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92年度上更㈠字第194號 上　訴　人　乙○○ 　　　　　　丙○○○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高瑞錚律師 　　　　　　陳在源律師 上　訴　人　甲○○ 訴訟代理人　林美倫律師 　　　　　　陳勵新律師 　　　　　　陳豪杉律師 被 上訴 人　丁○○（兼羅樹發之承受訴訟人） 訴訟代理人　羅芳蘋 　　　　　　施純貞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損害賠償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89年10月 20日臺灣臺北地方法院88年度訴字第1141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 ，經最高法院第一次發回更審，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命上訴人給付部分，及該部分假執行之宣告，暨命上 訴人負擔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第一、二審及發回前第三審訴訟費用，除確定部分外，由被上訴 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上訴人提起上訴後，被上訴人羅樹發於民國93年3月14日死 亡，其繼承人丁○○於訴訟中聲明承受訴訟（本審卷第113 、114頁），於法並無不合，應予准許。 二、被上訴人主張：已死亡之羅樹發為台北縣板橋市○○街○○巷 ○○號1樓房屋（以下簡稱系爭房屋）所有權人，87年11 月21 日清晨，隔壁同巷9號1樓榕榕幼稚園起火，火勢蔓延，致羅 樹發所有系爭房屋及屋內財物，並被上訴人丁○○置於家中 之機器、放置門口之車號00-0000號自用小客貨車全部付諸 一炬。經台北縣消防局鑑識結果，本件起火處為大智街25巷 9號1樓，該房屋與隔壁7號1樓房屋相通，分屬上訴人乙○○ 、丙○○○夫妻所有，並共同出租予上訴人甲○○開設榕榕 幼稚園，上訴人並長期占用9號房屋與11號房屋間之防火巷 充當私人空間，違反台灣省建築管理規則第11條規定。且甲 ○○為承租人，除私設違規之幼稚園，亦占用上開防火巷充 當電腦教室之一部分營業使用，違反建築法規，造成該火災 之火勢快速延燒至11號房屋，致羅樹發損失新台幣（下同） 1,726,656元，丁○○損失102,577元等情，求為命上訴人連 帶分別如數給付，並加給法定遲延利息之判決（被上訴人超 過上開金額之請求，經第一審判決其敗訴，未據聲明不服， 業已確定）。 三、上訴人則以：本件火災起火點非在9號房屋，9號房屋並無起 火源，11號房屋與9號房屋相鄰位置處則擺設高壓氣罐、樟 腦油等易燃物品，且燒燬情形甚於9號房屋，故起火點在11 號房屋之可能性較大。系爭7號、9號、11號房屋原所有權人 均為訴外人張吉治夫婦，3間房屋間均有通道相通，84年間 羅樹發購買11號房屋，乙○○、丙○○○夫婦購買7號、9號 房屋。乙○○、丙○○○購入房屋後直接出租予甲○○經營 榕榕幼稚園，甲○○承租後，僅略加粉刷，並未變更原來之 隔間設備，或加蓋、增建工作物，伊既非建築物之起造人， 亦非打通建物及占用防火巷將其加蓋為私人用途之加工人， 未違反建築法規之規定，亦無任何過失可言。縱認伊有過失 ，因被上訴人在其屋前放置高壓氣罐、樟腦油等易燃物品， 為造成其損失擴大之原因，被上訴人與有過失等語，資為抗 辯。 四、已死亡之羅樹發為系爭房屋所有權人，被上訴人丁○○則居 及7號1樓房屋之所有權人，上開9號及7號房屋相通，並經乙 ○○、丙○○○出租予上訴人甲○○開設榕榕幼稚園。87年 11月21日清晨，上開9號及11號房屋發生火災，致11號1樓房 屋及屋內之物品，並丁○○置於11號1樓住處之機器，及放 置門口之自用小客貨車受損之事實，為兩造所不爭執，並有 卷附台北縣消防局火災證明書、火災現場相片、台灣板橋地 方法院88年度偵字第1754號公共危險罪偵查卷影印本等件為 證，堪信為真實。 