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年度易字第348號

公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倪翰元

            林冠宏

            盧書哲

            周玉龍

上列被告等因竊盜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733、735、791、2332號），被告4人於本院準備程序就被訴事實均為有罪之陳述，本院依簡式審判程序判決如下：

倪翰元犯如附表一編號1至6、9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1至6、9所示之刑（含沒收）。附表一編號1至4、6、9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拾月。扣案如附表三編號1至17所示之物均沒收。 

林冠宏犯如附表一編號2、3、7、8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2、3、7、8所示之刑（含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盧書哲犯如附表一編號2、3、7、8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2、3、7、8所示之刑（含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周玉龍犯如附表一編號7、8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一編號7、8所示之刑（含沒收）。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

一、倪翰元、黃冠豪（另行審結）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攜帶兇器竊盜、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犯意聯絡，倪翰元自製如附表一編號1、4至6、9所示各偽造車牌（均未扣案），將之懸掛於自用小客車而持以行使，再駕駛懸掛偽造車牌之車輛於附表一編號1、4至6、9所示時間、地點、方式，共同為加重竊盜之犯行（附表一編號1、4、6、9既遂共四次，附表一編號5未遂一次），並藉懸掛偽造車牌躲避警方追緝，足生損害於監理機關對於車牌號碼管理之正確性。

二、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黃冠豪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結夥攜帶兇器竊盜之犯意聯絡，於附表一編號2、3所示時間、地點、方式，共同為加重竊盜之犯行（共二次）。

三、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結夥攜帶兇器竊盜之犯意聯絡，於附表一編號7所示時間、地點、方式，共同為加重竊盜之犯行。

四、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結夥攜帶兇器逾越牆垣破壞門窗竊盜之犯意聯絡，於附表一編號8所示時間、地點、方式，共同為加重竊盜之犯行。

五、嗣經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之被害人報警處理，經警調閱監視錄影畫面，並於111年12月5日持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核發之拘票及本院核發之搜索票，拘提倪翰元到案，並對倪翰元實施搜索，扣得如附表三編號1至18所示之物，因而查悉上情。

六、案經林余儒、利勤實業有限公司、台灣電力公司、勝發興工程股份有限公司訴由雲林縣警察局斗六分局、虎尾分局、斗南分局報告、雲林縣警察局移送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壹、程序部分

一、審理範圍：

　㈠起訴書犯罪事實欄雖記載「倪翰元、黃冠豪、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等人基於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犯意聯絡，分別先偽造或竊取附表竊盜部分欄所示之車牌後，再駕駛如附表竊盜部分欄所示懸掛前開變造或竊得之車牌後之車輛」，然起訴書附表竊盜部分「使用車輛」欄記載有駕駛懸掛偽造車牌車輛、駕駛懸掛原車牌車輛、駕駛懸掛竊得之他人車牌（未經偽造或變造）車輛等數種行為態樣，經檢察官當庭表示起訴範圍僅指「使用車輛」欄記載有駕駛懸掛「偽造」車牌車輛部分（本院卷二第8頁），亦即起訴書附表竊盜部分「使用車輛」欄有記載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構成要件事實部分，方為本院審理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範圍。

　㈡起訴書附表竊盜部分編號8之「犯罪過程」雖記載「3、周玉龍於不詳之日、時，在嘉義體育館附近竊取車牌號碼0000-00號車牌。」，然本案經起訴之竊盜部分均以「被告」、「時間」、「地點」、「被害人」、「遭竊物品」、「犯罪過程」等欄位載明特定起訴之犯罪事實，有別於上開「犯罪過程」中順帶記載的部分，經檢察官當庭表示「犯罪過程」記載「3、周玉龍於不詳之日、時，在嘉義體育館附近竊取車牌號碼0000-00號車牌。」不在起訴範圍，是此部分不在本院審理範圍。

二、本件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所犯之罪，為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外之罪，且非屬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之案件，被告於準備程序進行中，就前揭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被告4人與公訴人之意見後，本院爰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規定，裁定本案行簡式審判程序。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㈠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對上開犯行，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本院卷一第423至429頁，本院卷二第7至16、25至32、37至40、47、52、133、138、147頁），並有如附表二證據出處所示證據可資佐證，足以擔保被告4人之自白與事實相符，可以採信。

　㈢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4人犯行均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之理由：

