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年度上字第92號

上  訴  人  林亞欣  

被 上訴 人  林鍾權  

訴訟代理人  陸正義律師

            佘宛霖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消費借貸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年12月8日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2818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一部上訴，並為一部訴之變更，本院於113年12月1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一、上訴駁回。

二、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83萬元，及自民國111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

三、其餘變更之訴駁回。

四、第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28%，餘由上訴人負擔。

五、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壹、程序部分

　　按第二審為訴之變更或追加，非經他造同意，不得為之，民事訴訟法第446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上訴人於原審依不當得利之規定，請求被上訴人各給付新臺幣(下同)49萬7,799元、及65萬元本息；嗣於本院審理中，關於49萬7,799元部分，改依委任之法律關係為請求；關於65萬元部分，改依兩造之契約關係為請求(以上2筆款項合計114萬7,799元，見本院卷㈠第57頁)。茲被上訴人已同意上訴人為訴之變更(見本院卷㈡第138頁)，參照上開說明，已生合法變更之效力，則原訴就此部分可認為已因而視為撤回，原審就此部分所為判決，當然失其效力，本院應專就新訴為裁判，無須更就該部分判決之上訴為裁判，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上訴人主張：兩造為夫妻，伊自民國103年10月起至110年12月止，共交付如附表一所示借款新臺幣(以下如未特別註明幣別，均同)174萬1,650元予被上訴人。另因被上訴人於106年12月間前往中國大陸地區發展，有資金及支付生活費等需求，伊復透過大陸親友潘靜、吳○換匯後，借予被上訴人如附表二之㈠、㈡之人民幣(以當時匯率4.482計算，相當於新臺幣80萬0,057元)，合計借予被上訴人254萬1,707元(計算式：1,741,650＋800,057＝2,541,707)，扣除被上訴人事後已清償如附表四之73萬9,400元，尚餘180萬2,307元(計算式：2,541,707－739,400＝1,802,307)未清償。又被上訴人於104年12月至105年8月間，委託伊代償附表三之㈠、㈡之信用卡卡費，合計49萬7,799元(計算式：180,000＋317,799＝497,799)。另兩造於110年7月間購買汽車時，被上訴人同意負擔其中125萬元之價款，然經被上訴人先行墊付後，被上訴人僅返還其中60萬元，尚餘65萬元迄今未給付。爰依消費借貸、委任關係及兩造之契約約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上開款項及法定遲延利息等語(未繫屬本院部分茲不述贅述)。

二、被上訴人則以：伊於前往中國大陸地區工作期間，除有繼續為上訴人代繳附卡消費簽帳款外，亦會將部份薪資匯給上訴人，再由上訴人透過其大陸親友換匯成人民幣交付伊，作為在中國大陸地區之生活開銷。是上訴人所交付款項，均是夫妻間日常之資金調度往來，與消費借貸無關。伊並未委託上訴人代墊信用卡卡費，兩造間關於分擔購車款之對話，主要是針對購車事宜進行討論，並無達成由伊負擔其中125萬元車款之協議等語，資為抗辯。

三、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聲明不服，一部提起上訴，並就請求償還代墊信用卡卡費及車款部分為訴之變更。其上訴聲明：㈠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第㈡項之訴部分廢棄；㈡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180萬2,307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變更之訴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114萬7,799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㈣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被上訴人答辯聲明：㈠上訴及變更之訴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

四、本件經依民事訴訟法第463條準用同法第270條之1第1項第3款規定，整理並協議簡化爭點如後：

　㈠不爭執事項：

　　⒈兩造為夫妻(被上訴人已提起離婚之訴)。

　　⒉被上訴人有收受上訴人如附表一所示款項。

　　⒊被上訴人有收受潘靜交付如附表二之㈠所示款項。

　　⒋被上訴人有收受吳○交付如附表二之㈡所示款項。

　　⒌被上訴人曾給付上訴人如附表四所示款項。

　　⒍原審卷㈠第25-49頁、335-337頁，確實為兩造間之對話。

　　⒎吳○為上訴人表弟媳；潘靜為上訴人在大陸地區友人。

　　⒏原審卷㈠第271-287頁，為上訴人與潘靜間之對話；第289-315頁為上訴人與吳○間之對話。

　　⒐本件起訴時人民幣兌換新臺幣之匯率為1:4.482。

　㈡本件爭點：

　　⒈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向伊借貸附表一、附表二之㈠及附表二之㈡合計254萬1,707元【計算式：1,741,650＋(50,000＋128,504.46)×4.482(匯率)＝2,541,707】，扣除已清償之附表四款項73萬9,400元，尚餘180萬2,307元未清償，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清償借款，有無理由？