五、上開房屋火災之發生，其起火點依據台北縣消防局火災原因 調查報告書中關於起火戶及起火處之研判：「本案火災燃燒 範圍計有7號1樓、9號1至4樓，及11號1至4樓共9間，其中9 號1樓靠街道之前側兒童電腦教室內物品燃燒、碳化及燒失 情形較其他各戶為嚴重，11號1樓客廳之沙發有受熱碳化， 其庭院堆放之貨物亦由上向下受熱碳化，上方之加蓋瓦片以 靠9號1樓之方向有燒毀掉落之情形，‧‧又經觀察建築物外 觀，亦以越低樓層磁磚燒損、剝落情形較為嚴重，依據火流 向上之特性及燃燒情形研判，本案非屬上方火源掉落引燃下 方樓層，而係由1樓處所向上波及。綜上所述，本案燃燒範 圍雖非侷限燃燒態樣，但依火流向上及向外特性均以向9號1 樓方向集中，故可確認本案起火戶為板橋市○○街○○巷○號1 樓。‧‧最先起火位置係於板橋市○○街○○巷○號1樓前側電 腦室之電腦螢幕處所附近向上及向外擴大延燒。故本案起火 處所為板橋市○○街○○巷○號1樓前側兒童電腦教室靠左側電 腦螢幕附近處所。」，有上開調查報告書附於台灣板橋地方 法院檢察署88年度偵字第1754號公共危險案偵查卷內可稽， 並經本院調閱上開偵查卷無誤。又經本院向臺北縣板橋消防 隊調閱板橋市自強里裝置之監視系統，並於93年1月7日本院 準備期日，當庭勘驗該里之監視系統於87年11月21日凌晨所 拍攝台北縣板橋市○○街○○巷7、9、11號發生火災之錄影帶 ，兩造觀看後確認黑煙無法判斷由9號房屋或10號房屋竄出 ，確認火光最早是由9號房屋冒出（本審卷第86頁）。另目 睹本件火災發生之證人吳怡菁、張廷建、楊嘉琪、黃福在等 人於警訊時，亦均證稱其等看到9號1樓有濃煙及火光自內竄 出，吳怡菁、張廷建、楊嘉琪並稱有聽到連續爆炸聲自9號1 樓發出。張廷建復稱：「我就在樓下看著火舌由9號1樓延燒 到9號及11號各樓層」等情。有其等之警訊筆錄附於上開偵 查卷內可參。而張廷建於原審審理時，亦到庭結稱：「我的 父母是兩造的鄰居，這件火災發生的時候我在附近，我母親 打電話給我，我就跑來了，我到現場的時候，消防隊還沒有 來，大部分的火苗是在9號1樓，我看到的時候11號裡面也有 火，但是大部分的火是在9號1樓，火苗都是從9號接近11號 的牆裡面竄出來的，我看到是從9號的門跟窗裡面竄出來的 ，當時我有聽到爆炸的聲音，大概是在9號的位置，是從9號 的裡面傳出來的，我本來想到樓上去，因為聽到爆炸聲很大 ，所以我不敢上樓，當時11號是否有放置高壓罐等我看不見 ，屋外有一部箱型車，被9號竄出來的火苗燒到。‧‧（提 示被上訴人所提出之原證二號火災現場相片）火苗是從9號 的鐵門還有轉過去的旁邊的鐵窗竄出，大部分是集中在9號 ，旁邊的鐵窗也有一點點火苗出來。」等情。足見本件火災 起火處所，確係在上訴人乙○○所有之9號1樓房屋電腦教室 處。雖另名目擊證人吳松利亦到庭證稱：「我當時在睡覺， 我是住在9號2樓，我出來的時候，11號與9號中間在冒煙， 火苗是從11號及9號中間竄出，我看到的時候兩戶都有火， 11號燒得比較嚴重，當時我看的時候，冒很大的煙，在11號 與9號中間，我有聽到爆炸的聲音，我不知道是從哪一戶傳 出來的，是在9號及11號中間。（提示被上訴人所提原證二 號火災現場相片）火是從我們9號2樓及11號2樓中間的空隙 冒出，燒到我們的冷氣口，從我們的冷氣口進入2樓，2樓也 被燒得很嚴重。」等情。惟其目擊之時，9號與11號房屋均 已著火，其證詞並不足以證明起火點之所在為何。綜合上情 ，上訴人辯稱系爭11號房屋與9號相鄰位置擺設高壓氣罐、 樟腦油等易燃物品，且燒毀情形甚於9號，故起火點在11號 房屋之可能性較大云云，既未能提出其他事證以實其說，所 辯與上開證人證詞，及火災原因調查報告書所載房屋燃燒情 形不符，自不足取。被上訴人主張系爭火災之起火處在9號1 樓房屋，較為可採。 六、本件火災之起火處雖可認為係在9號1樓，惟依據台北縣消防 局火災原因調查報告書起火原因研判謂：「經勘查本案起火 處所附近，並未發現有任何危險物品、化工原料及類似縱火 物品殘留或燃燒痕跡，可排除上述物品引（自）燃之可能性 。另觀察其門窗亦未發現有外力侵入破壞之痕跡，故人為蓄 意引燃之可能性較低。查火災發生時間為清晨3時許，距離 前一日學生放學及人員離開時間已久，因遺留火種（煙蒂‧ ‧‧）引燃之可能性也不高。