　㈠按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3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係以行為人攜帶兇器竊盜為其加重條件，此所謂兇器，其種類並無限制，凡客觀上足對人之生命、身體、安全構成威脅，具有危險性之兇器均屬之，且祇須行竊時攜帶此種具有危險性之兇器為已足，並不以攜帶之初有行兇之意圖為必要。螺絲起子為足以殺傷人生命、身體之器械，顯為具有危險性之兇器（最高法院79年台上字第5253號判決意旨參照）。次按汽車牌照為公路監理機關發給，固具公文書之性質，惟依道路交通安全規則第8條之規定，汽車牌照僅為行車之許可憑證，自屬刑法第212條所列之特許證之一種（最高法院63年台上字第1550號判決意旨參照）。查：如附表一編號1所示，同案被告黃冠豪行竊時所攜帶之不詳工具1支，如附表一編號7所示，被告周玉龍行竊時所攜帶之尖嘴鉗1支，雖未扣案，但可用以旋開螺絲，足見屬質地堅硬之物，如附表一編號2至6、8、9所示被告等人竊盜使用之油壓剪、大剪刀等，能剪斷粗電纜線，質地應當相當堅硬，客觀上應足對人之生命、身體、安全構成威脅，具有危險性，自該當兇器要件。被告倪翰元於附表一編號1、4至6、9各次駕駛懸掛不同偽造車牌之汽車上路，自屬行使偽造特許證行為（附表一編號1至3係持續懸掛使用同一偽造車牌，乃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之繼續進行，性質上屬繼續犯，於附表一編號1論罪即足評價）。

　㈡是核：

　⒈被告倪翰元所為如附表一編號1、4、6、9所示之各行為，均係犯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3款之攜帶兇器竊盜罪、同法第216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所為如附表一編號5所示之行為，係犯刑法第321條第2項、第1項第3款之攜帶兇器竊盜未遂罪、同法第216條、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附表一編號1至3係使用同一偽造車牌部分，為繼續犯，僅於附表一編號1部分，論以一罪。其偽造車牌（特種文書）之低度行為，應各為持以行使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

　⒉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所為如附表一編號2、3所示之各行為，均係犯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3、4款結夥攜帶兇器竊盜罪。

　⒊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所為如附表一編號7所示之行為，均係犯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3、4款結夥攜帶兇器竊盜罪。

　⒋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所為如附表一編號8所示之行為，均係犯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2、3、4款結夥攜帶兇器踰越牆垣毀壞門窗竊盜罪。

　㈢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就附表一編號1、4至6、9所示之各行為，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與同案被告黃冠豪就附表一編號2、3所示之各行為，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就附表一編號7、8所示之各行為，均有犯意聯絡，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㈣被告倪翰元就附表一編號1、4至6、9之各行為，均為一行為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之加重竊盜罪處斷。被告倪翰元所為上開七次犯行；被告林冠宏、盧書哲所為上開四次犯行；被告周玉龍所為上開二次犯行，其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分論併罰。

　㈤起訴書就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所為如附表一編號8所示之行為，漏未論以刑法第321條第1項第2款之踰越牆垣、毀壞門窗要件，然此部分係由被告周玉龍踰越牆垣進入後，從內部以油壓剪破壞門鎖、打開門供被告林冠宏、盧書哲一同進入行竊，符合第321條第1項第2款所稱之「踰越牆垣毀壞門窗」，然因僅涉及加重條件之增減，尚不生變更起訴法條之問題，附此敘明。

　㈥竊盜罪既遂未遂之區別，應以行為人已否將所竊之物移置於自己實力支配下為標準；刑法上竊盜罪既遂未遂區分之標準，係採權力支配說，即行為人將竊盜之客體，移入一己實力支配之下者為既遂，若著手於竊盜，而尚未脫離他人之持有，或未移入一己實力支配之下者，則為未遂（最高法院84年度台上字第2256號、第4127號判決參照）。本件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就如附表一編號5所示至案發現場時，雖持大剪刀剪斷被害人所有之電纜線，顯已著手實行攜帶兇器竊盜之構成要件，但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撬開馬路上的鐵蓋，同案被告黃冠豪下去洞內剪斷電纜線後發現是鋁線，不是銅線，將上開剪斷之電纜線置於原地即離開（警卷第11頁），則其等雖已破壞原所有人即被害人就上開電纜線之實力支配關係，惟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沒有要帶走電纜線的意思，沒有用車輛將電纜線拖出裝入車內，此時尚未將之移入自己實力支配之下。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尚未建立新持有支配關係，揆諸前揭說明，被告倪翰元與同案被告黃冠豪就如附表一編號5之犯罪行為應屬未遂。被告倪翰元就附表一編號5所示加重竊盜犯行，已著手於犯罪行為之實行而不遂，為未遂犯，考量其未竊得財物之情節，較諸既遂犯為輕，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按既遂犯之刑度減輕之。

