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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9年度侵訴字第3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張寶元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08 年度偵字 第9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戊○○犯侵入住宅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 壹仟元折算壹日；又犯強制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 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又犯毀損他人物品罪，處有期徒刑貳 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應執行有期徒刑拾 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戊○○與代號0000甲000000 之成年女子（真實姓名年籍詳卷 ，下稱Ａ女）為朋友，因有情感糾紛，戊○○為向乙○表達 心意，於民國107 年10月16日上午9 時30分許，前往乙○位 在桃園市楊梅區之住處（地址詳卷），分別為下列犯行： ㈠在乙○之2 樓住處外按門鈴後，見乙○未開門，基於侵入住 宅之犯意，未經乙○同意，以攀爬之方式進入乙○住處之陽 台，再從陽台進入客廳而無故侵入乙○之住宅。 ㈡乙○發現戊○○自陽台進入，即跑出門外下樓。戊○○基於 妨害他人行使權利之犯意，追上前並徒手自身後環抱住乙○ ，將乙○從樓梯間拉回2 樓，並持續環抱住乙○，以此強暴 之方式阻止乙○離去而妨害其行使權利，並在拖拉過程中， 造成乙○受有左腳趾第5 趾挫傷、腹部挫傷等傷害。 ㈢戊○○見乙○不願對談，基於毀損之犯意，以頭部撞擊乙○ 住處客廳內之牆面，造成該矽酸鈣板材質之牆面破裂、凹陷 而損壞，足生損害於乙○。 二、案經Ａ女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楊梅分局移送臺灣桃園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 本判決援引之供述及非供述證據，均係依法定方式取得，並 經本院於審理期日踐行合法之調查；其中屬被告以外之人於 審判外所為陳述者，經被告戊○○於準備程序中明示同意其 證據能力，本院審酌各該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故 上開證據均得採為判決之基礎。 貳、實體部分： 一、侵入住宅部分： ㈠被告於本院審理中，雖然坦承於107 年10月16日，以攀爬之 方式從陽台進入乙○之住處，惟否認有侵入住宅之犯行，辯 稱：我與乙○是男女朋友，乙○有說過我隨時可以去她家， 我也有乙○住處的鑰匙，只是當天忘記帶了等語。 ㈡經查，被告於107 年10月16日上午9 時30分許，在乙○住處 外按門鈴，見乙○未開門，便以攀爬之方式從陽台進入乙○ 位在2 樓之住處等情，為被告所承認，核與證人即告訴人乙 ○於偵查及本院審理中之證述相符，應堪認定。又證人乙○ 於本院審理時證稱：當天被告跑到我家一直按門鈴，我就打 電話給4 樓的鄰居，請他向被告說我不在家，請被告離去； 後來聽到陽台那邊有聲音，我從房間出來，就看見被告站在 我家客廳；當天我並沒有允許被告進入我家等語（見本院侵 訴卷二第63甲64 頁、第67頁），佐以被告供稱：我按門鈴後 乙○均未開門，當天乙○也沒有說我可以進去等語（見本院 侵訴卷二第28頁、第82頁），堪認乙○並未同意被告進入其 住處。 ㈢被告雖提出前開答辯。惟證人乙○於本院審理時證稱：被告 有追求我，但我沒有與被告交往；我沒有將家中鑰匙交給被 告，也不曾向被告表示隨時可以來我家等語（見本院侵訴卷 二第63頁、第71頁、第75頁），顯見並無被告所稱交付鑰匙 、同意隨時可進入等情。再者，刑法第306 條侵入住居罪， 係保障個人對於住宅或使用場所之支配管理權，以維護居住 自由及安寧。縱使住宅或場所管理權人曾經同意進入，仍應 視該同意之效力範圍，非謂一經同意，往後即可任意進入； 且管理權人可隨時撤回其同意，而拒絕他人再次進入或滯留 。被告於本院訊問時供稱：當天我知道乙○在家，我有聽到 裡面有腳步聲，我才會一直敲門，我知道乙○不同意我進去 等語（見本院侵訴卷二第29頁、第82頁）。可見乙○當天不 願讓被告進入住處，被告亦明知此情。縱使乙○曾經允許被 告進入，甚至同意被告可隨時來訪，惟乙○於當天既已明確 將被告拒於門外，顯已撤回同意而拒絕被告進入其住處，被 告猶攀爬陽台進入，自屬侵入住宅之行為。