起火處所附近擺設有除濕機及 電腦等電器產品，該處電化產品是否為起火引燃之主因，在 現場並未掘獲有關電器或電源配線有短路熔痕等現象，故本 案起火原因不明。」，被上訴人亦未舉證證明本件火災起火 原因係因上訴人之故意、過失行為所致，難認上訴人對火災 之發生，有故意或過失之行為。 七、被上訴人雖主張台北縣板橋市○○街○○巷○號1樓房屋與隔壁 之7號1樓房屋相通，經所有人乙○○、丙○○○共同出租予 被上訴人甲○○開設榕榕幼稚園，上訴人等長期占用9號與 11號房屋間之防火巷充當私人利用空間，違反台灣省建築管 理規則第11條規定。且上訴人甲○○為承租人，除私設違規 之幼稚園，亦占用上開防火巷充當電腦教室之一部分營業使 用，違反建築法規，造成該火災之火勢快速延燒至11號房屋 ，上訴人等應負過失責任云云。查88年4月21日修正前之民 法第184條第2項固規定：「違反保護他人之法律者，推定其 有過失。」，修正後民法第184條第2項之規定為：「違反保 護他人之法律，致生損害於他人者，負損害賠償責任。但能 證明其行為無過失者，不在此限。」。本件火災發生於00年 00月00日，依法律不溯既往原則，應適用修正前之法律，即 「違反保護他人之法律者，推定其有過失。」。上開法條所 謂保護他人之法律，係指保護他人為目的之法律，意即一般 防止危害他人權益或禁止侵害他人權益之法律。被上訴人所 指上訴人違反保護他人之法律有二，㈠為建築法第77條第1 項、台灣省建築管理規則第73條。㈡為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 16條第2項。茲分述之： ㈠建築法第77條第1項規定：「建築物所有權人、使用人應維 護建築物合法使用與其構造及設備安全。」，台灣省建築管 理規則建築設計施工編第73條規定：「具有一小時以上防火 時效之牆壁、樑、地板應依左列規定：牆壁‧‧‧㈢磚、石 造、無筋混凝土造或水泥空心磚造，其厚度在7公分以上者 。」。被上訴人主張系爭9號與11號建物間之空間雖非為建 築法規之防火牆，惟9號所未回復之牆垣原來應有27公分， 上訴人占用法定空間之行為，使9號與11號建物中間減少一 道牆面之阻絕，對火災之快速延燒確有影響。從建築法規中 所示牆壁之功效及現場之延燒情形視之，本件火災之發生原 因雖未查明，然上訴人等未回復牆壁原狀且占用法定空間之 舉與火災之延燒確有相當因果關係存在云云。查被上訴人所 指上訴人佔用法定空間，係指系爭9號與11號建物間之空間 。依本院勘驗結果及台北縣消防局火災原因調查報告書所附 火災現場平面及物品配置圖顯示，自屋簷至庭院外牆，屬於 矮牆，11號矮牆牆高約172公分，9號牆壁延伸至約庭院之一 半，另一半則無矮牆，惟靠11號矮牆邊擺有冰庫、鐵櫃，裏 面擺有書櫃。按火流有向上及向外延燒特性，上訴人在空隙 上所放置之鐵櫃，有抗火效果及阻隔延燒之功能。11號庭院 地面堆放之貨物，係由上方向下受熱碳化，木造石棉瓦屋頂 以靠9號1樓木料有燒失情形，足見火流係由9號1樓燃燒後， 藉由矮牆上之窗戶向右延燒至11號1樓。而該空隙僅有約56 公分，顯難阻隔火流之延燒。而該空隙係9號房屋所有人所 有，其於該空隙放置冰庫、鐵櫃已難認定其有違反上開建築 法規。又縱不能使用該空隙而使用，依上開說明，亦與被上 訴人房屋被火流波及無必然之相當因果關係，不能據以認定 上訴人違反上開建築法規之規定，而推定其有過失。被上訴 人此部分之主張，為不可採。 ㈡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16條第2項規定：「住戶不得於防火間 隔、防火巷弄、樓梯間、共同走廊、防空避難設備等處所堆 置雜物、設置柵欄、門扇或營業使用，或違規設置廣告物或 私設路障及停車場侵佔巷道妨礙出入。」，此所稱之住戶， 依同條例第3條第10款之規定，則指公寓大廈之區分所有權 人、承租人，或其他經區分所有權人同意，而為專有部分之 使用者。所謂公寓大廈，依同條第1款之規定，係指構造上 或使用上或在建築執照設計圖樣標有明確界線得區分為數部 分之建築物及其基地之謂。上址大智街25巷7號、9號房屋（ 4樓建物），與大智街25巷11號房屋（4樓建物），興建時間 不同，係各自獨立之建築物，其相互間並無具有整體不可分 性之共同設施供使用與管理，是否有該公寓大廈管理條例之 適用，已屬可疑。