　㈦爰審酌被告4人正值壯年，不思以正當途徑獲取所需，多次竊取他人物品，顯然欠缺尊重他人財產法益，且造成被害人財產損失，亦影響民生用電安全，危害社會治安，並於犯案過程中懸掛偽造或竊得車牌，增加檢警機關追查犯嫌身分之困難，所為實不可取，且被告4人均有竊盜刑事前案紀錄，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素行未臻良好，其等再次犯罪，實有不該，以刑罰矯正其人格之需求存在。並考量被告4人各次竊盜行為所竊取物品之價值高低與被害人所生損害，且迄今均未賠償情節，使用油壓剪之危險性高於尖嘴鉗、附表一編號5未取得財物，其犯行止於未遂階段等犯罪情節，及被告4人犯後均坦承全部犯行，略見悔意之態度，暨被告倪翰元於審判中自陳已婚，有子女，入監前從事清潔工工作，高中肄業之教育程度；被告林冠宏於審判中自陳已婚，有子女，入監前從事柏油路鋪設工作，高職畢業之教育程度；被告盧書哲於審判中自陳未婚，有子女，入監前從事臨時工工作，國中畢業之教育程度；被告周玉龍於審判中自陳未婚，無子女，入監前無工作，高中肄業之教育程度等一切情狀，分別就其等所犯各罪，量處如附表一所示之刑，且就附表一編號5部分，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另衡酌被告等人涉犯之加重竊盜犯行係於111年11至12月間所實施，各次犯行時間相距不遠，係於短期間內反覆實施，所侵害法益固非屬於同一人，然各次之行為態樣、手段、動機皆相似，責任非難重複之程度較高，如以實質累加之方式定應執行刑，處罰之刑度恐將超過其行為之不法內涵與罪責程度，爰基於罪責相當之要求，於刑法第51條第5款所定之外部性界限內，綜合評價各罪類型、關係、法益侵害之整體效果，考量犯罪人個人特質，及以比例原則、平等原則、責罰相當原則、重複評價禁止原則為內涵之內部性界限，為適度反應被告整體犯罪行為之不法與罪責程度及對其施以矯正之必要性，就不得易科罰金之有期徒刑部分，定其等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

三、沒收　

　㈠犯罪所得部分：

　⒈按共同正犯之犯罪所得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實際分得」之數額為之，不再採取連帶沒收之見解（最高法院104年度第1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而所謂各人「所分得」，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權限」。倘共同正犯各成員內部間，對於不法利得分配明確時，應依各人實際分配所得宣告沒收；如各成員「對於不法利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且難以區別各人分得之數」，則應負「共同沒收」之責；倘有個別成員並無犯罪所得，且與其他成員對於所得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時，即無利得可資剝奪，採取共同沒收或追徵，對未受利得之共同正犯即顯失公平（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222號、106年度台上字第3109號、106年度台上字第539號、104年度台上字第3604號判決意旨參照)。次按共同正犯對於犯罪所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時，僅因彼此間尚未分配或分配狀況未臻具體、明確，參照民法第271條「數人負同一債務，而其給付可分者，除法律另有規定或契約另有訂定外，應各平均分擔之」，民事訴訟法第85條第1項前段「共同訴訟人，按其人數，平均分擔訴訟費用」等規定之法理，應平均分擔（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1355號判決意旨參照）。從而，法院如無法調查共同正犯各自之犯罪所得，共同正犯應平均分擔沒收責任，而犯罪所得之沒收以原物沒收為原則，追徵價額為補充，依同一法理，當共同正犯犯罪所得分配不明時，犯罪所得之「原物」應認為共同正犯具有共同處分權限，是以，應對共同正犯均宣告原物沒收，以剝奪其等對原物之共同處分權限，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則因共同正犯平均分擔沒收責任，應各追徵平均分擔之價額。

　⒉附表一編號2、3所示之犯罪所得，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均供稱有分到所得，惟其等歷次及彼此間供稱之犯罪所得分配情形相互不符，共犯間分配狀況未臻具體、明確，且卷內亦查無證據可資證明其等就上揭竊得之電纜線變賣後具體分配情形，然而本案附表一編號2、3所示各次犯行既各由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共同行竊，竊得電纜線後亦一同搬運離去，足認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就犯罪所得有共同處分權限，本院審酌上開電纜線價值與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及同案被告黃冠豪所稱分得款項有落差，為徹底剝奪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杜絕犯罪誘因，就被告倪翰元、林冠宏、盧書哲及同案被告黃冠豪所竊取之電纜線，負共同沒收之責，揆諸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及上開說明，分別宣告原物沒收（即於各被告主文項下均宣告沒收「原物」即「特定物」，並無重複沒收之虞），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等平均分擔之價額，即各追徵其四分之一之價額。

