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訴字第2622號
原 告 許秀吟
訴訟代理人 白禮維律師
林永頌律師
被 告 橘子洗衣股份有限公司
法定代理人 李正庸
訴訟代理人 陳琮勛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清償借款事件，經本院於民國113年11月12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被告應給付原告新台幣（下同）1,100,000元及自民國112年8月5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二、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
三、本判決於原告以367,000元供擔保後，得為假執行。但被告如於假執行程序實施前，以1,100,000元為原告預供擔保，得免為假執行。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訴之聲明：被告應給付原告1,100,000元及自支付命令聲請狀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及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並主張略以：
㈠原告為林智偉、林智詠、林智遠之母，原告與林智偉、林智詠、林智遠之父離婚後，於88年間與被告公司法定代理人李正庸交往，兩人一起經營洗衣店事業，為事實上夫妻關係，原告母子均與李正庸同居。
㈡原告與李正庸於88年間開始交往後，共同經營洗衣店，最早係共同經營由李正庸於87年間創設之半價洗衣店；嗣後則成立四季洗衣有限公司（下稱四季公司），公司設於原告之戶籍地址即臺北市○○區○○路○段00號；於103年間則成立橘子洗衣股份有限公司（即被告公司），由李正庸擔任董事長，原告為監察人，原告之子林智偉、林智遠為董事，公司地址與前相同，並於105年10月28日、108年3月11日兩度增資。
㈢被告公司於111年9月8日向原告借貸110萬元，用以支付員工薪資。說明如下：
⒈被告公司之會計王詠蓁於111年9月8日與原告通話，稱被告預計要發放的員工薪資有短缺，大約不夠104萬元左右；而被告公司另一名會計李竹青（即李正庸之女）則表示，希望向原告調借110萬元（下稱系爭借款）；原告因而要求王詠蓁把薪資明細傳給原告，王詠蓁亦有把薪資明細傳給原告，前揭事實有原告與王詠蓁同日之Line對話紀錄可稽。
⒉在原告與王詠蓁完成上開通話與LINE訊息通聯後，李正庸於同日傳訊息給原告之子林智偉，表示：「今日若是轉帳完成，請通知我」。於原告下午轉帳完成後，林智偉即有將轉帳完成之單據傳給李正庸，李正庸收到後並回覆：「OK」。
⒊因被告遲遲未返還系爭借款，原告遂於112年6月28日將上開與會計王詠蓁之Line對話紀錄傳給李正庸，以此方式提醒被告應返還系爭借款，李正庸收到原告訊息後亦回覆：「了解」。
㈣因被告嗣後仍未返還系爭借款，原告方於112年7月12日聲請支付命令，詎被告竟於同年8月16日提出異議，稱該110萬元是原告回補給被告公司的欠款云云，然並未提出任何證據以實其說，顯無可採。本件被告既不否認有收到原告交付之110萬元，自應返還系爭借款予原告，故原告先位主張民法第478條之借用物返還請求權。
㈤退步言之，若鈞院認兩造未就系爭110萬元之性質達成任何契約之意思表示合致，則被告收受原告交付之110萬元，並無任何法律上之原因，原告亦得依民法第179條請求被告返還110萬元之不當得利，爰以不當得利請求權為備位請求。
㈥被告抗辯其對原告有2,920,915元之不當得利債權，主張可於本案為抵銷抗辯云云，原告爰否認有不當得利之情形。說明如下：
⒈被告提出被證1所列款項，指稱這些款項係原告之子林智遠離職後，利用職務之便，以代支款名義，攜公司大小章，逕代理公司轉帳予原告，為原告無法律上之原因所取得云云，並未提出任何證據，原告爰予否認。
⒉被證1編號號1至14、16至42之匯款，乃原告代被告墊付支出之「代支款」：原告多年來都有為被告代墊公司款項，其項目包括早餐、縫補、油資、電話費等，此有被告108.01.10至110.06.10之「廠商匯款」表格可稽（參原證13、13-1、17-1）。而原告之所以持有部分之「廠商匯款」表格，係因原告之子林智遠為被告門市主管（職稱為特別助理），被告會計將被告每月之「廠商匯款」表格製作完成後，會將該表格傳給林智遠，林智遠因而有留存部分「廠商匯款」表格。而各該「廠商匯款」表格標題所記載的日期，即被告匯款之日期；各項目即為被告匯款之對象及項目；所記載「許小姐」即為原告；且有「代支款」之情形者亦非僅有原告一人。舉例言之，於108年1月10日「廠商匯款」表格上有記載「許小姐107/12月代支款：36,000」，與108.01.10匯款申請書回條聯之匯款金額亦為36,000元相符；且該表格除原告有代支款外，尚記載被告撥付林智遠、曹亞卿、江珈蕙各16,405元、21,856元、1,605元之代支款。茲就原告代支款及被告匯款紀錄，說明如原告《民事更正聲明、準備一暨證據調查聲請一狀》提出之附表一（見鈞院卷第197-212頁）所示。