縱依被上訴人主張，認有該條例之適用， 以上訴人丙○○○為7號建物之所有權人，乙○○為9號建物 之所有權人，其所有之建物佔用防火巷。上訴人甲○○為承 租人，除私設違規之幼稚園，亦佔用防火巷充當電腦教室之 一部分營業使用，均係違反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16條第2項 規定等情。惟查被上訴人所謂之防火巷，係指大智街25巷9 號房屋與大智街25巷11號房屋，兩棟房屋牆壁間之空隙。該 空隙依台北縣政府檢送之竣工平面圖（影本）顯示，大智街 25巷7號、9號房屋起造人興建時未蓋至地籍線邊緣，留下空 地。嗣大智街25巷11號房屋起造人興建時，則係按其基地地 約65公分，外端寬約56公分，房屋前面為庭院，庭院四周設 有矮牆，11號房屋靠近9號房屋之矮牆自房屋牆壁延伸，高 度約172公分，矮牆上面是空的（據當事人稱，起火前是鐵 窗）。9號房屋靠近11號房屋之矮牆，亦自其房屋牆壁延伸 ，惟僅一小段（見本院勘驗筆錄）。證人李彥儒即台北縣政 府建設局課員證稱：竣工圖上7、9號看不出有防火巷等語（ 本院上訴卷第140頁）。證人陳志隆即台北縣政府建設局承 造課課員亦證稱：板橋市○○街○○巷○號、11號中間沒有防 火巷。61年的那張執照 (按即7號、9號建物)不用防火巷， 只要留清糞巷，要留50公分。因為63年2月15日以後的執照 要依新修改的建築技術規則第110條、第111條留防火巷，66 年建造的則要留3米以上的防火巷‧‧‧66年所核發的那張 執照 (按即11號建物)，防火巷是留在基地後側等語（本院 上訴卷第182、183頁）。又依內政部頒布之建築技術規則第 111條第1款規定，防火巷之設置，不論配合相鄰基地留設， 或自行單獨留設，完成後之淨寬度均不得少於3公尺。顯見 防火間隔（或防火巷）其寬度應有3公尺以上，始有阻絕火 勢之作用。系爭9號房屋與11號房屋中間之空隙，僅56公分 至65公分寬，又經台北縣政府建設局人員，到院說明該空隙 並非防火間隔（或防火巷）無訛，則該空隙並非防火間隔（ 或防火巷）應堪認定。至台北縣消防局火災原因調查報告書 所附火災現場平面及物品配置圖，雖將該空隙標示為防火巷 。惟據證人即參與火災現場勘查之人員周建銘證稱：「我們 平常都稱呼這種巷道為防火巷，至於是否為防火巷，非由我 們認定」等語（本院上訴卷第144頁）。自難僅憑該配置圖 之標示，即認定該空隙為防火巷。該空隙既非防火間隔（或 防火巷），自無違反公寓大廈管理條例第16條第2項之規定 之可言。亦無從推定上訴人就本件火災之發生或延燒至被上 訴人房屋有何過失，上訴人此部分之主張，亦不足採。 八、末按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責任規範之目的乃在防範危險，建築 物或工作物所有人或使用人就建築物或工作物，有發生損害 之危險時，即負有防範危險發生之義務。本件火災原因調查 報告書摘要雖記載：「最先起火燃燒位置係於板橋巿大智街 25巷9號1樓前側電腦室之電腦螢幕處附近向上及向外擴大延 燒」。是上訴人對於板橋巿大智街25巷9號1樓房屋之電線設 置有無定期檢查維護，以防範危險之發生？玆詳析如下： ㈠上訴人甲○○曾於86年1月22日代表榕榕幼稚園與訴外人麥 奇資訊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麥奇公司）訂立電腦多媒體教學 系統使用合約書，約定由該公司提供網路設備、電腦主機及 端末副機設備（本院上訴卷第54頁），且於該合約書第七條 中明訂：「乙方（即榕榕園）應備妥電源供應器應至少為20 安培以上之獨立電源，並採用無熔絲開關。電壓則應保持在 110伏特±5%之穩定性以確保電腦系統之正常運作。」等語 ，足見上訴人甲○○對於板橋巿大智街25巷9號1樓房屋之電 線設置，應提供上開約定之設備，以維護麥奇公司所提供之 網路設備、電腦主機及端末副機設備等，能正常運作而不損 壞。且據證人即麥奇公司總經理洪陽銘於本院證稱：「‧‧ 客戶服務表是我們公司的制式表格，服務人員去服務時，就 會給客戶簽這份表格，簽後再拿回公司，服務的流程是我們 會先打開電源，檢查線路間之接觸點，看看我們提供之軟體 可否使用？