　⒊附表一編號4、6、9所示之犯罪所得，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均供稱有分到所得，惟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歷次及彼此間供稱之犯罪所得分配情形相互不符，共犯間分配狀況未臻具體、明確，且卷內亦查無證據可資證明其等就上揭竊得之電纜線變賣後具體分配情形，然而本案附表一編號4、6、9所示各次犯行既各由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共同行竊，竊得電纜線後亦一同搬運離去，足認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就犯罪所得有共同處分權限，本院審酌上開電纜線價值與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所稱分得款項有落差，為徹底剝奪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杜絕犯罪誘因，就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所竊取之電纜線，負共同沒收之責，揆諸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及上開說明，應宣告原物沒收（即於各被告主文項下均宣告沒收「原物」即「特定物」，並無重複沒收之虞），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應平均分擔之價額，即追徵其二分之一之價額。

　⒋附表一編號8所示之犯罪所得，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均供稱有分到所得，惟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歷次及彼此間供稱之犯罪所得分配情形相互不符，共犯間分配狀況未臻具體、明確，且卷內亦查無證據可資證明其等就上揭竊得之電纜線變賣後具體分配情形，然而本案附表一編號8所示犯行由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共同行竊，竊得電纜線後亦一同搬運離去，足認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就犯罪所得有共同處分權限，本院審酌上開電纜線價值與被告林冠宏、盧書哲、周玉龍所稱分得款項有落差，為徹底剝奪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杜絕犯罪誘因，就被告3人所竊取之電纜線，負共同沒收之責，揆諸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及上開說明，分別宣告原物沒收（即於各被告主文項下均宣告沒收「原物」即「特定物」，並無重複沒收之虞），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等平均分擔之價額，即各追徵其三分之一之價額。

　⒌附表一編號1、7所示之犯罪所得車牌號碼000-0000號、1912-J8號之小客車車牌各2面，考量上開物品並未扣案，是否尚存有疑，且此類犯罪所得屬行車憑證性質之物品，價值不高，應由被害人補辦即可，認欠缺宣告沒收之刑法上重要性，爰不予宣告沒收。

　㈡供犯罪所用之物部分：

　⒈供犯罪所用、犯罪預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亦有明文。又按除有其他特別規定者外，犯罪工具物必須屬於被告所有，或被告有事實上之處分權時，始得在該被告罪刑項下諭知沒收；至於非所有權人，又無共同處分權之共同正犯，自無庸在其罪刑項下諭知沒收（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1109號、第1602號判決意旨參照）。扣案如附表三編號1至17「扣案物品」欄所示之物，均係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共同所有，且為供被告倪翰元等人犯本案附表一編號2至6、9之罪所用之物，業據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供陳明確（本院卷一第365、431頁，本院卷二第411至412頁），爰依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規定宣告沒收之。至附表三編號18所示扣案手機1支，被告倪翰元供稱並未供作本案犯罪之用，爰不併予宣告沒收。

　⒉附表一編號7、8犯行部分，被告周玉龍持以供該部分竊盜犯行使用之尖嘴鉗1支、油壓剪1支，為被告周玉龍所有（本院卷二第39至40頁）供本案犯罪所用之物，惟未扣案，且依卷存事證無法認定現仍存在，又該工具非違禁物、取得並不困難、替代性高，尚可作為日常生活使用，而去估算、追徵尖嘴鉗1支、油壓剪的價值，對犯罪的預防效果並不高，欠缺宣告沒收之刑法上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至其餘附表三編號19、20所示之扣案物非屬違禁物，非供犯罪所用之物，不符沒收要件，均不予宣告沒收（但仍屬重要證物）。

　⒊附表一編號1犯行中未扣案之不詳工具1支，雖係供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為附表一編號1犯罪所用之物，附表一編號1、4至6、9未扣案之偽造車牌，雖係供被告倪翰元及同案被告黃冠豪為附表一編號1、4至6、9犯罪所用之物，然無證據足認係被告倪翰元所有，不合沒收要件；且縱認屬被告倪翰元所有，也因該不詳工具1支、各偽造車牌，依卷存事證無法認定現仍存在，又該等物品取得並不困難、替代性高，而去估算、追徵該等物品的價值，對犯罪的預防效果並不高，欠缺宣告沒收之刑法上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周甫學提起公訴，檢察官段可芳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4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張恂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林美鳳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4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12條：

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九千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二百一十條至第二百一十五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321條：

犯前條第一項、第二項之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五十萬元以下罰金：

一、侵入住宅或有人居住之建築物、船艦或隱匿其內而犯之。

二、毀越門窗、牆垣或其他安全設備而犯之。

三、攜帶兇器而犯之。

四、結夥三人以上而犯之。

五、乘火災、水災或其他災害之際而犯之。

六、在車站、港埠、航空站或其他供水、陸、空公眾運輸之舟、車、航空機內而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附表二：證據出處

附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