　　⒉被上訴人是否有收受上訴人自中國信託銀行匯款如附表三之㈠所示款項？被上訴人是否有收受上訴人自凱基銀行匯款如附表三之㈡所示款項？上訴人主張附表三之㈠、㈡所示，合計49萬7,799元，係上訴人代為繳納被上訴人的信用卡卡費，依委任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償還，有無理由？

　　⒊兩造間就購車之價款是否達成由被上訴人負擔125萬元之協議？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僅給付其中60萬元，依契約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65萬元，有無理由？

五、得心證之理由：

　㈠關於消費借貸部分：

　　⒈按主張法律關係存在之當事人，須就該法律關係發生所須具備之特別要件，負舉證之責任。而此特別要件之具備，苟能證明間接事實並據此推認要件事實雖無不可，並不以直接證明者為限，惟此經證明之間接事實與要件事實間，須依經驗法則足以推認其因果關係存在者，始克當之。倘負舉證責任之一方所證明之間接事實，尚不足以推認要件事實，縱不負舉證責任之一方就其主張之事實不能證明或陳述不明、或其舉證猶有疵累，仍難認負舉證責任之一方已盡其舉證責任（最高法院103年度台上字第2264號判決意旨參照）。次按稱消費借貸者，於當事人間必本於借貸之意思合致，而有移轉金錢或其他代替物之所有權於他方之行為，始得當之。是以消費借貸，因交付金錢之原因多端，除有金錢之交付外，尚須本於借貸之意思而為交付，方克成立。倘當事人主張與他方有消費借貸關係存在者，自應就該借貸意思互相表示合致及借款業已交付之事實，均負舉證之責任，其僅證明有金錢之交付，未能證明借貸意思表示合致者，仍不能認為有該借貸關係存在（最高法院98年度台上字第1045號判決意旨參照）。再按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固不以直接證據為限，惟採用間接證據時，必其所成立之證據，在直接關係上，雖僅足以證明他項事實，但由此他項事實，本於推理之作用足以證明待證事實者而後可，不能以臆測為根據，而就待證事實為推定之判斷（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1672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依兩造間之對話紀錄，被上訴人固曾表示「看起來不用那麼複雜，我們彼此簡單點好，我自己拿到股票賣一賣，然後把錢轉給你」、「我把你當作銀行來看就好」、「你把自己當作銀行，我算債務人，來清償」、「該償還的方式我自己去償還給你」、「預計下個月底，我手上清一清把該償還你的帳務，看能清多少」、及「欠你錢」等語，以及被上訴人請求上訴人交付金錢之內容（見原審卷㈠第25-41頁、第335頁、卷㈡第159頁）。惟觀諸各該對話之前後文，並無法看出兩造係針對何筆款項、及金額若干進行商議，無從僅以上開隻字片語，逕認兩造間存在消費借貸之關係。

　　⒊上訴人固有委請潘靜、吳○交付被上訴人附表二之㈠、㈡之人民幣，惟觀諸上訴人與潘靜、吳○之對話紀錄，均僅提及上訴人是透過潘靜、吳○幫被上訴人換匯，並未提及係被上訴人向上訴人借款（見原審卷㈠第271-315頁）。至於證人吳○固證稱：匯款原因是上訴人請伊幫忙匯款，每次匯款上訴人都有跟她說原因，說是要借給她老公用，因為她老公沒有錢了等語（見原審卷㈡第214頁）；另證人林○○(即被上訴人先前在中國大陸地區工作之同事)固亦證稱：我們原本每個月有300元港幣，我們會想要瞭解這樣的費用是否足夠在那邊生活，因為伊是第一次去大陸，所以會跟幾個朋友打聽，伊有問上訴人那邊的物價行情，因為上訴人有親戚朋友在大陸，也有聊到薪水，後來聽上訴人說他先生每個月開銷比較大，會跟上訴人借錢或是週轉；上訴人有說會借錢給她先生，她先生錢不夠用，要匯款給她先生等語（見原審卷㈡第332、333頁）。惟上開2名證人之證詞，明顯係聽聞上訴人之單方陳述而來，且證人亦未曾向被上訴人求證，實無從單憑上開證述，即認定兩造就相關款項，已達成消費借貸之意思表示一致。