又被告既明知乙 ○當天並不同意其進入，仍擅自侵入住宅，主觀上即具有犯 罪之故意。被告所辯，不足採憑。 ㈣被告因與乙○有感情糾紛，為向乙○表達心意而擅自侵入乙 ○之住處，非法律上之正當事由。被告無故侵入他人住宅之 犯行，堪以認定。 二、強暴妨害行使權利部分： ㈠被告於本院審理中，對於在上開時間、地點環抱乙○、將乙 ○從樓梯間拖往2 樓之犯行坦承不諱（見本院侵訴卷二第29 頁、第156 頁），核與證人乙○於本院審理中之證述相符（ 見本院侵訴卷二第64頁、第72頁）。乙○見被告無故侵入住 宅，本欲離開現場，被告為與乙○交談，以環抱、拖拉等方 式施以強制力，阻止乙○離去，侵害乙○行動自由，自屬妨 害他人行使權利之行為。 ㈡另證人乙○於偵訊及本院審理中另證稱遭被告拖拉過程中腳 趾碰撞受傷、腹部挫傷等情（見偵卷第45頁、本院侵訴卷二 第70頁、第72頁），有天成醫院診斷證明書附卷可參（見偵 卷第22頁）。參酌被告係環抱乙○腹部位置，以強制力將乙 ○從樓梯間拖拉上樓，造成乙○受有上開傷害，尚無悖於常 情，堪認被告施用強制力之行為，造成乙○腳趾及腹部受傷 。 ㈢從而，被告以強暴之手段妨害乙○行使權利，並造成乙○受 傷等情，應堪認定。 三、毀損部分： 被告於本院審理中，對於在上開時間、地點，以頭撞擊乙○ 住處客廳內之牆面，造成該矽酸鈣板材質之牆面破裂、凹陷 而損壞等情坦承不諱。核與證人乙○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 理中之證述相符（見偵卷第15甲16 頁、第44頁背面、本院侵 訴卷二第67頁），並有現場照片在卷可憑（見偵卷第30頁） 。被告所為，已造成牆面破損凹陷，足生損害於乙○。被告 此部分毀損犯行，亦堪認定。 四、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均堪以認定，應依法論 罪科刑。 五、論罪科刑： ㈠法律修正之說明： 查被告行為後，刑法第304 條、第306 條及第354 條於108 年12月25日修正公布，並於同年12月27日施行。本次修正係 將原本尚須適用刑法施行法第1 條之1 第2 項規定計算得出 之罰金數額，直接規定為法定罰金刑度，以增加法律明確性 ，並無改變構成要件之內容，亦未變更處罰之輕重，自不生 新舊法比較之問題。故本案應依一般法律適用原則，適用裁 判時之法律。 ㈡罪名： ⒈被告於事實一所為，犯刑法第306 條第1 項之侵入住宅罪。 ⒉被告於事實二所為，犯刑法第304 條第1 項之強制罪。 ⑴公訴意旨認被告此部分係犯刑法第224 條之強制猥褻罪，惟 本條所謂猥褻，係指性交以外，具有性關聯或性意涵，客觀 上具有滿足性慾之特徵，而使人厭惡或恐懼之行為。被告僅 以雙手環抱乙○而碰觸其腹部，並未撫摸乙○之下體、胸部 或有其他客觀上屬於刺激、誘引或滿足人之性慾，並與性器 官、性行為等「性」之意涵有關之猥褻行為（公訴意旨認被 告有撫摸胸部等行為，詳後述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故尚 難以強制猥褻罪論處。惟此部分犯罪事實與起訴之基本社會 事實相同，經本院對被告告知罪名，故依法變更起訴法條。 ⑵刑法第304 條第1 項之強制罪，係以強暴、脅迫為構成要件 。犯強制罪致普通傷害，應認係強暴、脅迫之結果，包含於 強制罪成立要件中，除另有傷害故意外，僅成立強制罪，而 無同法第277 條第1 項傷害罪之適用。被告環抱及拖拉乙○ ，目的在阻止乙○離去，業已認定如前，雖造成乙○受傷， 惟被告主觀上當非基於傷害之故意，依前揭說明，不另論傷 害罪。 ⑶被告基於單一妨害自由之犯意，環抱乙○及在樓梯間拖拉乙 ○，係於密切接近之時間，在同一地點實施，侵害同一法益 ，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 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 為合理，應論以接續犯之一罪。 ⒊被告於事實三所為，犯刑法第354 條之毀損他人物品罪。 ㈢罪數： 被告所犯上開3 罪，係分別起意，行為互不相同，應予分論 併罰。 ㈣科刑： 審酌被告因與乙○間存有感情糾紛，未能成熟面對處理，明 知乙○拒絕見面，竟擅自攀爬侵入乙○住處，侵害乙○居住 安寧甚鉅；又強行環抱及拖拉乙○，阻止乙○離去，過程中 造成乙○腳趾及腹部受傷，並一時激動而以自己頭部撞擊乙 ○住處之牆壁，造成牆面破損；其所為足以造成乙○往後生 活上之恐懼；其犯後坦承部分犯行，惟就部分犯行，仍未能 自我反省；兼衡其素行、智識能力及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 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及定其應執行之刑，並均諭知易科 罰金之折算標準。 