⒊被告公司每月匯款給原告之金額，均係由被告公司之會計計算，而絕大多數之匯款申請書之金額、備註均由會計填寫，方由擔任出納之林智遠至銀行匯款。
⒋被告公司會將原告代墊之「代支款」匯款返還之情形，乃行之有年。例如，於94年至96年間，在同樣由原告及被告法代李正庸創立經營之四季公司（即被告公司前身），所製作之「整批匯款明細」中，均記載有匯款給原告之「代支款」，金額經常多達十幾萬、二十幾萬，此亦可見原告確有基於老闆娘之身分，而有諸多為被告公司代墊款項之情事，且屬常態。
⒌被證1編號15之60萬元匯款（109年4月17日），乃被告返還部分積欠原告之薪資。此部分是被告公司過去給付給原告之薪資尚有短缺，故於計算後將積欠原告之部分薪資匯給原告，此有被告會計公司王詠蓁所製作並蓋有被告大小章之計算明細可稽。依王詠蓁之計算，被告公司當時積欠原告之薪資共718,343元，卻僅匯款60萬元予原告，顯見被告尚欠原告薪資。
⒍綜上所述，被告公司就其給付2,920,915元予原告，均屬有法律上之原因，其所為抵銷抗辯自屬無稽等語。
二、被告聲明：原告之訴駁回。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並略以下列情詞置辯：
㈠被告就法定代理人李正庸於111年9月8日有line訊息予原告：「王小姐給的資料」、「差116萬左右」。同日傳訊息予原告之子林智偉：「今日若是轉帳完成，請通知我」被告公司之會計王詠蓁於同日上午傳LINE訊息予原告：「許小姐，目前大概是不夠104萬左右」「竹青說是否能存個110萬元？謝謝」等情，及原告於111年9月8日將110萬元存入被告於台灣銀行開設之帳戶等事實不予爭執。
㈡兩造間並未成立消費借貸契約，原告依民法第487條規定請求返還，於法無據。說明如下：
⒈原告與被告法定代理人李正庸僅曾有短暫的男女朋友關係，並無事實上夫妻關係，也沒有同居之事。李正庸獨力經營洗衣店數年後，原告方成為被告的員工。原告與其子林智偉等三人，係因原告於88年9月間離婚，故將其子戶口暫寄於被告公司所開設之分店。李正庸僅基於協助原告的立場，才同意原告母子寄放戶籍。
⒉李正庸早年開設洗衣店，獨立打拼，原告自稱為「老闆娘」云云，被告否認之。李正庸於103年間成立橘子洗衣股份有限公司（即被告公司），擔任董事長，當時公司資本係由李正庸全數出資，原告等人僅為借名登記而已，此部分事實正由 鈞院113年度重訴字第79號（永股）審理中。
⒊本件係因原告與原告之子掏空被告公司，導致111年7月間公司員工薪資發不出來，故李正庸要求原告將私自取走之公司款項回補予公司給付員工薪水，避免公司倒閉，此可由原證9、10、12等訊息內容全無一字提到「借貸」可稽。原告之子林智遠擔任被告公司門市經理，因其職掌係管理門市之財務、業務，故可自由取用公司大小章處理會計、出納事務；然而於111年7月間，被告公司在業務經營並無顯著下滑之情形下，竟被通知公司現金已不足支付員工薪資。李正庸於是清查被告公司資金出入之記錄與憑證，發現被告公司長年來有大筆現金遭原告及林智遠等人挪作私用，導致被告公司瀕臨倒閉危機，被告公司與原告等人之信賴關係也蕩然無存。就林智遠掏空被告公司，私自挪用公司的錢購買其私人住宅、特斯拉等行為，涉侵占、背信、偽造文書等罪，已於新北地方檢察署113年度他字第1055號偵辦中，惟李正庸姑念原告與被告之工作情誼，就原告涉及挪用被告公司及李正庸款項之行為，尚未提出告訴。本件被告公司稽查後發現原告私自拿走公司財產後，即要求原告將其所拿走的錢回補予公司，但原告究竟拿走多少錢，恐需一一向銀行調取憑證。當時公司倒閉之窘境迫在眉睫，被告一時難以清查完畢，故先要求原告將虧空短缺之員工薪資部分先予回補，方有前述訊息中的對話內容。
⒋依前述對話記錄，公司會計是說：「許小姐！目前大概是不夠104萬左右，竹青說是否能『存』個110萬元？謝謝」，該對話記錄的用語並非「借」，而是「存」，對話記錄從頭到尾都沒有「借款」之意思表示，可證實被告是要求原告「回補」其自公司私自拿走的款項。
㈢原告主張依民法第179條不當得利規定向被告請求返還其110萬元，顯屬無理。承前所述，本件係被告要求原告將虧空短缺之員工薪資部分先予回補，故本件被告收受原告存入之款項，係有法律上之原因。原告主張被告係有資金缺口方要求原告存入款項，惟該資金缺口係原告及原告之子等人所導致，被告受領相關款項，並非無法律上之原因自明。原告主張其對被告有不當得利請求權存在，自屬無據。
㈣被告對原告有2,920,915元之不當得利債權存在，爰以之對原告之本案請求主張抵銷。說明如下：
