摘原審判決證據取捨及認定不當，其上訴理由並不可採，應予以駁回。

捌、適用的法律：

    刑事訴訟法第368條。　　　　　

本件經檢察官黃振城偵查起訴、桃園地檢署檢察官黃于庭移送併辦，於檢察官林婉儀提起上訴後，由檢察官陳玉華在本審到庭實行公訴。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10　　日

                  刑事第八庭    審判長法　官  廖建瑜

　　　　　　　　　

                                      法　官  林呈樵

　　　　　　　　　　　　　　　　　　　

                                      法　官  林孟皇

本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檢察官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惟須受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限制。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刑事妥速審判法第9條：

除前條情形外，第二審法院維持第一審所為無罪判決，提起上訴

之理由，以下列事項為限：

一、判決所適用之法令牴觸憲法。

二、判決違背司法院解釋。

三、判決違背判例。

刑事訴訟法第 377 條至第 379 條、第 393 條第 1 款之規定，

於前項案件之審理，不適用之。

                                      書記官  邵佩均

中　　華　　民　　國　　112 　年　　5 　　月　　10　　日

附表一

附表二　　　　　　　　　　　　　

附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