六、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㈠公訴意旨認被告於上開時間、地點環抱乙○時，另有強吻乙 ○之後頸部，並以手觸碰乙○之胸部，因認被告涉有強制猥 褻犯行等語。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 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定有明文。又被害人與一般證人不 同，與被告處於絕對相反之立場，其陳述之目的，在使被告 受刑事訴追處罰，內容未必完全真實，證明力自較一般證人 之陳述薄弱。故被害人縱立於證人地位而為指證及陳述，且 其指證、陳述無瑕疵可指，仍不得作為有罪判決之唯一依據 ，應調查其他證據以察其是否與事實相符，亦即仍須有補強 證據以擔保其指證、陳述之真實性，始得採為斷罪之依據。 若被害人之指證本身已有重大瑕疵，依嚴格證明之法則，自 無法憑為犯罪事實之認定（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2161號 判決、95年度台上字第1629號判決同此見解）。又證人陳述 之證言組合，其中屬於轉述其聽聞自被害人陳述被害經過者 ，係與被害人之陳述具同一性之累積證據，對於被害人所陳 述犯罪經過而言，不具補強證據之適格；僅能作為情況證據 （間接證據），以之推論被害人陳述當時之心理或認知，或 是供為證明對該被害人所產生之影響（最高法院108 年度台 上字第3602號判決同此見解）。 ㈢經查： ⒈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中，均否認有撫摸乙○胸部及親吻其 後頸部之行為。證人乙○於本院審理中雖證稱：被告一直想 把我拉進房間，我就一直掙扎，他在我的背後，右手勒著我 脖子，左手一直猛摸我的胸部，有用手指抓的感覺，就是用 搓的，然後一直親吻我的後頸部，我剛開始有把被告的手推 開，後來就雙手環抱自己的胸口並蜷曲身體，被告就把我壓 在地上貼著地板；被告還一直想從我環抱的雙手間把手伸進 去，就是亂七八糟的那些動作；後來社區保全上樓，我有大 喊救命，保全走進門時，我還是被壓在地上等語（見本院侵 訴卷二第64甲65 頁、第69頁、第74頁、第78甲79 頁）。惟證 人乙○於107 年10月18日第1 次警詢時證稱：我往樓下跑， 快跑到1 樓大門時，被告從後面環抱，把我拖拉上去2 樓， 我反抗，一度想往門外跑，但是在客聽又被他壓制住，我呈 現跪姿並縮著身體，後來我聽到腳步聲，就大喊救命，門外 的人大聲喝斥「你在幹什麼？把門打開」，被告愣了一下， 我就趕緊把門打開，這時才知道門外的人是社區保全等語（ 見偵卷第15頁）；於107 年10月26日第2 次警詢時稱：被告 想要把我往房間拉，並從後面抱住我，一直吻我的脖子，我 很害怕，雙手抱胸，被告還有把我壓在地上不讓我走等語（ 見偵卷第18頁背面至第19頁）；於108 年2 月18日偵訊時證 稱：被告把我拉回到2 樓住處後，站在後方親吻我的後頸部 ，我試圖推開被告，被告的手就碰到我的胸部，我才發現我 沒有穿內衣，我趕緊用手交叉放在胸前阻擋，被告仍試圖把 我拉到房間，我就改以跪姿趴在地上，臉頰貼在門口的鞋墊 上，此時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我就大叫救命等語（見 偵卷第44頁背面）。 ⒉由上可知，乙○於107 年10月18日第1 次警詢時，並未指訴 被告撫摸胸部及輕吻後頸部；於同年10月26日第2 次警詢時 僅稱被告親吻其脖子；於108 年2 月18日偵訊時，則稱被告 的手有觸碰到其胸部；於109 年12月1 日本院審理時，則證 稱被告以手抓並且不斷搓揉其胸部。可見乙○於偵查及本院 審理中之指訴情節並不一致。若被告對乙○猥褻之情節，如 乙○於審理中所稱具有高度強制力，且不斷搓揉胸部，衡情 對乙○之衝擊非輕，印象當甚為深刻，應不至於在報案時疏 未交待。然查乙○於本案發生後之第1 次警詢時，雖詳盡說 明被告侵入住宅等犯罪經過，並提出侵入住宅、傷害、毀損 、恐嚇及妨害自由告訴，卻絲毫未提及遭猥褻之情節，於後 續接受詢（訊）問時始提及，且逐次加深犯罪情節。距離本 案發生時間越久，其證述情節越加具體、嚴重，與一般因時 間經過，隨著遺忘及再度回憶而發生詳略不一之情形，並不 相同。應認乙○就此部分證述不一，且內容落差甚大，所稱 遭猥褻之情節是否實在，實有疑慮。 ⒊又證人即乙○之友人丙○○於本院審理時證稱：107 年10月 16日上午大約10時至10時30分之間，我有接到乙○的電話， 她說被告從她家陽台爬進屋內，她想逃跑卻又遭被告拉回去 ，被告並從後面摟住她，親吻她脖子到背部之間的位置，手 還有碰到胸部，她就趴在地上不讓戊○○拖進房間，後來警 衛到了以後，她聽到腳步聲她就喊救命；乙○在電話中的情 緒非常激動、緊張，也有在哭，我就叫她去驗傷，也有問她 是否有報警等語（見本院侵訴卷二第120甲124 頁）；證人即 乙○之胞姊B 女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乙○在107 年10月16日 早上接近中午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說有1 個男子闖進她家， 她被掐住脖子、被拉到樓上，對方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摸她 的胸部，也有親吻她的脖子；乙○當時非常激動，一邊哭訴 ，我問她有沒有報警，她跟我說有報警；當晚乙○到我家， 也有再描述一次她被摸胸部的情形，她的情緒非常激動等語 （見本院侵訴卷二第126甲130 頁）。證人丙○○及B 女雖均 稱被告有撫摸乙○之胸部及親吻其後頸部，惟均係轉述乙○ 之陳述，為累積證據，非屬乙○證述以外之獨立證據，依前 開說明，不能用以補強乙○證稱遭摸胸、親吻等猥褻情節。 ⒋證人丙○○及B 女之證述，固然可作為情況證據，用以證明 乙○當時之情緒。惟乙○哭泣、情緒激動之原因多端，或係 遭被告無故侵入住宅而心生恐懼，或係因被告阻止乙○離去 並以頭撞擊牆壁等舉動而受驚嚇，尚難以此補強乙○之證述 而認定乙○遭被告猥褻。 ⒌且依證人丙○○及B 女所述，乙○於107 年10月16日中午以 前，即透過電話轉述遭被告撫摸胸部、親吻，且在電話中情 緒激動、哭泣，則遭被告摸胸猥褻之情，對乙○而言當屬印 象深刻，證人復有提醒乙○報警，乙○於警詢中應不至疏未 交待。惟乙○於第1 次及第2 次警詢時，均未曾向員警表示 有遭被告撫摸胸部，實與常理有違。則乙○是否確實有向證 人丙○○及B 女轉述遭撫摸之情形，以及乙○在電話中向丙 ○○及B女轉述之內容是否實在，即有疑問。 ⒍另證人即乙○住處社區保全丁○○於警詢時證稱：107 年10 月16日上午10時許，4 樓住戶告訴我，有人試圖要進入乙○ 的住處，請我過去看；我到乙○住處外，門沒有關緊，我看 到乙○遭被告壓制在地上，我就喝斥被告並推門進入屋內， 這時被告也愣住鬆手等語（見偵卷第24頁）。證人丁○○於 本院審理時則改稱：我到乙○住處外時，看到乙○坐在地板 上，被告在旁邊，應該是有一些口角爭執，但沒看到兩人間 有肢體動作；警詢時所稱被告壓制乙○等情，因為時間久遠 ，記不起來有這樣的事情，當時應該沒有騙警察，但我現在 回憶起來，乙○是坐在地上，被告是蹲在旁邊等語（見本院 侵訴卷二第86頁、第90甲92 頁）。則證人丁○○實際見聞情 形為何，已有不一。縱認其於警詢時所述，因距離案發時間 較近，記憶應較為鮮明而可採，其於警詢時僅稱看見被告壓 制住乙○，未見被告有何猥褻行為，亦無從據以補強乙○所 稱遭親吻及撫摸胸部之證述。 ㈣綜上所述，本案乙○各次證述情節差異甚大，已有前後不一 之瑕疵，又無其他證據可資補強至毫無合理懷疑之程度，應 認公訴人所舉前開證據，尚不足以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 於有所懷疑、確信已臻真實之程度，不能證明被告有撫摸乙 ○胸部並親吻後頸部之行為。惟依公訴意旨，此部分與前開 強制罪部分，具有實質上一罪關係，不另為無罪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己○○提起公訴，檢察官周彤芬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3 月 16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黃柏嘉 法 官 陳韋如 法 官 涂偉俊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余玫萱 中 華 民 國 110 年 3 月 18 日 附錄所犯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4條 以強暴、脅迫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人行使權利者，處 3 年 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9 千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06條 無故侵入他人住宅、建築物或附連圍繞之土地或船艦者，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9 千元以下罰金。 無故隱匿其內，或受退去之要求而仍留滯者，亦同。 中華民國刑法第354條 毀棄、損壞前二條以外之他人之物或致令不堪用，足以生損害於 公眾或他人者，處 2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 1 萬 5 千元以 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