⒈原告為被告公司前員工，原告與其子林智遠均任職於被告公司多年（均已離職），林智遠為門市經理，有權使用公司大小章，於二人均離職後，經被告查驗公司財會記錄方發現，原告及林智遠竟然經常性利用職務之便，以代支款名義，由林智遠攜公司大小章，逕予代理公司轉帳予原告。依被告公司臺灣銀行匯款申請書所示，辦理代支款匯款之人，均為林智遠，且代支款金額有多筆款項連續相同，更有許多單筆超過二十萬元、甚至高達六十萬元之不合理之支出，被告公司為洗衣公司，日常經營與客戶往來金額不大，並不需要員工墊付如此大筆支出，原告主張其有為被告公司代支這些款項，顯然違反論理與經驗法則。
⒉自108年1月起至今，上述原告之不當得利金額累積共計2,920,915元（詳下表），原告並未提出任何單據予公司，即逕由林智遠辦理匯款，原告所為顯係不法竊取公司款項；被告爰於原告請求範圍內，以上開原告不當得利款項主張抵銷等語。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實：
㈠原告與被告公司法定代理人李正庸先前各有婚嫁並育有子女，兩人間有男女交往之關係，並長期共同參與經營洗衣業務，包含被告公司在內。
㈡原告之子林志偉、林志遠，李正庸之女李竹青，均在或曾在被告公司任職。
㈢王詠蓁為被告公司之會計人員。
㈣原告確有於其所主張之時間匯款110萬元予被告公司收受。原告所提出其與王詠蓁、李正庸、李竹青間；及李正庸與林志遠間之line對話紀錄均為真實。
㈤被告提出被證1與被證2所列款項共計2,920,915元，確由被告帳戶匯款予原告收受。
四、本件爭點及本院認定之理由：
㈠按稱消費借貸者，謂當事人一方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有權於他方，而約定他方以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返還之契約。借用人應於約定期限內，返還與借用物種類、品質、數量相同之物，未定返還期限者，借用人得隨時返還，貸與人亦得定一個月以上之相當期限，催告返還。民法第474條第1項、第478條分別定有明文。
㈡次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定有明文。又事實有常態與變態之分，其主張常態事實者無庸負舉證責任，反之，主張變態事實者，則須就其所主張之事實負舉證責任。對於自己主張之事實已盡證明之責後，對其主張於抗辯之事實，並無確實證明方法或僅以空言爭執者，當然認定其抗辯事實之非真正，而應為被告不利益之裁判；另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僅須就該法律關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至於他方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則應由他方舉證證明之。
㈢本件原告依借貸契約請求被告返還之110萬元，其性質究係如原告所主張係被告對原告之借款？或係如被告所抗辯，係原告就其子侵占公司款項對被告所為之回補？本院認定如下：
⒈依兩造所不爭執之line對話紀錄，可發現如下情事：
⑴111年9月8日，原告與被告公司之會計人員王詠蓁有對話如下：
⑵承上，同日原告之子林智偉與被告公司負責人李正庸有如下對話：
⑶原告於102年6月28日，將上述會計王詠蓁與其對話之內容，以LINE貼圖方式傳送與李正庸，並與李正庸對話內容如下：
⑷112年8月4日，被告公司已收受本件原告聲請支付命令之通知，原告與李正庸之女李竹青於LINE上有如下對話內容：
⒉依上開相關人員之對話紀錄來看，本件被告公司之會計人員王詠蓁於111年9月8日，明顯是以公司之薪資支付出現資金缺口一事向原告請求補足110萬元，被告公司負責人李正庸並有向林志遠重覆確認資金補足。嗣至112年，原告向被告公司請求返還墊款110萬元時，李正庸受此請求時係表示了解，李正庸之女李竹青於被告收受支付命令後，是表示希望談一談，上開110萬元款項在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裡，上述參與對話之人員，並無一字提及此110萬元係原告應回補予公司之款項。由此可知，本件原告主張係被告公司向其借貸110萬元以補足資金缺口等語，與事證相符，較為可信。被告辯稱原告給付之110萬元係其用於補足兒子虧被告公司的款項云云，則未提出任何證據以實其說，自難認可採。
⒊綜上所述，本件原告主張依借貸契約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返還其本人為被告公司代墊之款項110萬元，應屬有理。
㈣被告主張對原告有不當得利債權2,920,915元可供抵銷本件原告之請求等情，為原告所否認，本院認定如下：