　　⒋上訴人雖又提出被上訴人製作之Excel表，主張兩造間確有消費借貸關係，而該Excel表雖有「簽約金借調」、「貸款」等項目之記載（見原審卷㈠第21、23頁），惟借貸對象為何人不明。至於標題為「20年老婆現金流」之表格，雖有記載「定成年記」、「預計」、「實際」、「20%利息」等字及多筆數字（見原審卷㈡第155頁），然亦無從看出該表格文字紀錄之意思，均無從據此認定兩造間有消費借貸之關係存在。

　　⒌基上，交付金錢之原因多端，或為買賣，或為贈與，或因其他之法律關係而為交付，非謂一有金錢之交付，即得推論授受金錢之雙方當然為消費借貸關係，且衡諸上訴人交付系爭款項時，兩造間之婚姻關係仍存續而有共同經營家庭生活之事實及需求，此由被上訴人自108年起迄今，亦曾陸續匯款760餘萬元至上訴人凱基銀行帳戶自明(見原審卷㈠389-442頁)。故上訴人所提匯款及對話紀錄資料，僅得認兩造間有該金錢流動之事實，尚無從認定交付金錢之原因係基於消費借貸關係，更無從認定被上訴人交付附表四之款項予上訴人，係作為清償借款之用。茲上訴人並無直接證據證明兩造間確有消費借貸之合意，且提出之間接證據亦不足以證明兩造間有消費借貸關係存在，從而，上訴人依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清償借款180萬2,307元，即屬無據。

　㈡關於委託代繳信用卡卡費部分：

　　⒈上訴人主張受被上訴人委託代繳大眾銀行(嗣已合併為元大銀行)如附表三之㈡所示之信用卡卡費，固據提出上訴人凱基銀行之存摺對帳單為憑(見原審卷㈠第201、205、207頁)。惟經本院向元大銀行查詢結果，被上訴人之該時期的信用卡卡費，均係自ATM繳款，並非自其他金融機構匯款繳納；且各期卡費之繳款金額，亦與上訴人凱基銀行存摺對帳單所顯示之匯款金額不符，此有元大銀行函覆本院之信用卡繳款明細一份在卷可稽(見本院卷㈡第35頁)。故上訴人主張，伊有自凱基銀行帳戶匯款，代繳被上訴人大眾銀行信用卡卡費之事實，即難採信。

　　⒉上訴人主張受被上訴人委託代繳澳盛銀行(嗣已合併為星展銀行)如附表三之㈠所示之信用卡卡費，已據提出上訴人中國信託銀行存款交易明細為證(見原審卷㈠第199頁)。被上訴人固否認有委託上訴人代繳澳盛銀行之信用卡卡費，惟查：

　　　⑴被上訴人已自認確實曾向澳盛銀行申請信用卡(見原審卷㈠第367頁)，並提出信用卡申請書為證(見原審卷㈠第443頁)。而依上開中國信託銀行存款交易明細可知，如附表三之㈠所示各筆匯款，均已註記轉入帳號為「0000000000000000」之帳戶，而該帳號即與被上訴人授權以該信用卡繳交中國人壽保險費之「轉帳授權申請暨約定書」之信用卡卡號相符(見本院卷㈡第85頁)。足證，卡號「0000000000000000」之信用卡，確實為被上訴人澳盛銀行之信用卡無訛。

　　　⑵被上訴人固抗辯，「轉帳授權申請暨約定書」上之信用卡有效期間為2016年1月至2018年11月，均在上訴人如附表三之㈠匯款日期之後，無從證明係作為繳納該信用卡卡費之用。惟信用卡到期後展延，發卡銀行本就會製發有效期間不同之新卡發予持卡人，除非該信用卡曾有遭盜刷或側錄之事件，否則卡號並不會所有異動。故被上訴人於「轉帳授權申請暨約定書」上所記載之信用卡有效期間，應係發卡銀行展延舊卡、製發新卡之結果，尚不足為上訴人不利之認定。況被上訴人提出之上訴人澳盛銀行信用卡附件之消費明細，消費日期始於104年7月間(見本院卷㈠第577-581頁)，而正卡之有效期間，不可能晚於附卡，足證被上訴人持有之正卡，最晚在104年7月即已生效。故上訴人主張曾於附表三之㈠所示時間，代繳被上訴人之正卡卡費，並無違反經驗法則之處。