榕榕園的電腦軟體、硬體都是我們公司提供的， 公司與客戶的服務約定，幼稚園一個學期有五個月，我們要 去服務四次，但實際執行超過四次，客服人員基於服務客戶 的關係，額外會多檢查一次，如果是客戶叫修的話，兩個工 作天必需要完成。」等語（本審卷第128、129頁）。足見上 訴人甲○○已提供上開約定之設備供麥奇公司裝設網路設備 、電腦主機及端末副機設備等。且依據證人洪陽銘之證言， 亦足認麥奇司已定期維修榕榕園所使用之上開設備。 ㈡又據證人王世貞到庭證稱：「（按問：就妳就職榕榕園期間 ，你瞭解榕榕園有無請人就房子水電線路予以整理？）我印 象中在火災發生約2、3個月前，我有請人就火警警報器線路 維修，警報器是設在7號與9號房子通道間之牆壁，總開關是 修警報器？）是老師發覺警報器顯示燈有問題，我告訴老闆 甲○○，他授權我請人來維修。」、「下班後由蘇淑麗老師 負責拔掉電源」等語。足見上訴人對於所使用之週遭設備皆 有一定之維護，且對於下班後之電源使用情形，也有專人負 責（本審卷第131、132頁），自難謂上訴人關於此次火災之 發生有何應注意而未注意之過失情事。 ㈢縱上，本件起火處雖可認定在為台北縣板橋市○○街○○巷○ 號1樓前側兒童電腦教室靠左側電腦螢幕附近，然其起火原 因經台北縣消防局研判，排除物品自燃、人為蓄意引燃、遺 留火種引燃之可能性，且現場未掘獲有關電器用品或電源配 線有短路熔痕等現象，起火原因不明，已如前述。又上訴人 甲○○所經營榕榕園幼稚園，平日有委託第三人麥奇公司維 護電腦，且無何證據足認上訴人乙○○、丙○○○、甲○○ 對於板橋巿大智街25巷9號1樓房屋之電線設置，未盡注意之 能事。 九、綜上所述，上訴人就本件火災之發生或延燒至被上訴人房屋 ，並無故意或過失，或得推定其有過失之情事，被上訴人本 於侵權行為法律關係，請求上訴人連帶賠償其所受之損害， 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審就上訴人上訴部分，為上訴人敗 訴之判決，尚有未洽。上訴意旨就此部分指摘原判決不當， 求予廢棄，為有理由，爰予廢棄改判如主文所示。 十、兩造其餘之攻擊防禦方法或舉證，均不影響本判決，不再贅 述。 十一、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有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450條、 第78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94　　年　　2　　月　　16　　日 民事第八庭審判長法　官 李瓊蔭 　　　　　　　　　　　 　　　法　官 陳邦豪 　　　　　　　　　　　 　　　法　官 游明仁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 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 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 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 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四百六十六條 之一第一項但書或第二項（詳附註）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 中　　華　　民　　國　　94　　年　　2 　　月　　21　　日 　　　　　　　　　　　　　　　　　書記官 于 誠 附註： 民事訴訟法第四百六十六條之一（第一項、第二項）： 對於第二審判決上訴，上訴人應委任律師為訴訟代理人。但上訴 人或其他法定代理人具有律師資格者，不在此限。 上訴人之配偶、三親等內之血親、二親等內之姻親，或上訴人為 法人、中央或地方機關時，其所屬專任人員具有律師資格並經法 院認為適當者，亦得為第三審訴訟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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