⒈按原告對於自己主張之事實已盡證明之責後，被告對其主張抗辯之事實，並無確實證明方法或僅以空言爭執者，當然認定其抗辯事實之非真正，而應為被告不利益之裁判；另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僅須就該法律關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至於他造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應由他造舉證證明。換言之，原告就其所主張發生原因之事實，固有舉證之責任，惟原告舉證成立後，若被告另主張該債權已因清償、抵銷或其他原因而消滅，則此清償、抵銷或其他原因之事實，自應由被告負舉證之責任 (最高法院18年上字第1679號、18年上字第2855號、28年上字第1920號判決意旨參照) 。
⒉本件被告提出有匯款2,920,915元予原告一事，固經其提出匯款單為據，並為原告所不爭執。惟原告辯稱：其本人為被告公司的共同經營者，領有公司的薪水，也時常代墊款項給廠商，事後再由被告給付予其本人，是以，被告所為抵銷抗辯之款項，原告收受均屬有法律上之原因，並非不當得利，故被告自無由以之主張與本件原告之請求互為抵銷等語。本院查：
⑴原告就其受領被告公司上開款項，係屬原告先墊款，公司再補給原告一節，已提出如原證13示之廠商匯款列表（期間自107年11月起至110年6月止），並附有電子檔。依其內容觀之，不但原告有代支款，即李正庸、林智偉、林智遠、王詠蓁及張晨泓、高雋庭、許秉滄、曹亞卿、江珈蕙等人亦有代支款之會計項目，該表格中詳列貨款之工廠、金額、扣匯費等欄目，並附記早餐、縫補、油資、電話費、房租、營業稅、員工勞退、賠償等各項支出細目，核其情狀應非臨訟偽造之證據。被告任意否認其形式之真正，尚非可採。
⑵再者，依原告所提出原證14「四季洗衣有限公司」之整批匯款明細，備註欄內除薪資外，亦有給付原告「代支款項」、或給付其他人「薪資及代支」等多筆記載。是以，原告主張其與李正庸共同經營洗衣業務，時常為公司代支款項，事後再由公司補足，行之有年等情，並非全然無據。
⑶復以，依原告提出原證15之表單所示，被告公司自107年12月至109年1月，積欠原告薪資，合計已逾70萬元，併記載於109年4月17日匯款60萬元，此表單上有被告公司及負責人李正庸之用印。
⑷綜上調查，本件原告就其收受如前列被告列表所示之金額（期間自108年1月至111年7月），已經就其受領之原因提出相當之釋明。被告公司主張前開款項均屬原告之不當得利，則何以就遠至108年1月間的不當得利，迄今已長逾5年，卻從未向原告提出返還之請求？並未見被告提出合理之說明。再者，本件經原告請求被告公司就其主張抵銷之各筆款項，提出支出該等款項之會計憑證或支出項目等紀錄，被告竟當庭表示公司沒有這些資料等語（見本院卷第542頁）。本院認為，被告公司既可臚列其公司帳戶自108年1月起至111年7月止長達三年多匯款給原告之紀錄，金額高達近300萬元，卻稱這些公司帳戶之支出項目，無法提供相關的會計紀錄，則被告公司在這三年是如何能夠合法的處理報稅事宜？顯然不合常理。由此可見，被告就其所為上述抵銷抗辯，就其用於抵銷之主動債權確屬存在一節，並未盡其舉證之責任，本院自無從加以採認。
五、綜上所述，本件原告依消費借貸契約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給付110萬元及自支付命令送達翌日（即112年8月5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法定遲延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被告所為之抵銷抗辯，則未據被告盡其舉證之責，為無理由。兩造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及免予假執行部分，核無不合，爰分別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予以准許。
六、本案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陳述及所提之證據，經核於本院認定之事實不生影響，爰不予一一論駁，附此敘明。
七、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民事訴訟法第78條。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
民事第六庭 法 官 許映鈞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
書記官 陳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