　　　⑶被上訴人另抗辯，上訴人繳交之信用卡卡費，實係自己所持有之附卡卡費，與正卡無關。然查，信用卡的附卡與正卡，在卡號上本有所區別，一般而言，附卡的卡號與正卡不同，兩者各自擁有獨立的卡號，這種設計有助於銀行區分正卡與附卡的交易，方便管理和記錄。此由前開被上訴人所提出之附卡消費明細記載上訴人之附卡卡號末4碼為「0291」，與正卡卡號末4碼「4429」不同自明。茲上訴人匯款之信用卡卡號既為被上訴人持有之正卡卡號，自難認定係繳納附卡卡費之用。基上，上訴人主張有代為繳納被上訴人如附表三之㈠所示之信用卡卡費，應屬可採。

　　　⑷按受任人因處理委任事務，支出之必要費用，委任人應償還之，並付自支出時起之利息，民法第546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百分之5，民法第203條亦有明定。查上訴人確實受託代為支付如附表三之㈠所示之信用卡卡費，已如前述，且兩造就利率並未約定，則上訴人依上開規定請求被上訴人償還，並僅請求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即111年10月14日起(起訴狀繕本送達日期為111年10月13日，見原審卷㈠第101頁)至清償日止，按法定利率即年息5%計算之利息，即屬有據，應予准許。

　㈢關於購車款部分：

　　⒈按當事人互相表示意思一致者，無論其為明示或默示，契約即為成立，民法第153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兩造確實曾於110年7月27日討論購車事宜，此有兩造間之LINE對話截圖在卷可稽(見原審卷㈠第127-129頁)。期間，被上訴人明確向上訴人表達「我出125萬老婆出30萬」、「這樣應該可以下定了」等語。嗣於同年8月3日，上訴人隨即購入總價142萬5,000元之汽車一部，亦有發票一張在卷可稽(見原審卷㈠第131頁)。可知，上訴人確實係於被上訴人承諾負擔125萬元之購車款後，才著手購車事宜。

　　⒉被上訴人固抗辯上開LINE僅止於討論階段，並未達成意思表示一致云云。惟觀諸對話之前後文，上訴人曾向被上訴人表達「謝謝老公」之文字、及「謝老爺」之貼圖；被上訴人亦回覆「喜悅之舞」之貼圖。再參以被上訴人並未否認事後已支付上訴人60萬元之購車款(見本院卷㈡129頁)，益證兩造確實就購車款之分擔已達成合意甚明。茲被上訴人既已承諾負擔購車款125萬元，且事後僅支付60萬元，則上訴人依據兩造之約定，請求被上訴人再給付65萬元，即屬有據。

　　⒊末按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任，其經債權人起訴而送達訴狀，或依督促程序送達支付命令，或為其他相類之行為者，與催告有同一之效力；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但約定利率較高者，仍從其約定利率；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百分之5，民法第229條第2項、第233條第1項、第203條分別定有明文。本件上訴人對被上訴人之購車分擔款請求權，係以支付金錢為標的，且屬無確定期限之給付，被上訴人應受催告後仍未給付，始負遲延責任。上訴人茲以起訴狀繕本送達進行催告，被上訴人於111年10月13日收受起訴狀繕本，迄未給付，應自送達翌日起負遲延責任。準此，上訴人請求自111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法定遲延利息，核無不合。

六、綜上所述，上訴人消費借貸之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應給付180萬2,307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非屬正當，不應准許。從而原審所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至於

　　上訴人於本院為訴之變更，依委任之規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18萬元；依兩造約定之契約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65萬元(以上合計83萬元)，並均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即111年10月14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又兩造固陳明願供擔保准、免假執行，惟本件所命給付未逾150萬元，毋庸為准免假執行之宣告。至上訴人敗訴部分，其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均應駁回，附此敘明。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變更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8　　日

　　　　　　　　民事第七庭　　審判長法　官 陳得利

　　　　　　　　　　　　　　　　　　法　官 廖欣儀

　　　　　　　　　　　　　　　　　　法　官 高英賓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被上訴人不得上訴。

上訴利益未逾新臺幣150萬元，不得上訴第三審。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裁判費。

　　　　　　　　　　　　　　　　　　書記官 吳伊婷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8 　　日

附表二之㈠：潘靜匯予被上訴人之款項(原審卷㈠第181頁)

附表二之㈡：吳○匯予被上訴人之款項

附表三之㈠：上訴人主張自中國信託銀行匯款，代繳被上訴人澳

　　　　　　盛銀行(即星展銀行)信用卡費之款項

附表三之㈡：上訴人主張自凱基銀行匯款，代繳被上訴人大眾銀

　　　　　　行銀行(即元大銀行)信用卡費之款項

附表四：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清償借款之款項(原審卷㈠18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